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百晓生+番外——对9当歌
对9当歌  发于:2013年10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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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那个药引的命太强,没有死透,可能是天意吧。数月后,梁荷公子突然偶感风寒,卒。”我说完,喝口水,“总共是六百两。谢谢楼公子惠顾。”

说罢接过楼放在桌上的那一沓银票,都是五十两一张的银票,数出十二张,拿走。

“那他的墓地……”

“对不住了楼公子,你的钱好像不够再付一个问题的钱的。”我说道,起身,“若羞送客。楼公子若是还有问题,明天请早吧。”

说罢转身回屋,又一天,这样过去了。

6、侯勉

月余后,风月楼迎来了另一个人——侯勉。

“公子,来了一个客人,不过他说他没有钱,只是有事情,真的很想问问公子。”若羞说道,推门进来,“他叫侯勉。”

“什么?侯勉。”我停下手中的笔,最近在练字,若羞说,一个江湖百晓生,居然不会写字,是要出乱子的。于是自己就挑大梁,从《三字经》开始教我识字。

转眼间月余,一本《三字经》已经教完。

“欢颜,你真是聪明。比子楚倒还要聪明几分。”若羞笑道。

“我哪有子楚聪明。”我也苦笑道,“子楚是真聪明,我不过是假糊涂。”子楚,一转眼两个月了,离开的时候方才是初夏,现在盛夏已过,天气转凉,竟渐渐地又是一年的冬天了。

“怎么,想子楚了?”若羞问道。

“是。”我没有掩饰,“有点想她了。”

“莫不是爱上了她?”若羞笑道,却知道,我其实已经不可能再喜欢上任何的人——经过那样的事情之后。

“是么?要是真的还能爱,我才觉得好。”我淡淡地说道。

“别这样,以前的事情,该忘得就忘记吧!”若羞说道,“倒是门口求见的那个人……”

“侯勉么?”我暗忖,前尘往事,真是不可捉摸。

那些日子里,他算是对我好的一个人。虽然还是因为我流着肮脏的血。虽然他也是想利用我,拿回他应得的东西。但是那么温柔地对我,倒是十九年的第一次。

“梁公子要恨我,就恨吧。”他那时候这么对我说。

我不恨他,我已经没有恨人的力量了。那个时候的我,一心不过是图个痛快的死法。

我的父亲,诱走了他的爱妻,然后设局夺了他的祖业听风楼。就是这么简单的过往。他的妻子,后来就是我的母亲——梁庄的四太太。在生下我后就想丢在马桶里面溺死。但是我的命大——或者说是命薄,居然活了下来。

然后,就是长达十九年的折磨。

往事不提也罢。

“让他进来吧。”我说道。

他还是一派风尘的样子,进了风月楼,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侯先生。”我说道,不知道用什么称呼才好,“坐吧,吃过饭了么?可要吃点点心。”我不等他的回应,叫若羞送上点心。

风月楼的东西,自然是好东西。点心很精致,侯勉看见了,咽了咽口水。

“侯先生不要客气,吃吧。不吃也是浪费,这些东西我是不碰的。”我说道,没有注意他,转头看向庭院中飞过来的小白。

小白用爪子挠挠头,叽叽喳喳地说:欢颜你知道么?梁庄的老爷死了,就是梁子乔,就在三天前,死掉了。

“是么?”我低声嘀咕。

“您说什么?”侯勉问道。

“没什么,你要问什么就问吧。今天,我这儿的问题是免费的。”我说道。

“听说左右梁庄的老爷病重……”侯勉说道,期期艾艾。

“死了。”我回答,最近经常说这两个字,果然我终究是不祥的人。

“死了?”侯勉却像是呛到了,“怎么这么快?”

“你是在抱怨他太早死么?我没记错的话,你们之间是冤家不是朋友。”

“果然是百晓生,当真什么都知道。”他犹豫了一下,“我只是想知道,我用什么办法可以拿回听风楼。我现在是沦落到只能在坝上混口饭吃的地步。百年之后,面对列祖列宗有什么面目?”

我眼神晃了一晃,多年前,他也同我说过同样的话。那时候,他是唯一对我温柔的人。

从没人像他那般,温柔待我,为我在砂砾地上铺了稻草,为我熬药,将半死的我抱在怀里……

他问我恨他么,用这样的温柔,不过是换取一些利益。

恨吗?我有时也会问自己。自然不恨。当时的我只是发觉他对我那些意外的呵护,原来是为了利用,心里难免有些失落。

但是仍然要感激他对我的好,无论是出于怎样的目的。毕竟他也是唯一少有几个对这么肮脏的我还好的人。

只是当时我是没有能力帮他的。他要用我来换父母的三百两的银子。三百两,不过是现在我一个问题的价格,当时却是我生命的价格。

母亲不会要我,那个父亲更不会为了我,将听风楼还给他。所以到头来,侯不过是空忙一场,竹篮打水。

“要回听风楼,自然不是什么难事。”

“什么?”侯勉面露喜色,“真的么?”

