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起,不管如何极力压制,最后都会失去意识。醒来后只记得少许,但都是些血肉模糊的场面。
他终究宁可不要生存,也不想成为杀人机器。
博尔泰惊讶地看向飞星,他眼睛血红,神态和平时完全不同。
对方看着飞星冷冰冰接近过来,口中念念有词,让他们身体都动弹不得,一起慌张起来,大声叫:“不要、不要过来
。”
飞星听不见,享受着对方惊恐地神情。他这一次是有意让自己意识快点消失不见,让身体里躲藏的那个身怀仇恨地另
一个自己出来。
因为对方是恶人,是连向老卓雅和皇紫垸这样的老幼都可以下手的恶人。就好像他曾经背起的那个孩子。为了钱,为
了口饭,可以毫不犹疑地杀人骗人!对于恶人,就只能收起良知和懦弱,以恶制恶!
是你们让我失去母亲!
是你们让我失去师父!
是你们让我失去修儿!!!
那长剑的男人从咒术中挣脱了出来,以为刚刚不过是一场虚幻。眼前这个男人弱不禁风,没什么好怕。他横着一脸凶
肉将剑劈了过来。
飞星好玩似得将剑抓在手里,血从手心溢出,却不见他动容,美艳地脸上染着妖冶地红晕。好像那只手不是他的。一
用力将剑折断,手持了剑尖在空中划了一个大大的十字,那个他面前长剑的男人依然立在那里不动。
飞星缓缓向他身后走去,与刚才那个男人擦身而过。寂静中,传来骨头碎裂的声音,那人身体分成四块,向四周飞开
。
剩下的人都吓傻了,只有一个拔腿就跑,还没跑出一步,飞星将手中剑尖挥出飞旋。那个逃跑的人头颅被削去大半,
又跑了几步才倒下。
其余人都不敢动了,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地求饶:“壮士饶命,壮士饶命。”那个被他们押着的男子忽然站了起来,站
到飞星对面,眼神中淡淡凄悲,看着完全失去意识沉浸在杀戮中的飞星。
飞星看到有人站着,玩味地笑了。一步一步接近那个男子。
博尔泰忽然冲了上去,从背后抱住飞星,一只大手紧紧揽着飞星的腰,一只大手捂住他已经血红的眼睛。在飞星耳边
大声吼道:“如果你开始滥杀无辜,我就杀了你,你说得好轻松!”
“你们大越国的人都是不珍惜生命的人么!!”
“我们渤蓝国的孩子,自小就要同草原上恶劣地生存环境搏斗。看着一个一个伙伴在风雪雨摧,野兽横行中死去。而
我们还活着,活下去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
“就算你变得像怪物一样杀人,我也不要你死!”
博尔泰呼呼喘气,他怀中的飞星并没有挣扎,身体抖了一下。博尔泰语气柔和地说:“醒过来,回去教我识字……”
第一百零九章:心之隔阂
博尔泰呼呼喘气,他怀中的飞星并没有挣扎,身体抖了一下。博尔泰语气柔和地说:“醒过来,回去教我识字……”
他暖暖地气息喷在飞星耳边,荡漾开一阵暖流。人间温情,这般诚挚男子,叫人如何抵挡?
