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ing根xing福续(生子)——源莱
源莱  发于:2012年09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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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着重重的黑眼圈,草根看起来无精打彩的,“大爷,谢谢你,我很好,只是晚上没有休息好!”

大爷的烟杆磕在地上,滚出一团乌黑的焦烟,“带着孩子晚上是睡不好,再过一两年就好。这孩子有三岁了吧,也该

懂事了……”

三宝脸上的红肿已经退去,红粉粉的小脸蛋很惹人怜爱,大爷想摸摸他,三宝抿着嘴巴缩进草根怀里,无声的抗拒别

人的碰触。

有些尴尬,大爷的手收了回去,“咳……这孩子还是一样不愿意别人接近他啊!”

“他就是这样牛脾气,你老别在意。”低头看看儿子,草根的手揩去他下巴的口水,“宝宝,不能没礼貌,让爷爷抱

抱……”

大大的眼珠子转啊转,干脆把小脸盘藏进草根怀里,驼鸟的逃避姿态。

不要别人抱抱,只要马马……

草根窘迫,抱歉的对大爷笑笑,大爷知道三宝的怪脾气也不介意,摸摸小家伙的后脑勺,就回去看着自己的摊子了。

中午都没有什么人,热熏熏的让人很想睡觉,三宝蜷缩在草根怀里,头一点一点的打瞌睡,草根盯着热气氤氲的柏油

马路,继续神游天际。

寒恺修那天离开后再也没有出现过,草根曾想,男人只是在气头上,过一阵子就会好,他的期待在一天天的失望中沈

坠谷底。眉宇间有散不去的忧郁,草根细细摩挲着儿子嫩嫩的脸颊,“爸爸生气了,这次……可能是真的不要我们了

,宝宝,我们去找爸爸,求他不要生气好不好?”

三个孩子,他现在连大宝二宝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三宝跟着他吃尽了苦头,痴痴钝钝的模样让草根心如刀绞。

“我的三宝应该生活在哥哥姐姐的保护下,快快乐乐的成长,还有我可怜的大宝二宝……我、我对不起你们!”

三宝迷蒙的睁开些眼睛,沾满口水的小手紧揪住草根前襟的布料,梦呓般低喃,“马……”

久久凝视小家伙天真无邪的小脸,草根下定决心站起来,拧了条湿毛巾盖住三宝的头脸,便冲到了太阳底下。

隔壁的大爷在叫,“草根,你要去哪里?”

“我有点事,大爷你帮我看着下摊子!”留下一句话,草根急匆匆的走了。

太阳光从垂头丧气的树枝间洒在草根身上,如细细碎碎的星子,汗水源源不断从全身的毛孔渗出来,薄薄的衣衫被打

湿,粘贴在肌肤上,犹如被捂住口鼻般,肌肤无法呼吸。

三宝个头小小体重却不轻,过了一个路口,草根的手都麻掉了,他不敢动,三宝睡觉轻,睡了会哭的。

不记得那家酒店的名字,对面正在装修的大厦没有人不知道,草根一路问人,终于站在了尘土飞扬的工地前,眺望着

来过一次的酒店,草根心头五味杂全。

汗,顺着脸颊往下流,草根感觉到肌肤上的汗渍,像是涂了一层油,很不好受。

大热的天气里草根一直都是穿长袖衫,密实的裹住了瘦小的身体,汗津津的衣袖抹了把脸,没有汗珠的遮挡,草根更

能看清楚他要前行的方向。

那个方向,有他的男人。

G城的酒店唯一的好处就是进去方便,即使草根一身狼狈,前台也只是淡淡的瞄了他一眼。

草根找到电梯,寒恺修记几层他记不清楚了,估摸着按了好几层,一层层的找过去,感觉着不对又再倒回去……

草根正在其中一层寻找时,上一层寒恺修正跟几名部下边谈着话边往电梯走。

两部电梯,一上一下……

一模一样的两个按钮,在一刻间将彼此拉离。

很累,草根停不下来,他的心在慌,不停的告诉自己,一定要找到他。

有清洁工在打扫,草根急忙上前,“请问下那个寒先生住哪里你们知道吗?”

指了指地上,清洁工不耐烦的回答道,“刚刚走了,我们现在正在打扫他的房间……”

走了!

不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草根一阵眩晕差点摔倒在地,定定神,他慌乱的问,“他们走了多久了?有没有说去哪里?

“刚刚走没多久,去哪里我怎么会知道……让开啦,别拦着我做事……”

难言的情绪涌上心头,草根撑着墙不让自己倒下去。

走了,就这样走了。

连句告别的话都不留给我,修……你是真的不要我了吗?

抑制不住颤抖的躯体醒动了三宝,草根下意识的箍紧的力道让他难受了,“唔……马马……”

三宝的声音像道惊雷打醒了草根,他抱紧三宝疯了一样往电梯里冲。

好难受,三宝扭动着身体,草根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往上走的电梯指示灯,“宝宝,不要闹,我们去找爸爸,爸爸不要

我们了,都是马马不好,马马道歉……追爸爸回来,好不好?”

