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瓜撞桃花——令珑
令珑  发于:2013年10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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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不再说话,相拥而泣。心中有太多委屈、不安、惶恐、担忧,此时都化作了无声的眼泪。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们才分开。两个人一起伸出手替对方擦拭泪水。赵佑安此时才注意到玄昀的额头包着白绫。

他十分轻柔地摩挲着白绫,心疼地问:“怎么受的伤?”

玄昀敷衍道:“不小心碰了一下。”

赵佑安更心疼,眼眶又热起来,他微微仰起头不让泪水流下来。略微粗糙的手指划过白绫,慢慢地在玄昀的脸颊滑动。

“这些天你瘦了那么多!我知道我笨,每次都害你担心。我在狱里也想过,如果我只会拖你的后腿不如回赵家村去。可是,我舍不得离开你,我想陪在你身边,哪怕什么忙都帮不上,至少可以抱抱你,听你说说话。我是不是太自不量力?”他难道没磕巴流利地说那么多的话。

玄昀的嘴角微翘,露出一抹清浅的笑容,缓缓地摇头。

赵佑安拉起他的手,继续道:“今天你哭了,让我想起小时候你老跟在我屁股后面哭鼻子。那时候都是我保护你,如今我也要保护你,像过去一样。我会好好练功夫,要比你的功夫还好,再不会拖你的后腿!”他说得郑重其事,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玄昀把他拉到身前,轻轻的在他额头、眼角和嘴唇印上温柔的吻,好像蝶翼般轻悄,“好,以后我们互相保护……”嘴唇在皮肤上的振动带起细微的战栗,一直迁延至全身。赵佑安浑身酥酥麻麻的,一股热流在身体里乱窜,逐渐汇集到下身。那玩意儿竟然斗志昂扬。

赵佑安连脖子都红了。才见面就有反应,自己什么时候变的如此好色,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不过的确是好久没有发泄过。

“你怎么了?”玄昀凑到他耳边,贴着他的耳垂喃喃问道。

温暖的气息拂过耳廓,他不禁微微地抖了一下,脖子上的皮肤起来一层小小的疙瘩。

玄昀嘴角噙着邪邪的勾人笑意,桃花眼中满是专注的深情,用舌头舔弄他粉红的耳垂,“是不是想我了?”

赵佑安被他弄得心跳加速,脸上热得可以烙饼。

他不自然地用手护住身体,结结巴巴地道:“没……没有……”

玄昀的手往下一伸,冷不防抓住他的小兄弟,得意地笑道:“不会说谎就不要说。想成这样了,还说没有。不过……”顿了顿道:“我也想你。”声音低下去,喑哑勾魂。

他拉着赵佑安的手伸进衣服里,触手火热坚硬,“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不行,在这里不行!”赵佑安像被火烫了似的抽回手,头摇得拨浪鼓一般。

玄昀也不勉强他,只是吩咐驾车的快一些。然后把赵佑安抱在怀了,又摸又亲玩得不亦乐乎。

赵佑安在心里腹诽,刚才还哭得伤心,一转头就变成急色鬼,这人还真是变得快!不过,美人就是美人,哭得再凄惨也不显得狼狈,只让人怜惜而已。

赵佑安偷眼望笑嘻嘻的玄昀。他的笑意犹如星河里的碎云,灿烂之间飘渺,浮荡之间雍容,在车厢里的光晕笼罩下,更似暗夜优昙绽放,难掩芬芳。赵佑安被他的脸晃得目眩神迷,忍不住凑过头吻住他的嘴角。

玄昀呵呵笑道:“这么热情啊!”

顺势勾住他的舌尖轻轻纠缠。这一次的吻从容温柔,一会儿缠绵起舞,一会儿你追我躲,冗长的过程拉长了隐忍的激情,也在心头熊熊燃烧的火焰上不断加温。他们能想象到接下去将做的事情,会如何热烈。

当松开双唇的时候,赵佑安两眼有些打飘,迷迷蒙蒙见看他的面容好像也染上艳美的红晕。

赵佑安神差鬼使地唤道:“小云……”

玄昀轻啄他的嘴角,含糊地应道:“嗯?”

