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的可得劲的上火,哪成想对方竟然回国了。
这次封律来也是好不容易打听到了司徒卿的行踪所以赶回来的,甚至有意将国外的事业中心迁到国内来,估摸着也就
是为了他,准备打个长期抗战了,夏云煜打听到事情的大概之后,倒也没插手这件事,只是心里不免在想,究竟是什
么样的感情让两个男人一起,还这么执着?
夏云煜没有想到,在他这么想的时候,程庭琛其实也在考虑这个问题,只是这个本身就很尴尬的问题因为彼此现在的
姿势而显得更加尴尬。
很快夏云煜就觉得自己身下的不对,有些尴尬的想要引开程庭琛的注意一样开口问道:“对于同性恋你是怎么看待的
?”话说出口,就觉得说错了。
其实程庭琛也觉得两个男人躺在一张床上,彼此都能感觉到对方的气息,在这样的情况下讨论这个问题着实有点尴尬
,可他只以为夏云煜不在意,若是自己表现的在意了,可不就显得矫情了,也就装着若无其事的说道:“我觉得这种
事是各人的私事,只能说是选择的不同,并不存在对错,尤其是他们本身不需要去其他的眼光去负责。”
在夜色下,只觉得夏云煜的眼神熠熠生辉,那种璀璨让程庭琛的思绪有了短暂的停顿,却又觉得不敢去对视,就看着
他凑到自己耳边,灼热的气息一下子把耳根都染红了:“你知道刚才我在想什么吗?我在想,如果那个人是你,倒不
是一件让人难以接受的事情。”
呃?程庭琛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到夏云煜的脸一下子在自己面前放大,然而这个吻很快就结束了,那一刻他分明觉得自
己的脑子是不是短路了,因为他听到自己笑着低哑的说道:“我可以把这当做一种挑衅吗?”
说着竟然主动按住夏云煜的肩膀,然后重重的亲了上去,一场吻或许是一种征服,从很久以前延续在两个人之中的一
场战争。
程庭琛本来就是一个桀骜不驯的人,只是因为世事的磨练让他的棱角变得日益圆滑,但是骨子里的一种叛逆却隐藏至
深,等待爆发,在人前,他是刑警队的队长,无数双目光盯着他,一举一动都不能出错,可是现在在他面前的是夏云
煜,比自己更为熟悉自己的对方,忽然就觉得这种偶尔放肆疯狂的感觉也是不错的。
然而因为彼此相贴的身体,吻越发变得火热,彼此摩挲着,感觉有一种冲动从唇齿蔓延到下腹的时候,程庭琛还是一
把推开了他猛得坐了起来,整个房间安静的只能听到彼此剧烈的喘息声,重重的,像是狠狠地敲在了彼此的心上。
“我终于开始相信,男人更多的时候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了。”气息还没有喘平,夏云煜就做了起来,声音低沉沙
哑的说道,视线看着坐在床边的程庭琛,被子滑到了腰际,露出他线条完美的腰背。
夏云煜所欣赏的男人就是像程庭琛那样,不是过于肌肉发达,也不是太过于瘦弱,而是眼前所呈现的一样线条完美,
轻笑着手倒是不自觉的又去碰他光滑的背脊。
手掌刚碰上呢,程庭琛就猛地回过身直接就把夏云煜的手拍开:“我可不想这大半夜的去冲冷水澡,然后明天一早被
大伙儿都知道。”本来是厉声的警告,可是程庭琛自己余韵未消,透过窗子外面照进来的月光,就看着他脸上耳根还
带着些灼红,一下子厉声警告就变成了色厉内荏,全无气势。
夏云煜睨着眼看他这岔,一下子笑出声来,程庭琛就只觉得恼羞成怒,上去就要捂住他的嘴,反倒被他一拉,两个人
一起到在了床榻上,月光照进来,他可以清晰的看到对方脸上猖獗得意的笑容,本来是恼羞成怒,可看着看着自己就
笑了:“我看你是疯了,不过我也疯了,否则我怎么会和你一起做出这么疯狂的举动,还觉得挺刺激。”
20.怨恨抉择
