你是我的蚵仔公 下——剩余石
剩余石  发于:2012年08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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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酸齿痛,这个意外之吻,让苏湛和徐天海在龇牙咧嘴中顿悟,好人果然没有好下场,不过呢,话又说回来,虽然痛

,但痛的却很畅意。

59.冬眠

冬天的墨田有点冷,却仿佛没有冷透,温带海洋性气候使这里的冬季始终是温温和和的,白日里太阳照着,少有阴天

,到了夜晚,从海面吹来的风刮在皮肤上也不似内陆的西北风那般凛冽,小风一吹,温凉而湿润,恍惚觉得春天不远

了。墨田的人只有在这一季才会放慢脚步,大部分人什么也不做,外面的人都不来了,他们还有什么可忙碌的呢?只

是在家中盘点盘点一年的收成,合计合计来年的规划;修补渔具船体,为下个渔汛期的到来做好充足的准备;买买草

籽花种,修缮一下自家的门庭院落,等来年开春了,定是满墙满窗的姹紫嫣红。墨田的美,不是由一家装扮出来的,

而是家家户户的心思合而为一的成果,虽然和A市相隔才几百里,在这里过冬,叫人不得不眷恋着这份慵懒和安适。

徐天海此时就像一条冬眠的蛇(根据身高、体重,应该是大蟒蛇),盘在苏湛那张柔软干净的床上,因着他的缘故床

的四周被苏湛精心地用紫罗兰色绸幔搭起一座“帝王帐”,即便如此,常常在半夜醒来的苏湛,会趁徐天海熟睡的时

候悄悄掀起帷幔的一边,给自己透透气,清晨醒来的时候,再将它取下来,遮好,密不透风。

睡在不见天日的帝王帐里,太阳挪到哪里徐天海一点也不关心,耳边听着苏妈妈开始一天中必做的一些琐碎事,徐天

海连早餐都免了。就那么躺着,没睡着,却也没醒着,微睁着眼,望着空了半边的床榻上摊开的笔记本电脑,桌面是

那张黑白的“哥俩好”的童年照,儿时的自己就像一块土饽饽,快乐无忧。邮件自动提示闪了好久,徐天海也不用看

也能猜个大概,一定是琬星又因为高尔夫俱乐部的事情来商议,自从从意大利回来之后,琬星自告奋勇地入主海悦,

打理得井井有条,颇显徐家老娘那精明之风,连陈悦都说,你们家的人个个都是人精,天生就是管理别人的命。

陈悦没回来,在意大利开了家餐馆,据说经营的还不错,有点遗憾徐天海和苏湛没到意大利重聚首,因为苏妈妈的眼

睛手术虽然很成功,但还在恢复期,徐天海告诉陈悦,香槟迟早会喝上,明年再带着苏湛去意大利陪他一起听歌剧。

手机震动了半天,徐天海才懒懒地打开机盖,看着来电显示,不免泄气,又是那该死的何善。

“喂——”徐天海的声音也没醒。

“天海,真的,你说我该怎么办?”何善最近的主题恰好是自己最薄弱的环节,他可以查出人家的祖宗十八代,就是

搞不定眼前的麻烦事,几天一个电话的对着徐天海诉说心事。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呗。”徐天海不负责任地回应着。

何善难得的听不出对方的情绪,一味地沉浸在自己的苦恼中:“她昨天又来找我了,还威胁我……”

“威胁你什么?”

“她说我的底细她都知道,要是我不合作的话,不管我查什么,她都会抢先一步把委托人搞定,你知道,她干的出来

,真的,你别笑,上次我刚把委托人老婆的红杏出墙照弄好,结果她就把委托人养小三的照片先寄给了他老婆,害得

那个男人离婚案败诉,赔了老婆好几百万的家产啊……”

“嗯,干得漂亮,不亏是我妹妹。”徐天海由衷地赞赏。

“徐天海!”何善很懊恼:“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接了你们家的破案子,和你搅合在一起,害得我失去多少原则

啊,一个破海悦俱乐部,耽误了几笔大生意不说,还被……被女人烦。”

“噢?”徐天海换了个姿势,淡淡地问:“你是同性恋吗?”