“以后有什么事都不要瞒我……虽然我不懂,你可以教我。就算教不会,至少……你知道,我在你身边。”

玄昀停下来,凝视他良久,柔声道:“好,我答应你。”

第五十五章:事情真相

马车到了侯府大门口。李甲等在府门外,一见马车到达忙迎了上来。他素来与赵佑安格外亲厚,这一次颇担了些心,见赵佑安下车松了一大口气。上前搀住,仔细打量,忍不住道:“瘦了。”

玄昀在后面咳了一声,凌厉的目光扫过来,李甲吓得忙放了手。

一众门上的兵丁家将,明知道这一次侯爷为救赵佑安使了多大的力,恩宠之隆前所未见,纷纷含笑上来打招呼。待进得府门,沿途更不时有小厮家仆赶上来恭喜讨好。

进了玄昀的院子,玄昀的亲随呼啦一下都跑出来,围住赵佑安七嘴八舌地又说又笑,还端出火盆,请他跳火盆去晦气。本来还要请他沐浴更衣的,玄昀吩咐先吃饭再沐浴。

不一会儿,端上来赵佑安最爱吃的菜,其中有一道栗子烧鸡是玄昀亲自下厨做的,赵佑安吃得格外香。

玄昀也不动筷,在一旁笑咪咪地注视他,不时替他夹菜,问一句:“好吃吗?”

赵佑安整张脸都埋在碗里,只来得及“嗯、嗯”地答应。

一桌菜下去大半,赵佑安满足地从碗里抬起头,舒服得微眯双眼,抚摸着吃得浑圆的肚子,叹息道:“还是家里的饭菜好吃。”

玄昀微笑道:“你喜欢,以后我天天做给你吃。”然后拉起他的手,到院里散步消食。

赵佑安才想起问他如何将自己救出来的。

玄昀也不瞒他,将自己和敬王的约定,以及找人替他的事情详细地说了。

赵佑安瞪圆眼,道:“啊?那我不是平白害了一个人?”

玄昀安慰道:“那人本来也是奸恶之徒,本该伏法,如今我还替他照顾家人,是他赚了。”

赵佑安还是不忍,道:“我总觉得我害了人。”

玄昀用指头戳他的脑袋,咬牙道:“你啊!就是个烂好人。”

赵佑安摸着头,想了想又问道:“那个敬王是好人吗?”

玄昀目光深远地望着远处,淡淡道:“说不上是好是坏,不过是政见和我相同,将来可能会是明君……而且,兄弟里面也就他对我好一些。”

赵佑安“哦”了一声,又问道:“以后你岂不是要听他的话?”

“算是吧,不过也不是所有事都要听。”

赵佑安不说话了,总觉得玄昀为自己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好像做了一件不妥的事情,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心里闷闷的。

玄昀像是看穿他的心事,闲闲地道:“你知道这次死的那个戚氏是什么人吗?”

赵佑安疑惑地摇摇头。

“戚氏原名王东,是跟随多年齐远多年的偏将。”

赵佑安更疑惑了。

玄昀徐徐开口接着道:“当年齐远在北边打仗,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名声大震,甚至有人说他是青龙继云南王之后的又一位战神。我外公抵抗大顺保卫南疆,在青龙国内已经威名赫赫,他的女婿又有如此名声,玄家在百姓间比皇帝还受爱戴。

当今圣上既忌惮玄家势力,又嫉妒齐远的才干……齐远打仗很厉害,但是脾气火爆做事冲动,结果被人轻易利用,招致杀身之祸。”

玄昀停下来,攀了一支桃花在手里把玩,似乎在回忆。

赵佑安等不及地问道:“怎么招致杀身之祸啦?”

玄昀唇边牵起一抹冷淡的笑意,声音已经寒意满满,道:“齐远回京后,皇帝已经与我娘亲有私情并生下了我,他授意王东揭破娘亲的不忠以及我的存在。可怜齐远在前线为皇帝拼命,自家的妻子却和皇帝私通,还生下私生子……他被愤怒冲昏头脑,在王东等人的挑唆下揭竿造反……他再能征善战又怎敌得过一国兵力?最后在皇宫里伏诛。”

赵佑安不解地问道:“皇帝为什么要揭破自己的丑事呢?”

