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怕谁 上——小兔兔布布
小兔兔布布  发于:2012年08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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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白了就是换个噱头重新造势。只要功夫到了家,黑的可以说成白的,但却没有人可以面面俱到鼓吹周全,也没这个

必要,关键得看买主们愿意冲什么去掏钱。

有人表示不满,提异议说:“照这样办的话,广告宣传这一系列的东西就要全部推翻重来。这样不但浪费预算,时间

上也被拖延了,这对现状到底有什么帮助呢?”

“跟整个销售额比起来,广告的费用根本不算什么。”我耐心解释,“时间上也不会有太大问题。现在很多置业人士

都在等着这两处楼正式上市,好对它们的性价进行比较。我们不出手,对方也占不到多少先机。当然,我承认广告重

做肯定会在近期给我们增加压力。如果效率够的话,依然按原计划的时间公布上市,更有利于维护公司的信誉。”

一口气摆了这么多大道理,在我看来,这次简直是超水平发挥了。看着周围的人一个个闷声不出气的,我也感到紧张

。第一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这样滔滔不绝一通,会不会太嚣张了点?

正待疑惑,忽然看到钱遥站了起来,宣布的语气大声说:

“凌主任的这个提议不错,我赞成。”

我感到惊讶,稍微有点回不过神,下意识地看过去,不期然跟他的视线相遇。四目相对的短暂瞬间,我冒一个奇怪的

念头——难道他是在给我打眼色?

然后他继续说:“直接改变销售策略是目前看来最实际也是损失最小的一个办法。现在时间还很宽裕,广告这头不是

那么难处理的环节,一切顺利的话,应该可以按原计划上马。”

原本以为他又要跟我抬什么杠,没想到这次居然这么干脆地站在我这边,还帮我说了这么一通话。当然,这多半也是

舅舅的意思。

下面的人小声商量了一会儿。大概也想不出别的办法,或者干脆让我这个挂着“免死金牌”的血亲党去当挡箭牌也再

合适不过,纷纷举手赞成。

“嗯,就这么定了,先试试看吧!”舅舅最后也同意并决定了下来,漫不经心的语气,听起来倒像是要破罐子破摔了

。说着,他随手指了指我,回头又冲钱遥点点下巴,吩咐说:“小钱,你经验多点,这次就帮毅威一把,明天上班之

前把初步方案制订出来,今晚上你们先辛苦一下。”

从会议室出来,我和钱遥并行直接来到他的办公室。时间紧迫,没工夫浪费一分一秒了,除了制订方案,还要跟他讨

论这次整改计划的流程和人员的部署。

一开始就全神贯注扑在了工作上头,丝毫没有考虑其它。忽然听到他一声轻笑,似是不经意的语气戏谑道:“哼,没

想到这次你小子还真有点能耐。”

我愣了愣。这种针对性的语言本来早就习以为常,眼下却意外地感到有些生疏。忽然意识到,这还是头一次跟这家伙

心平气和地单独相处了这么久。

平静已被打破,气氛再也回不去了。他的奚落果然挑起了我的不屑,同样冷嗤一声,调侃回去:“什么叫‘没想到’

?我早说过,当初那是你看走了眼——要不怎么说‘狗眼看人低’?”

这话说得有点过,可他没有生气,就事论事半开玩笑地跟我争辩:“你怎么知道我当初说了什么断定你不行的话?我

说过吗?”

“你没说过?!”我诧异冷笑,站直起来转脸看他,“别以为没给你录下来就跟我耍赖!”伸手捏在他脖子后面,恶

作剧地一掐,低声作威胁状——

“钱遥,别忘了你还有把柄在我手里头!”

“把柄?什么样的把柄?”他满不在乎地冷漠谑笑,突然伸手摸到我胯间,使劲一握,“这个?”没等我反应过来,

另一只手往后按住我的臀部,手指探入股缝,隔着衣料在那个敏感脆弱的位置用力摩擦,“还是……这里?”

“嗯……”前后刺激太大,我忍不住轻嚷出声,浑身打了个不小的激灵。

他轻笑一声,满脸奸计得逞的可恶劲儿,手里还在继续摆弄,“看样子,这个把柄不但不是我的,而且也没有被攥在

你的手里。”

“哼……是吗?”我逞强微笑,凑上前一把揽住他的腰,另一只手探入他的裤腰,“也许让我也给你摆出来,就知道

谁的把柄更要命了。”

欲望迅速攀升,激情爆满,忽然传来了敲门声。他把我推开。来不及审视彼此的表情,两人各自站好,不慌不忙整理

着衣裤。

“进来。”

门打开了,是郭秘书送为我们送咖啡和文件的。看我们似乎忙得焦头烂额的,她甜甜一笑,使出拿手好戏打趣道:“

两位帅哥加油,别熬太晚哦!”

钱遥没说什么,亲切微笑着目送她离开,然后拿着刚到手的文件,端上咖啡若无其事地走到位子上坐下。

我以为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了,也不再去想它——做这种事被突然打断,兴致什么的是很难恢复起来的。他也没有任

何表示,喝着咖啡,忽然抬眼越过杯子边缘,似笑非笑地着看我,扑朔迷离的眼神——

“刚才差点又想操了你。”

我心头一惊,但很快稳住,面不改色地慢慢走过来,端起另一只杯子,直接往桌子上一坐。小啜一口饮料,平静地笑

着说:“为什么这么说?难道我哪里又惹上了你老兄了?”

