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哈雷是只狗 下——阿扈扈
阿扈扈  发于:2012年09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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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越心中微微一滞,慌忙的掏着钥匙打开门,一使劲,把人打横抱进了店里。

那额头,锅边一样的滚烫。

第二十六章:礼物

天空刚刚露出鱼肚白,阎涵掏出钥匙拧开了自己的大门。“啪嗒”一声,门轻轻开了一条缝,阎涵没有着急推开,只

是一手扶住了门把手,另一只手抬起来看了看腕上的表。

六点四十。

天气真是凉了,阎涵想着走进门厅换了鞋,连天明的时间都错到了这么晚。拖着有些疲惫的身体进了客厅,眼看着朝

着书房的方向走,半路里却又停下,返回身坐在沙发里。没有脱去米色的风衣,静静的将双手交握着抵在额头上,垂

下头坐了半晌。

深深地喘出一口气,阎涵站起身,脱下风衣挂在客厅的衣架上,走到书房前轻轻推了推那扇门。

门是虚掩的,阎涵没怎么用力,那门便打开了。心里莫名的紧张,阎涵紧紧地握了拳头,再猛的推开门,却发现床上

的薄被整整齐齐的叠着,阿金在枕头边上睡得四仰八叉,黄豆豆正眯缝着眼睛无精打采的瞅着他。

“他人呢!”阎涵有些焦急的揪起好梦正酣的阿金,阿金被猛的惊醒,头重脚轻,难受的想吐,睁开眼睛看见罪魁祸

首,呲起牙来挥了挥拳头。

“我问你他人呢!”阎涵不理会它,指了指床。黄豆豆猛的支起了身子,一边叫着一边围着阎涵转圈圈。阎涵似是忽

然被惊醒,有些颓然的坐在床沿上,一松手把阿金放到了床上。

他究竟在焦急个什么劲,焦急到去问一只松鼠那个人的去向。

阿金躺在床上,慢慢的凑近床沿拍了拍黄豆豆的头,豆豆忽然安静了下来,舔了舔它的爪子,伏在地毯上轻轻的眨巴

着眼睛舔着自己的前爪。阿金回过头来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阎涵,跳起来找了张纸。

阎涵疑惑的看着它抱着一支原子笔,费力的踮起脚尖在上面用力的画着,渐渐的出现了几笔歪歪扭扭的笔画。阎涵凑

近了微微的眯着眼睛,最后惊奇的看了看阿金,阿金点了点头,扔了笔坐在床上用爪子撑着身体,狠狠地喘了几口气

那些笔画凑在一起,竟然隐约的是一句话:他似乎一整晚都没回来

******

大山端着刚煮好的一碗白米粥进了后院。那粥熬得绵软香滑,素素净净的只带着醇厚的米香,没有任何多余的杂质。

大山故意放轻了脚步,穿过后院那段阴暗的走廊,紧接着就到了那一排平房前。他站定,拉开最中间那道有些斑驳的

朱红漆门,进了屋里。

屋里的摆设和外面的古旧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屋里的装修用了时下流行的地中海田园风,没有大块的碎花装饰和精致

