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瓜撞桃花——令珑
令珑  发于:2013年10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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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昀极温顺地趴在桌上,任由他摸着,身子像是放松了,似乎像是沉入在梦中。

望着他的脸,一寸一寸,赵佑安的心柔化了。

即使是睡着的时候,他的眉宇间仍有一抹愁。

赵佑安的手颤抖地触上,心里竟有些酸涩不已。

他一动不动地趴在桌上,长袍泛着浓郁的酒香,脸庞沉静,仿若婴孩。睫毛遮住了眼,独留了一番孤寂与清冷。

赵佑安竟像是着迷了一般,倾身凑了过去,手撑着凳子,摒住呼吸,身子忍不住发颤。

他埋下头,吻上了他单薄的唇。

青丝倾泻了一身。

玄昀突然身子一震。

赵佑安只当是扰得他无法入眠,便稍离开了一点,抬眼望向他,

他斜趴在袖上,睫毛微抖着,醉醺的美目一点亮光闪烁,波光流转,竟比火焰还要有神采,微微一笑,静静地望着自己。

赵佑安怔住了,凳子一歪,摔倒在地。这一下子被吓得不轻。

“你、你、你什么时候醒的?”赵佑安结结巴巴地问。

玄昀笑咪咪地道:“你亲我的时候。”

赵佑安拿袖子捂住嘴,仓惶地看着他,脸微微发烫,往后退了一下,只想找个地方钻进去。

玄昀身形晃荡起了身,却一倒,将赵佑安压在身下。一阵清香夹杂着醉人的酒味与久违的温柔便席卷而来。赵佑安一愣,不知该抱还是将其推开。

玄昀却伸出手,将他的头揽入怀里,那低语尾音却有些颤动带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你……终于接受我了。”

赵佑安身子僵硬得不行。脑袋里一团浆糊。

耳旁传来一阵痒酥酥的轻笑。

玄昀手臂一拥,半醉半醒地抬眼,力道那般温情,仿若拥着的是最珍宝的东西。

赵佑安蓦地睁大了眼睛。

两片炙热的唇贴在他的唇上,舌轻轻敲开他的唇瓣。烛火映射下的两具倒影像是要重合了一般。

赵佑安先木木地任他亲吻,渐渐软下身体,懵懂地配合。

玄昀放开他,眼睛里倒映着两团火焰,“你是我的!”他低声却霸道地宣称。

赵佑安被他眼中的炙热和凶狠吓到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玄昀把他从地上抱到床上,手上一使力,把他的衣服扯开了。

火光中,赵佑安古铜色的皮肤,紧实光滑,泛出柔和的光泽,结实的肌肉昭显出力量的健美。指尖的温度绵延进玄昀孤寂的心底,给他温暖给他方向。

他要拥有眼前的人。只有彻彻底底地拥有,才能平息他胸中乱窜的火焰。

他三下两下便把自己和赵佑安扒得干干净净。他粗鲁的模样全无平日的温文优雅,象捕到猎物的野兽露出嗜血的渴望。

赵佑安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只是凭本能感到了危险。

他胡乱地挣扎道:“不要!不要!”

玄昀声音喑哑地道:“我等不了了……”

他恶狠狠地把赵佑安翻过来,一只手按住他挣扎的双手,一只手紧紧钳住他的腰,不让他逃脱。

没有任何征兆,玄昀狰狞的巨大突然闯进赵佑安的身体里。像被利器劈开身体,剧烈的疼痛让他惨叫出声。玄昀停下动作,在他身体里停留了一会儿,等他适应一些后,开始缓慢地进出。

赵佑安紧咬下唇,牙齿深深嵌进唇瓣中。眼里冒出眼泪,眼前又一阵发黑,甚至额上开始冒冷汗。他这是被痛的,没想过会这样痛,痛得让他觉得呼吸都困难。

被插入的感觉非常难受,更何况还要被不断插入,赵佑安只觉得痛得眼前都开始模糊起来,他只是拼命咬牙不发出声音。他下意识地觉得这个时候叫出声是一种耻辱。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玄昀一边动作一边这样说,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深刻的爱意,还有不想压抑的喘息。