电话那端声音猛然高了八度:“徐天海!!!”害得徐天海赶紧将话筒远离耳朵。

何善还在发飙:“真没想到,我居然会和你这么个烂人交朋友。”

徐天海忍笑,略略正色问:“我妹妹哪里不好了?论模样,论才干,论风情,论家世,论心底,啧啧,我十个手指都

夸不过来,你干嘛那么排斥她?换了别的男人,早就群扑了。”

何善沉默了数秒,缓缓道:“也许就因为她样样都太好了,好得有点不真实吧,别的都还好说,你们家……”何善咬

咬牙,说出了最纠结于心的:“天海,她要不是徐炜的女儿,也许我会考虑爱上她。”

徐天海拉出一个长长的“噢——”,然后道:“何善,你歧视高干子女。”

何善哭笑不得:“拜托,你能不能别老这么刻薄?要知道干我们这行的,低调是安家保命的第一要素,我的妻子不该

是枝头上的人物,和琬星在一起,成为徐炜的女婿,不是我的人生追求,我不想失去我的事业。”

徐天海又拉出一个长长的“嗯——”,之后道:“你不接受我妹妹,很快就会失去事业了。”

何善终于抓狂了:“徐天海,你们就是仗势欺人,你,你妹妹,你们一家子……”

徐天海撇撇嘴,也不管何善还在那端ONLYYOU地梳理着自己凌乱的感情世界,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好了,何大侦

探,这把岁数了还这么不懂爱情,挂了!”

屋里又恢复了安静,院里传来苏妈妈咕咕咕喂鸡的声音,那些新买来的小鸡唧唧喳喳争抢的好不热闹,吃吧,吃吧,

将来都是要长大成鸡的,打鸣、下蛋,最后锅煮油烹。被子蒙上头,徐天海继续冬眠。

小院里一阵骚动,苹果欢快的声音盖过了小鸡:“干妈,就你一个人吗?”

“嘘——”苏妈妈给了小点声的提醒。

苹果反而更惊讶地:“大叔还没起吗?这都几点啦?大懒鬼。”

苏妈妈没答话,估计是笑了,儿子喜欢睡就让他睡呗。

苹果故意不满地:“您也太惯着他了,苏湛每天起早贪黑地跑船业公司的事,您就不心疼?偏偏这个懒成这样,您还

笑……”

亚力依然和稀泥,转移了话题:“您眼睛好点了没有?能看清多少了?”

“你脸上的口红印我都瞧得清楚,快擦擦。”苏妈妈以实力证明自己恢复得不错。

一阵说说笑笑,小院里平添几许闹意,三个人说着最近发生的喜事。

“苹果,定好日子了吗?什么时候走?”

苹果有点不好意思:“呵呵,过几天等签证下来了就走,不着急。”

“怎么不急,我爸妈那边都望眼欲穿了。”亚力的声音倒干脆。

苏妈妈乐颠颠地:“真是双喜临门,那么多人买彩票,怎么就咱们苹果中了个头彩?我早就说,你的命是好的,先苦

后甜,这下你爸妈也算是熬出头了。”

“是啊,干妈,你猜有多逗,他爸昨天夜里睡着觉突然嘿嘿嘿地笑了,吓了我们一大跳,原来是做梦点钱给乐醒的。

“喂,你怎么把我爸说得跟个财迷似的。”苹果推搡了亚力一把,想起来也不禁笑道:“其实我从来不买彩票的,要

不是大叔那天非得逼着我们一人买一张,我才不买呢,都当是哄他高兴呗,没想到真中了,那么多钱,上了税还有那

么多。”

“是啊,我家蚵仔财运旺,谁挨着他谁沾财气。”苏妈妈抓紧一切时机夸奖着儿子。

亚力也难得的迷信起来:“要说也是啊,苏湛努力了那么久想在咱们这儿成立一家股份制的船业公司,造一艘大船,

这下可好了,头两年那几个船主还犹犹豫豫的,今年这么快就答应了,还提议让苏湛人力参股,这下好了,苏湛终于

有了自己的事业了。”

“就是公司小了点,离造一艘大船啊还远着那。”苹果说。

“小怕什么,创业的开始都是从小干起的,苏湛那么能干,一定能干好,再说,等咱们明年从澳洲回来,帮着他一起

干,就和从前一样,一起创业。”亚力的话里透出几许对未来的憧憬与干劲。

苹果也兴奋地:“太好了,将来的墨田是属于我们的,唉,真可惜,沈欢不和我们在一起了。”

苏妈妈打听着:“欢子最近有消息了吗?”

