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之上的那一尾扁舟——花生佛
花生佛  发于:2012年08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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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实在自虐。

我想要用这种自虐的方式让我对他死心。

我想,我或许成功了。

因为,我已经绝望了。

第十六章

电话突然在这个时候响起。

我如救命草般抓住了电话,“喂。”

“悦子。”是晓东的声音。

“你在哪里?”晓东在问。

这时候我才想起,我应该去接晓东下班的。

也是这时候我才发现,已经快到十二点了。

“在家附近。”我说。

萧澜雨一直静静地望着我。

我转过身,不去看他那让我难受的视线,然后我跟晓东说,“我马上来接你。”

然后不等晓东开口,我就挂了电话。

转过头,萧澜雨望着我。

“我要回去了。”我说。

他说,“哦。”

他欲言又止,最后说,我送你吧。

我说,不用了。

就在我快要出门的时候,我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对着他说,“其实,刚刚给我打电话的是我对象。”

说这句话我有些恶作剧。

我是故意的,故意想要看看他的反应。

他愣了一下,说,“哦,你有女朋友了。”

“是男的,”我冲口而出。

当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有些恶毒的想,萧澜雨知道真相会是什么反应。

他果然愣在原地,那一刻,他的脸色很难看。

我笑,然后转身,留给他一个背影。

出去的时候,我才忍不住大笑出来。

可是我的眼睛却酸痛的厉害,想要流泪。

是啊,只有用这种方式,我才能够不让自己去迷恋那份阳光。

我现在拥抱着月亮,我不想再去怀抱那份我可望而不可求的爱情。

萧澜雨,就让我忘了你吧。

我对自己说。

我没有回家,直接去了晓东上班的酒吧。

老远,我就看见那个被路灯拉得长长地影子。

晓东站在路灯下,来回的踱着步子。

晓东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了刚来大城市的土气。

他变得越来越会打扮自己了。

就像,他的头发剪成了现在最流行的那种短发。

他身上的衣服,也是现在最流行的那种款式。

从什么时候开始,晓东已经变得比我更加适应这个城市了。

也是从那时候我才发现,我已经忽视林晓东很久了。

甚至连他的丝丝变化我都没有感受到。

“悦子。”晓东突然朝着我跑过来。

他微笑着。

晓东是和萧澜雨完全不同类型的。

萧澜雨很英俊,是属于男人的那种阳刚的俊美。

而晓东是属于带着点柔性的那种俊美,他比萧澜雨柔,也比萧澜雨更媚。

萧澜雨永远都是如阳光一样,而晓东是和月亮一样。

我永远只能仰视太阳,却不曾靠近过太阳。

因为一旦当我靠近太阳的时候,也是我自己走向灭亡的那一天。

我不向自己毁灭,所以我选择还是远离那不属于我的太阳。

那天我一直紧紧的拉着晓东的手。

我没有告诉他萧澜雨来了。

我知道晓东一直就不喜欢萧澜雨,从以前我就知道。

只要有萧澜雨在的时候,晓东总是会刻意回避,那时候的我不明白,也没有心思去顾及晓东。

也是到很久之后我才知道,晓东曾经说承受的痛苦和折磨。

也是那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简直就是一个混蛋。

所以老天才会那样惩罚我。

“我以为你不回来了。”晓东拉着我的手,微笑着。

我转过头,就看见他微笑的好看的侧面。

所以我忍不住低头吻在了他的脸上。

我带着恶作剧的坏笑,说,“怎么办,我想在这里上你。”

晓东果然吓得脸都白了。

他瞪着我,说,“你疯了。”

原本我只是说一说,可是看到他可爱的反应,我突然禽兽的有了反应。

我居然真的想要在这里上他。

我想或许我真的是疯了。

然后我做出了更加疯狂的举动,我突然将他推在了旁边的路灯杆上,开始疯狂的吻他。

我发了疯是的吻着他。

晓东想要推开我。

可是他又哪里是我的对手。

我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对晓东,我都很疯狂。

疯狂到连我自己都无法控制的地步。

或许我想,也只有晓东,能够让我如此疯狂,疯狂到连我自己都要绝望的地步。

不知道吻了多久,久到我都要窒息了。

然后我终于放开了他。

晓东的脸已经变得红透了。

他喘着气,瞪着我,咬牙切齿,“李京悦,你就是个混蛋。”

我低笑,然后威胁他,“你再说我真的在这里上了你。”

他一惊,忙低头从我怀里跑开。

直到跑到了他认为安全的距离,他才回头向我说,“李京悦你这个流氓!你个大混蛋。”

晓东说完这话,突然发足的向前跑。

我笑,然后咬牙道,“林晓东,你信不信劳资真干了你。”

我们一路追逐,就像小时候那样。

第十七章

好不容易回到家里,我粗鲁的踹开门。

晓东叫唤,“小心踹坏了。”