玄昀冷笑道:“他激怒齐远就是要逼他造反,这样才有借口除掉齐远打击玄家。谋反是诛九族的罪名,玄家必然会受牵连,皇帝以此为理由讨伐玄家也是可以的。外公不得以亲自领兵讨伐齐远,才保住了玄家的清名,没让皇帝抓到把柄。

齐远死后,他的亲信全被杀,王东隐姓埋名躲起来。前段时间我找到了王东,皇帝怕当年的事情泄露出去就派人杀了王东。”

赵佑安惊得下巴都要掉了:“啊?背后的人是皇帝?”

玄昀笑得毛骨悚然,道:“没想到吧?至于为什么嫁祸给你,估计是杀人的人与你有过节,倒并不是皇帝授意。其实齐远的事情我和外公早就猜到了,找王东无非是想证实一下,而今王东被杀作实了我们的猜测……我一直抱着幻想希望背后的人不是皇帝,没想到……”

他手上用劲将花枝折成几段。

“他无为君之器,一味嫉贤妒能,甚至为了铲除异己可以牺牲自己的爱人和孩子……他根本没有心!什么宠爱,什么隆恩,不过是在不影响他利益的时候装装样子,一旦触及到他的忌讳,亲情算什么?他照样可以眉头不皱地就牺牲!我恨他!我恨他!”他紧紧攥着拳头,花枝刺入皮肤,鲜血染在粉红的花瓣上,落在泥土里有种触目惊心的凄艳。

赵佑安扑上去,慌乱地掰开他的手掌,拂掉碎裂的树枝,心疼地替他包扎起来,喃喃道:“小云……小云……你别这样……”

玄昀眸中寒光微动,平静地道:“我想好了,我要扶助敬王,当他锋头盖过皇帝的时候,皇帝一定会对他下手,到时候我们就造反,把他从皇位上拉下来!从今往后,我没有父亲,只有敌人!”

赵佑安被他话里的冷漠寡绝惊到了,瞪着玄昀道:“造反?”

玄昀伸出手轻轻抚摸他的脸颊,淡笑道:“跟着我,你怕不怕?”

玄昀手上的温度从脸上的皮肤穿透到赵佑安的全身,他忽然觉得热血沸腾,一股豪情在胸口翻滚。

他握住玄昀的手,坚决地道:“我不怕!你做什么,我就陪着你做什么,我们永远也不分开!”

玄昀粲然一笑,笑容在阳光的映射下,如冬雪初融,春花方绽。他伸手将赵佑安紧紧抱在怀里,轻声道:“你会不会觉得我太绝

情了?”

赵佑安摇头道:“这不是你的错,是他们逼你的。我知道你只是想有个家,有一份平安的生活,如果可以,你是不愿伤害任何人的。是他们逼你走到这一步。”

玄昀眉头微扬,笑道:“你怎么知道?”

赵佑安一脸严肃道:“我就是知道!”他拉起玄昀的手放在胸口,“这里知道。”

蓬勃的心跳从手掌心里传来,让玄昀的心跟着激烈地跳动,那种温度融化了所有寒凉和怨恨。

玄昀收起笑容,近乎虔诚地捧着赵佑安的脸,一点一点靠近,将嘴唇贴在他的嘴唇上,耳语般轻呓道:“我们永远永远不分开……”

满树桃花在风中摇摆,飘飘洒洒,一如一场踏碎的盛世烟花。绯红花雨悠然纷飞,落在他们身上、发上、衣上……

第五十六章:只羡鸳鸯

一泻千里的月色,从窗扉透进来,洒落在情人相拥的身体之上。

玄昀和赵佑安先在浴桶里就纠缠了一番,然后又一起滚到床上。

玄昀拉开赵佑安里衣的系带,把刚刚穿上的衣物再一次褪下。玄昀带着迷恋,用略带薄茧的手掌抚摸过他柔滑结实的肌肉和紧绷的肌肤。他俯下头去亲吻,印下了一个又一个热情如火的印记。

