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太子昭阳(FZ)上——展翔
展翔  发于:2012年09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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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损。

“舅舅,我可以睡在外面,不会有问题的。”昭阳觉得篝火旁,比马车里要温暖一些,虽然不很舒适,但是勉强能忍

受。

“至于那个人,我想,他疗伤后会主动离开的。”

那个人给昭阳的感觉,就是好像谁也不相信,谁也不亲近的冷峻之人,所以他不担心这个人会纠缠上他们。

“但愿如此,我们不能在此时和江湖人起冲突,不管是江湖白道还是江湖黑道。”

周裕丰等人也不是太过于讲究吃食的人,虽然他是大家公子出身,却不惯于吃那些精细的饮食,认为那样吃着太拘束

了。

昭阳吃的很慢,也不是一定要细嚼慢咽,而是自从他重生在齐绚的身体里,因为过去糜烂无度的透支,齐绚的身体破

败的让人无法置信,也是从那时起,他几乎没有了食欲。

每日汤药不断,又要吃各种补养身体的药膳,昭阳几乎是吃到想吐的地步,却也是硬逼着自己吞下去,为了要一个好

的身体,他一直在强迫自己尽量多吃一点。

31.

即使前往寻找晏子,还是不能停了汤药,为了路上用药方便,宴喜特意将汤药制成药丸,以供昭阳服用。

昭阳吃的不多,吃了半块干粮还有一条腊肉,就再也吃不下去了,这是迄今为止,他重生在齐绚的身体里后,吃的最

多的一次了。

剩下的干粮和腊肉,周裕丰三人吃了一大部分,还剩下一小部分,被陆放收起来了。

“大人,今夜,你和公子一起到马车里歇息,我们在外面守夜。”陆放只在篝火旁,铺了两个人睡觉的行李,没有铺

周裕丰的行李。

虽然昭阳说可以睡在外面,但是夜间会降温,湿气也会增加,着实对昭阳的身体不利。

“也好,齐绚,我陪着你去马车里歇息。”周裕丰稍一思索,托起昭阳的胳膊,就往马车那边走。

“齐绚,你坐到里面去。”周裕丰说,将昭阳送到马车里面,而他则挡在,刚刚结束打坐睁开眼睛的男人面前:“今

夜,你睡在外面吧。”

“他好像是个滥好人,而没有赶我下马车,你看着却不像一个好人,为什么会继续容忍我呢?”

男人身上的血腥味逐渐的淡去,他随便找了一块地方就躺下了,好像一点也没有提防周裕丰一样。

“他不是滥好人,我不是好人也不是坏人,不赶你下马车,是因为我们不想起无谓的纠葛,你是江湖人,我们不是,

有时候和江湖人撞上了,起了冲突会后患无穷,我们还要赶路,没有时间陪着你上演一出追杀和反追杀。”

周裕丰等昭阳躺下后,他也躺了下来,正好将昭阳藏在他的身后,阻隔了那个男人探索的视线。

“有东西吃吗?”等了片刻,男人忽然问道。这是第一次,他决定相信昭阳和周裕丰,他们不是江湖人,看样子也没

有兴趣要将他卖出去给追杀他的人。

“陆放,将今晚剩下的干粮和腊肉拿进来。”周裕丰吩咐,不一会,陆放就将那一包干粮和腊肉递进来了。

男人拿起一块默不作声的吃起来,虽然不如他平常所吃的精致奢华,但是味道还不错,烧烤过的干粮透着一股清脆,

而腊肉也很美味,让他还算满意。

昭阳早就觉得劳乏了,躺下不久就陷入了沉睡里,周裕丰侧耳倾听了一会,为昭阳又掖了掖被角才躺下来,惹得男人

又看了他好几眼,才闭目养神去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周裕丰就睁开了眼睛,那个男人已经不在马车里了,在他曾经躺过的地方,留下了一只小锦盒

伸手拿过小锦盒,打开,是一粒淡青色的药丸,透出淡淡的药香。

“大人,那个人在一早就离开了。”陆放在马车外轻声说道,周裕丰走出马车:“继续上路。”

