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犯贱 ——银白之尘
银白之尘  发于:2013年10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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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奈之下只好使出撒手锏,脸上笑得极其阴险地说:“饺子,是不是真的很想吃啊?”

陈思明表情立马就变得十分沮丧了,他还在做垂死挣扎:“你你你你……我吃了你又能怎样?”

我把点餐单往他面前一推说:“没什么,好像今天早上你哥走的时候好像给我留了个电话。”我觉得我这时候我肯定是特别低调的嚣张,我看着陈思明的表情觉得太可爱了,我以前也喜欢偶尔捉弄一下小柒,看见这样的表情每次心里都乐翻天。公司里以sherry为代表的一干女同事都曾经表示过干脆以后生了小孩全部给我来养好了。她们表示我负责带小孩就行了,公司会帮我照看好的。

陈思明瞪着眼睛对我说:“好吧,你赢了!”

吃过所谓的午餐,才不过十二点多。夏季的太阳真是烈到不行,我看了一下冷饮店外面的太阳,实在不想出去。但是陈思明非要马上就开始玩。无奈之下我又软绵绵地被拖到了这个号称亚洲第三的悬挂式过山车面前。我看了一下,这个过山车不是那种一般过山车的样子,乘客是坐在悬挂椅上被掉在外面的。当列车开动的时候,乘客在上面被甩来甩去,特别是在最顶端的时候由于离心力,被头朝下甩过去。我听到上面的尖叫声不断,心里有点打退堂鼓。

这个项目也还很火,尽管在排队的时候大声嚷嚷不敢坐的人很多,但是大家还是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我咽了口口水,手被陈思明紧紧抓着想逃也没地方逃。正在我ujiujie怎么脱身的时候,就看见不远的地方一个高个子男生微微低着头在人群中慢慢地走着。男生脸上没什么表情,完全是一种放空的状态,耳朵里带着耳塞。明明混在人群中,偏偏一副游离于人群之外的样子。

“那个,炎哥!”我很有礼貌地大声跟他打招呼,还特意踮起脚来挥手。

陈思明从后面压在我身上,一只手搂着我的脖子,另一只手也跟着我乱挥。我说,你认识人家吗?这么兴奋……

喊了几声之后夏炎才微微抬头,还一脸迷茫的样子看着前方几秒钟,才转了一下头看到了我们,终于露出了一副有点吃惊的表情。这多不容易啊,我在心里吐槽。

夏炎慢慢走到我们面前,皱了一下眉头,看着我说:“你叫我什么?”

“夏炎……”我怯怯地补了一句,内心里真的是一万匹草泥马呼啸而过啊,劳资三十岁的老男人,腆着脸管你叫哥你还这么大意见。

夏炎还是皱着眉,但是最终没有说什么,只是看了看压在我身上的陈思明。我乐呵呵地指着陈思明说:“这小子叫陈思明,我家养的宠物。”

陈思明一急就要照着我脖子咬下去,看样子是要报我今天咬他的仇。我大喊一声就要挣脱开,在我们前面后面排队的人都好嫌弃地看着我们。

夏炎的表情怪怪的,我这才想到其实我跟他真的不熟,内心囧囧的。于是踩了陈思明一脚,这才终止了这次打闹。我整顿了一下,换上一副我真的很严肃的有礼貌的样子对着夏炎开始寒暄:“那个,夏炎,你也来这儿玩?陪女朋友?”