刑警队一行人在青石镇呆了两天,在这两天里,原秋雅领着他们走遍了青石镇的每个角落,在外人面前则称之为自己
在市里的亲朋好友,一起过来看她的,藉此他们也终于明白了一些事情,第一就是在这个镇子上,原秋雅拥有无与伦
比的人气,无论是到哪家哪户,主人家都是热忱相待。
第二就是他们也借着关心原秋雅近来生活的理由,打探到近来的确没有人来找过原秋雅,甚至于这些年都也只有他们
来找过她,所以对于这个半封闭的小镇来说,他们的到来还曾经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同时在陈振峰遇害的时候
,原秋雅正在给镇上的孩子上课。
所以基本可以排除她亲自动手的可能。
然而随着时间的过去,安排好的行程已经到了即将结束的时候,明早一行人就要离开青石镇了,在苦无线索的情况下
,询问本人已经是不得不进行的最后一步打算了,虽然有些话实在觉得尴尬,但是该问的还是得问的。
晚上,原秋雅的晚膳准备的很丰盛,虽说不是什么山珍海味,但是都是每家人自家的农家菜,自家养的草鸡,在砂锅
里炖了整整一个下午,开盖的时候香气溢满了整个屋子,金黄色的汤让人只觉得饥肠辘辘,还有草鸡蛋,做了个简单
的银鱼炖蛋,色泽比市场上卖的鸡蛋黄了不少,味道鲜美。
还有什么自家做的腊肠,小菜,更有甚者送来了一袋水磨的米粉,原秋雅琢磨了一下,包了顿红豆汤圆,豆沙都是自
己煮好了裹在纱布里一点点挤的,再加了点猪油熬成馅,一口下去先是只觉得烫,但很快纯豆沙的味道就在嘴里弥漫
开来,没有现买的豆沙那么甜细腻,但是绝对是纯粹的豆味,还有米粉的糯,一顿饭下来吃的一个个只觉得都撑到嗓
子眼里,稍微动一动都能吐了不可,于是只得都躺在沙发上,呈挺尸状。
原秋雅见他们这样,还去拿了两把米,放在锅里炒成金黄色了拿水冲着,做成一碗碗传统消食的煳米茶,见着他们一
个个喝下去,又觉得好受些了才很轻声的说了一句:“好了,现在总应该告诉我你们此行的目的了,或者该说是你们
有什么想问我的?”
原秋雅还是一副浅笑盈盈的模样,夏云煜犹豫了一下,倒也不紧张也不否认,只是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猜到的?”
“一开始,收到我明信片很久的你,最开始没有选择来找我,而现在却突然来了,本身就很奇怪,你所说的理由又太
过于牵强,而这些天你们又总是在镇子上询问我的事情,这不就说明着你们来的目的就是我吗?”原秋雅的笑容有些
黯淡,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本来我想着你们既然不问,那我也就不提起了,可是看你们今天一个两个的欲言又止的
,那么索性就由我来开这个口。”
程庭琛终于明白自己忽略了什么,那就是原秋雅的小心谨慎和观察入微,当年的一切给她带来的伤痛造成了她今天的
心防,所有人有意无意的打探哪怕再小心,对她封闭的心门而言都是一次次的撞击,也是一种伤害,于是他没有犹豫
的从怀里取出了两张照片。
一张是陈振峰的,一张是属于她少女时代的美好,然后将所有的一切告之于她,包括陈振峰的死,包括他生前的愧疚
。
就见着原秋雅嘴角的笑意一点点的敛去,到最后竟是咬着唇,将陈振峰的照片紧紧地捏在了手里,看了很久才终于放
下,第一句说的却不是为自己澄清:“其实,我的呼救只是一种下意识的举动,针对的不是他,而是所有人,然而事
实上当时的情况下,我根本没有心思注意到任何人的出现,也许他觉得我最后的眼神是特定于他的,觉得我最后的眼
神怨恨也好,都是不存在的,当时我的视线根本已经注意不到任何的存在的,陈振峰对我来说是个全然陌生的存在,
