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深处闹革命 上+番外——非天夜翔
非天夜翔  发于:2012年09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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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行又刮中五块钱,十分欢乐,崔文二人端着“来一桶”,泡好面回包厢,赫然发现林景峰和展行凑在一起吃盒饭,于是风中凌乱了。

泡好面后,更风中凌乱的事情发生了——崔文赫然发现,他的来一桶里居然没有调料包。

翌日清晨,武威。

“什么时候去敦煌玩?你家在哪?先去你家还是先去敦煌?”

展行简直要兴奋死了,跟在林景峰身后,两师徒一人戴一只手套,展行几次想伸手去牵,要像情侣一样,十指交扣走在一起,林景峰却几次避过。

林景峰说:“大街上别拉拉扯扯的,先找地方住下。”

展行心想:哦!可以准备反攻了!

林景峰对武威轻车熟路,坐车到一间招待所门口,开了间钟点房,又领展行进门口面馆吃了早饭——拉面,几片薄牛肉,汤水清鲜,面条不多却吃得很舒服。

招待所不甚豪华却干净整洁,是个单人房。

二人卸了包,展行粘上来,林景峰拧着他脑袋,把他扭到一边。

展行:“干我干我……”

林景峰:“……”

林景峰正色道:“我出去办点事,你在这里呆着,午饭自己吃,可以出去走走,但别走太远,迷路了就给我打电话。”

展行茫然道:“你去做啥?”

林景峰:“不关你事。”

展行:“几点回来?”

林景峰坐在床边,脱下外套,衬衣扣子解了领口的,端详镜里自己和展行:

“我得先回家一次,你打算在这里呆几天,等我回来带你去敦煌,还是先去我家?去敦煌还要转车,要不……”

展行说:“当然去你家!我们在谈恋爱不是么?”

林景峰躬身坐了很久,像在欣赏地毯上的花纹,许久后抬头说:“小贱,我家很穷,在农村。”

展行:“?”

林景峰:“怕你住不惯。”

展行说:“没有关系,几天而已。”

林景峰起身说:“那么……晚上带你去看场电影,明早一起去我家。”

展行说:“没问题!”

林景峰吁了口气,从腰间翻出银行卡,想了想,拿了六张一百元给展行,说:“这个给你。”

展行说:“不用,你的就是我的。”

林景峰说:“吃饭不用花钱?喏,这里有优惠券,中午可以去对面的KFC吃,记得让他们开发票。”

展行接过,林景峰凑上前,侧过脸在他唇上吻了吻,展行刚要抱他,林景峰便笑着说:“我尽量早点回来。”说毕出门,离去。

展行百无聊赖地趴在床上,把林景峰登山包里的东西一股脑倒了出来,收拾好,拿着墓里的玉石方块仔细端详。

它呈现出漂亮的半透明形状,隐约看得见方块中间,一团金色的云。

展行不住思考猫将军松开手的那一刻,难道世界上真的有鬼魂一说?

他又想到林景峰的任务,入墓是为了找一截佛骨,佛骨没有找着,会在哪里?这个任务在哪里接的?为什么要找?有什么用?

林景峰有很多没有告诉他的故事,展行对他了解得还很少。

这段初恋貌似不被任何人看好——包括林景峰自己,唯一看好的只有傻子般没谈过恋爱的展行。

但展行仍然抑制不住地喜欢他,不知道为什么喜欢,也不知道喜欢他的什么。展行几次想打电话给陆少容,他有点想家了,如果林景峰愿意和自己一起去美国,他们可以在一起生活。

展行完全没有考虑到这个提议是否可行,单纯幼稚地觉得,这样就对了,以后就要在一起了。

虽然林景峰的性格不太容易沟通,但陆少容的考古课题,林景峰应该会喜欢。

展行在床上发了一会呆,实在无聊,便把钱揣在兜里,出外逛了逛,在对面的一家专卖店买了件V领毛衣。

天气有点冷了,他把黑毛衣穿在外面,衬衣领子翻出来,又给林景峰也买了相同的一套,两条款式差不多的围巾,六百元花得干干净净。

导购笑着说:“您穿这套非常好看。”

展行付了账,没脸没皮地笑道:“对,我一向都是这样,穿什么都好看。”

“夸我帅也没用,把发票开过来。”

“……”

“不是购物小票,是发票,嗯,很好,这样你们就不能偷税了……咦?怎么不能刮奖?”

导购摔倒了。

展行刚吃完午饭林景峰就回来了,腰包里鼓鼓地撑得快要爆掉,手里还拿着一个黑色塑料袋,裹着整齐的方砖状物。

林景峰看了展行一会,无奈道:“下次不能给你太多钱。”

展行:“给你买了一套。”

林景峰微一蹙眉,却没有说什么,只随口道:“怎么突然想起买衣服了?”