脸贴在草根脖子上,湿湿的口水蹭上去,三宝叽哩咕噜不知道在说什么。

幸好没有人等电梯,一路顺通无阻下到一楼,前台却告诉草根,寒恺修刚刚上车走了。

又是刚刚……为什么总差一步?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草根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前台有些不忍心,好意提醒道,“现在追可能还来得及,说不定车子正在路口等红绿灯!”

草根喜极,眼泪随着感激一齐冲体而出,“谢谢你!”

跑,拼劲全力奔跑,明明那个路口那么近,草根却觉得犹如隔了千山万水,腿好重,气力似乎都被用光了……

红灯亮了,排队的车流缓缓而行,“不要——”草根大叫着加快了脚步,迷蒙的双眼搜索着那辆熟识的小车。

寒恺修坐在车里,目光放在膝上的文件中,一心两用的听着身边助理的讲解,脸上不带半丝表情。

司机从后视镜中瞄了一眼,心忖:寒总的脸一天比一天黑,日子一天比一天难熬啊,真不知道什么时候阎王脸才能变

成笑弥勒……这一天,也许会来吧。

车道没那么挤了,司机正准备加紧油门,忽然……

“咦?后面那人是在追我们吗?”那头乱发,看着很眼熟啊!

他的心被提了起来,还抱着个孩子,没看到这么多车吗,这当父母的怎么这么冒失?

看到寒恺修正转过身体,司机小心翼翼的征求他的意见,“寒总,要不要停车……”

凌厉的眼刀劈过来,寒恺修冷声,“多管闲事,加快车速,不知道我赶时间吗?”

司机抖了抖,不敢再多话,一踩油门,小车像离弦的箭快速向前疾驰。

“停车——”

暴恕的大吼,吓得司机一不留神让小车在马路上跳起了探戈。

叫加速的是你,叫停车的也是你,这年头……司机难当啊!

草根摔在地上,膝盖上传来钻心的痛,只手撑着地想站起来,发颤的腿却凝聚不了力气,三宝被好好的护在怀里,可

能是被草根痛到扭曲的脸吓到,不停的抽噎着叫唤……

“马马……”

手在真皮车座上抓出一条条的指痕,寒恺修冰寒的瞳孔中流溢也痛苦、难过、不舍……各种情绪掺杂在一起,腿不听

使唤想要下车,理智却告诉他,不能心软……

坐在一旁的助理似乎看出他的挣扎,“寒总,不如我下车看看?”

深呼吸,再深呼吸,寒恺修摆摆手,“不用了,走吧,我……不认识他们!”

17.对你,……狠不下心

眼巴巴的看着小车开走,泪水跟着心脏一起凝结,草根两眼放空,呆呆的任由神智飘远。

这次……他们真的是分开了。

明明是要将万物烤熟的高温,草根却感觉到寒冷从心脏点点扩散,遍及四肢百骸。

瘫坐在地上,草根不停的抖,牙齿控制不住的碰撞声,好像他正处在零下几度的北极。

过往行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都好奇的站在一边观望,三宝玩着自己的手指头,眼睛四处转,小脸蛋上也是茫茫然,

他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坐在这里。

须臾,在太阳底下闪闪发光的黑色皮鞋停在草根面前,笔直的深色西裤,得体的衣着……草根仰起头,飘渺的希望在

那张脸印入瞳孔时再次碎裂了。

不是他!

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草根吃力的把三宝往上提,“宝宝,我们走吧。”

沉默的男人一闪身,拦在草根面前,“寒总吩咐我要安顿好你!”

“谢谢你,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草根绕开他,艰难的继续走,膝盖出了血,素色的布料上晕开一团红色的液

体。

“你的腿伤到了,我带你到附近的医院看看吧!”男人好心的提议。

草根摇头,“一点小伤而已,没有关系,你走吧,不然会追不上他们……”比起心里的伤口,这点痛算什么。

抱着孩子走的很辛苦,男人想替他抱着小孩子,刚伸出去的手在小家伙的瞪眼下又缩了回去。

“没有关系,迟点走也无所谓,更何况寒总他们指不定还要回来的。天热这么热,我带你们回酒店休息吃点东西吧!

草根吃惊的回转身,“还会回来?你们不是要离开这里吗?”

“……”男人踌躇了一下,斟酌着言词,“这个我不是很清楚,一切的决策都是由寒总来定。”

“噢,这样啊!”草根期待的问,“修……我是说寒总,还会回来是不是?”

这个……寒总没说啊!男人迟疑了一下,不忍泼草根冷水,“……没有意外的话……应该会回来!”

看寒总极力隐藏的难舍之情,是会回来吧!