接下来的行程还算顺利,他们在三天后到达了雁山脚下,周裕丰拿出宴喜给他的烟火信号点燃,红黄绿三道彩色的烟

火直冲云霄,约莫一刻钟后,从雁山上传下来隐约的笛声,笛声清浅却犹如在耳边吹奏。

“晏子就在山上,我们上山。”周裕丰听到笛声后,不由的大喜:“齐绚,来,我背你上山。”

他们一行人在一个时辰后,才登上了雁山峰顶。

峰顶上很简约,一座结实的茅草屋,栅栏门,有绿色开着小花的藤蔓,蜿蜒在栅栏上,院子宽敞铺着石板。

一个带着面具身材修长的男人,带着两个小药童站在栅栏门外,看到他们上山,就问周裕丰道:“你就是拐走宴喜的

男人吗?”

******

昭阳和武帝过去生活

******

皇太后六十大寿办的隆重,齐国各地官员纷纷送上贺礼,京官们,世家大族还有亲王,郡王们,以及他们府里有诰封

的贵妇人们,除了奉上贺礼之外,还按照品级去皇太后居住的慈宁宫里拜寿。

后宫里以周贵妃为首,带着诸妃嫔们先到了慈宁宫,一起一起给皇太后拜寿,恭祝她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接下来是王妃,郡王妃,公主,郡主们,也是一起一起的拜寿完毕,最后是各府里有诰封的贵妇人们上前拜寿。

皇太后虽然已经六十了,但是身体康健,精神也好,笑着让拜寿的贵妇人们起来。

武帝携昭阳过来慈宁宫,昭阳送上的生辰贺礼,是他画的一幅寿星图,虽然画的栩栩如生,但是跟其他人送上来的价

值连城的生辰贺礼相比,昭阳的寿星图就显得寒酸了。

皇太后虽然笑着说好,但是她的眼底还是掠过一丝不满,昭阳是太子,虽然说年纪小,但是只要他向武帝开口,武帝

定会准备上等生辰贺礼,来敬献皇太后,或者跟昭阳外祖家要也可以。

偏偏昭阳没有向任何人开口,他的外祖虽然一早进宫,问要不要给皇太后准备贵重的生辰贺礼,却被昭阳断然拒绝了

,而武帝却没有过问他准备的怎么样。

因此,昭阳送上的寿星图,很快的湮没在一片珠光宝气里,甚至被随意的抛在一边。

而其他皇子,亲王,郡王,以及公主驸马送上是生辰贺礼,很快就让皇太后忘记了这份不快。

其实,皇太后不喜欢孝贤皇后,因为不是她家族的女孩,而武帝坚持不肯册封第二任的皇后,让皇太后对太子昭阳也

有所不满,认为是昭阳还有昭阳外祖家向武帝进谗言所致。

所以,在摸清楚皇太后不喜欢太子昭阳后,有眼色的周贵妃少数人等,就愈发的频频出入慈宁宫,竭尽全力的去讨好

皇太后,让皇太后越来越不喜欢太子昭阳。

虽然有不喜欢的太子昭阳在,但是总的来说,今夜的筵宴皇太后还是满意的,她在后宫苦心经营几十年,才熬得了今

日的尊贵和荣耀,自然不想记住令自己不快的那一人。

只是,那一夜过后,就是皇太后也没有注意到,她宫里消失了两个宫女,是随手将昭阳送上的寿星图搁置一旁的两个

宫女。

武帝在那一夜在昭阳面前处置了两个宫女后,对他说:“昭阳,只有你站在最高位上,你才能左右其他人,也才能让

其他人不敢对你说不。”

32.