“女朋友?”不知道为什么,夏炎从见到我开始脸色就不怎么好,刚才那句话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踩到雷了,夏炎这会儿不光眉间一个大大的“川”字,连眉毛都挑起来了。我背后一寒,这个时候的夏炎还真有点他哥哥夏烈的气势,只是还是稍微稍微弱了一点。

我气势一下子就弱了,气势完全不知道请,因为我压根不知道之前林小酒跟夏炎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了。夏炎看上去像是以前那些经常欺负林小酒的人的老大,说实话我还是有点小心翼翼的。不过夏炎这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会跟别人混在一起的,而且好像也没有对我有什么特别的恶意。

“一个人。”看了我们半天,夏炎才开口回答我。我一时半会儿跟不上他的思考回路,半天才知道他是说他是一个人在这里面。

“一个人来这儿玩啊?为什么不约几个朋友一起?”我干笑着没话找话,夏炎只是淡淡地说:“不玩,就是走走,人多。”

好吧,我费了半天脑子,才理解他的意思。就是说游乐场里面人多,他就是想来凑个热闹走一走。天闹,明明这么一个天天跟游魂似的人,为什么就喜欢在这种人多的地方,一个人走走呢?

我真的有点不能理解,想了想,便对夏炎说:“要不跟我们一起吧?”

“一起?”夏炎表情有点迷茫。

陈思明也笑眯眯地自来熟:“帅哥一起吧。”

我说:“混蛋,你的节操在哪里,到处调戏别人。”

陈思明说:“老婆,我错了。”

我说:“去死,叫主人。”

夏炎看着我们俩耍宝,脸上没什么表情。我有点尴尬,就指了指身后的过山车说:“一起试一下这个吧,我有点怕。”

“你要玩这个?”夏炎脸色一下就变了。

“是啊?看上去很好玩的样子。”我不知道夏炎这一下是怎么了,有点懵了。心里想着陈思明跟我两个人,就算不小心惹翻了他也不知道与会很惨吧。

“你不要命了?不准!”夏炎突然变得很暴躁,伸手就抓住我的手,把我往外面拖。手上力道很大,我觉得我的手掌都要被他捏碎了。还好林小酒的手骨很柔软,至少还完整的保持了下来。

陈思明眼疾手快一把拉住我的另一只手,我一下子差一点手臂脱臼。

“陈思明你放手,娘咧,你们这是要玩死我啊。”我大喊,陈思明听了我的话乖乖松手。我一个没站稳,扑进了夏炎怀里。夏炎把握好时机干脆一把把我拦腰抱起,带离了这里。

明眼人都知道凭我,我跟陈思明这战斗力肯定是没法跟夏炎作斗争的。我干脆仰起头对陈思明大喊:“饺子乖,自己先玩着,我待会儿给你打电话。”

然后夏炎丝毫不给面子的就把林小酒这小身板儿给抱走了,我打赌,要是是以前的王言久,肯定多少还有能挣扎两下。

我听见后面女生们又开始尖叫拍照了,我甚至还听见有女生对陈思明说:“还不追,你家小受被帅哥抢走了。”另一个说:“追什么呀,两人都是小受,会有小攻来爱他的。”

陈思明这厮还恬不知耻地狡辩:“小九明明是我老婆,我就是借人家一会。”

果然有女生大声喊:“哇,果然是傲娇呆萌受,萌死了……”

我今天算是老脸丢尽了,以后再也不来这个地方了。

被夏炎抱着走了一阵,走到了一个人稍微少一点的地方,才被放下来。

我有点哭笑不得地说:“干嘛呢这是?”

夏炎说:“会死的。”你就是想说我玩了那个过山车就会死吗?你到底是觉得我有多脆弱,太伤害人了。

“我……没那么那啥吧?”我试图争辩,结果夏炎不理我两眼放空不知道在看什么。天呐,不会就这么冷场了吧,我在心里吐槽。

“你果然不记得了。”夏炎没头没脑地给我来这么一句,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夏炎回过头,将视线调低对上我的眼睛。

“你真的忘了……”

今天这两兄弟怎么了?