我咬牙,“坏了更好,让别人瞧瞧我怎么干你的。”

晓东不说话,他只是望着我。

我关了门,回过头就看见晓东用那双黑亮的眼睛望着我。

然后还不待我反应过来,他突然扑上前来。

抱住我。

我们又陷入了那种让人疯狂的沉沦。

晓东有些粗鲁的撕扯我的衣服。

我拉住了他不安分动的手,“让我来。”

我不想让他动手。

我就是那么的霸道,霸道到做爱的每一个细节都要在我的掌控之中。

我脱掉了晓东的衣服,然后疯狂的吻在了他洁白的而光滑的胸前。

晓东的呼吸有些急促。

“呼……呼……”

我的手,缓缓向下……

“我刚才……真害怕……”晓东突然说。

“怕什么?”我继续忙活。

他躺在床上,任我抚摸着他的身体。

然后他说,“我真怕你在那里干我。”

我一愣,突然停了下来。

晓东大概没料到我会突然停下来,他问,“怎么了?”

我说,“晓东,你怕我?”

晓东有些震惊的望着我。

不知为何,我心里突然有些痛,我说,“我不会再像那次那么对你了。”

这是我对晓东的承诺,可是我没有想到,这个承诺在不久之后就被打破了。

然后我低下身,轻轻地吻在了那双厚而性感的唇上。

我说过,我的体内有着暴力的嗜血因子。

我可以很疯狂,疯狂到让人无法容忍的地步。

比如,我逼着晓东和我在他们酒吧的洗手间里做爱。

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那时候我刚失业。

或许我心里天生就有一种变态到畸形的占有欲。

而且,那时候我还有一种强迫欲。

那段时间,晓东回家很晚,他也打扮的一天比一天好看。

这更是加深了我内心的那种不安。

所以我天天都去那间酒吧喝酒。

我看着晓东穿梭在酒吧各处,看着他忙碌的身影。

在酒吧那种地方,难免有被调戏的时候。

何况我也在酒吧呆过,也知道有些时候不过是逢场作戏。

可是看到晓东和那些人周旋的时候我心里很难受。

我一直尽量在压抑自己的这种强烈而畸形的欲望。

知道那一天,看到晓东和那个男人在一起,我终于无可遏制的爆发了。

或许,GAY天生都有一种对危险的感知力。

当看到袁绍峰的第一眼我眼里就含着戒备。

那个高大而稳重的男人给我了一种强烈的压迫感和危机感。

所以那一次,当看到那个男人又用那种让我刺痛的温柔眼神望着晓东的时候我终于忍无可忍。

我承认我是嫉妒了,害怕了,尽管我知道他们根本就没有什么。

可是我无法阻止我脑子里的遐想。

我气急败坏地将晓东拉近了厕所。

我想我当时的样子一定很可怕,晓东几乎都吓坏了。

他惊慌地说,“悦子,你干嘛?”

我低头瞪着他,然后说,“你说我要干嘛?我要干你!”

晓东愣了一跳,然后他好像反应过了什么,他说,“我和邵峰其实……”

我冷笑,打断他,“邵峰,你倒是叫的挺亲热的?说,他是不是上了你?”

那时候的我有些无理取闹。

晓东显然生气了。

然后他瞪着我,说,“李京悦,你别侮辱我。”

可是那时候我几乎被自己的遐想烧坏了脑子,哪里听得进他的解释?

然后我将他拉近了最里面的那个洗手间。

然后将他按在了墙上,我就像一只饿急了的狼,“让我在这里干了你,你这个婊子!”

因为这句话,晓东脸色突然苍白的可怕。

他瞪着我。

可是那时候我已经被嫉妒和欲望烧昏了脑袋,哪里顾忌的了晓东的感受。

然后我就那么粗暴的吻着他,粗暴的进入了他。

晓东背对着我,他的脸趴在墙上。

我看不见他的表情。

可是那场爱,没有欢愉,只有痛苦。

有时候我也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疯子,一个变态,一个恶魔。

很多时候我想放了晓东。

放他走。

可是我做不到,不知从何时起,我已经离不开他的。

即便是我将他束缚在我身边。

即便是折磨他,也是折磨我自己。

“悦子。”晓东突然抱着我,他的眼神很温柔。“你就像个孩子。”

眼泪突然落了下来。

晓东,我的晓东。

为什么你总是那么善良。

即便我那么伤害你?

晓东抬起头,吻在了我的脸上,他说,“我怎么会和孩子计较。”

我的头,埋在晓东的胸前。

晓东,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

第十八章

我决定从萧澜雨给我的泥沼中走出来。

这是在三年之后我做的最正确的一个决定。

我知道,萧澜雨能够带给我的之后无尽的痛苦。

何况,我和他只是我的遐想,我们永远就不可能有什么。

而晓东不一样。

说实话,有时候我分不清我对晓东的感情到底是因为什么?