黑暗里,他被凶狠得勒住了腰,然后一切变得更加狂乱了起来……

玄昀在男女之事上经验丰富,和男人却还是第一次。而且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没有一点准备。酒精和压抑过久的感情让他失去了理智。他根本没法控制欲望,毫无章法,让赵佑安觉得痛得死去活来,腿到后来都有些抽筋。

当赵佑安感觉到玄昀终于完了,他的身体瞬间放松,以为这一次总算过了,简直和接受残酷刑罚没什么两样。

身上又开始被摩挲着,脸颊脖颈锁骨肩膀胸膛又被唇舌舔过,玄昀不断地喃喃,“我一生只喜欢你一人……”

此时玄昀的温柔的动作让刚才那阵痛楚散了一些,他正昏昏欲睡时,又被被轻易抱起来跨坐在玄昀身上,大腿根部感受到玄昀那玩意又硬起来。

他吓得从迷糊里回过神来,用手推着玄昀的肩膀,“我不行了……别来了……”

玄昀不说话,紧紧抱住他。他那点力气根本无法撼动这个强势地把他抱住的人。

毕竟刚才被抽插了那么久,这次很快就进去了,刚才缓和了一些的痛楚又一次清晰起来,并且因为这次特别深入,赵佑安觉得更痛,叫出了声音来,他马上又咬紧了牙,不让自己发出那样的声音。

这样过了一会儿,赵佑安又被放到床上去了,腰下面被拖了枕头来惦着,虽然他觉得这样要轻松一点,不过,很快被玄昀一手抓着腰,一手托着臀狠狠得撞击进来,让他瞬间有种要被撞碎了的感觉。

房间里充斥着满满的情色意味。汗水,喘息,撞击着的淫靡的声音,还有精液的腥味,血的味道……

赵佑安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便已经昏过去了。

第三十一章:后悔莫及

李甲被玄昀叫进屋时,吃了一大惊。屋里呈现诡异的狼藉。空气中弥漫着欢爱后的腥膻和淡淡血腥味。地上堆着一堆被单和撕坏的衣服,上面沾染了可疑的污渍和血迹。赵佑安裹在被子里,面朝墙躺着。玄昀沉着脸,满面懊恼。

玄昀淡淡道:“你来看看,他好像发烧了。”

李甲垂着头,上前。玄昀想从被子里拉出赵佑安手臂,却被甩开。

李甲不去看玄昀的脸色,低声道:“兄弟,我给你号号脉。要是真有什么病痛,难过的还不是自己?”

赵佑安一动不动。等了半晌,他才缓缓伸出一只手臂。

李甲倒吸一口冷气。他小臂上一圈青紫,手腕处还有些肿。

李甲号了脉,道:“是有些发热。好像是受了外伤。”

他本来还想说看看伤处的,不过他瞅着玄昀脸色不好,没敢说。

他用脚趾头都想得出发生了什么事,必然是侯爷不知节制做得狠了,伤了赵佑安。他要是看了赵佑安那处,一准要被挖眼珠。

玄昀对他点点头道:“写方子。”

李甲看看床上的赵佑安,从怀里掏出药盒,低声道:“这是上好的伤药,治外伤最好用。”

玄昀接过伤药,恍惚地“嗯”了一声。

李甲觉得屋里气氛不好,忙写好方子迅速离开。

屋里又只剩他们两人。玄昀命人进来收拾,又抬了两个火盆。屋里顿时暖和起来。

玄昀做在床边,侧身去揭被子。

赵佑安立刻往里缩,在被子里叫道:“你干什么?”

玄昀叹气道:“我给你上药。”

赵佑安闷声道:“我自己上。”

玄昀放软声音道:“那地方你不方便。我只上药,不做其他。”

赵佑安不买账道:“哼,你说我不愿意就不硬来的,还不是说话不算数。”

玄昀柔声道:“我昨天喝多了,没管住自己。再说……也是你先撩拨我的啊。”

赵佑安一把掀开被子,坐起来叫道:“怎么是我撩拨你?”

