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皇劫情(出书版)BY 尘印
  发于:2012年09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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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贼心难测的皇帝X不务正业的王爷

玄晋乃堂堂当朝紫阳王爷,

游遍花丛、风流无比,

谁知一次追求美人不成,却反被一个海盗头子给逆推!?

开什么玩笑!向来都是他把别人给吃干抹净,

哪有被人吃干抹净的道理呢?

然冤家路窄,他再度碰见这个让他恨得牙痒痒的男人,

对方的真实身分竟是句屏的新皇朱天,

更让人吐血的是,

皇兄居然答应朱天,让自己到句屏「作客」三个月?

救、救人啊,本王不想被做到精尽人亡啊!

朱天笑得古怪,「紫阳王爷,我和你皇兄可是结下了盟约的,你还想独善其身么?」

玄晋一凛,却兀自嘴硬:「殷长华要对付的只是你,我谅他也没那个胆敢招惹玄龙。」

朱天长长叹口气,算是彻底认清了玄晋的草包本性,忍不住皱眉。

他一时兴起带玄晋回句屏为质,紧要关头还能要挟玄易。可这玄晋除了一张脸够英俊,简直就是根不折不扣的废柴,

恐怕在玄易心目中,也根本没什么分量吧。

但若玄晋有任何闪失,玄易那狐狸,肯定不会放过兴师问罪的好机会。

朱天怎么想,都觉得自己被玄易算计了,额头冒起无数黑线。

楔子

京郊,皇陵。

寒冬的午后,阳光也是慵懒的,照拂着陵寝入口处半坐半卧的紫袍俊美青年,将他身披的那领雪白貂皮大氅染成了淡

金色。

玄晋百无聊赖地提着壶酒,边喝边长吁短叹:「皇兄啊!你重色轻弟,为了个男人居然把自家亲弟弟罚来看祖坟,也

太没兄弟义气了。唉,母后啊!这些天来你怎么也不帮我求个情呢?我再在这既没歌舞又没美人的鬼地方待下去,也

不用回京了,直接闷死了去见列祖列宗得了。」

他「咕咚咕咚」灌下大半壶酒水,突然见远处一阵烟尘滚滚而来。玄晋眯起眼,依稀看到马上那人穿着宫中内侍的服

饰。

「难道是皇兄准我回京城了?」

他两眼放光,丢下酒壶就迎了上去。

「奴才见过紫阳王爷。」

内侍利落地跃下马背,行礼后笑道:「奴才是奉太后之命来给王爷传话的。太后刚收到皇上的捷报,皇上和晏公子已

攻下赤骊都城,不日将班师回朝。太后自会趁皇上心情好时设法为王爷求情,请王爷宽心,再在皇陵忍耐些时日。」

世上果然只有老娘最好啊!玄晋热泪盈眶,「替本王回禀太后,本王在此修身养性,从无作奸犯科,请母后她务必为

本王多多美言。」

「奴才遵命。」

内侍上了马往回赶,心里直犯嘀咕:「这皇陵方圆百里连个鬼影子都找不出来,王爷你倒想去跟谁有奸情啊?唉,早

听闻这紫阳王爷虽然长得仪表堂堂,头脑却不太灵光,果真不假,真是浪费了那张英俊面孔。」

第一章

玄龙大军一连多日,均沉浸在攻克赤骊国的狂欢之中,庆功行酒,通宵达旦。

唯一郁闷的人,非玄龙皇帝莫属。犒赏过将士后回到皇帐,想和情人晏轻侯好好温存一番,却被推开。

「你想要?等回宫再说。眼下还在赤骊疆土上,不能掉以轻心。」

「呃,可是……」

玄易还想鼓动三寸不烂之舌,哄晏轻侯松口,后者已经往榻上盘腿一坐,手捏心诀,五心向天,冷冷地道:「你先睡

吧!我前些天杀敌太多,耗了些力气,要调理内息。」也不等玄易答话,便径自闭目吐纳起来。

玄易只得自行沐浴就寝,躺在榻上,看着晏轻侯被烛火映得微红的清秀侧脸,兀自心痒难搔,最后还是磨了磨牙,硬