我爱他吗?可是为什么和他做爱的时候,我脑子里老是会出现那样一双眼睛。

那双清澈而倔强的眼睛。

我可以和晓东疯狂的做爱。

可是,每当结束的时候,我心里又会涌出一种内疚和厌恶。

我总是会在和他做爱的时候想起那个人。

当我进入他的时候,我脑子里幻想的是另一个人的摸样。

我老是产生一种错觉,我分不清我身下的人是晓东还是那个人。

我知道,这是一种心魔,我在拥有晓东的同时也渴望拥有那个人。

所以我将晓东幻想成那个人。

那个我永远也不可能得到的那个人。

我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一个人渣。

我知道晓东爱我,我也知道我对于他来说就是他的全部。

他越是对我好,我心里的内疚就越深,越是这样我就越想要对他好。

可是,我不知道,我带给他的只有痛苦和折磨。

那段时间,我和晓东表面上相安无事,可是只有我知道,在面对他的时候我有多难受。

萧澜雨来到了C市,晓东不知道。

晓东自然也不知道,我背着他和萧澜雨来往着。

有时候很多事情就是那么可笑。

当你好不容易打定主意要忘记一件事的时候,却又会出现另一种意外让你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瞬间瓦解。

比如,在我下定决心要忘记萧澜雨,要从他带给我的泥沼中逃离的时候他却又主动找上了我。

那已是一个月之后。

那一个月发生了很多事情。

最先找我的是嘉勐。

我们已有近乎半年的时间没见了,那天天气不错。

晓东最近好像又瘦了,大概是太劳累了,所以那天我破天荒的打算去菜市买点猪蹄,排骨给他炖汤喝,随便给他补补

身子。

我从菜市回来,就看见楼下停着一辆黑色的桑塔拉。

那车一直在按着喇叭。

我抬起头,就看见伸出头朝我挥手的嘉勐。

我吧啦着拖鞋跑过去,向着嘉勐道,“你怎么来了这里。”

嘉勐皱着眉,脸上是难得的严肃,他说,“上车。”

我举了举手上的菜,说,“等我把东西先放上去。”

嘉勐说,“快点。”

然后我快速上楼,将菜放下然后又吧啦着拖鞋下了楼。

嘉勐打开车门,我坐了进去。

“出什么事了?”我问。

嘉勐边抽烟,边开车。

男人的眉头一直皱着,他的脸上也是难得的严肃。

我想,嘉勐可能是遇上了大麻烦。

一路上,嘉勐都没有说话。

他开车开的很快,我看着树木房屋迅速的交换从我的视线飞过。

穿过三环,嘉勐的车子直接驶向了郊外。

最后,嘉勐的车子停在了一栋民房前。

“悦子。”嘉勐突然开口。

他的身体在颤抖,他的手也在颤抖。

我不知道男人遇上了什么麻烦,我脑子里突然响起了曾经在酒吧听见的对话,然后我心里突然涌出了一股深深地不安

“出什么事了?”我有些焦急的问。

嘉勐拿出一支烟,他的手颤抖的太厉害,火机点了几次都没有点燃。

我摸出火机,帮他点燃了烟。

他望着我,眼里含着感激。

然后他狠狠地抽了一口烟。

我想,这件事一定很严重,不然嘉勐不该做如此反应。

这个男人什么场面没见过。

“悦子,哥求你一件事。”嘉勐突然开口,却让我一愣。

他转过头,那双漆黑的眼睛一瞬不瞬的望着我,“帮我看着阿甲,不要让他出去。”

我一惊,阿甲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他有些不耐烦的抽了一口烟,“悦子,哥没求过你,只有这一次,你能不能答应我。”

我一愣,望见男人痛苦的眼睛,脱口而出“我答应你。”

听了这话,他突然笑了。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嘉勐很帅,很美。

然后他打开了车门,向着后备箱走了去。

我下车的时候听到后备箱开启的声音,然后我走过去,就看见嘉勐提出了一个黑色的箱子。

他提着箱子,向着民房内走了去。

我跟在了后面。

那时候我不知道,走进这里,将面对的是怎样一种状况。

那时候我也不知道,嘉勐遇上了怎样的事情。

我更不知道,嘉勐要去做的是什么事,如果那时候我知道,我一定不会答应让他去冒险。

第十九章

这间民房地处郊外。

所以周围很荒芜。

用人烟稀少四个字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为什么嘉勐会带我到这里来?

好在很快我就知道了为什么,嘉勐直径上了二楼,然后他走进了最里面的那个房间。

他停在门外,踌躇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轻轻地推开了门。

他的动作很轻。

房门推开,我就看见了床上躺着的阿甲。

说实话,墓地望见阿甲的时候我几乎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床上躺着的男人简直和我记忆里那个阿甲相差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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