笑容舒展开来,草根对三宝喃喃低语,“爸爸没有走,宝宝……爸爸没有不要我们……”

爸爸?男人疑惑,特意看了三宝两眼。

“没听说寒总有三个孩子啊,这个孩子才三岁左右吧……”

草根正往荫凉的地方走,“你刚才说什么?”

男人的脸微微的红,“没什么!”在后面嘀咕是很没素质的作为,而他还嘀咕上寒总的事情了,真是……

三宝的手在脖子上脸上到处抓,“……嗯马……痒痒……”

白嫩嫩的肌肤上大片大片的红,三宝的小爪子抓过的地方冒起一粒粒的红疹,草根掀到他的衣服查看,只见小肚皮上

更恐怖,都是很大一个的疱疱,小家伙难受极了,不停的扭动着身体来舒解那股他无法忍受的痒。

“乖,不要搔,吹吹就不痒了。”草根抓着他的手制止他乱挠,轻轻的吹着气。

男人再次提建议,“孩子可能是碰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过敏了,你们先到酒店,我打电话叫医生来看看!”

草根费力的抓着三宝挣扎的手,愁的眉头紧锁,“不用这么麻烦,我带他去医院就好了,回头我再到酒店去找你!”

如果让寒总知道,不被骂到臭头才怪。

男人这样想,脸上堆起温和的笑,“孩子难受成这样,天气又这么热,再带着他跑会让他更难过,还在呆在酒店里等

医生来比较好!”

他的话也有道理,草根没有坚持,跟着男人进了酒店。

还是那个房间,男人把草根送到门口就下到总台,“赶紧叫人去买些祛暑去热的水果,冰镇后送上去,越快越好……

前台的小妹被男人严峻的面容骇道,急忙电话通知人去买,安排妥当后禁不住心头的好奇,“那个人是谁啊?会是寒

先生的朋友吗?”穿的那么寒酸,跟人家寒先生可是截然不同的两个等级啊。

“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别这么多事,寒总特别交代要好好招呼,半点差池都不能出,明白吗?”

“明白!”惶恐的应着,心底的疑虑更深了。

到底是什么样的大人物啊!

男人自己也想不明白,寒总明明很关心,为什么要作出无所谓的样子,偏偏还在他下车的时候出声‘恐吓’,“照顾

不好,扣你半年的工资!”

寒总可是言出必行的人。

外头烈日高照,白晃晃的强光很剌眼,男人把正在拨号中的电话挂断,迎着烈日跑向医院。

电话说不清楚,还是自己跑一趟放心,重要人物啊,马虎不得。

寒恺修这个响当当的金字招牌很好用,连院长都跟着一起前往,那么大阵仗搞的草根手足无措。哭闹了许久的三宝打

了一针再涂上清凉的药膏后,终于安静下来。

一天下来身上臭哄哄的,把三宝哄睡以后,草根舒服的洗了个澡,淋浴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站在花洒下,沁凉

的水珠调皮的在肌肤上起弹跳落,即刻感觉到疲劳顿消。

脱下来的那身衣服散发着浓浓的汗腥味,没有办法再穿,草根在寒恺修的行李里一阵乱捣,费了点劲才把一套简单的

悠闲服装穿的像点样子。

裤腿太长,腰围也太大……对着镜子里不伦不类的自己做了个鬼脸,草根寻思着趁三宝睡着了,去把摊收了。

受伤的膝盖洗澡的时候沾了水,医生处理过的伤口开始了钝钝的痛,草根干脆一把撕掉了。

打开门,对门飞快的窜出来一个人,冷不丁的出现吓草根一跳,“咦?小李你住这儿啊!”小李今天跑前跑后累得半

死,草根感到不好意思,“你辛苦了,好好休息吧,我要出去一下,你帮我看着下孩子。”

小李可能也是刚洗完澡,头发还在滴水,他闻言急忙转身套上外衣,“你想买什么,我去就行了。”

“不用,一些小事情,我去去就回来了,你休息一下,今天你够累的!”

累啊,再累也没办法,半年的工资可悬在那呢!小李边扣着衣服边出门,“你的腿上有伤就不要乱跑了,我很快的,

你告诉我什么事情就好!”

看他坚决,草根也不坚持,把摊子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小李一付似乎没听明白的表情,草根耐心的再重复了一遍

,“……小李,小李……你想什么呢?”

小李的嘴巴能塞下一个鹅蛋,他很吃惊,吃惊到完全没有意识到现在的他有多失礼。

摆小摊的小贩,商界的风云人物,这样两个天差地别的人怎么会扯到一起了呢?

想不明白,真的想不明白!

清凉的夜晚,万籁无声。

高大的身影停驻在其中一间房门口,正准备开门进去时,对门敞开的房间里传来一声呵斥,“什么人?”

声音不大,在过于安静的走廊上却显得很突兀。

小李怕草根他们有什么需要,房门也不关,正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却听到了走廊上的动静,眼屎糊住的眼珠子没

看清是谁就嚷了起来。

这个时候会出现的只有小偷吧!

“叫什么,小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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