博尔泰回头看抱着皇紫垸逃跑了的吉玛的背影。露出一抹淡淡微笑。双手更紧地箍住飞星。
“放开我。”寂静中一声虽然气力不足,却有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意。
博尔泰知道飞星清醒了,虽然不情愿,还是松开了手。
刚刚博尔泰的话令飞星感动至清醒,但是,清醒后博尔泰拥抱他的姿势又令他尴尬不已。他双腿发软,却依然不愿意
依靠在博尔泰怀中。昨天晚上那恼人地记忆还在,飞星下意识向前走了几步。吓得对方几个人将身子又向草丛中埋低
了几分。
只是这么几步,飞星就已经额头上一层虚汗。他无法完全控制身上那种力量,每一次都给自己的身体造成好大的负担
。身子一软,向地上倒去。
博尔泰想伸手接住他,但是慢了一步。被那些人押着的那个面容丑陋得男子抢了先,上前扶住了飞星。无法挺直地佝
偻的腰身将紧紧抱在怀里,他脸部像是被烧过,大片大片黑色地燎泡,眼睛在其中也显得混浊不堪,此刻却分外明亮
,警惕地看着周围每一个可能接近的人。
“谢谢,我没事。”这个人虽然面容丑陋可怖,但是怀抱却温暖结实。甚至带了一种熟悉地气息。飞星莫名奇妙就觉
得安心,勉力冲对方一笑。
那个人也扯了扯嘴角,丑陋地脸奇怪地扭动了一下,算是笑了。
博尔泰脸上的表情有点凝固,他不喜欢别人触碰飞星。皇紫垸那个小孩子还可以,这样的陌生人,令他心头一阵恼火
。更何况刚刚飞星拒绝了让他拥抱!!现在在对方怀中却那么安然。
可是他也看出来,对方对飞星全无恶意,还一心想要保护。也找不到发泄地理由,恨恨脱下了上衣,露出一身黝黑结
实地肌肉。
“你们几个过来!”博尔泰强迫自己不去看飞星现在恬然地表情,头挨在那个人怀中虚弱却动人地模样。
地上趴着的几个人见博尔泰怒气冲冲,不过看动作也知道是在叫他们。不敢犹豫,硬着头皮走到博尔泰跟前。
博尔泰挥起大拳头,带着自己心中各种纠结,狠狠打在那些人身上。
渤蓝国的武功都是在生存中磨练出来的,不想大越那么有套路。特点是力气大,快,狠。博尔泰更是其中佼佼者。大
拳头落下,那群人骨头咯吱咯吱作响,嘴巴里喷出不仅仅是血液,还有食物残渣之类地东西。
一时间那片碧绿地湖边惨叫声不断。有几个想要逃跑的人,也马上就被博尔泰抓了回来。对他来说抓住一只奔跑的羚
羊都是件轻松地事情,更何况几个人而已!
等到吉玛领了救兵来的时候,地上除了博尔泰没有人站着。他似乎还不解气,胡乱踢打着地上的那些已经动不了的人
。
一行人准备回毡房,哪知道那个相貌丑陋的人无论如何都不肯松开飞星。一瘸一拐坚持扶着飞星。博尔泰怒不可遏,
但是碍于飞星对那个人似乎很有好感,也不敢发作,涨得脸通红。无可奈何带着那个人一起回了大帐。
那个人将飞星放在了床帐之上,细心替他盖好被子。飞星眼睛一刻都不肯离开那张恐怖地脸。他实在觉得熟悉,又不
知何时见过这个人。
“你叫什么名字。”飞星开口问道,不知为何心头一丝疼痛。
他深邃地眼中有一丝不安和犹豫,片刻后方才开口声音沙哑刺耳:“我叫莫言。”
飞星扑捉到他脸上的表情,带着回避地意味,知道纵然多问,也问不出什么。
正好,博尔泰牵着皇紫垸的小手进来,看到飞星和莫言暧昧地模样,脸上又是一阵铁青。
飞星见了紫垸平安无事,心里高兴:“紫垸,过来。”
紫垸愣愣看了看飞星,忽然露出一脸怯生生地表情,小心翼翼挪了挪身子,低了头躲到博尔泰的身后。
小孩子见了飞星杀人的样子,怕了。可是这样子让飞星心头一阵绞痛,终于,还是被讨厌了么?
飞星叹了口气,不想逼迫紫垸。莫言安慰似地在他肩头拍了拍。
“够了!”博尔泰一把抓住莫言的手,满腔怒火再也压抑不住:“你究竟是什么人?有什么居心?”
莫言冷冷望着他,并不做声。
他的反应让博尔泰觉得自己像个失控地傻瓜,疯子。更加生气,不由得冷笑:“你以为你不说话,我就没有办法知道
你是谁了么?”他握紧了莫言地手腕,向前拖了几步,对着帐子外面喊:“来人,准备用刑!”
