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犯贱 ——银白之尘
银白之尘  发于:2013年10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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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王家大少,一个可怜的小贱受,在看见所爱之人与弟弟滚床单之后,失足摔死。

重生之后遇到了小攻二号,夏烈

但是夏烈似乎总是给人很奇怪的感觉

到底换不换攻,这是个问题

那么,最后苦逼小受会跟谁在一起?

到底是HE呢?还是HE呢?

看作者心情,也看读者的要求╮(╯▽╰)╭

内容标签: 重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林小酒江飞廉夏烈 ┃ 配角:王言柒夏炎陈思明连云 ┃ 其它:

1重生

“医生,他醒了!”

“小九,小九……”

我眼前的黑暗中破开一条缝,刺眼的光线涌进来,让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身边不断有人在身边呼唤,还有一些白花花的影子晃来晃去,在我的身上做一些检查。

“小九,怎么样?哪里不舒服,告诉妈妈……”

谁在叫我?

奶奶……奶奶……你终于要来看我了吗?

“奶奶……”我带着哭腔,满心委屈地开口唤道。

“臭小子,一醒来就要气死老娘,老娘有那么老吗?!你跟你那混蛋老爹一样,就会气我!”一个女人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明明是很凶狠的话,却偏偏说得满是喜悦和温柔,还带了一点无法压抑的疼惜。

我心底疑惑,努力想要睁开双眼但是眼皮沉重,始终无法全部打开,最终眼前一黑,我再一次昏睡过去。

现在我已经醒过来半个多月了,依旧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甚至都不被允许自己下地。上一次昏迷过去后,又过了三天我才彻底醒过来。醒来后的我,满心迷茫。看着病床前那个四十多岁口口声声唤我小九的女人,我不由得开口问道:“这位女士,请问您是……”

我王家当年权势通天,王家子嗣自然个个高人一等,满身贵族气息。就是如我这般不讨喜的私生子,也是被逼着学尽各种礼仪规范,王家人嫌弃我,但是他们不容许外人看不起王家人,哪怕那个王家人是我。

我自认为尽管我体虚无力,说话毫无底气。身体酸痛,面色苍白,做不成合格的绅士,但是这一问也还算的上规规矩矩。面带微笑,语调诚恳,用词亲切,这是我目前可以做到的最好地步。但是,眼前的女人却听完立马就哭骂起来:“臭小子,不准你跟老娘开这种玩笑!你也想甩开老娘我是不是?我告诉你想都别想……”

最后还是身边的护士以“病人刚醒,需要休息”为由,将这位女士给劝了出去。紧接着进来了以为大夫来对我问东问西的,又是测体温听心率的,我刚醒过来头异常的昏沉,还一阵阵的恶心。当我告诉医生我的这些症状的时候,医生说这很正常,我发生车祸的时候,头部受到重创,中度脑震荡,加上前前后后昏迷了一个星期,会有一些头晕恶心是正常的。

听完医生的话我就沉默了,直到医生离开病房我都没有再开口说话。

我没出过车祸,我是从六十六层高的凯撒国际大楼上掉下来的。六十六楼,那个男人最后走到了最高点,而我,那个最高点掉了下来。风神在我耳边嘲笑,笑我的失败和懦弱,笑我砸进去了一切,到头来什么都没得到。

说到底我并不是自杀,或者说不完全是自杀。我当时在天台边缘,抛下自尊,扔掉所谓的脸面,求他对我弟弟好一点。我怕高,站在那样的地方我很怕,怕得要死。所以我在犹豫,我不想这样死。

但是老天爷终究是看我不顺眼,脚下一软,我便这样掉了下来。我几乎可以想象,外界的人王家的人还有那个男人是怎么嘲笑我的:无能的王氏大少爷、王氏现任总裁,在商场情场上都及其无能,在输掉家产之后,选择了跳楼来逃避事实。多么可悲的一个人,他的人生价值就是不断地为这些圈子里的人们提供笑料,提供饭后谈资。

刚醒过来的几天里,我一直在想,怎么不见那人进来对我冷嘲热讽?也是,一个从头到尾的废物,偏偏运气一直很好。明明是最不讨喜,地位低下,却偏偏是已故大老爷留下的唯一子嗣王家长孙,却偏偏是老夫人最疼爱的孙子。老夫人临死的时候还想尽办法,将王氏交到了这个废物的手里。现在,就算是从六十六楼摔下来都没死,,是该好好嘲笑一番。

