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音阶(生子)——夏隙
夏隙  发于:2013年10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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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走着神,谢见安带着液体的爪子已经在我圆鼓隆冬的肚子上转了三圈,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咚咚的心跳声清晰可闻,胸腔像被铅块堵住了,窒息的憋闷感由然而上,我捏着钟翛的手,手背上都出现了抓痕——

突然间肚子凸起了一块,视觉冲击力极强,小家伙中气十足的来了个飞踢,我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声喊道:“他动了他动了,好了不用检查了……”

谢见安则慈爱(?)的指向屏幕,回头笑道:“你看。”

我顺着他的手指看去,黑白双色间展现出了小家伙的平面造型图,瞬间什么都忘了,鼻子居然酸涩起来。

影像有些模糊,谢见安逐一指给我看:“这是宝宝的头,这是背,诶诶你看你看俩只小脚丫在动呢在动呢!”

凉凉的液体带来的不适感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第一次看到小家伙的兴奋,我向钟翛看去,他抿着嘴嘴角越勾越大,眼睛却又红了。

感受到我的视线,他转过来,几次想说话都不成语,反倒是我笑了:“干嘛,宝宝不好看吗,还哭。”

他使劲摇头:“好看,好看……”

不知道谢见安是怎么跟他说的,他对于我能生孩子这项不属于男人的功能接受的异乎寻常的爽快,换成任何一个人都要缓个几天吧,他却连问都不问我,老牛一样固执的认为孩子就是他的崽儿。

……额,当然,孩子当然是他、和我的。

认识他之前我的生活虽然不是淫乱,但也不是什么守身如玉,床伴没断过,只是很有原则,跟一个在一起了就绝不勾搭另一个,直到分手。更别说让一个少年爬到我身上压我了。

他打破了所有原则,冒冒失失被我勾搭进了我的世界,搅得一团乱,我却还甘之若饴。

不是因为他压了我我才爱他,而是因为在第一眼就爱上了他才心甘情愿让他压。

“诶……”默默叹口气,粗鲁地抹去他脸上层层叠叠的泪痕,不耐烦道,“哭什么哭,再哭把你踢出去!”

他破涕为笑:“不哭不哭,你别赶我走。”说着牵起我的手,“杨,我不走,你也别赶我走。”

我白他一眼,偏过脸去,悄悄地脸红了。

第九十一章

看到了宝宝的具体形态,我很兴奋是在所难免的,钟翛兴奋是情有可原的,但是……

谢见安捧着宝宝的照片爱不释手,嘴根本合不上,看看照片又看看我的肚子,一面自言自语:“乖宝宝,你快出来,出来叔叔给你买棉花糖吃。”

我无语,拍拍他毛茸茸的脑袋,他抬眼的神态像只大型犬:“……你侄子现在就想吃棉花糖。”

“不行,”他大义凛然,“你现在不要吃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难受了怎么办?闹肚子怎么办?生病了怎么办?”

……刚刚是谁说要给宝宝买棉花糖的。

我撇撇嘴,转转眼睛,逗他:“诶,你这么喜欢他,干脆让他叫你爹好了。”

他眼睛不抬了,继续摸肚子:“我没意见。”

钟翛脸黑了:“我有意见。”

谢见安终于舍得回头,白他一眼:“又没问你意见。”

我圆场:“你们能不能听听我的意见。= =”

“……”

“……”

“……”

日子就这样哗啦啦的过呀,每天过的都一样,我呆不住了,想出去走走又怕有损形象,钟翛看我这么纠结,便主动把一些工作中比较重要的文件带回来让我看,顺便“指点指点”他。

我哪敢倚老卖老,能有工作让我解解馋,提醒我别把吃饭的手艺丢了,我就感激涕零不知所云了。

钟捷最近的大客户便是那个和电视台联办的模特的招募和培训,这也是乔溢施舍(……)来的,正经的拍摄和宣传还是乔溢公司的钱途。

我旁敲侧击告诫他千万不要再让别的公司插手了,到时候受排挤可别怪老子没提醒过你。钟翛笑笑“嗯”了一声。

但还是很担心。

我现在心态很豁达,不再纠结我和叶新在他心中的地位问题了,有小家伙在就好,爱情不能当饭吃,但小家伙是要吃饭的,我可不能再荒废下去,我是有责任心的成熟好男人。

只是最近拿回来的一些文件有很多隐藏很深的陷阱漏洞,我翻看了一下,都是经过钟翛现任助理的手的。我把钟翛叫进书房给他逐字逐句的讲解分析。钟翛很聪明,就是缺乏实践和实战。实践好说,每天的上下班内容就是实践,至于实战,还是要看机会和人品的。

我用前辈的语气意味深长道:“这个内线你打算留他到什么时候?”