把心猿意马压了下去。

对付晏轻侯,只能智取不可靠蛮力,他可不想被晏轻侯从皇帐里丢出去。反正回到宫中,有的是时间跟晏轻侯耳鬓厮

磨。

玄易暗中轻笑两声,耳听帐外将士仍在欢笑高歌,他一颗心已飞到了归途上。

数日后,玄龙大军留下三万精兵镇守赤骊都城风华府与数大重镇,带着无数奇珍异宝,浩浩荡荡地班师北上。

玄龙大胜的消息早已传遍国中。皇师所经之处,百姓无不欢欣鼓舞,竞相争睹他们骁勇善战的帝君英姿。

玄易很大方地弃车骑马,含笑向沿途夹道的百姓挥手示意,待走过城池后,他才低头,得意地问被他环在臂弯间的晏

轻侯:「怎么样?这马骑着习惯么?」

晏轻侯一脸冷冰冰的,没什么好气。两人原本在车厢里坐得舒舒服服的,可进入玄龙国境后,玄易这家伙却心血来潮

地要骑马,还非要拉他作陪,说是要让玄龙百姓都见一见他这个攻克赤骊的大功臣。

「我想让天下人都知道,你晏轻侯是我玄易最亲近的人。」男人笑咪咪的一句,堵住了晏轻侯还没来得及出口的拒绝

晏轻侯不会骑马,起初还在犹豫,闻言不由点头。遮遮掩掩,本来就不是他的作风。于是便被眉开眼笑的玄易抱上了

骏马,走在大军阵前。

只不过,一路行来,怎么看,都像玄易在跟他炫耀……

「我说——」他扭头看着男人满脸得色,「这些天,你真够威风的。」

玄易毫不谦逊地大笑:「一个赤骊算什么?等朕攻下句屏,一统天下的时候,才叫真正的威风。」

晏轻侯微挑眉。他对天下纷争根本没兴趣,但凡玄易想做什么,他和玄易共进退便是。

两人就这样共乘一骑,直至驶入玄龙宫城。

前来迎接圣驾的文武百官看到晏轻侯,无不露出错愕怪异的眼神,交头接耳,响起一片窃窃私语。

晏轻侯压根儿不理会,只对玄易淡淡道:「你忙你的庆功宴,我回寝宫休息去。」一跃下马,越过跪伏在地的群臣,

扬长而去。

等他泡足了热水澡,洗去一身的尘土,换上轻软白衣,殿内已掌灯。

庆功宴恐怕还没结束吧?晏轻侯有点无聊地坐在书案旁,随手拿起案头几册书卷看了看,都是兵法。改天,得叫玄易

搜集堆武功秘笈来给他打发时间才行。

他放下书卷,忽然听到门外有人说话。

「那个人就在里面么?」

随着十分年轻的声音,两条身影冲了进来。

两个十一二岁的俊秀少年,同样款式的锦缎华服,高矮和容貌也一般无二,显然是一对孪生子。看这两个少年眉宇间

傲气十足,又能在皇帝寝宫内出入自由,不用说,是玄易的儿子。

「你就是大家说的那个晏轻侯吧?」左边一个少年打量着晏轻侯,似乎有点失望,转首对右边少年说了句足以令晏轻

侯发飙的话,「父皇这次怎么想要立男妃了?可这人长得也没以前那些妃子漂亮啊!」

「你说什么男妃?」

晏轻侯盯着两个少年,目光结成了冰。

两个少年被他身上散逸的寒气唬了一大跳,右边少年支吾道:「我和弟弟听说父皇回宫的时候,和你同骑一匹马。父

皇以往每次出征抱回来的美人,都封了妃子呢!」

「喀喇!」一张上好的紫檀书案碎成一堆木屑。

晏轻侯收回手掌,脸色已经不是难看两字可以形容。他就纳闷玄易那混蛋为什么非要搂着他同乘一骑招摇过市,进了

宫门还不肯下马,原来玄易早就存了心,在众人面前捉弄他。

那家伙,敢情是皮痒了……他冷冷地抬眼,越过目瞪口呆的两个少年,冲着踏进殿内的男人面无表情地道:「你胆子

真不小,戏弄到我头上来了。」

玄易刚从宫宴归来,饮多了几杯,酒兴正浓,也没留神晏轻侯眼底寒意,顺手将披风往榻上一甩,笑道:「我怎么戏

弄你了?」随即看到那对孪生子和砸烂的书案,顿时清醒了许多。

「江儿城儿,你们跑这里来干什么?」

他这两个儿子年纪不大,却是出了名的顽劣,最爱捉弄他宫中妃嫔。看情形,多半是小哥俩冒冒失失,激怒了晏轻侯