“博尔泰!你住手!”飞星再也看不下去,坐起来以更大声音叫了一声。
博尔泰脸背着飞星,好半天才回过头。
“你看起来很虚弱,不要生气。”他竟然一下子就变了个脸。刚刚还像只怒发冲冠的公鸡,这会儿乖得像只绵羊。声
音里能掐出水来。坐到飞星帐边,眼巴巴望着飞星的脸。
博尔泰知道,自己这个样子是无敌的,自己阿妈每次看见自己这个模样,什么都答应自己。只是这招太久没有用过了
,不知道还好用么?
答案是,好用。
飞星气消了大半,对着博尔泰尽量温和地说:“莫言不是坏人,我想他留在我身边。”
博尔泰见他对自己又不冷冰冰又不气恼恼,受宠若惊,忙不迭地点头:“我就让他当你的贴身侍卫。”
“还有,”飞星没想到他今天这么好说话,点点头:“我想我还是搬出你的毡房住好了。”
“不行!”博尔泰头摇得像拨浪鼓。开始后悔刚才将莫言封为飞星贴身侍卫的话了。他本来想飞星一直在自己身边,
想来莫言有什么心思,也没机会。但是如果飞星不住在自己的毡房就另当别论。
“为什么?”飞星又觉得厌恶,他迫切需要搬出去,不想昨夜的事情重现。
博尔泰看了一圈,目光落到一直躲在角落盯着飞星地皇紫垸时候,眼睛一亮:“如今有人要紫垸的命,你要保护他,
渤蓝国还有比我这里更安全的地方么?”振振有词,慷慨激昂。一时间飞星语塞。
第一百一十章:小小少年
博尔泰看了一圈,目光落到一直躲在角落盯着飞星地皇紫垸时候,眼睛一亮:“如今有人要紫垸的命,你要保护他,
渤蓝国还有比我这里更安全的地方么?”振振有词,慷慨激昂。
一时间飞星语塞。
就这么半哄半骗地,最后飞星还是暂时住在博尔泰的毡房里。莫言冷冷看着博尔泰的一举一动,当博尔泰冲着飞星撒
娇耍乖的时候,他那不太有什么表情的脸上,也显现出了一丝不易察觉地鄙夷。
博尔泰得意洋洋,自然没有注意到。却忽然,觉得一脚被扯住,低头看正是皇紫垸,抬着头望着他。小手指冲着他勾
勾,示意他出去。虽然一个小屁孩儿摆出副深沉神奇地模样,博尔泰很是不爽,不过想着飞星最在乎这个孩子了,还
是乖乖和皇紫垸出了毡房。
“叫我出来,什么事儿啊?”一出了毡房,博尔泰态度就变了,双手插肩,居高临下看着皇紫垸。
皇紫垸抬起头来盯着博尔泰,包子脸紧绷成一团:“你是不是会打架?”
“当然会!我可是打架高手。”博尔泰没有吹牛,他会打架甚至被会走路还要早:“小鬼头,你呢?打过多少次架了
?”
“没打过。”皇紫垸低了头,他之前生存的环境中,哪有人敢打他啊!
“啊!?”博尔泰无法理解一个男孩子长到七岁还没有打过架的事实,伸手捏了捏他的肩膀,觉得确实孱弱了些。
大越国一般是十二岁皇子们才开始学武的,之前只是学文。
“谁教你打架的?”皇紫垸又抬起头认真问。眼睛里闪闪地。
那模样让博尔泰想笑,但是努力忍耐住了。打架不是学来的,不打架他根本活不下去。要将这样的事实告诉这个看起
来尚且纯洁无垢地孩子么?博尔泰忍不住思考起来。
见他不说,皇紫垸一下子就着急了:“只要你肯教我,我什么都答应你。”
“真的?”博尔泰想到一个不错地点子,眼睛一亮,手摸了摸皇紫垸的头。
皇紫垸想都不想,坚定地点点头。
等了皇紫垸很久,他都没有回来睡。飞星辗转反侧,睡不着。
吉玛端来了御医的药,都是些补养品。那个大号银铃地嗓音一直吵,飞星不喝就不肯走。飞星坳不过她,只好喝下。
那之后便昏昏沉沉,不知何时睡着了。
半夜醒来时候,身边一团暖暖小肉团。定睛一看,皇紫垸缩在自己怀里,身子抱成一个小球,头上都是细密地汗珠。