玄昀一脸无辜道:“谁让你先亲我?你不知道男人喝了酒最经不起诱惑。”

赵佑安气得要吐血了,只一个劲儿道:“你、你、你……”激动之下扯到后面,股间传来剧痛,弯腰倒在床上。

玄昀忙把给他盖好被子,哄道:“好好,是我错了。我真的再不强迫你了。不信我起个誓。”

赵佑安扭头不理他。

玄昀趁机揭开被子的一角,给他上药。

赵佑安的腰间臀后一片青紫,掐得重的地方有暗红的淤血。后穴更是肿得象核桃,这几日出恭怕是要遭罪了。

玄昀虽然嘴硬,见到赵佑安一身伤的时候,其实心里是万般后悔的。自己床第间素来温柔,昨夜对自己喜欢的人竟然如此粗暴。这是自己一心一意要宠爱维护的人,偏偏是自己伤了他。

他尽量轻柔地把药膏揉开。赵佑安感到他温柔侍弄,心里特别委屈。白天的侯爷温柔似水,而晚上就化身为狼丝毫不顾及自己的感受。受伤还是其次,主要是心理上接受不了。自己居然被当女人用了,还是被强上的。

本来男人也不存在什么贞操,强也就强了,不可能像女子一般哭天喊地。可是一想到自己是被压的一方,玄昀还理直气壮地说是自己撩拨诱惑他,简直让他有想杀人的冲动。他自然不可能杀玄昀,连打他一顿也不可能。说也说不过他。到头来只有吃哑巴亏。现在只要看见那张美丽的脸孔,他就又气又冤,索性躲在被子,眼不见心不烦。

玄昀将指头伸进甬道的时候,赵佑安身体猛地一抖,羞愧的情绪直冲上脑门,几乎要逼出他的眼泪。他死死咬着被角,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玄昀认认真真上完药,替他盖好被子后,忽然轻声道:“对不起。”语气沉痛,能听出他心中的悔意。

赵佑安鼻头一酸,眼泪险险掉下来。他用被子盖住脑袋,更深地蜷进被里。

过了许久,他都以为玄昀走了,却听玄昀开口道:“我昨晚孟浪了。但是我不后悔!真心喜欢一个人,就想完全拥有他,就想行欢好之事,这与男女无关。我既然喜欢你,自然也是想的。不顾你的意愿是我不对。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会强迫你。可你也要好好想想,你到底是不是喜欢我。如果不喜欢,你为何会主动亲我?既然喜欢,为何不能与我欢好?要是怕受伤,我以后一定会注意;要是其他原因,你也要说出来,我才知道该如何做。”

他的语气无比诚挚,说的话也是把姿态放到最低,赵佑安觉得如果继续不理睬似乎有些冷酷,从被子里钻出脑袋,摆出严肃的样子质问道:“我是男的,为什么要被你压?”

玄昀忍住笑意道:“你想压我,也是可以的。”

赵佑安没想到他回答得如此干脆,不可置信地道:“真的吗?你不诓我?”

玄昀微笑道:“我诓你干什么?只是你从来没有和人欢好过,须学些经验才行。我以后会慢慢教你。”

玄昀俯下身,眼睛对着眼睛,笑问:“还有吗?”

赵佑安眨着眼,认真想了一回,道:“我不知道喜不喜欢你啊。”

玄昀笑容消失,眼中有失望也有恼怒,声音仍然平稳道:“你可以慢慢想。”

赵佑安摇头道:“喜欢也不行啊。我要结婚生娃的,要不然我们赵家就绝后了。”

玄昀的修眉微扬,隐隐显出冷厉的味道。赵佑安被他盯得不自在,又缩进被子里。

玄昀瞪了他半天,叹了口气,似乎妥协道:“放心,不会让你绝后的。我送你几个姬妾就是了。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任是迟钝如赵佑安,也听出他话里满满的醋意。赵佑安只当他随口说说,便闭目不答。后来他真的睡着了,也不知道玄昀什么时候走的。

过后几天,赵佑安都下不了床。他觉得老脸给丢光了,不管是玄昀进来,还是李甲进来,他都装睡觉,不理人。

玄昀每日都来替他上药擦身,一天三次药有空就亲自看着他吃,没空也定要李甲看着他吃完。赵佑安由他打理,只是不说话。

再隔了几日,赵佑安已经能下床了。玄昀又消失了。他的起居全由李甲照顾。

有一日李甲对他道:“其实侯爷对你真的不错。这几日你病着,你的饮食都是他亲自下厨做的。贵为侯爷啊,能为你下厨房。”

赵佑安不相信道:“你别开玩笑了,怎么可能?”