不过我错了,我到底是死了。

从田桂香女士自称我亲娘,从医生口中的那场车祸,从护士叫我小弟弟……这些一项中,我发现了不对劲。

是的,在我五岁的时候,我母亲就已经因为无钱诊治,简单的感冒被影视拖成了肺炎,最后撒手人寰,留下五岁幼子受尽王家人白眼,才换得一碗羹汤。原本我母亲年轻美丽,有学识有见识,便是一个人带着我生活也不应该成问题的。如此潦倒况王家大夫人,我后来得乖乖叫母亲的女人逼的。我母亲被逼死,以及王老夫人非要大老爷把我接回家是大夫人怎么也没想到的吧。大夫人也有一子,她疑心要让自己的孩子接手王氏,对于大老爷外遇的对象嫉妒不已。

只是王夫人没想到,逼死了情敌,反而给自己儿子招来了分财产的敌人。我每次看到王夫人憎恨的眼神我多少会有些报复的快感。不过,我实在是一个不争气的人,即便偶尔心里暗爽,但我还是没有很讨厌王夫人,只是懒得理她。

对于护士小姐的一声小朋友,我也是受之有愧。王家大少爷尽管生活处处不如意,圣体状况之差,连家庭医生也扼腕叹息,却也是活到了而立之年才“自杀”的,怎么也当上年轻貌美的护士小姐一句小朋友。

我向护士小姐借来一面化妆镜,照了照镜子。嗯,镜子里的脸跟我的相似度达百分之九十,那百分之十的区别却是镜子里是一张十七八岁的少年模样,还有便是左眼眼角处少了一块疤痕。

难道疤痕可不想眼睛小魔法师哈利·波特额上的那一块一样,是什么“爱的痕迹”,纯粹是大夫人一时心情不好,又恰好我带了同学回家玩,吵闹了一点,甩了我一耳光,磕在茶几上留下的。当时老夫人火冒三丈,执着拐杖给了大夫人一巴掌,并说如果再大夫人再有下次,就把她赶出,大老爷舍不得的话就一起滚!老夫人的行为不算严重,我那次差点就没了左眼,真的,只要偏一点,一向俊朗清秀的王家大少爷,脸上就多了个窟窿。那人,想必也会更嫌弃我吧……我不由得苦笑。

不知道为何会在一夕之间重回青春,我便想不如跟那位有点微胖的女士谈一谈。田桂香女士神情激动,不过却扔掉了之前的脆弱悲痛,一脸凶悍地拎着医生的领子大问:“你们对我儿子做了什么?搞得臭小子连我这个娘都不要了,信不信老娘送你去见我儿子他爹!”

对这个护犊心切的田桂香女士我有点无奈,只能干咳两声,期望引起她的注意力。田桂香女士听见我咳嗽,立马松开医生,穷凶极恶地说:“还不快去给我儿子看看,老娘叫了那么多钱,你要是敢不给老娘医好了……”医生身后的护士捂着嘴吃吃笑,田桂香女士为人热心豪放,跟医院的护士们还是相处的非常好的。

医生大叔检查了半天,又问了我一些问题,郑重其事地对田桂香女士说:“令公子怕是脑部受创,造成了记忆的缺失。”

我在心里偷笑,这医生怕是给田女士吓怕了,这么狗血的理由也能编出来。不过,偏偏田女士乃是一位深受八点档狗血电视剧荼毒的大好妇女一枚,对这个理由深信不疑。医生看田女士没有为难他,松了一口气继续说:“这个问题可能短期内就可以恢复,也学一辈子都恢复不了。你们家属平时多带他做一些熟悉的事,看一些熟悉的人,这对他恢复记忆……”

医生还没说完,又一次被田女士拎起了衣领:“老娘都给你做了,要你们医生干嘛!受这么贵的费用,还告诉我只是可能可以恢复……”

我看着那位可怜的医生,哭笑不得,不由得摇了摇头,轻声唤道:“妈……”