飞星微微一笑,一时间找不到丝巾,想要用袖子替紫垸擦汗。却忽然间,黑暗中一只大手递来一块雪白丝巾,垂在夜
色中,带着一抹妖娆。
那个瞬间飞星有些失神。抬头顺着那手臂望去,却是莫言那张恐怖地脸孔。
差点叫出声来,飞星忙捂住嘴巴。
镇定下来,意识到自己的失礼,飞星低着头接过那片丝巾,小声说了句:“谢谢。”
黑暗中,莫言用沉默回答。只是坐到了飞星床帐角下。
难道他一直就睡在那里?像是守护着自己一样。飞星不由得有点诧异。
“哥哥。”皇紫垸蠕动起来,汗水更多了,好像是做了噩梦。飞星回过神来。轻轻为他擦去汗水。
“不要,不要那样地哥哥……”也许丝巾冰凉的温度更加刺激了他,皇紫垸忙躲开飞星的手,身体更紧地蜷缩在了一
起喊了出来。
这一声也惊醒了博尔泰,腾一下从帐子里坐起,掀开帘子,第一眼对上的是坐在地上莫言的眼。入睡前他几乎想要把
这个人拖出去,但是这个人终于还是坚决留了下来。就算此刻,他眼中也满是对自己的不信任。想到此处,博尔泰不
禁眯上了眼睛。黑夜中,莫言和博尔泰无声地对峙起来。
飞星并没有察觉那一切,皇紫垸梦中的话语让他心痛。自己吓到了这个孩子。不知明天,后天,再后天,哪一天才能
恢复那种相依为命地亲昵。不管多么想留住的,最后都会失去,在不经意地瞬间。
飞星轻轻抱起那不安蠕动地小身躯。这个孩子在他最需要支持的时候成为了他的支柱,他只想安慰他,并不因为他惧
怕了自己对他的态度就会改变。
在那温暖地怀抱中,皇紫垸又哭了。抽抽搭搭。
“如果我不被抓,哥哥就不会变成那样子。所以,我要打架,不要哥哥再变成那个样子。”
眼泪大滴大滴落进飞星衣衫里,滚落上他原本冰凉地肌肤。原来他不是惧怕了自己,而是在自责。
莫言也不再看博尔泰,转头看飞星。一瞬间,博尔泰以为自己赢了。但是他很快明白自己错了。莫言只是确定了自己
不会对飞星怎样。并且找到了更值得关注的东西。
透过帐帘,隐约可见飞星的背影,紧紧抱了那个小身影入怀。夜色变得也温暖了,在那一片温馨地相拥中。
被彻底无视了的博尔泰自己独自生着闷气。
“什么?”武牡得到了消息,有人在渤蓝国见到了一个灰蓝色眼珠的男子。想都不用想,定然是飞星。据说他孤身一
人,寄人篱下,身边没有皇涵修的身影。
武牡虽然震惊,怎么都没有想到,靖闻居然会对自己撒谎。他沉思了片刻,将那封探子捎来的密信放在了摇曳地烛火
之上。纸片在夜色中飞舞如同蝴蝶一样。映在武牡比夜色还要深沉地眸子中。
“你烧了什么?”靖闻无声无息潜入了寝宫之中,如同一条蛇一样,灵活地攀上了武牡稳如泰山,冰如寒冬地精壮身
子。
“没什么,都是些该忘记的事情。”武牡缓缓开口。
靖闻背对着武牡,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能感觉到他些许异样:“你有心事?”
武牡没有回答,回身狠狠吻住靖闻。靖闻自喉咙发出一声难耐地呻吟。配合地纠缠起来。
却不想武牡今夜格外火热,近乎粗暴地拥抱着靖闻。
靖闻甚至感觉到,武牡用力在自己身上留下痕迹,当自己吃痛发抖。他就更加兴奋,不知节制地进攻。
第一百一十一章:最初的裂痕
靖闻甚至感觉到,武牡用力在自己身上留下痕迹,当自己吃痛发抖。他就更加兴奋,不知节制地进攻。
一直到倦了,累了。武牡还努力和睡意抗争着,一直看着靖闻。靖闻身上自己的痕迹让他的占有欲暂时得到了些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