18爆炸

夏炎又开始恢复放空的状态,也不知道他怎么一天到晚神游天外,这么不想事真的没问题吗?他家里似乎背景也不简单,虽然他哥很优秀,但是想必夏炎也不是那种甘于做一个庸庸碌碌的纨绔子弟的人。

以前连云也很喜欢在我面前板起脸,而且他特别不喜欢我去找江飞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连城叔的缘故,我总还是有点怕连云的。初时我跟连云并不相熟,是后来接管公司之后连云才成为了我的副手,那个时候连城叔已经病逝。

之前我偶尔也能跟连云见上几面,但是我从来没有哪一次觉得连云在我心里如此亲切、如此熟悉。连云在我正式接管公司那天,站在我面前,神情严肃。我看着面前这个跟连城叔如此相似的人,原本的一些兴奋和紧张都慢慢沉淀下去。

连云开口,声音低沉浑厚,唤我一声:“大少爷,我在这儿。”背后巨大的落地玻璃透进明亮的日光,连云双目微垂,眉眼鼻梁的侧影如画。

我一辈子都记得这一个场景,也就是从那一次开始,我突然从心里跟这个人亲密起来。这其实也是我后来会有一点怕连云的原因吧,如果说连城叔在我的人生里起到了一个慈父般的作用的话,那么连云就像一个有点严厉的哥哥。

这么一说起来,其实我觉得我跟连云的关系有点像陈思明跟他哥哥。我就是每次看到连云就会想陈思明见到他哥一样,整个儿人都焉了。而且连云每次打电话给我就是:“大少爷,回来上班。”这基本上就是我腻在江飞廉那儿的时候,如果我在一个小时之内不回去的话,连云就会亲自开着我的那辆凯迪拉克皱着眉头板着脸过来接我。

而且通常我都会选择再在江飞廉的办公室多呆一会儿,然后毫无反抗力地被连云押回去。为什么我不先跑?废话,我从公司跑出来就是要来江飞廉这儿,如果江飞廉不在的话,我基本上还是待在公司乖乖工作。

其实我一直觉得连云皱着眉头的样子很帅。

就在我因为没有话题跟夏炎聊下去而左顾右盼的时候,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我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一片巨大的火光升起,还伴随着浓烟。是在我们刚才待的悬挂式过山车那儿。

好像是发生了爆炸!

接着又是几声巨响,整个场面开始混乱了,一些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人们开始尖叫,四散开来。纷纷不约而同地朝着出口方向冲去,工作人员也慌了,努力想要掌握局面,但是确实无能为力。

即使隔了这么远我依旧能够感觉到火光的温度,半边身子都感觉到了炽热。过山车巨大的钢铁支架有些是因为强烈的冲击而扭曲变形,有些是因为高温开始融化。相对较为细一点的已经折断了不少,整个力学结构已经被破坏了。

坐在上面的人惨叫声在空中不断回转,过山车已经脱离了轨道,一半挂在外面。上面的人掉下来不少,从那个高度掉下来只有死路一条。就算是现在还死死抓住什么没有掉下来的人也是必死无疑,因为整个车道都在倒塌,死亡只是时间的问题。

我狠狠地瞪着夏炎,后者无动于衷,只是侧着脸看向那片火光肆虐之地,神情淡漠,还真有几分江飞廉的样子。

我咬咬牙,转身往发生爆炸的地方跑去。

夏炎一把抓住我的手开口道:“你干嘛?”

我有点气急,拍开他的手大声道:“你说!这是怎么回事?”我算是知道为什么我不能坐了,也知道什么叫“会死”了。我不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事件,我只知道夏炎很“好心”地把我拉了开,远离了那个地方,完全不会被波及。就算这件事跟夏炎没有关系,他也肯定知道些什么。

不过这不是重点,他夏炎跟爆炸案有什么关系与我何干?我气的是他既然把我带出来了,威慑呢吗不顺便把陈思明带上?那小子也不知道坐上这一趟没有,万一坐上去了,那他死定了!

我心里又气又急,不小心不四散跑开的人给撞了一下,眼看就要摔倒的时候,夏炎伸出手抓住了我。原本撞了我还差点就要破口大骂的人回头一看见夏炎的脸色,立马就灰溜溜地跑了。

我一站稳就挣开夏炎的手要去找陈思明。夏炎又是一把抓住我,眼里难得有几分坚定地说:“不准去,就算你去了,那些人也是救不了的。”

我听到这话心里火光直冒,指着他骂道:“谁管那些人死活啊!陈思明还留在那儿,那当初为什么不把他也带出来?”