我也从来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亲眼见过我最难堪的一刻,但是我只想说,他所谓的愧疚根本没有意义,当事人并不
知道的存在,怨恨愧疚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可是陈振峰他过不了自己的一关,就像你一样,哪怕你前一刻毫不知情,没有对他心存怨恨,难道这一刻知道了真
相之后,你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怨恨,原秋雅,你是在欺骗别人还是在欺骗自己?”心上的伤固然表面毫无痕迹,但内
在早已是日益腐烂,唯一的方法就是将伤疤血淋淋的解开,再剐去腐朽的烂肉,才能真正的恢复,程庭琛无法看着原
秋雅这样的生活下去,因为不公平。
原秋雅定定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并排的两张照片,可是看着照片上笑的欢快的人,却又觉得分明不是自己:“
你知道对一个愧疚的人的最大的报复是什么吗?”瞥了他们一眼,素白的手指在照片上划过自己的脸庞,还有旁边张
蕾的脖子:“就是永远都不选择原谅,以一副你们口中这种自欺欺人的方式而出现生活在他身边。”
没有人是必须去原谅,没有人必须被原谅,原秋雅并不是没有怨恨的,只是控制着不让自己去怨恨而已,但是对于一
个可以去怨恨的人,她不需要隐藏,但是同样的她不会选择把自己的命去陪陈振峰一起死。
回去的时候所有人的心情都有些阴郁,程庭琛看夏云煜的脸色不太好,就让其他人都坐到了另外一辆车上,一直开到
半路,他都没有吭声,整个车内只听见CD的音乐,等到半路,程庭琛自己都无法忍受这样的沉默,伸手把方向盘往旁
边拨了拨,在旁边的岔道听了下来。
车子如他所愿停了下来,很快程庭琛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来只说了一句:“我们有点事你们先走。”说完就挂了电话
。
夏云煜到这一刻才松开了紧握着方向盘的手,无力的靠在椅背上,眉宇之间有着掩不去的疲倦,见此程庭琛轻叹了一
口气,搁在身侧的手,一下子被人反手握住,不同于女子的柔软,包裹着自己的手修长关节略粗,代表着力量的存在
:“我在想,在秋雅说出那席话之后,我就一直在想,经历了这么多,她也终究变了。”
“没有一个人会一成不变,对于原秋雅来说,这种变化也许是好的,这样的恨只是通过另一种形式发泄出来,总比她
一个人一昧的把怨恨埋在心里,然后毁灭自己毁灭别人要来的好得多。”
“你说的固然很对,但是这并不是全部的原因,我觉得秋雅她还隐瞒了一部分的事实。”
程庭琛并没有怀疑夏云煜的话,毕竟在所有人中间,他和原秋雅认识的时间最长,人的本性是可以潜伏数年的,但是
少年时冲动懵懂的时光,不懂得掩藏,所以在那段时间了解到的点点滴滴极有可能不会消失,只是在心底蛰伏,伺机
而动。
一个人再怎么改变,都无法将过去的自己完全磨灭,原秋雅也是。
但是原秋雅的态度很明显是不想说,而且他有一种感觉,她所藏在心底的秘密也许在八年前她就知道了,既然八年来
她都未曾提起,如今又怎么会轻易地道之于口,不过他大约也能够理解夏云煜的心情。
这么多年夏云煜对原秋雅都有一种愧疚以及遗憾,随着时间的流逝和她的谅解,这种感觉被压抑的更加深重,这次他
之所以愿意领着刑警队的人来找她,不单单是顾念彼此的交情,破获这件案子,也是希望能够让她真正的从当年的事
情解脱出来。
可是无论是哪个目的都没有达成,所以对于夏云煜来说,带给他的远不止是失落。
回到市里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夏云煜的情绪虽然已经好些了,但还是有点无法掩饰的低落,所以程庭琛打了一