“只是所有的事情,都必须付出代价,你能付出的代价是什么?”我问道,没有一丝的怜悯,我只是不收你的银子,但是侯勉,我没有说过不收代价。

“代价?”他愣住了,“什么代价,我什么也没有。”

“我知道你什么也没有。”我打断他,“不是还有一个身子么?侯勉,虽然你很老——比我是老多了。但是,我还是不会介意的。”

我说道,露出了恶魔的笑容。以前,我就是这样在一个一个男人之间流转被玩弄,现在真是风水轮流转,我竟然也可以主宰别人的命运了。

心居然咚咚地直跳,我想知道主宰一个人的感觉。

“但是,你有权利选择不的。”我说道,“我不过是给你一个建议,我给你公平的选择的机会。”垂下眼睑,我静静的等着。

半晌没有回答。

“好。”不消片刻,侯勉的声音传过来,咬牙切齿一般,“我答应你的交易。”

7、风月楼主

“欢颜,你想要怎样?”若羞看着我,不解道。

“他愿意付出代价,我就帮他咯。”我笑道,有点冷血的意味,我觉得我已经真的不是以前的那个我了。之前的那个我,十九年,之后任人宰割没有丝毫反抗的意思。

我就是一身的孽债,所以,理应受到诅咒。

但是现在,我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

“你这是在报复么?”若羞问道。

“报复?报复谁?”

“你的母亲,梁庄的四太太,那个把你卖到妓院然后害你终身的女人。”

“报复她?我有么?”我笑道,“我没有对她做任何的事情啊。”

“把这个男人,她喜欢的这个男人,压在身下——难道不是最大的羞辱么?还是让自己的儿子……”若羞说道,眼睛瞟向窗外,“但是我觉得想这样的做的欢颜……怎么说,很有味道。”

“哦?”

“一种让人不自觉的想沉醉在其中的味道……之前的欢颜,美则美,美的没有灵魂,美的像是没有生气一样……但是现在的欢颜,有仇恨的力量。”

恨吗?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只知道,现在的我,过去十九年没有爆发的情感,似乎都要爆发出来了。

“我没有想这么多。只是觉得,每个人想要得到什么,都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我说道,没有丝毫的怜悯。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自然不会反对。”若羞笑道,露出甜美的微笑,“这样才像我们的百晓生,无所不知的风月楼主。”

“风月楼主?”我诧异。

“不知道么?谁主宰风月楼,谁就是楼主啊。以前是子楚,但是子楚找到你,自己逍遥快活去了。现在这个繁重的活,就落在你的身上了。”若羞笑得轻巧,我却仿佛好像知道了什么。

“风月楼主风月……其实不存在吧。”

“恩。”若羞用一种聪明的眼神看着我,“其实风月楼,就是一个很随便的地方,不知道为什么,江湖这个地方那个很奇怪,传言传着传着,竟然就变成了这样的一副光景。不过,现在,风月楼倒是可以帮到欢颜,这样,我们也很开心。”若羞笑道。

“不论是报仇还是救赎,欢颜,只要你开心,我们就开心,你和我们是一体的。”说罢拥着我,“我和子楚都相信,人活着,只是为了自己。自己开心就可以了,别人,都是外人,外人都是可以被牺牲的。欢颜,现在你是我们自己人,所以,你想怎么做,放心,我都会无条件的帮忙。”

侯勉走到我面前的时候,我只是穿着一件白色的纱衣,躺在藤椅上面。室内烧着炭火,所以不冷。刚刚沐浴后的侯勉,穿着若羞为他准备的衣物,是一件鹅黄的纱衣,显然他没有尝试过这样的衣服,穿着很不自然。

“怎么?不习惯?”我问道,拉过他,这男人已经是三十六岁的年纪了,这十几年又是风餐露宿,皮肤变得粗糙得很。

“没有。”他拿捏道,“我没有事情。”

“不习惯的还是是我这样做?”我拉下他,让他坐在我的身上,“没有和别人做过么?男人或者女人?”我问道,然后去吻他。用舌头去纠缠他。侯勉很勉强,并没有回应我。

“说啊,之前有过么?”离开他的唇,我有过很多的经验,但是自己做主导的还是第一次。气息尚且有点不稳,看着侯勉的时候,有点迷离。

一个三十六岁的男人,虽然年纪不算大,但是这么十几年的风餐露宿,日子并不是那么的好过。皮肤被坝上的太阳晒得黝黑黝黑的,有点粗糙。

“皮肤倒不是很好,好在身板倒是纤细。”我笑道,伸手揭开他身上的衣服。衣服是丝质的很薄,若羞明白我的意思,故意让他穿了一件薄如蝉翼的,“这个身子,假如没有二十年前的那件事情的话,应该是享尽荣华的吧……听风楼虽然称不上是豪门的祖业,但是用来吃吃喝喝半辈子,还是足够的。”