“你没怎么惹我。”他坦率回答,拿出烟开始点上,吸进一口说:“只是觉得你最近表现得太嚣张了点,让我很不顺

眼。”

“就因为这样?”我低声冷笑,“那我劝你最好有所准备。”

他表示不解。我弯腰凑上去,伸手取下他嘴里的烟,自己抽上一口,挑衅地吹到他脸上,然后还给他,在他耳边字字

清晰地说:

“因为我不但很嚣张,而且会一直这么嚣张下去,你越是看我不顺眼我就越得意,最重要的是——我一点也不介意你

来操我。”

第十九章

这次真是豁出去了,一口气折腾到四点多还没理顺。

感觉自己从没这么累过。以前逛夜店闹通宵虽是常事,可那好歹也是放松的一种途径,不费神的瞎闹,跟这会儿绞尽

脑汁磨嘴皮子忙个不停完全不能比。七嘴八舌的讨论争辩,一堆堆文件删过来改过去,外加顶在头上的时间限制,神

经绷得紧紧,上刀山踩钢丝都没这么要命!

其他人完成任务陆陆续续都走了,周围一冷清,我也开始松懈,困意排山倒海压了下来,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迷迷糊糊开始打瞌睡。钱遥收拾了东西催我走人,困得实在不行,也没管他事情是不是办成了,跟着一起走了。坐在

车子里又开始睡,到地了还是他把我叫醒拖了出来。

强打精神上楼进屋,蹬掉鞋子往床上一栽,闭上眼睛再也不想起来——睡死了都甘愿。钱遥跟着走进来,拍了拍我的

背——

“喂,起来!你这什么睡相?衣服都不脱。”

脸埋在枕头里吃吃轻笑,情不自禁跟他耍赖道:“你给我脱。”他似乎也冷笑了一声,弯腰凑近我耳边,颇有些诱惑

地低声说:“那你不怕我顺带上了你?”

“你上啊!只要你还有那个精神……”

他冷嗤,大约不以为然,突然扬手在我屁股上狠狠打了一下。我失声嚷痛,骂了一句。他没再理睬,起身进了隔壁的

卫生间,放水准备洗澡。

就着熟悉的水流声,我大略清醒了些,勉强爬起来,解开衬衣脱下长裤,终于可以安心钻进被子里,很快睡着了。

这一觉不出意外地睡过了头。第二天凭着潜意识里的警惕,骤然清醒,摸起手机看时间——已经十点多了。

昨晚上稀里胡涂没放在心上,脑子里记得清清楚楚没把事情还办完。这种时候居然犯这种低级错误。顾不上梳洗,胡

乱穿好衣服,打车一路狂奔到公司,意外地看到里面和平常一样有条不紊的景象,一派诡异的平静。

没理会那么多,一口气直冲进钱遥的办公室,看他正坐在那里悠闲地喝咖啡看文件。

不慌不忙看我一眼,悠然道:“方案已经出来了,董事长刚刚认可,批准执行。”

我松了一口气,出乎意料地没有任何怀疑。放下心来慢慢踱到沙发边坐下,下意识地松了松领带。

“你的手脚倒快。”忍不住讽刺道。

“放心,不会抢了你的功劳,这次大家都看着的。”

我转眼看了看他,心底里泛起一丝莫名的疑惑,并没有感到不快。大概是嫌我这么赖在这儿碍眼,对方给我指示说:

“副本我给你传进邮箱里了,自己过去看看。”

没再多说废话,我起身回到自个儿的办公室,按他说的把东西大致浏览了一遍。看来这后面都是他一手处理妥当的,

趁我赖在床上睡大觉的时候。这一次没什么可挑剔的,这个人的办事能力确实了得,输得心服口服。

总算这趟难关过去了,事情交给下面的人先料理着。趁这会儿没人打扰,趴在办公桌上补瞌睡。眼睛刚眯上没一会儿

,手机又响了——居然是舅妈打来的。

“宝贝儿,干什么呢?呵呵,昨天累坏了吧?快,待会儿吃完午饭快出来,陪舅妈一起逛街!”

这又是玩的哪出过场?真教人哭笑不得,我耐住性子跟她说明:“舅妈,我在上班。”

“哟,别跟你舅妈我玩这套假正经的!”语气一横,似有些不高兴了,“我知道你一下午都没事儿。快出来啊,我开

车在楼下接你!乖!”

说完就把电话挂了,看来是下了道死命令。好奇她怎么对我的行踪如此了如指掌?应该不太可能去问舅舅,那多半就

是从钱遥那里得来的情报。这么说来,我还真不该辜负他们的一番美意。

第一次跷班,多少有点良心不安,鬼鬼祟祟下楼,迅速钻进车里,生怕被同事们瞅见。

“这才像话嘛!”始作俑者得意万分,发动车子直奔闹市区,再次来到上次那家名品店。

原本以为这回该是个负责拎包的陪衬角色,没想到又被她兴冲冲送到男装部,跟上回一样,扒拉一通西服货架,哗啦

啦拎出两三套一股脑塞给我,接着就往试衣间里推。

“我在外面慢慢挑,这几套你先拿进去试,赶紧出来给我看啊!”