个电话,让大家先回家休息之后,则决定晚上陪他一起住到他的别墅去。
程庭琛不是傻瓜,两个人的关系在那一夜之后被彻底的颠覆,他不是不明白,他更是清楚,一旦这样的关系曝光会给
他们两人带上什么样的冲击,说到底他们两个都是一类人,不会去在乎不重要的人的眼光,但是对于在乎的亲人伙伴
就无法做到。
夏云煜有他的爷爷,而他有自己的队友,尤其他的职业,两个人如果真正决定了心思,这一切都是需要前去面对的,
但是怎么面对,还是个未知之数。
程庭琛明白,但是在夏云煜开口让他留下来的时候,就像在青石镇上那几个晚上,有些疯狂有些失控的夜一样,他没
有选择拒绝,就代表他已经预料到自己将来可能会走这样一条路,这种滋味并不好受,可是当初选择了陪着一起疯狂
,就代表现在应该承担起这样的结果。
他决定给自己一段时间,如果他和夏云煜经过这一段时间,依然无法舍弃这样的疯狂走了下去,那么以后的路他就会
陪着一起走下去,否则从此就只当做朋友知己仅此而已。
心里是这么想的,面上也没有表现出来,两个人随意的做了晚饭,吃过之后就一起看电影,因为两个人都存了些心思
,所以选了一部断背山,在看到电影里帐篷里情不自禁的发展到的一步,心里就滋生一种异样的感觉。
谁也不记得究竟是谁先有所动作的,只是不知不觉的把电影里的人物想象成彼此,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两个人已经
和电影里的人物一样,紧紧地拥抱相吻。
可是很明显今晚比前几次都来的疯狂,隔着衣服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激烈沉重,不断地摩擦缠绵,只让人觉得房
间的温度不断上升,夏云煜从程庭琛敞开的领口探下身去埋首啃噬颈侧,另外一只手则是已经滑下,隔着裤子开始揉
弄。
就听见程庭琛一声抽气的声音,然后就感觉浑身传来的酥麻感以及……夏云煜低低的笑声,也许是被那声笑给刺激到
了,他毫不示弱的一下子寻到对方的裤腰,手贴着肌理就直接毫不停顿的伸了进去,同样就听得夏云煜的一声抽气。
程庭琛也觉得想笑,这些举动让人觉得神经末梢都觉得很兴奋,自己小小的举动就轻易地掌控了对方的情绪,让他兴
起一种感觉,征服,自己不过是很简单的一个动作而已,面前这个男人却是上流社会公认的黄金单身汉,就这么轻易
的被自己操纵了一切情绪。
21.疯狂游戏
那一晚,程庭琛和夏云煜始终没有做到最后一步,记忆始终留存着那句呢喃在耳边湿热的话语:“我等着。”
程庭琛这才明白夏云煜其实心里很清楚,他不想把两个人的感情当做一场试验的游戏,而另一方面则是如他亲口说的
那样。
自小生长的经历导致的缘故,夏云煜身边从来不缺乏女伴,可以说在和程庭琛真正有这样疯狂的感情之前,他过着比
一般上流子弟自律,比起一般人而显得肆意的人生,这也是程庭琛一方面感到不安的原因,所以他自己也明白,一旦
两个人真正到了那一步,感情的很大一部分都会被身体带来快感所取代。
而两个人的感情发展来得太快,很多事情都来不及应对适应,这样的感情太过于脆弱,夏云煜在享受这样的相处模式
的同时,也是为了以后所着想,因为他要的是一段天长地久的感情,而不是所谓的曾经拥有。
初春的一早,程庭琛一身米色的高领毛衣,烟灰色的毛衣赫然出现在刑警队的时候,乔孜和唐瑶两个人已经一人一杯
茶端着在门口等着了,难得这两个人没有打打闹闹,而是两人一心的站在门口,兴致盎然的就等着他了。
程庭琛心里是咯噔一下,倒不是他多心,而是先前乔孜和唐瑶之前就开过他们两人这方面的玩笑,当时他们是没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