展行笑道:“要去看电影嘛!去约会不是么?”

林景峰嘴角抽搐,仿佛想笑,片刻后说:“嗯,知道了,走吧,先去坐车,否则明天早上到不了家。”

林景峰把黑色塑料袋收好,展行瞥见里面全是钱,一叠一万,足有几十叠。

林景峰洗了个澡,换上和展行情侣般的毛衣,围好围巾,带着他去坐车。

展行稀里糊涂的不认路,跟着林景峰上车,下车。

恋爱的第一天很快就入夜了。

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

“到了?”展行被带到一个开阔地,连到哪了都不知道,所站之处是个拥挤的广场,到处都有或站或坐的农民。

有的人直接在地上铺一张报纸,盘腿就坐,有的则赶着驴车马车,还有拖拉机突突突突地开进来,大声吆喝。

“喂——!让路!”老头子睁着一双醉眼,大声呵斥展行。

展行:“……”

林景峰说:“还没到,你在这里等。”

展行注意到广场上拉起红布横幅:“大坝乡初一、十五娱乐活动。”

身边一头山羊打了个喷嚏,开始嚼展行的围巾,展行开始和山羊拔河:“还给我!你要干什么!不能吃,你会噎死的!”

林景峰不知何时回来了,喊道:“小贱,过来!”

山羊松口,展行摔了个屁股墩,老头哈哈大笑,展行一脸悻悻走过去,接过林景峰递来的晚饭——一块饼。

林景峰又为他拧开一瓶康帅傅冰红茶,两人坐在广场边缘的栏杆上,开始吃晚饭。

“去你家怎么走。”展行疑惑地四处张望,心想到这里来约会?不是看电影么?

他向一头朝他微笑的驴点头致意,询问地看着林景峰。

林景峰:“看完电影再去,今天村里恰好有人来赶集,待会请他们捎一程。”

展行喝了口冰红茶,广场上的两个大喇叭轰轰开始放歌,露天大萤幕上漆黑一片,沙沙响,展行噗一声喷了出来。

当当当——国家广电总局标志在屏幕上出现。

电影开始了。

第18章

展行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看露天电影,是部数十年前的国产探险片子,一个男主很帅,另一个男主……也很帅。

故事主要讲述他们狗血而曲折的探险过程,无非就是你没有抛弃我,我救了你一类的事,分分合合,放在展行家里,就算是环回多声道立体影院,展行冲着那粗制滥造的场景和特效,也不会去看。

而且,这个电影还是四川话版的!简直不知所云,展行看得头晕脑胀,云里雾里,前面还被牛和拖拉机挡住了字幕,台词剧情只能靠猜。

然而与林景峰在一起,牵着手,坐在黑夜里的栏杆上,看电影的乐趣远大于电影本身。展行一边走神一边看,直到接近两个小时过去,才猜出了个大概。

但越想越不对盘,开场太震撼,抹衣服擦脸的满身冰红茶,乃至错过了片名,他怎么觉得那俩男主看上去有点……像传说中的谁和谁?

到电影结局之处,男主把另一名男主从矿坑里挖出来,展行本想唏嘘几句什么,然而男主说了句四川话,这句展行是听懂了。

男主说:“还好,我没有害死你。”

展行:“……”

于是男主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片尾出现演员表,小字缓缓上升,原着:南派三叔。

群众哗地起哄,掌声此起彼伏,广场上拉车的山羊骡子驴,被吓得牛嘶马吠,乱成一团。

金光万丈,展行彻底瞎了狗眼,聋了狗耳。

电影散场,林景峰与开拖拉机的老头说了几句,老头瓮声示意上车,林景峰把展行拉上车,在车斗上坐好,拖拉机突突突地转了个弯,车斗压垮半边围栏,朝安静的路上走了。

“小时候我跟着隔壁叔公来赶集。”林景峰说:“唯一的娱乐就是看电影。”

展行只觉人生曲折离奇之事,莫不以今日为最,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只得频频点头,表示不错。

车斗上装满砖,老头提着瓶二锅头,边喝边唱,一条漆黑的大路不辨方位,通往远方。

肆虐西凉千万年的风从天的尽头刮来,群星于地平线上黯淡闪烁,衬着远处黑暗的山脊,形成一道奇异的景色。

风越来越大,林景峰和展行躲到砖后,静静地依偎在一起。

“他……”展行不知道怎么形容:“酒后驾驶,没有问题吧。”

林景峰笑了起来。

“我家是属于民勤辖区的,你听过么?”

展行想了想,问:“巴丹吉林和腾格尔沙漠交汇的地方?”