尴尬地跟她解释:“舅妈,我不缺衣服。”

开什么玩笑?Prada的一套办下来少说五六万,就算她知道我最近“成绩显着”,说是给我的“奖励”也太离谱了!

“什么缺不缺的?”对方把脸一沉,大小姐脾气又犯了,“衣服那是永远都不够穿的!瞧你这模样,这身板,活脱脱

就是个好衣服架子!就是把这儿的东西都给你包圆了,舅妈也不心疼!哈哈!”

越说越夸张,不经然想到了另一个人,心里暗自揣摩:当初他是不是也像这样被她请出来炫耀摆弄,演这种猴戏的?

实在拗不过,硬着头皮当是尽孝道。走秀一样穿了脱脱了穿,回头在一帮人面前转上几圈不说,还被人品头论足指指

点点。到后来,我清楚看到对面有个小女生贼头贼脑躲在货架背后,举着手机对我猛拍照。

舅妈乐开了花,少不了对人卖弄一番:“你们看我外甥够不够帅?呵呵,我要是能有个儿子长这样儿,睡觉也能笑醒

过来!”

折腾了两三个钟头,好不容易尽了她的兴,不问我意见,拿下那套不算便宜的新品——确实够品位,我也挺满意的。

最后留下地址,让专柜的人负责熨好,先送去她家里。

从卖场出来,坐进车子里,这才对我道出其中原委——

“这周末有个重要的宴会,舅妈要带你一块儿出席?”

我感到诧异,“什么?”

其实不用她回答,我也猜得出那是怎么回事。所谓的“上流社交聚会”,灯火辉煌的大厅,舒缓宜人的轻音乐,一人

手里端个盘子傻子似的瞎转悠,跟不认识的人一个个握手,点头哈腰,说些自己都不明白的废话。不能说笑,不能歌

舞,假惺惺的玩意儿,躲都躲不及。

我说:“我不想去。”

“这怎么说的?”舅妈不高兴了,稍有些严厉地训斥过来,“呐,这可是你舅舅安排吩咐的,别让我为难啊!”

听她提起这事,我也多少猜到了这一茬,知道左右是避不开的。看我不说话,她似有些多心,伸手按在我头顶顺着头

发抚摸,轻言细语哄劝道:

“乖,听话!也不是什么为难的事儿,那天你早点出来,先来舅妈家,我还约了美容师给你修脸理头发。呵呵,别的

不说,光凭这架势,还有什么场面撑不过去的?”

我点点头,当面答应下来,让她觉得我这是买的她的账,讨她欢心。舅舅又出门了,晚上照例由我陪她在外面吃了饭

,临了没让她送我,自己打车回了家。

说真的,跟她在一起也好,单独回想也好,我是怎么也感觉不出她跟那个人能有什么瓜葛。有时候甚至在想:这里头

会不会有什么误会?钱遥那小子为了气我,故意抬杠不作解释?有这个必要吗?

真的看不出来,这样截然不同的两个人能什么样的感情共鸣。难道真是我太稚嫩,懂不得这些所谓熟男熟女们的情感

世界?

回去后不知怎么想的,把周末应酬的事说给了钱遥,大意是让他别找我加班,可说出来的语气一半像炫耀一半像在讨

商量。

他说:“就你最近的表现来看,你舅舅相当满意,完全符合他对你的期望,把你搬上台面是近期内迟早的事。”

听他说出这样的话我感到惊讶,并不觉得是在嘲讽。

“这么说他这是在肯定我?打算要重用我了?”我说。

他没回答,专心盯着眼前正在沸腾的一小锅水,把方便面从包装里取出来丢进去。看着这些东西,想起之前开的一些

玩笑,还有他昨晚上那股惊人的干劲儿,不禁胡思乱想起来:难道这东西里头真有什么对他而言的特殊成分,把他喂

成了这样子的“超人”?

我接着说:“干嘛不说了?看我时来运转了你不乐意?”

他轻嗤一声,“我不过是个打工仔,你们的这些‘豪门恩怨’我才懒得掺和!”

我也暗自冷笑:什么“懒得掺和”?你他妈现在不就是这出戏里的头号男主角?!

不想跟他翻旧帐,吵起来也没意思。兴致一至,我上前一步站在他身后,胳膊搭上他的肩膀套近乎作亲密状,问他:

“你这么说,是在暗示今后有朝一日我会接他的位子当上老板?”伸手用食指尖在他正要挤出的调料包上蘸一点肉酱

,放进嘴里一吮,然后凑在他耳边挑逗地低声说:“到那个时候……你还敢操我吗?”

他回头警惕地看了看我,转动眼珠审视我的表情,双眼轻蔑地微微眯起,沉着脸冷漠道:

“凌毅威,你他妈一看到我,后面的‘碗儿’就痒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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