对大夫人,我一向是称呼其为母亲,她也不稀罕我做她儿子。母亲生前也并不与我亲近,我知道她爱我,所以她必须相近一切办法去与我挣那昂贵的奶粉钱,无暇管我。她一个弱女子又被财大气粗的王夫人视为眼中钉,她的生活自然是无比苦闷。我那时年幼,如今几乎已记不清母亲的样子,更记不清那一点稀薄的亲情。

如今这田女士,让我唤了这声妈,那边是我的母亲吧,一个不问缘由护着我,一个真正爱我的母亲。我明白了,老天让我在这具身体里重新活一次,那边是要给我这个母亲,这个我发誓我会好好爱护她的母亲。

2回家

田女士被我这一声“妈”叫的眼了花花的,我也不住红了眼眶,那医生已很识情识趣地溜了出去。护士小姐倒是笑笑了很体贴地带上了门,也出去了。

别看田女士对那医生威风无比,对我这个“儿子”却是心软到不行,嘴里骂骂咧咧,说什么我爹老没良心的撇下我们孤儿寡母就这么去了,我这个小没良心的差点也不要她了,好不用意醒了还敢把亲娘都忘了……我面对田女士的攻势是在毫无招架之力,只得装出一幅头晕又要昏倒的样子。

田女士爱子心切,对着门外大喊:“医生呢?还不进来看看我儿子怎么了!”

田女士真乃一彪悍女士,早年的时候,丈夫便患了肝癌,在耗尽家里的积蓄后,撒手西去了,留下田女士与幼子林小酒相依为命。尽管田女士性情如此豪迈奔放,林小酒却是个性子内向身体瘦弱的少年,整天唯唯诺诺的不发一语,让人看着都窝心。在学校里林小酒的成绩一般,几乎没有人缘,他也不怎么跟别人来往。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出了车祸,昏迷了将近一个星期,好不容易醒过来又睡过去两天。

田女士说自己当时吓得魂都没了,心里只想着要是我一个醒不过来就一起去了算了,一家三口天上见面。田女士跟我说这个的时候还一脸的后怕。我只能笑着安慰她,心里想着以后不会让田女士这般操心了。

田女士开着一家小杂货铺子来维持生计,生意不好不坏,多余的积蓄却是没有的。林小酒住院用的费用是田女士东拼西凑找街坊邻居借来的。尽管邻居们都热情大方,但是家家都是一般情况,借不出多少。早在医院下病危通知的时候就有相熟的邻居劝田女士放弃吧,当时田女士眼睛通红咬紧牙说:“救!救不活老娘还完钱再去找他们爷俩!”

田女士说得轻巧,我却听得满心酸涩,最后没有说什么,只能笑了笑,握住她的手。田女士显然对这样的儿子有点不习惯,摸了摸我的额头,最后一脸担忧地说:“小九,好好休息啊,住院费什么的不用担心,妈妈有办法的。”

我点点头,老老实实在医院躺了半个月。

老天爷真是跟我开玩笑,非要再给我一次活着的机会,让我远离我以前生活中的一切,却偏偏不让我彻底摆脱上一世的桎梏。

小九,林小酒……哈!

上一世的王家大少爷王言久最爱那人偶尔唤得一声“小久”,小久小九,这是要我如何?

我就这么躺了半个月,期间除了田女士每天来送饭送汤,再就是偶尔会有一些街坊来看一下,我并不认识他们,不过言谈间也能觉察得出他们都是一些本性善良淳朴的人。我有了失忆作为借口,言谈间也不显得尴尬。只是所有人都感叹林小酒的变化,我也不多说,我不想装成林小酒的样子生活。在王家的时候被压抑得太久了,既然要重来,那就按我自己的本性来就好,也就不用管别人的看法了。反正谁会想到什么灵魂转换之类简直扯淡的事。

说林小酒在学校没人缘我是信的,住院这么久,也没见什么同龄好友学校同学之类的人来看望问好。十几岁的少年最烦的便是那种孤僻懦弱的人,林小酒这样的,没人愿意与之来往也是正常。

在医院住得实在无聊,加上住院费用也负担太重,我便缠着田女士撒娇耍赖,早早出了院回家里休养。可怜田女士原本就是爱子如命的人,加上一向沉默乖巧的林小酒何曾跟她有过撒娇的行径,面对我的攻势实在没有抵抗力。

我欢欢喜喜地跟着田女士回到了西城区的小屋子里。遗憾的是,我就算是重生一次仍是在c市;可喜的是,我从东城区的富人聚居地来到了西城区的相当于贫民窟的一个地方。

江飞廉那家伙这辈子都不会到这里来吧?我暗自窃喜,这点小小的喜悦却因为想到了“江飞廉”三个字而瞬间消失。

我对他的爱就这么让他恨我?我有点不解,他明明可以接受小柒,为什么就那么厌恶我?想我王家大少爷虽然算不得什么惊才绝艳之流,但好歹也算是俊秀玲珑的翩翩公子一枚,至于么?被上的是我又不是他?至于这么恨我么?