林景峰点了点头,展行在脑中搜索陆少容教过的东西,说:“几百年前,好像是个绿洲。”

林景峰:“长城中的一段经过这里,但现在所有地方沙漠化严重,已经快埋在沙子下面了。”

夜十一点,终于抵达林景峰的故乡。

林景峰送给老人一瓶二锅头,牵着展行的手,与他礼貌告别。村庄处于黑暗中,只有零星几点灯火,他们可以手牵着手,在夜晚中行走了。

“说话不要太大声。”

林景峰在一家门前停下脚步,绕过篱笆,推开门,摸了摸上前摇尾巴的大黄狗。

展行一路都在想,见了林景峰外婆该说什么,紧张地问:“到了?”

林景峰:“不用这么小声,我外婆耳朵背,听力不好,现在估计已经睡了。”

展行点了点头,也学着林景峰去摸大黄狗的头。

黄狗伸着舌头,讨好地目送他们进院。

房子笼罩在一片安静里,林景峰把展行带到侧院,鸡窝里咕咕咕地叫,展行提心吊胆,生怕有什么怪物的声音在身边响起来。

房间中满是灰尘,展行马上开始打喷嚏。

林景峰晃亮一根冷光灯管,以布缠着手掌,出外搬了点柴进来。

展行问:“这……这是你住的地方?”

林景峰嗯了声:“前年回来过一次,住了不到两个月就走了,看来外婆平时有收拾。”

林景峰示意展行站着,躬身生火,四处寻找东西,在房间角落里找到个大箱子,上面挂着锁。

林景峰连钥匙都不去要,随手掏出铁丝,几下就把锁捅开了,翻出一袭棉被。

林景峰认真地铺床,展行说:“我知道!这个叫‘坑’!”

林景峰:“坑你妹!这看上去像个坑么?叫炕!”

他为展行收拾好床,自己在墙角的一个矮木榻上铺了被褥,纸糊的木窗外破了个孔,吹进来嗖嗖的冷风。

林景峰:“睡觉吧,够暖么?”

展行说:“应该会……很暖和。一起睡啊,你在那里做什么,很冷。”

林景峰说:“炕小太挤,而且不牢固,两个人睡容易塌。”

烧好炕后,展扬在床上翻来翻去,床板硬邦邦的,稍一动弹就背上很痛,被子上有奇怪的味道,而且很硬又很重,快要把他压扁,然而他什么也不敢说。

翻了很久,展行说:“太……太热了,师父。”

林景峰淡淡道:“忍着,窗边冷,你受不了。”

展行又睡了一会,拖着被子下床,蠕动到林景峰的矮榻旁,挤了进去。

林景峰:“这里更不牢,回去……”

展行扭来扭去:“就要在这里……”

展行挤,林景峰推,哐一声矮榻垮了。

展行压抑许久,终于忍不住地爆发出来,放声大笑:“啊哈哈哈哈——”

林景峰彻底无语,这下好了,都不用换了。

后半夜,窗外飘起雪花,纷纷扬扬折射着夜晚的光,炕洞内跳跃着柴火的红光,展行那一面还是暖和的。

他们在被子里依偎着。

“嘘……”林景峰小声说:“别乱来,不做了,这里隔音效果不好,待会吵醒外婆。”

展行:“你说了外婆耳背的。”

林景峰被展行摸个没完,终于忍无可忍:“你找死……”

“嘘,等等。”

“哪来的润滑油?”

“下午买的嘿嘿嘿……”

“……”

展行:“哎呀,哎呀——”

林景峰:“师父干得你爽吗?”

展行:“哎呀……啊……”

林景峰:“嗯?”

展行:“师父,你快点完……我要死了……”

林景峰:“嗯……师父干得你爽吗?”

又过许久,林景峰吁了口气,展行差点挂了,躺在榻边喘气,被林景峰顺手搂了回来,手臂抱着。

展行:“我要去尿尿。”

林景峰:“太冷了,容易感冒,憋着。”

展行:“不……不行。”

林景峰:“柴房旁边有厕所,拿着灯管出去,小心掉下去,掉下去记得叫师父救你。”

展行:“……”

又过了许久,展行摸来摸去回房,林景峰注视着窗外雪花:“过来。”

林景峰仿佛还有点意犹未尽,但展行无论如何要来一次了。

展行打了个喷嚏钻进被窝,手一动,林景峰马上警觉道:“你做什么!”

展行道:“一次,就一次,师父乖,嘿嘿嘿……”

林景峰:“……”

展行:“师父,我保证不痛……”

“我……我终于知道你买润滑油的目的了。”

“嘿嘿,这样不痛。”

林景峰微有点恼火道:“快……快点。”

展行停了动作:“痛吗?”

林景峰:“有……有一点,感觉很不舒服……你快点……”

展行缓缓几下:“这样呢?”

林景峰:“你……啊,轻点。”

展行:“嗯嗯,好的。”

展行胡乱顶了几下,开始冲撞,林景峰咬牙不吭声,片刻后展行学着林景峰不住猛顶,林景峰竟有点双眼失神,胯下又翘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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