“小云啊,小云。”赵佑安的指尖探进他的发梢,撩起了他乌黑如瀑的头发。

光滑如水的发丝,拂过他赤露的胸前,带来又酥又麻的触感。

玄昀有一头比女人还美丽的长发。绸缎一般的发丝在他的指尖间泻开。玄昀的眼神炙热而明亮,赵佑安被的心脏怦怦乱跳,似乎马上要从胸腔中跳出来,而他眼中、那两簇跳跃着强烈欲望的火焰几乎要将自己燃烧直至融化。

玄昀在他耳边轻蹭,声音低沉而温柔地问:“现在还会不会痛?”

赵佑安的面孔轰的一下涨得通红,结结巴巴地道:“已经、已经不痛了,不过你要轻点儿。”

想起玄昀以前承诺让他在上面的,赵佑安有些失落。玄昀后来一次都没提过,即使有时候自己流露出这种意思,他总是有意无意地敷衍过去。大概自己这一辈子都没机会了。

“在想什么呢?不专心。”玄昀把唇贴过去,迷醉地亲吻他健壮的胸膛。

“小云,你以前答应过让我在上面的。”赵佑安鼓起勇气说出了心底的愿望。

玄昀微皱眉头,为难道:“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在上面很辛苦的,每次都跟犁田似的,而且上面的那个人还要会好多东西,要不然下面的人会不舒服。我怕你在上面太累了,也怕……万一……你掌握得不好,我可能会受很多苦,到时候要是打击了你的信心怎么办?”

赵佑安仔细一想,玄昀的顾虑还是很有道理的。每次折腾完,小云都是特别累的样子,全身是汗不说,常常说着话就睡着了。再说自己学东西慢,在床!间毫无经验,记得第一次小云把自己弄得有多惨,后来才逐渐不那么痛了。如果让自己来,说不定会伤他更重,那种罪自己受就好了,就不要让小云尝试了。

心里虽然接受自己在下面的事实,他到底还是有些不甘心,道:“那么说,以后我都不能在上面?”

玄昀微微撅起嘴,撒娇道:“我是为你好嘛?你只要享受就好了,出力的事情让我来。”

赵佑安觉得他说得怪有道理的,好像他一直很为自己着想。平时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主儿,对自己却周到体贴,连梳头、穿衣都为自己做。有这样温柔的情人,自己不知是修了几世的福。

他用双手勾住玄昀的脖颈,拉下他的头,以双唇贴了上去,用行动表示自己的满足感激。微微颤栗的唇瓣,柔软温润,散发着如他的身体一样踏实安稳的气息。

玄昀扬眉转目,那模样很俊俏,却咬着嘴窃笑。他用舌尖顶开赵佑安的牙关,把主动权抢了回去。

青涩温柔的亲吻,已经不足以浇灭他下腹的欲火,他需要更狂野的激情。

“呜呜……嗯……”赵佑安被他吻到几乎窒息过去,一连串的呻吟在唇齿间逸出。

玄昀炙热的唇瓣不断地往下游移,滑过他下颚,脖颈,然后到了胸前。灵活的舌尖若重若轻地逗弄,使赵佑安的身体绷紧得越来越厉害。

他忍不住全身都在微微地颤栗,不由自主的揪紧了玄昀的发丝。

“受不住了吗?”玄昀哑声失笑,这呆子在情事上的青涩,总是出乎他的意料。

赵佑安窘红了耳根,眼睛都不知道该落到什么地方才好,“我还是……不、不习惯。”

“不习惯吗?”

一句简单的话语让玄昀心头激荡,狂喜与独占某样东西的自豪感掺杂在一起的心情全部翻涌起来——身下的这个男子,从来没有被其他人碰过,他从头到脚都只属于自己。

“虎子哥,我的虎子哥!”

玄昀激狂地亲吻着赵佑安的身体,简直无法控制自己汹涌澎湃的心情。赵佑安在他一波一波的掠夺中,完全失去了还抗力,痉挛着身体避开,却越发像是欲拒还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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