的蕾丝布艺,只有湛蓝清白,仿佛海天共一色,最纯粹的地中海。

大山深深吐出一口气,他平时是很少走进这间房子的,有些东西,也许就是可望而不可即的,与其到头来撞得体无完

肤,还不如一开始就懦弱的裹足不前。

“你愣着干什么?”那道总是温和的声音此时带着淡淡的不耐。大山有些气愤,不明白这人对谁都是温文尔雅的,为

何到了自己这里,确是丝毫都不知道客气。

终究还是没拿他当回事吧。大山想着,赌气将粥碗递过去。优越不知道那新出锅的粥是有着怎样的温度,毫无警惕的

一把就要端起来。

“烫!”大山惊呼,急急的伸出手去握住那冰凉的指尖,两个人都是一愣,紧接着都各自低了头不说话。优越轻轻将

盘子接过来,大山似是还没有反应过来,乖顺的将盘子递了过去。

优越用瓷白的勺子舀了一勺粥,放在唇边细细的吹凉,再递到哈雷的唇边。哈雷闭着双眼酡红着双颊,唇色是不自然

的嫣红。触到温润的勺尖,哈雷本能的张了张嘴,将晾的适温的软糯米粒咽进了嘴里。

大山看着优越细心的喂着哈雷,轻轻抿了唇,拿着盘子覆手站在一边,指尖紧紧地捏着盘子,都泛了白。屋子里很安

静,连哈雷浊重的呼吸声和勺碗边缘的碰撞声都听得格外清晰。

“没……没见好么?”大山觉得这安静的气氛实在是有些压抑,却又不舍得离去,遂清了清喉咙,声音有些暗哑。

优越停了手中的动作,微微一滞,轻轻摇了摇头:“一直烧着,天没亮的时候明明好些了,谁知道这又反复了,等喂

完了粥再给喝个药,不行就只能去医院了。”

大山听出那语气里掩饰不住的焦急,心里似有百爪挠心,却又无从下手制止,苦不堪言,张了张唇,似是要说些什么

,门却忽然没人推开了。

“你怎么来了?”优越回头,看见立在门口的男人一身的清冷,微微的有些错愕。大山看见来人,微微的错了错身子

,挡在了优越身前。

“来接人。”阎涵说着几步跨前,走到床边微微低头看了看床上紧闭着眼睛的哈雷,微微的蹙起了眉头:“他这样有

多久了?”

“啊……那……天亮之前退了些,这会儿又起来了……诶!你这是做什么!”优越看着阎涵一手抄起哈雷轻轻一扔扛

在了肩上,有些惊慌的想要过去搀扶,紧接着温和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恼怒之色:“他还病着,你怎么能那么粗鲁!

“我想他不只需要细心。”阎涵说着将昏睡的哈雷又往肩上颠了颠:“他应该更需要一个医生。”

******

用薄小刀片轻轻将小玻璃瓶口切出裂痕,轻轻用手一掰,那玻璃封口便断掉了。用针管吸出瓶里的药液,挤出空气,

再对准另一个大瓶药液的胶皮封口,刺穿,轻轻推动针管,将药液慢慢推进去。

将混合好的药液拿起来放在眼前细细的看了看,轻轻的摇晃瓶子,再将导管的z针头扎进瓶口。

拿起床上那只绵软的手掌狠狠拍了拍手背,听到哈雷不满的嘤咛,阎涵又揉了揉被拍红的地方。用手轻轻的按压着手

背,找到了血管的所在,阎涵拿了针头轻轻推了推导管。

“放松,没事……”阎涵轻轻的安抚,手下已经拿起针头对准了血管:“对了!哈雷,你最喜欢吃什么?”

哈雷闭着眼睛微微的、蹙眉,似是在思考,忽然手背上微微刺疼,紧接着一股沁凉顺着臂上的动脉缓缓地流窜。

阎涵看着针头安稳的扎进了哈雷的手臂,轻轻松了口气,站起身来,将药瓶挂到了墙上遗留的钉子上。

起身去倒了杯水,感觉到身后有些异样,疑惑的回头,就看见那两只小东西一瞬不瞬的朝着自己行注目礼。

放下杯子微微的疑惑皱眉,忽然看见阿金绷紧了全身,紧接着立正,起劲儿的拍着两只小爪子。黄豆豆也两腿紧紧地

扒在地毯上,抻着脖子冲着阎涵“汪汪”。阎涵愣怔,紧接着轻笑着举了举手里的水杯:“谢谢!”

第一次受到动物的夸奖,阎涵还真是有些受宠若惊。

回到床前,俯身看了看熟睡的哈雷,又看了看在一边看着点滴流速的阿金,哑然失笑:“诶?”说着他伸出手指推了

推阿金雪白的肚皮,阿金猛的蜷缩在一起,警戒的看着他。

“你怎么会知道他在彼岸?”阎涵轻轻坐在床边,一脸玩味的看着它。阿金歪着头看了看他,忽然放松了全身,一脸

的理所当然,用爪子在床上点了两个点,然后来来去去的在这两点间画着直线,紧接着直起身子朝着阎涵挑了挑眉,

摊了摊爪子。

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哈雷的惯常活动范围就那么两点一线,不在家,你还指望他去哪。

阎涵歪头,看着阿金的眼神有些复杂。阿金看看他,抖了抖耳朵,跳下床去蹦到黄豆豆的背上,揪扯它背上的毛发,

惹得黄豆豆惊叫连连。

“呃……”