少年一吐舌头,道:「父皇,儿臣是好奇,想来看一看父皇新带回来的……男妃。」

男妃?玄易猛咳,酒完全醒了。乖乖,难怪晏轻侯的脸冷得足以冻死方圆十丈内的人畜!他这两个宝贝儿子,给他闯

大祸了。

「去!时辰也不早了,你们两个快回寝宫睡觉去!」

他大声叫来侍人送走了玄江和玄城,回头笑嘻嘻地搂住晏轻侯赔不是:「小孩子胡说八道,你别当真。」

晏轻侯冷冰冰地盯住男人笑脸,「是么?把我当成你征战掳来的女人抱,很得意吧?」

玄易抱晏轻侯一起骑马入宫,确实存了几分坏心眼。谁让晏轻侯常在众人面前大削他颜面,他好歹要在满朝文武前挽

回点面子。不过如今,打死他也绝不能承认自己有这想法。

「轻侯,我哪有那个胆量?」他面不红心不跳地撒谎。

「没有最好!」晏轻侯冷哼。心底并不相信,但既然男人已经服了软,他也就不再追问。

春宵一刻值千金,他不想浪费时间。抱起玄易,把两人一起摔到龙榻上,毫不客气地替男人脱起朝服来。

玄易苦笑。本来今晚还想狠狠疼爱晏轻侯一番,而今么,借他个胆,也不敢去压正在气头上的晏轻侯。

算了,来日方长,改天再压回来吧……他安慰自己,紧跟着便被突然闯入的热物顶了一下,发出声闷哼。

「你不专心。」

晏轻侯寒声警告玄易,眼中的严冰却已开始缓慢融化。将男人双腿拉得更开,挺动腰杆,开始在那片熟悉的紧窒禁地

里来回抽送。

「呼……」虽然没用药润滑,借着酒意,玄易还是很快就投入情欲之中,勾下晏轻侯的脖子,舔弄着对方发热的耳朵

,喘息着笑道:「现在你不生气了吧?呵呵!」

晏轻侯喉咙里轻轻咕哝了一声,攻势因玄易的挑逗越发凶猛,带动龙榻也摇晃不停,也令玄易再也没空暇说话,只是

在高潮将至时皱了下浓眉。

照这激烈程度,他这龙榻早晚要散架。明天得叫人多打好几架结实的龙榻,以备随时替换才行……

这一夜,晏轻侯算是把一路上积累的火气和欲望都发泄了个够本,直做到天亮才大发慈悲,从那个被他进出了整晚而

变得滑腻无比的地方慢慢抽身而退,往玄易身旁一躺。

白浊的液体随着他的撤离溢出,将早已布满痕迹的床褥再度濡湿。

玄易大张着双腿直喘气,虽然听到殿外侍人在小心翼翼地请他起身,他也懒得动弹,只拿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拨弄着晏

轻侯同样湿透的头发。听侍人唤到第十七八遍时,玄易终是为自己的劳碌命叹口气,坐起身披衣下床。

「今天非要早朝么?」晏轻侯也跟着下了床,他倒不是担心玄易被他折腾得太厉害,上不了早朝,私心里其实有点不

服气——整夜鏖战,这家伙竟然还有力气上朝,多少伤了晏轻侯的自尊心。

玄易光看晏轻侯的表情,就猜到他在想什么,揶揄道:「难道你想要史官记下今天,帝贪恋春色不早朝么?」

怎么听,都像玄易在绕着弯把他比作女人!晏轻侯瞪了玄易一眼,后者哈哈大笑,唤人速送热汤进殿沐浴梳洗。

拾掇停当,用完早膳,玄易临行前想到晏轻侯一人留在寝宫未免气闷,便道:「你要是嫌闷,就让人带你到御花园走

走。」忽然记起自己后宫中妃嫔不少,万一给晏轻侯这大醋缸撞上了,他多半吃不了兜着走,干咳一声道:「别的地

方么,你就别乱走,免得迷路。」

晏轻侯略牵了下嘴角,冷冷道:「少把我当傻子。放心,我对你后宫那些女人没兴趣。」

玄易尴尬地笑了笑,立刻又被晏轻侯后面一句呛到。

「你那些妃子,都是在认识我之前纳的,我也不会去为难她们,但如果你今后再敢找我以外的人,我就阉了你。」

「阉了我,你舍得么?」玄易给了晏轻侯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看到晏轻侯板起了面孔,他好气又好笑:「这辈子我