“我是宴喜的上司周裕丰,宴喜现在都护府供职。”周裕丰示意陆放,拿出宴喜在他们出发之前,交给他的所谓的信

物。

“大都护,我师父治病救人无数,也惹来了不少的麻烦,所以他才会行踪不定,而且不管是达官贵人,还是贩夫走卒

,在我师父眼里都是一样的人。只是,我当时是私自下山,不知道师父的气消了没有。”

难得的,平日里脸皮极厚的宴喜,竟然在谈到他的师父晏子之时脸红了,虽然是薄薄的一层,也足以让周裕丰他们惊

讶不已了。

“我这里有一样信物,是我私自下山之前,从师父那里偷拿的,你带我将它送还回去吧,就算是我介绍师父为俞亲王

解毒的酬劳了。”

而这所谓的信物,就是宴喜匆匆塞给周裕丰的,一个小巧精致的荷包。

陆放刚刚拿出荷包,也不见晏子有所动作,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个荷包已落在晏子的手里。

晏子打开荷包之后,虽然他带着面具,但是周裕丰等人,都感觉他脸色变了好几变,而除了晏子没有人知道,荷包里

是什么?

周裕丰他们不好奇,就是担心晏子会不会拒绝为昭阳解毒,周裕丰有点后悔,觉得应该在晏子给昭阳解毒后,再将这

个荷包拿出来。

拿着荷包的手紧攥了几下,晏子似乎是想要毁了荷包,终究还是骂了一句:“混账东西!”

就随手将荷包塞进了袖子里,才看向背着昭阳的周裕丰:“宴喜不能给他解毒?”

“宴喜说,他无能为力。”晏子的话里有着怀疑,而周裕丰却是如实将晏子原话道来。

“带他进来,药童,准备滚热的药水。”晏子吩咐,转身拂袖先进了茅草屋。

在周裕丰上了雁山,找到晏子为昭阳解毒之时,都护府里晏子却坐在客房外的院子里,怔怔的看着手里的一块玉佩,

口里低低喃道:“师父,过了这些年,我还是不敢直接去见你,不知你会不会更加生气?”