他眯起眼睛,活脱脱有我阴险的风范:“放长线,钓大鱼。”

之后连续几晚我都陪他在书房呆到很晚,我笑着问他是不是应该叫我一声老师,他一本正经地:“不行。”

“为毛?”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岂不是和宝宝一个辈分了。”

对于我每天和钟翛单独关在书房里嘀嘀咕咕这件事情,谢见安表示强烈的不满和抗议,我有点囧,老子又不是神马黄花大闺女,孤男寡男在一起哪来什么贞操危机,谢见安可不管这些,口无遮拦的,总觉着我和钟翛在一起就是做不正当的勾当。

我们确实是在做不正当的勾当,贿赂官员,买通对手,都不是能拿上台面的,但谢见安所谓的“不正当的勾当”明显和我们所做的不是同一个领域。

这天,在谢见安第五次捧着牛奶打断我们的思路后,钟翛忍不住了,对我半真半假的抱怨道:“干脆我把这罪名坐实好了。”

我装作没听到,继续在文件的影印版上拿红笔勾勾画画:“你也真能够忍的,找个机会除了他算了,猫玩老鼠的ultimate goal是把它吃掉,重点可不是玩。”

他一呆:“诶?除掉谢见安?”

“……”我无语,“拜托工作时间请回归工作次元。”

他别别扭扭的“哦”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又道:“谢见安是你弟弟?”

我摸摸他额头:“没发烧啊,难不成车祸撞的失忆了?”

他拧起眉毛:“为什么我总会下意识把他当情敌……”

我先是被雷劈得外焦里嫩,接着反应过来:“你说把他当什么?”

“嗯?情敌啊。”

我抿抿嘴角,耳尖发热:“哦。”干咳一声,推了推有些下滑的阅读眼镜,拿笔敲敲桌子,“过来看这里……”

小家伙六个多月的时候,谢见安抱了最新版的现代汉语字典回来,窝在沙发里读小说似的一个字一个字看,我莫名其妙:“你干嘛呐?”

他放下字典,忧心忡忡地:“起名字啊。”

“啊?”

他指指我肚子:“给我的小宝贝儿起名字啊。”

我抽抽嘴角:“……你决定好他是姓杨还是姓谢了?”

他根本不在意我说什么,自顾自地:“是单字好呢,还是两个字好,不能太特立独行……”

我深深的觉着,我这个父亲一点也不合格。

忽然想到一件事:“诶,那个……”

“什么?”

我脸都僵了,但还是壮士断腕般:“那个、那什么……”

“什么?”

“我,咳,老子,老子怎么把他……生出来?”

说完真想挖个缝钻进去,却又无地自容,只好梗着脖子死猪不怕开水烫。

“哦……剖腹呗。”

这回脸真的刷了层胶水似的,僵到不能再僵:“神马……”

“难道你想自然生?”他很苦恼地摸摸下巴,“也不是不行,我听我爸说你就是自然生出来的,但是……”

两个大男人讨论生孩子的问题着实很诡异,但事关外表我也不准备要脸了:“但是咩?”

“很疼啊,”他把目光落到我的下半身,感同身受般重重点点头,“很疼。”

“……疼就疼!我不要剖肚子!会留疤的!”

“……”他难以置信地,“就为了这个?”

老子注重外表胜过一切,本来年纪就大了,不好好保养怎么能行:“就为了这个!”

“……那好吧,”他重重叹口气,“那从现在开始就要增加一个项目了。”

第九十二章

“……那好吧,”他重重叹口气,“那从现在开始就要增加一个项目了。”

我看着他跃跃欲试摩拳擦掌的样子顿生不祥之感:“你要干嘛?”

他摆出平时欺瞒广大医患的嘴脸,道貌岸然地:“这是你的选择,我是为你好。”然后把我轰进卧室仰面按在床上。

在他下床背对着我在抽屉的最下层翻啊翻的时候,我撑起上半身头昏脑胀地:“到底干嘛!”

他像是缉毒犬搜到了毒品,刷地探头直腰转身,动作那叫一个一气呵成,我下意识地往后一坐,他咄咄逼人爬上床:“叶子,我知道你最好了……”

咽口唾沫:“我不好我一点都不好……”

他步步紧逼:“你知道,医生是要实践出真技的……”

“关我啥事……”

“叶子,”他蓦地大眼睛眼泪汪汪楚楚可怜,被主人嫌弃的大型犬似的,“你可知道我有多不容易么,说是学医结果现在被分到妇产科,尼玛小爷我是学脑神经内科的啊!不就是闲的蛋疼又学了妇产科么……”

我:……

他继续飙泪:“妇产科我也认了,但是实践机会毕竟不多啊……”

我:……

他坚定握拳:“叶子,你不要担心,我是不会伤害你的!”说着亮出一直藏在背后的物件,“做我的实践对象吧!!”

看到他手里的东西,我脸腾地火烧火燎,提前老龄化了似的,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你拿它干嘛……”

“我爸说了,自然生很疼,虽然你的身体构造和正常男性不一样,但产道毕竟是不属于男人的……”眨巴眨巴大眼睛,“你滴,明白?”