听见响动,阎涵惊觉回头,就看见哈雷正伸了手拽扯自己的衣领,遂急忙按住那只扎着针头的手。哈雷似乎很是难受

,仰起头来微张着唇,颈项弯出惊心的弧度。

阎涵看着他费力的呼吸,知道他是热的难受。药虽然输上了,但是要等药力发挥还需要一段时间。阎涵轻轻拍了拍哈

雷的手,哈雷稍稍安静了些,可眉头还是蹙着。

阎涵急忙去了浴室,用盆接了些温水。从橱柜里拿出上次聚会喝剩的白酒倒进盆里一些,轻轻的搅动,将盆端进了书

房。

阎涵伸手揭开哈雷的被子,轻轻拉住哈雷的衣领,手下顿了顿,微微抿了抿唇,最后一把扯开了那衣领。将哈雷轻轻

的扶起来,慢慢褪去他身上的浴袍。哈雷已经烧的没了力气,面条一样绵软。

阎涵隔着衣服接触到他皮肤的灼人温度,忍不住的心惊。狠狠的喘了口气,阎涵将哈雷轻轻放回床上,急急的盖好了

被子。

将毛巾浸在盆子里,取出后微微拧干,撩开被子拿出哈雷一只手臂细细的擦拭着。酒精挥发会带走多余的热量,哈雷

会觉得舒服些。

阎涵很轻柔的帮着哈雷擦着身体,从细瘦的手臂到白皙的脖颈,硬挺的肩胛骨,削瘦的脊背。阎涵将他圈在自己的臂

弯里,胸膛贴着胸膛。

擦拭到单薄的胸膛,那两颗樱红似是因为高温和触碰悄悄挺立了起来。阎涵手下一顿,若有似无的撩拨着,看着哈雷

刚刚平复的呼吸又再次急促起来,他猛地停了手,专心致志的继续擦拭。

忽然双臂一紧,阎涵抬起头来,正看见哈雷微眯着双眼冲着自己甜蜜的微笑。他许是舒服了,梦里面都笑醒了,可这

一笑,却把阎涵笑的心猿意马。

阎涵怔忡,看着他,半天缓不过神来。门铃忽然而至,阎涵猛的甩下他跑走,紧接着又折返回身子,将被子帮他掖了

严实。

“给!”阎涵将橙汁放在桌子上,坐在对面看着阎小口的抿着,歪了歪头。阎一微微一顿,放下杯子看着他,轻轻叹

了口气:“小涵,我来,是有事请你帮忙的!”

阎涵站起身来坐到她旁边:“说吧!”阎一静静的看了他会儿,又叹了口气,轻轻抓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

阎涵微微一怔,紧接着疑惑皱眉,顺着她的带领轻轻的滑动,猛的瞪大了眼睛。阎一眼神坚定,轻轻点头:“已经十

二周了!”

第二十七章:同床共枕

十二周了。

阎涵静静的看着床上熟睡的阎一,手指不经意的触碰到她微凸的小腹,稍稍的停留,几不可闻的叹息。

将薄仔仔细细的围着阎一掖了个严实,缓步走出卧室,轻轻的将卧室门带上了。只是那么轻的响动,却依旧惊醒了阎

一。她蓦地睁开眼睛,眼神却分外清明,没有一丝睡意。她微微低垂了头,手在被子里轻轻抚上自己的小腹,眼神忽

然柔和下来。

阎涵轻轻的靠在背后的房门上,仰起头,轻轻闭上了眼睛。

“吱呀”,对面的房门忽然被拉开,阎涵猛地睁开眼睛,微微一怔,看见哈雷惨白着一张脸倚在房门口,微蹙着眉正

看着他,他慌忙走过去扶住哈雷:“什么时候醒的?”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温度已经很温和了。