“百先生,只求可以夺回我的家业……别的我什么都可以不在乎。”男人说道,脸色却突然间变得肯定起来。

“不在乎?真的不在乎?”我轻声地问道,“之前有享用过女子的身体么?在我之前。”我依旧轻轻地问道,锲而不舍。

我自己是没有任何的经验的,被男人粗暴地对到倒是有很多次,女子香,似乎从来是不可能的。

“之前,家道没有中落的时候倒是有两次的经验。”男子竟然脸红了,诺诺地说道。

“哦?是和那个梁庄的四夫人?”我捉住他的手,这双手,多年的粗重的活,竟然已经起了很多的老茧,一个一个地抚摸,然后吮咬。

侯勉轻叫了一声,显然没有被人这样对待,“不是……是别的女子。”

“哦?”我挑眉,这个身子现在戴着假面具,真是的表情却全然能反应在脸上,不禁佩服清哥儿的手段,这样的东西,竟然都被他造出来了。

“那是时候,尚未成亲。”他说道。

“是么?没有成亲就不能这么做么?”我问道,“我也没有成亲,却做过很多这样的事情。”说话间伸进他的衣裳,衣衫半敞,里面的皮肤倒是撩人。

用手随意的抚摸,并没有在意他的回答,此时的侯勉,也渐渐的没有了意识,并不能回答我什么。

“男人呢?没有尝过男人的滋味吧?知道我会怎么做么?”吻他的下颚,然后一路向下,我不想粗暴地对待身下的人,大抵是那段时间被过分凌虐,竟然不想自己和那些人一样,所以,还算上是温柔的。

“没有。”侯勉艰难地说道,上气不接下气。

“那可要温柔地待你了。”我笑道,随手从旁边的抽屉里面拿出一罐子的药,这个药曾经有一段的时间,楼给我上过,治伤润滑,两效具备。

用两根手指蘸了点药膏然后探进他的后股,找到那个地方,两指一伸探进去。

“啊!”侯勉轻叫道。

“怎么?疼了?”我淡淡地问道。

“没有。”他脸愈发的红,“没有什么。你……继续吧。”我看着他,有一丝的不忍,但是很快就消失殆尽。

退下他的裤子,然后一挺身,进入的时候竟然没有丝毫的犹豫。是你说,让我继续的。

8、伤痕

退开的时候带着血迹,丝丝地缠在我的上面。侯勉显然也是不好受的。趴在床上忍不住的颤动。我喘息,虽然经过清哥儿几个月的调理,身子照样很弱,这样半场的情爱,已经是我的极限。

从侯勉的身上退下来的时候,汗水沾湿了半敞开的衣服。我没有退下衣服,并不想将自己一身的伤痕展示在侯勉面前。

“你倒是很紧致。”我笑着拍拍他的臀部,很漂亮的屁股,我这么想着,躺在他的身边不住的抚摸着他的皮肤。

“身上的皮肤倒是粗燥,这儿的,到还是柔软。”调笑道。

“百晓生……”他呻吟道。

我舒了口气,半晌才起身,彼时的他,也稍稍平复了心情。

下床,系好自己的衣袋,然后走到柜子前面,打开柜门,找到平素放银票的那个地方那个。若羞果然履行她对我的诺言,只拿十分之三的佣金,别的钱,尽数收在我的匣子里面。

抽出四张五十两的银票,走回到床边,侯勉抬头看我,吊着眼睛,倒有一丝的媚态。

“两百两的银票,给你了。”我说道,“第一次,开苞的钱我会付足的……只是以后,并不一定有这么多。”笑道,然后一脸明媚地看着他。

侯勉有点受伤的样子,诧异地看着我,似乎不明白我在做什么。

“不是说,你卖给我身子,我会帮你弄回听风楼么?”我解释道,“听风楼,三百两的银子就够了。这里的两百两,是这次的……至于以后,等我的心情吧。”我说道,然后转身。

“我的房间,并不喜欢留人过夜,侯先生,要是身体还舒适的话,就请离开吧。”说话间没有一丝的情调。

“你?”侯勉还是一脸诧异地看着我。

我并没有再搭理他,瞬时对这个游戏失去了兴趣。“请吧。”打开大门,若羞却等在门口,将一个脸盆端进来,走到侯勉的身边,“侯先生,擦擦吧,需要准备水沐浴么?”

“不用。”侯勉愣愣地回答道,艰难的起身,一张俊脸倒是惨白了半边,“我自己能行。”

若羞看着他半敞的衣裳,里面什么也没有,欢爱的痕迹还在身上,眼中有笑意。

侯勉不是没有感到若羞嘲笑的意味,但是站起身的时候,还是犹豫了一下,巍巍地把四张银票拿起来,收进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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