我抽抽嘴角,又觉着刺激太大,揉揉太阳穴:“你直说。”

“就是让小爷体验一下帮人扩张产道的快,啊不,质感。”

我先停顿了下,酝酿情绪,然后胸腔爆破:“……NO WAY!”

TMD老子怎么可能答应在自己弟弟眼皮子底下被那玩意干!

他萎了,却还不死心地:“现在就应该那啥”挥挥手中的东西,“——了,你又怕留疤,又不让我这个,到时候会很疼的。”

“到时候再说!”我准备撵人,“出去出去,我困了要睡觉。”

“喂喂你考虑下啊!”他不死心地扒着门框,“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这是医学界的艺术、艺术!”

砰!

去你妹的艺术!

我在房间里不淡定地踱来踱去,抬眼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身穿肥大的海绵宝宝的黄色棉绒家居服,脚上也是一个系列的海绵宝宝棉拖鞋,头发乱七八糟还支棱出了两根,面色倒是不错,皮肤也光滑,只是不可抑制的发胖了些许,对这个熟悉又陌生的自己,真的是很没有信心。

以前的我,除了被钟翛看过笑话外,永远是以最佳面貌示人,多数时间是西装革履的金领精英形象,偶尔出去健身打球,或是去夜店,也是最有品位有格调的,能把男人的汗水化为性感的最新款时尚运动、休闲装。

而像现在这样,邋里邋遢的家居服版杨夜,这辈子还是头一回见到。

我躺回床上,把脸埋在枕头底下,后腰却硌到了什么,伸手摸过去,僵硬了。

把那玩意儿拿出来,其实没什么害羞的,老子四十岁了,说没兴起过,没对床伴用过道具那纯粹扒瞎,但用在我自己身上,也就是上次陈温恪送来的那堆补给品,和钟翛玩过。仅此一次。

我对着灯光看看,大小适中,色泽粉嫩,质地真实,倒是上品。

又想起了谢见安说“会很疼”这句话……

我下床把门反锁上,然后摸出被冷落已久的润滑剂,挤出一些,想了想,又挤了同样多的分量在手上,然后又僵了。

……老子在做神马!

我冲进浴室把手上牛奶味道的液体洗干净,闻了闻,还是有残留的味道,干脆脱掉衣服冲凉,一会儿睡觉舒服。

冲过凉反而精神了,披上浴袍,靠着床坐着,拿本杂志却看不下去,眼睛又飘到了那个东西上。

我舔舔唇角,看看锁好的房门,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挤出润滑剂涂在上面,扯掉内裤对准某个部位捅了捅。

进不去,还很疼。

我咬咬牙,倔脾气上来了,深吸一口气猛地一插——

“卧槽!”

高声骂了一句,瞬间又压低声线怕被外面听到,东西进去是进去了,但TMD疼的要死,像火棍探进去了似的,于是又拔出来。

我这人死要面子活受罪,爱抬杠,一看它这么不配合,也较上劲了,又挤了些润滑剂,涂抹在手指上,反正也没人,不需要不好意思,一根一根轮着来,慢慢叠加,不由自主地就和钟翛做起了比较,然后悲催的发现自己弄自己手指探的空间和长度有限,真的没有他弄的舒服。

但老子也不需要舒服,谢见安不是说了么,这是医学界的艺术。嗯,艺术。

里面慢慢自动分泌了一种黏黏滑滑的液体,呼吸不稳了起来,后面明显升腾起欲求不满的空虚感,更深层的,手指探不到的地方有一种亟待解决的需求……

我托着肚子慢慢翻个身,跪在床上,拿起那个东西对准,然后一点一点的,捅了进去。

这感觉太过诡异,身体内部的感受被放大,又被提前预知,里面紧窄的部分被强制性撑开,胀满的情绪又是自己赋予的,这感觉,真的是,超诡异。

第九十三章

突地,没有任何准备下,好像戳到了某一个区域,来不及喘气腰直接软了,我是跪伏在床上的,肚子向下,眼看就要撞下去,心中一急左手一撑侧着身倒了下去,连带着身后一扯,倒吸一口凉气。

我勒个去……这日子没法过了……

连着我的一动,小家伙也动了动,我心惊胆战的僵直一会儿,等他安分下来才长舒一口气,也顾不得其他,想把那个东西拔出来,果然,年纪大了就总会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行为。

伸手去够,探到边缘摸到一个小小的按钮,手贱的一按,它它它,它来回动了起来,我暗骂一声,正要拔出,门外钥匙声响起,我吓得魂飞魄散撩起被子把身子裹起来,门也同时打开了。

先是冒出了钟翛的脑袋,见我没睡呆了一下:“谢见安说你在睡觉,本想进来看看你,门却锁上了,只好那钥匙打开……你睡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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