“渴……”哈雷张嘴,声音暗哑晦涩,被阎涵慢慢扶着走到床边坐下。阎涵刚要转身,却被他揪住了袖口,回身看见

他正委委屈屈的看着自己,脸上有未褪的潮红,眼睛湿润润的泛着光泽。

阎涵微微一怔,面上却是一如既往的镇静,他微微抿了抿唇,轻轻的伸手握住哈雷的手,安抚的拍了拍:“你好好躺

下!”说着转身出了书房。哈雷怔怔的看着他走出去又折返回来,手里端着一只晶莹透亮的玻璃杯。

迫不及待的拿起来狠狠的一口喝进去,紧接着猛地咳了一声,全都呛了出来,灌进鼻子里,涩的眼睛都睁不开,眼泪

糊了满眼。哈雷撇了撇嘴,抬起眼来揉了揉鼻子:“咸的……”

“你发烧这么长时间怕你脱水,淡盐水,有好处,喝了!”阎涵轻轻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揉了揉太阳穴。

哈雷张了张嘴,阎涵眼神忽然一凛,伸出手指点着他。哈雷吐了吐舌头,皱着眉捏着鼻子,一点点咽药一样的把水咽

了进去。

“什么时候醒的?”阎涵摸了摸他的额发,扶着他躺在床上。哈雷揪着被角露出两只眼睛:“有一会儿了,姐姐,姐

姐来了?”他试探的看着阎涵的脸色,紧紧的闭了嘴。

阎涵微微一滞,看了看他,将桌上被拔下的针头和还剩下一个瓶底的药瓶摘了下来,用塑料袋包好了,立在了墙角。

伸手推了推哈雷,哈雷一愣,紧接着往床里滚了滚。阎涵轻轻的抬腿放腿,躺在了哈雷的身边。

哈雷浑身僵着,两只胳膊紧紧的夹着,趴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阎涵微微一侧头,看着他正拘谨得看着自己,不禁

哑然失笑,手伸出来揉了揉他的头发。哈雷怔了怔,紧接着放松了全身,又往里面错了错。

单人床显得有些有些局促,但是温度却刚刚好。

“一个从出生就没有父亲的孩子,会幸福么?”阎涵静静的看着天花板,喃喃自语。哈雷静静的窝在他身边,眼神忽

然暗了暗,吸了吸鼻子:“我……我从小就没见过自己的父母……”

阎涵没有回头,依旧静静的盯着天花板,最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然后悠悠的开了嗓子:“哈雷啊,给你讲个故事吧

。”哈雷在一边愣愣的点头,阎涵没有看他,似乎知道他肯定会点头。

从前有个特别漂亮的小女孩,有疼爱她的父母,生活非常幸福。她聪明伶俐,人见人爱,是众人喜欢的小公主。

可是有那么一天,不幸降临了,小公主生了很严重的病,只有一个办法可以救她,那就是一个弟弟或是妹妹给她提供

新鲜的血液。

可是小公主的妈妈已经不能再有宝宝了,她每天看着心爱的宝贝每况愈下,只能黯然神伤。于是她和爸爸就想了个办

法,在医院的帮助下,借了一个肚子,孕育了一个健康的宝宝。

很幸运的,他们得到了一个健康的男孩。这个男孩的到来,不仅救了小公主,也让家里多了许多的欢笑。

他慢慢的长大,无忧无虑,像所有同龄的孩子一样喜欢玩闹,也喜欢欺负自己漂亮的姐姐,但是,他从不允许其他的

男孩子揪住姐姐的辫子。

就这样,他五岁了。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一个年轻的女人忽然从他家门外的草丛里扑出来,一把抱住他,哭得惊

天动地。

爸爸妈妈被那女人的哭声和他的喊叫声引了出来,于是他们惊慌的把他从女人的怀里拉了出来。

“求求你!我只是想把我的孩子要回去!”女人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紧紧抱着他的母亲狠狠的用手捂住他的耳朵,可

是他还是听到了。

他张着懵懂的眼睛,惊恐的看着失控的女人,心像被丢进了冬天的河水里。

他,不是妈妈生的。

后来他离家出走,倔强的只带了自己最喜欢的小熊,缩在公园的长椅上,不理会母亲泪流满面的解释,只是倔强的把

自己困在自己的堡垒里。

“直到很久之后,他才知道,其实从遗传学的角度来讲,自己绝对是父母的亲生儿子,只是他依旧感到遗憾,遗憾自

己没能被自己的母亲亲自孕育出来……”

阎涵说完狠狠地喘出一口气,很久,他转过头来,看着懵懂的哈雷,轻轻笑出声:“我们需要一张双人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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