“真的。你喝的粥,吃的鸡汤都是他亲自做的。”

赵佑安回忆起来,前一、两日的粥确实一顿咸一顿淡,后几日就越来越好吃。不由信了几分,道:“他什么时候学会做的?”

“不知道。可能就是最近吧。上回炖鸡汤把手都烫起泡了,现在还没好。”

赵佑安想起前几日见玄昀确实是包着手指,暗想自己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他完全没必要如此讨好自己,便信了十分。喃喃道:“他这几日不是很忙吗?”

“是很忙。只要有空都要来看你,替你做饭。你今天吃的就不是他做的。”

赵佑安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如何是好。

第三十二章:但为君故

赵佑安自打住进这院里,几乎没出过门,所以李甲提议出去逛逛,他欣然同意。

前两天下了第一场雪,天气虽然已放晴还是很冷。玄昀让人替赵佑安做了好些新衣,今天出门就穿了一身簇新的棉袄,披了裘皮大氅。这段日子每日都是补药养着,他面色红润,新衣一衬,颇是精神。

李甲围着他转一圈,啧啧叹道:“真是人靠衣装,你这么摆弄摆弄,还真像位少爷。”

从没穿过如此贵气的衣服,赵佑安开始还有些不习惯,现在被赞扬了,心里也高兴。

两人在街上转了一圈,听了场戏,大吃了一顿,便乘马车往南边去。

赵佑安见马车驶进一处僻静地方,一家一院,连着一排住户,奇道:“李大哥,我们这是去哪里?”

李甲摆摆手道:“莫急、莫急,马上就到了。”

行了一会儿,马车停住。李甲引着赵佑安下车,去叩面前的院门。

门吱呀开了条缝,有名老仆凑在门边问道:“谁啊?”

“安宁侯叫我们来的。”李甲拉过赵佑安,指着道:“这是你们的主人,赵佑安。”

门哗啦打开,老仆躬身道:“原来是赵爷啊,您可来了。姑娘等了好几天。”又冲着院里喊:“老婆子叫姑娘出来,赵爷来啦。”

赵佑安被李甲拉进院里。是一座两进的院落,白墙墨瓦,花木扶苏,即使是萧瑟的冬天也颇宽敞齐整。连上老头,院里有四名仆人,见了赵佑安都叫“爷”。

赵佑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李甲道:“这是怎么回事?”

李甲嘻嘻一笑道:“侯爷对你真不错,给你买房置仆,还给你买了个老婆。侯爷挑的人,应该不会错。”

赵佑安大吃一惊,愣在当场。

李甲把他拉进屋,按坐在桌旁,拿出一叠纸道:“这是房契和仆人的卖身契,还有你老婆的……侯爷说了,你想在府里住还是这里住都随便你,这里的一应开销他替你出了。”

赵佑安接过契约,手指微微颤抖,喃喃自语道:“他这是做什么?”

一阵香风掠过,睡着环佩轻响,一名小丫鬟扶着一名丽人进来。

丽人对两人施礼,盈盈道:“奴家何凤,给两位爷请安。”

李甲笑道:“今后就是一家人,不必如此客气。这位就是赵爷赵佑安。”

何凤抬头细细打量赵佑安,一看就是老实人,心里也颇满意。对赵佑安嫣然一笑。此时赵佑安正神游天外,没注意到何凤的殷切。

李甲忙打圆场道:“快坐啊。”

何凤侧身坐下来,替两人斟上茶水。

赵佑安这时才注意到多了一名女子,见她长相衣着皆不俗,想来便是玄昀替自己买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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