亚力笑道:“嗯,这家伙现在忙得很,新签约的那家唱片公司正准备给他出第一张专辑呢,听说还有导演要找他拍戏

,昨天的电视您看了没有?沈欢还唱了首歌,那个女主持人啊,望着沈欢那叫一个陶醉,口水都快要流到胸口了。”

苹果挑剔着:“还说要留在墨田,结果人家唱片公司一找来,二话不说就走了,唉,没信用的家伙。”

亚力替哥们维护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想,沈欢的理想就是他的音乐和舞台,是金子总会发光,不是人想埋没就

能埋没的,老天也不答应。”

一阵笑声过后,苹果压低了嗓音:“不知道屋里那个的理想是什么?就是……睡觉?从冬睡到春?再从春睡到夏?他

怎么就不说到公司帮帮苏湛的忙呢?”

“嘘——”这次苏妈妈是真的有点着急了,打压下苹果的后半句。

院里的三人不禁同时望向挂着窗帘的窗户,那么吵闹,徐天海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就好像真的睡死过去了。

床上的徐天海怔怔地望着紫罗兰色的帐顶,耳边的话语零零碎碎地渐渐淡了下去,苹果、亚力不知什么时候走的,小

院里又恢复了宁静,翻了个身,继续闭上了眼,彩票不是人人都有命中的,但也要看背后的操盘手偶尔听命于谁,花

个几百万让彩票公司配合一下做做戏,又能免费替他们宣传了,吸引更多的人来玩这场游戏,对于徐天海来说手到擒

来,用这样的方式来补偿,苹果一家应该永远也不会猜出答案究竟在哪里。

船业公司真正的幕后投资人睡在他爱人——执行经理的床上,天经地义,哼,徐天海重重地翻了个身,故意将床压出

吱吱呀呀的声音,以示抗议!

午饭过后,徐天海才起了床,苏妈妈已经进屋午休了,很体贴地将饭菜热在笼屉里,打开屉盖,菜香扑鼻,还冒着热

乎气,有点饿了,狼吞虎咽一番之后,徐天海又倒回了床上,依旧懒懒的,偶尔望望帐顶,偶尔望望笔记本,两眼无

神地翻看着网页,一条新闻很醒目地跳入眼帘:话题大王唐熙与签约公司、经纪人闹翻解约,另觅东家,身价翻倍,

跻身国际影坛,绯闻女友层出不穷,疑似同性恋之说依旧神秘莫测,等等,诸如此类,为纷乱浮华的网络世界又添上

一笔重彩。

望着唐熙神采飞扬的照片,徐天海恍恍一笑,拿起身边的手机,发出一条短信:恭喜你,自由了。

短信很快得到回复:谢谢,望你都好。唐熙。

再次发出一个短信:臭小子,我爱你。

这次手机没有得到及时回复,徐天海又将头蒙在了被子中。

夜幕降临的时候,苏湛带着些许的凉气掀开了帝王帐,听妈妈说,吃过晚饭后,徐天海就钻回了自己的壳,一直也没

出来过。

看着床上将自己和被褥萎成一团的徐天海,眼睑染着薄薄的一层红色,苏湛笑了笑,冰凉的手掐了掐圆润高翘的臀部

,徐天海受惊,睁开了眼,帐外射进的灯光虽然黯淡,依然晃了爷的眼,见到苏湛瞬间的喜悦很快转换成恼意:“干

什么你。”