他皱了皱眉半晌才开口:“那小子就那么重要?”

我依旧没好气地说:“他是我朋友怎么能不管他!为什么你会觉得我要去管那些死定了我肯定救不了的人,而不能理解我想要去陈思明?”

我实在不想跟他多说下去,我急着去找陈思明。不说他哥哥交代我要照顾她,结果没一天就搞成这样。单说陈思明是我第一个真正的朋友,一个完全抛开利益关系,上下级关系的朋友。

夏炎死死盯着我,眼神里好像多了些什么,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居然有一点激动和愤怒。夏炎双手按在我肩膀上,力气很大,我有点吃不住,脚下都发软了。

又是一阵莫名其妙的沉默,夏炎才慢慢松开手,眼神也不再凌厉反而有点绝望地看着我说:“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什么?”我一时间气势也弱了下去,发出疑问的声音。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怎么可能不关心那些人的死活?我早就知道你不一样了……早就知道……该死的车祸……要不是……”夏炎一个人在说,我不知道他到底想表达什么,傻傻站在那儿。

“小九,对不起。”夏炎说这话的时候,突如其来的笑了。夏炎笑得很温柔,甚至有点悲伤。四周的喧闹好像在这一刻定格了,只有火光映照出的光影在明灭舞动。夏炎挺拔俊秀的鼻梁

“是我自作自受……”又是这么凭空而来的一句,我明明不懂,但是心里特别难过,很想哭。悲伤的感觉如同潮水一般从灵魂深处涌上来,不知不觉泪水已经从眼眶中流了出来。

夏炎伸出一只手轻轻抚上我的脸,大拇指抹掉我眼角尚未淌下泪水,轻声说:“小九不哭。”

听到一向淡漠的夏炎如此温柔的对白,我的身体猛地一个战栗,眼泪流得更加汹涌了。我不明白这种悲伤难过是从何而来。我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一句话脱口而出:“夏同学,对……对不起,给,给你添麻烦了……请,一定,一定要好好的。”声音还是我的声音,语调却是十分怯弱、小心翼翼。完全不是我的本意,但是就是这么做了。

夏炎一怔,突然将我紧紧抱在怀里,力气很大,一种霸道惨烈的占有欲将我紧紧包围。夏炎的恐惧我也感觉到了,他怕失去什么。那个“什么”好像是我,但又不是我。我说不清那种感觉,十分奇妙。

“小九……小九……”夏炎一声声唤着。

我听到他的声音,身体不知什么原因,抖得更加厉害。但是我似乎明白了,夏炎叫的不是我,是林小酒。那个死去了的林小酒!

被夏炎禁锢在怀抱里,我渐渐地神智开始涣散,最终是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我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在医院里。我一睁开眼就看见陈思明活蹦乱跳地在我眼前晃,还笑我说:“小九你可真没用,这也能晕倒。”

我皱了一下眉头,仔细看了看,这下子全身上下目测是完好无损。我对着陈思明招招手,装出一副很虚弱的样子说:“你过来一下……”

二货果然不疑有他,乖乖走到我面前弯下腰。我看准时机一把揪住他的耳朵,恨恨地说道:“急死我了你知道不?下次再乱跑试试看!”其实明明是我把他留在那儿自己玩的,根本不能怪他,不过我就是有点不爽,舀他出一下气。陈思明果断反抗,张嘴就要咬我。这时候门口进来一个人说道:“思明,小九刚醒过来,你就让他一下,你比他大嘛。”声音优雅温和,抬头一看,果然是夏烈。

夏烈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正笑眯眯地看着我们。我一个三十岁的人了也不好意思在人家面前胡闹先松了手。陈思明也乖乖在床边上坐了下来,很是老实讨喜。夏炎也搬了把椅子在床边坐下,打开保温桶的盖子,里面是海鲜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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