我腿脚不方便,田女士找了街头卖水产的强子哥帮忙,把我抱进了屋子,强子哥抱着我还一本正经地跟娟嫂说:“你看看人家小九,抱起来轻飘飘的。哪像你,天天嚷嚷着减肥,还越吃越多。”

娟嫂一把拍上强哥的脑袋说:“不吃饱哪有力气减肥!”

尽管我是锦衣玉食的贵公子,我却爱煞了这样的生活。那种句句话要留心的生活,不知怎么人人都要争着过。倒也是,手段使尽,坐上了最高位,那边是你说的话别人要句句留心。每句话都是圣旨,你便是放个屁也会有人笑着逢迎,好有品位的屁!

江飞廉,你便是要这样吗?

田女士每天要照顾店里的生意,不能老是在家陪着我,身上还有一大堆的债要还。我问她欠了多少,答曰前前后后将近十万。田女士面带愁容却还偏在我面前强颜欢笑,只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宝贝儿子没事儿就行。我无语,十万,对王家大少爷来说,只不过是一套衣服、一餐晚饭的钱,对林家小酒来说,却只能看着疼爱儿子的母亲拼死拼活,我在心里暗暗感叹,嘴里劝田女士不用太担心,等我好了会一起想办法的。

在家里养伤的这段时间我过得十分惬意,田女士手艺一流,什么样的食材在她手里做出来都能令人食指大动,连一向挑嘴的王大少爷也每每差点把舌头吃掉。原本苍白瘦弱的身子,在我跟田女士的努力下,渐渐长了点肉,面色也红润起来。我在心里想,如此美好的生活,也不知道林小酒同学是为了什么把自己折腾成这样的,少年人的心情果然不是我们这样三十岁的大叔能够理解的。

我没有上网或者关注电视新闻,我不想知道关于以前生活的任何事情。既然要重来,我就彻底一点,反正王言久已经死了,我是林小酒,有一个叫田桂香的彪悍娘亲,这样就够了。

我闲来没事的时候就自己在家瞎折腾,我翻看了一下林小酒的教材,高二的课程对我来说还是比较简单的。虽然我不念书很久了,但是要重新捡起来也十分容易。不过林小酒确实是一个很闷的人,房间里根本就没什么娱乐物品,连本消遣用的书都没有。当然,一部分原因是林小酒过于懂事,不想给田女士增加负担,因此生活过得极其朴素。

我的右脚还固定着石膏,不方便移动,只能一跳一跳地在地上蹦来蹦去,异常活跃。田女士显然没有想到以前沉沉闷闷的儿子受了伤后反而这么精力充沛,只能一个小时打一个电话回来叮嘱我,不要乱动,最好躺着养伤,有什么事儿就打电话来,店里离家不过两三分钟的路。

我每每在电话里跟田女士贫嘴,坚决表示动一动才能更快恢复,每次都要逗弄得田女士真的快要急了在电话里大喊:“臭小子,老娘回家抽查的时候,你没在床上躺着,看我不打你屁股!”

我很开心,这样的生活给了我莫大的幸福感,让我看见了一些上一世从来不知道的快乐和美好。说起来,我上一世也是如现在这般没心没肺,但偏偏周围的人个个如狼似虎,我必须成为一个手持刀剑的勇士,至少要别人知道,我不是好惹的!在王老夫人死后,王家人个个对我恨之入骨,除了小柒。可笑的是,尽管他们讨厌我、恨我,尽管他们觊觎我手上的财产权力,他们却还要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逼我,逼我笑脸迎人,逼我学会察言观色,逼我去在商场上的各种人心叵测中谋取利益。真真是耳提面命,如沐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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