“为什么不敢去见那个人呢?”不知何时跑出来的齐钰和齐曜齐声问道,他们以为宴喜不能离开都护府,原来他是个

胆小鬼,不敢去见想要见的人。

“因为我做错事了,还是无法原谅的错事。”宴喜瞧着远方的天空苦苦一笑,纵使时光倒流,纵使让他再选择一次,

他还是不会选择不做。

一个月后,昭阳带着晏子给他的银质面具,和周裕丰等人在雁山脚下分手,周裕丰等人要返回边城,而昭阳则要奉召

入京。

“齐绚,一路保重。”周裕丰紧紧握着昭阳的双肩,脸上的表情是复杂的,在昭阳完全解毒后,周裕丰不但不想让昭

阳进京,反而想要将他藏起来,不让他再参与到京都的乱流和风浪里。他不放心,昭阳独自进京,但是昭阳却不肯让

人随行。

“舅舅,你也是。”昭阳的声音平静,银质面具遮住了他的脸,他不再枯黄的发丝,用黑色的丝带随意的绑到脑后,

浑身上下穿戴只如同普通富家少爷,一点也不张扬。

踌躇了一下,周裕丰终究是转过身,带着阎路和陆放奔赴边城的方向。

“这个送给你防身。”这一次不只昭阳他们下山,就是晏子也下山了,只随身带了两个小童子,他扔给昭阳一个瓷瓶

,就带着那两个小童子沿着周裕丰他们所走的方向追过去了。

收好瓷瓶,昭阳翻身坐上了周裕丰留给他的坐骑,一匹棕褐色的高头骏马。

“父皇,我要进京了,却已是物是人非了。”昭阳摸了摸骏马的脑袋,放任它慢悠悠的向京都走去。

******

昭阳过去生活

******

皇太后的寿诞过后,就迎来了武帝的生辰,依旧是四方来朝八方来贺,武帝的生辰比皇太后的寿诞要更加热闹宏大。

不只是地方官员,京都里的官员,世家,亲王,郡王,还有公主驸马们送上生辰贺礼,还有齐国周遭诸国,甚至还有

偏远和齐国不接壤国家的使节先后到京恭贺。

后宫里的妃嫔们也开始费尽心思准备着,有子的希望儿子得到更多的权势,无子的希望得到武帝的宠爱,好能有一儿

半女,周贵妃等有子的妃嫔,更是将目光都集中到了昭阳的身上。

虽然昭阳送的礼物,在皇太后那里不讨好,但是周贵妃等人却是相信,昭阳准备的礼物,一定能讨得武帝的欢心,于

是,她们就煞费苦心的,将自己的儿子派出去,以期探听到昭阳会准备什么样的生辰贺礼。

在一团忙忙乱里,唯二不乱的人,一是武帝,一是昭阳。

几个皇子走马观花的,频频造访昭阳所在皇子院的处所,一个个都想探听到第一手的消息,好能照葫芦画瓢的准备出

,让武帝满意的生辰贺礼。

但是,让几个皇子感到不解和焦虑的是,眼看着武帝的生辰近在眼前了,昭阳那边还是探听不到任何的消息,他们虽

然见到昭阳的外祖家有人进宫,却是两手空空,而且也是在催促,昭阳为武帝生辰准备贺礼,昭阳却总是说不急。

昭阳不急,他们这些人急了,周贵妃等人也有点沉不住气了,所以她们一边准备生辰贺礼,一边还在监视着昭阳的一

举一动。

一直到武帝生辰那一天的前一天,昭阳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周贵妃等人无法,只好将各自揣测着武帝的圣意而精心准

备的贺礼拿给各自的皇子。

武帝生辰贺礼那天,有两个人得到了武帝的褒奖,一个是昭阳,另一个是四皇子齐渊。

昭阳送上的生辰贺礼,是他一年来所预习的功课的抄本,没有花费多少银子,却是武帝最喜欢的一份生辰贺礼,还命

高乐将昭阳所送的抄本封存。

四皇子齐渊送上的,是他亲手做的一张弓和一支箭,他说他愿意做这弓和箭。

周贵妃看不只昭阳得到褒奖,她的儿子也得了武帝的褒奖,虽然齐渊送出的生辰贺礼不是她所准备的,但是却收到了

意想不到的结果,因此她是非常非常得意的。

那一日,有人欢喜有人愁,在众人以为周贵妃距离皇后位子近了一步之时,却不知武帝让人传密旨给周贵妃,除了周

贵妃,武帝,再无人知道密旨的内容,也不知周贵妃看了密旨后花容失色,脸色惨白,不甘的喃喃:“为什么,为什

么,陛下你要如此的狠心,给了臣妾希望,又无情剥夺了臣妾的希望。”

众人所知的只有,武帝生辰之后,昭阳外祖家俱都加官进爵,一时风光无量,无人能出其右。

33.

五月初,潞州府。

初夏时节,枝头的绿叶拥挤着,绿色已经由浅绿色变成了深绿色,在风中招摇着无限的生机,那浓的化不开的绿色,

已不再柔嫩,在阳光下闪着亮光。

阳光也不再是柔和的了,渐渐的变得浓烈起来,风一吹过,有微微的热浪拂面而过。

天近午时,宽敞的官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脱下了春装,换上了更加单薄的夏装。

管道上走着的除了齐国人,偶尔也有外来人,其中大多数是来往各国经商的商人们,他们穿着和齐国人迥异的装束,

带着一批批的货物匆匆而过。

今日官道上也有一群外来人,他们不是商人,是一队四处流浪的艺人,坐在敞篷马车上。

他们不但服饰迥异,就是发肤颜色也是迥异的,而他们的穿戴更加的露骨单薄,男子甚至还打着赤膊,女子仅用薄纱

束胸,下穿薄纱肥裤,露出雪白的颈部肌肤,还有隐隐的乳沟。

吸引路上行人目光的,除了这些穿着大胆的男人和女人,以及他们晶晶亮的首饰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不紧不慢

走在艺人马车旁的带着银质面具的齐国男子。

男子虽然是随意的坐在马背上,但是他的坐姿依旧是无可挑剔,他的穿戴没有艺人那般张扬,但是却让人无法忽视,

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惬意和悠哉。

不只是这个男子惬意悠哉,就是驮着他向前走的高头骏马,也是不紧不慢悠闲自在。

他们一行人在岔路口停下了,艺人要转向抚州,而男子要穿过潞州府,所以他们要在岔路口分别了。

“宣公子,你真的不考虑跟我们一起前往抚州吗?”艺人的首领,一个年约三十来岁,有一头张扬的火红头发的英俊

男子,郑重其事的又问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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