温饱思那个啥,忙碌了一整天,收到短信的时候正在船坞和几个船主谈购置修复材料的事宜,没顾得上搭理,心里可

暖和到现在,涌动着一份情谊,见到正主了,这股子情谊不由得泛滥开来,笑吟吟地爬上了床,蹭到爷的身边,语声

暧昧:“干你呗。”

60.我不想长大

徐天海也不是不想,却顽固地守着自己那方寸之地,心情由明转暗,好像故意和苏湛唱着反调,心里那点失落才会得

以真正的释放,于是乎,床上的俩人都有了点压迫与反压迫的意思,然后开始一同焦躁、亢奋起来,折腾了几下,徐

天海被苏湛的吻弄得头晕眼花,躺了一天了,任谁都软绵绵的浑身没劲,屁股被迫撅起来,嘴也噘起来,感受着小哥

一点一点挤进来的费力,好不容易进入了,满意地唏嘘着,苏湛的汗都出来了,也顾不得许多,轻轻抽动起来,年轻

的男人自从有了固定的性伴侣,性循环也相应地规律起来,偶尔还会饥渴莫名,年轻呵,正是欲求不满的时候,其实

每天都想,一见到徐天海就想,这点连苏湛自己也说不清,每次徐天海带着点不安抱着自己白白的胳膊,闪动着看似

无辜其实很诡诈的眼神,苏湛就想把这个男人紧紧地抱着,然后戏弄般地啃咬那双不说则已,一说雷人的唇瓣,嫩滑

的肌肤上都是徐天海温暖湿润的气息。

苏湛尤其喜欢叫徐天海“哥”,抽得尽兴的时候,嘴里就会忽然冒出几声柔麻到骨子里的呼唤:“哥,呃,哥,我爱

你……”

徐天海不知为什么,开始非暴力不合作了,特别是苏湛喊哥的时候,总是搞个临时拆台,身子往前一窜,在最欢愉的

时刻逃离,苏湛借势干了几下空气,差点没摔在枕头上。

“怎么了?”苏湛嘴里问着,身体可不受控制地继续往乐土里钻,本能的驱使早已排空了理性,抓回徐天海,连哄带

硬来的又插了进去,生怕他又出幺蛾子,急匆匆地赶紧拉栓上膛,驰骋在徐天海这片辽阔的海洋上,直到巨浪袭来,

将他们一起卷入快乐的漩涡。

收拾完停当,吻了吻身边有些沉默的人,苏湛的确有些疲倦了,两个眼皮粘合度达到了99%,依然不忘送上临睡前的

爱语:“我爱你,哥,晚安哈。”

不久,耳边就响起了苏湛略显沉重的鼾声,徐天海的嘴巴还噘着呢,眼眶湿乎乎的,脸蛋也红扑扑的,余潮未尽,可

那份失落还是挥之不去,他想找个人诉说诉说,望望苏湛,终有点于心不忍,无奈地躺了大半天,还是一点睡意都没

有,不由得爷的脾气又上来了,转过头来,一把推在苏湛的肩膀上,气势很凶:“你,给我睁眼。”

苏湛很听话,猛地睁开了眼,布满血丝的两眼惊看徐天海,不知所以。

徐天海不说话,恢复了蔫不拉几地样儿,瞄着苏湛的枕头角。

苏湛哼唧了一声,翻了个身,顺手拉开了帝王帐,透出一小片自由呼吸的空间,复又找回梦里的味道,闭上眼的刹那

,鼾声随即响起,根本就没彻底醒来。

徐天海磨牙,再磨牙,钻出被窝,褪去被子,光着雪白的屁股伟岸地站在床上,一只脚踩在苏湛的身上,踩水车似的

揉来捻去,却换来苏湛梦中呓语:“乖,下次再陪你荡秋千,睡了。”

徐天海的夜晚大致是这样度过的,上半夜滋扰半梦半醒的苏湛,下半夜折磨笔记本电脑,什么都看,国内外新闻,八

卦论坛,间或色情小电影,然后,当黎明的曙光渐渐升起的时候,疲惫不堪地钻回被窝,开始进入冬眠,白天除了两

顿饭,洗个澡,此人基本不出帝王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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