已经跟你纠缠上了,你想甩手我还不肯答应呢。不过既然你不许我找女人,那你就得负责替我泄火。」

侍立在旁的宫女听皇帝说得露骨,情不自禁全都红了脸。

晏轻侯也算是彻底败给这厚脸皮的家伙,翻个白眼道:「你还不快去早朝!」再不赶走玄易,不知道这男人还会说出

什么下流话来。

连续三天的金殿庆功犒赏之后,玄龙皇宫终于重归往日的肃穆森严。唯一不平静的,只有皇帝寝宫重华殿。

「啊啊啊!」这天下午,殿里又传出宫女惊恐的尖叫。

几只肥大的耗子从宫女脚背上飞快窜过,吱吱叫着往龙榻下钻。

正盘坐在床头打坐调息的白衣男子不耐烦地睁眼,一掌拍出。地上顷刻多了堆模糊血肉。那宫女见到血,又忍不住叫

了起来。

「怎么了?」玄易在偏殿批阅奏章,闻声走来,便被晏轻侯挥袖甩到他脚边的那团血肉吓了一跳,看清是几只死耗子

,他摇头叹气又苦笑。

前天是条被拔了毒牙的蛇,昨天是一堆蟑螂,今天又换成了耗子。再这样下去,他的重华殿,都快变成蛇虫鼠蚁出没

的家园了。

「你还笑?」晏轻侯瞪着玄易,心情非常不爽。这几天来,想好好运下内息都不得安宁。

玄易唤人收拾走死耗子,两边太阳穴也在作痛。不用追查,他也知道是自己那两个宝贝儿子搞的鬼。

那两个小家伙,从前就喜欢弄些死蛇臭虫之类的东西吓唬后宫妃嫔。他念着玄江玄城生母早逝,自己又常年忙于征战

,对两个孩子有失教诲,通常也只是训斥几句作罢。可这次,两个小家伙胆大妄为,居然捉弄到晏轻侯的头上来了。

真要惹毛了晏轻侯,遭殃的人可是他。

想到这里,玄易自觉不能再纵容玄江玄城,脸一板,命侍卫裘明速去传召两位殿下。

「那两个孩子真是越来越顽皮了。待会儿来了,轻侯你就替我重重地处罚他们。」知道晏轻侯为人自负,绝不屑对两

个孩童动手,玄易乐得说上几句漂亮话。

晏轻侯冷冷一瞥,眼神锐利如剑锋,轻易刺穿玄易用心。「你不用拿话挖苦我。那两人是你的儿子,你自己管教去,

跟我没关系。」

玄易心中大松一口气,突然灵光一闪,有了主意,赔笑道:「话可不是这么说。江儿城儿的母后逝世多年,他俩自小

没人管,生性顽劣,几个太傅都见了他们头疼,我看今后不如就把他俩交给你管束。」

依晏轻侯护短的性子,玄江玄城若能傍上晏轻侯这个大靠山的话,非但不会受罪,还等于多了个武功绝顶的保镖。

原来是有爹生没娘养,难怪两个大国皇子会如此顽皮。

晏轻侯脸色略有缓和,不过对玄易的提议是半点也不感兴趣。「我要练功,没时间。你找你的妃子去管吧。」

玄易大叹:「除了你,哪个妃子敢去教训他们?又能制得住这两个小鬼?」

这倒也是。晏轻侯想了想,开始认真地考虑起自己该不该接手这两个烫手山芋,浑然没觉察到自己也被玄易归入了「

妃子」之流。

终于在口头上占到了便宜的男人憋着一肚子笑,等玄江玄城来见。过了约莫一盏茶工夫,裘明却独自返回重华殿。

「回禀皇上,两位殿下都在太后宫中。太后说要两位殿下陪她下棋,请皇上改日再宣。」他抬头看了看晏轻侯,嗫嚅

道:「皇上,太后还说,想见一见晏王爷,要卑职带晏王爷前去觐见。」

玄易面色渐转凝重。留晏轻侯长住寝宫,本就准备好了要面对宫廷内外的蜚短流长,只是估不到太后这么快便发难。

他微蹙了下浓眉,道:「轻侯,我与你过去见太后。」

裘明支吾道:「皇上,太后特意叮嘱过,不用皇上陪晏王爷一起去。」

晏轻侯跨下龙榻,对玄易道:「我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你没必要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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