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ross The Night Sky+番外——OMGWTF
OMGWTF  发于:2012年09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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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一包安全套,弄了上去,抹上一层慷慨的润滑剂。

确实比洗澡时看起来更有趣。

“你真的是个好男人,不是吗?”席德说,声音低沉,脸上带着笑容。

“闭嘴。”卡尔简短地说,握住那玩意,抵在他身上,留下一个潮湿的印子。席德的脸靠着塑料盖子,热切地看着卡

尔低下头,眉头紧皱,严肃而认真地做着准备。该死的。因为想象,席德呻吟出了声,卡尔随即抬起眼,翻了个白眼

,一层淡淡的红色浮现在他苍白的脸上。

“操你。别看着我。”他结巴地说。

“说得好。”席德也翻了翻白眼。“操我,马上。”

卡尔基本上不是一个粗暴的人,除非他很愤怒,或者很不安。席德猜测现在应该是第二种情况。席德发出如同鼻子上

挨了一拳的叫声,僵住了,胸膛里的空气被压缩成了一团,因为突如其来戳进身体的异物。卡尔从喉咙里咳出一种声

音,然后停了下来,几乎抽离出去。

“抱歉。”卡尔说,声音干燥。“我以为……你能……”

席德脑子里的念头刺痛了他。

“卡洛斯。”他缓慢地说。“我不是个一次性婊子。”

“你不是。”卡尔说,听起来他并不确定。

但是没有更多的恶意。

这真他妈的滑稽。詹姆斯的一部分还在他的身体里面,他刚刚像被人戳了一刀,而现在他们在讨论他的性爱观念。卡

尔动了动,退了出去。

“我和很多人睡觉。做爱。但是——我不是他妈的随时都可以脱下裤子,然后随便怎么弄。我之前没说过,我的错。

我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他妈的不,只是不。你明白这点吗?”因为如果卡尔不明白——

他会非常失望。

“抱歉。”一个细微的声音说。“我没想过。”

因为没人会想过。

也许他妈的是时候检讨一下了。

“你当然没有。”席德悄无声息地重复。

他翻过身,看着卡尔站在那里,双手垂在大腿旁边,那东西还在裤子外面。卡尔头几乎低得快贴到胸膛,站在耻辱角

的五年级学生。他的脸通红,如同任何他感觉羞耻的时候一样。该死,不应该是这样。意识到席德的视线——席德以

为他的脸不可能更红了,但是实际上,他的脸就是再红了一层,他匆忙地拉开短裤,胡乱地塞了回去。席德张开嘴,

琢磨着,在他想到说什么不那么尴尬的事情前。卡尔抬起了脸。

他从来没有见过卡尔的那种表情。

“别装了。”卡洛斯·詹姆斯说,词语是从牙齿里挤压出来的。“你想要什么?你以为这样很滑稽?操你的。”

他眉毛紧紧地压在眼睛上面。身体颤抖,嘴唇掀起,眼睛显得又愤怒,又挑衅。

而且受伤。

“你不过就是——”卡尔停了下来,让锋利的沉默留在那里。“我不是瞎子。我说,操你的。”

他匆忙地用手背抹了一把嘴唇,那个凶狠的表情还呆在他的脸上,如同一张残酷的面具,绷直了肌肉和皮肤。简直就

像是他曾经被人用最坏的恶意对待过,然后他一口咬了过去,被打掉了一口牙齿。

席德第一次看见卡尔脸上有一道很浅的伤疤,从眼角划到耳朵下面,颜色很浅,接近白色,平时几乎看不出来,不是

这样的情况下就看不出来,不过受伤当时皮肤一定是破裂了开来。他坐在那里,意识到,他并不认识这个人。不是他

所认为的那样。

“对,我不过就是那样。”他再次重复,一动不动,盯着卡尔紧绷的肩头。“就只是那样。我什么也没有。我不用在

乎。你可以这么想。”

他跳下洗衣机,在他接近前,卡尔猛地退了一步,疑虑而好战地回瞪他。

“而你怕什么?”席德说。

卡尔看上去就像是要杀了他,也许这样更好些。但是终究没有。卡尔颤抖着,那道狭长的伤疤在他脸上轻轻跳动着,

接着,惊恐占据了他的眼睛,他伸出手,捂住脸,他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他眼睛里什么也没有了。空荡荡的,几

近冷酷。

“我以为有人和他们不一样。”他没有起伏地说。“我他妈的道歉。我是个错误。果然如此。“

然后,他走了出去,门幽灵一样在他背后关上。

席德从来没有见过人崩溃的样子。一道腐朽的门,还可以站立,当你无意中踹对了地方,所有漆面粉碎开来,不再存

在。

那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到。

20

然后三个月过去了。

21

他们尽量避开对方,不做任何交谈,直到丹尼尔斯发表了'黄金伴侣怎么了'的评论。卡尔转过脸。席德盯着盘子,假

装没看到他脸上的杀手表情。等卡尔重新埋头对付面条,他悄无声息地从眼角观察着卡尔的侧脸。横跨颧骨和瘦削的

脸颊,伤疤细长,苍白,如同蜘蛛的网络,不引人注意,但是一旦你注意到了,就不会再忽视了。

他的胃里一阵恶心,端起盘子,放进水池,匆匆回到了房间里。

22

卡尔局促地低下头,最后检查了一次附近所有的人,没有认识的。他稍微安心了一点,再把扣子系了一次,抹平头发

,然后推开门,悄无声息地走进酒吧。

他拿了一支啤酒在手里,接着坐在一个角落里,不安而带点希望地扫了一眼舞池。DJ放的是Depeche Mode,有希望,

至少不是要命的Akon,那天晚上酒吧里塞满了各种饥渴而伪装乖巧男孩的直男,连他妈的牛仔裤屁股口袋里塞着手帕

的都是。

今天的活不重,所以他还不累。卡尔缓慢地喝,以避免再一次出现中途不得不奔向厕所放水的惨剧。手表显示9点10

分,依然没有什么机会。他把衬衫的袖子往上卷了一点,露出更多的结实的前臂,这里还没有太多毛发。网络上说这

样有效,但是他很怀疑,因为这样做,除了让他焦虑、担心被辱骂和在注视下,胃变成拧成一团的生面团外没有任何

效果。他再浏览了一次一张张漂浮,在闪烁的光线里浮现又消失的人脸,没有什么引起他兴趣的。

然后他看见了席德。

不是大城市,所以确实不值得惊讶。但是那种感觉闪电一样在他脸上来了一记,羞耻,愤怒和分量最多的——恐惧。

卡尔站起身,想在还没被注意到前离开。绝对不是他想遇到的场合。他提着瓶子,紧绷地寻找一条路——他站在那里

,盯着席德。

席德坐在吧台旁边,身体一半淹没在阴影里面,看起来几乎是过去的那个墨菲,轻松,自在,有魅力,外套宽松地披

在身上,双腿交叉在一起,背靠着吧台。他正在仰着下巴大笑,接着歪过头,几乎贴了过去,对旁边的女孩说了些什

么。她站了起来,抓住他伸出的手做为支撑,跨坐在他的膝盖上。在席德的手滑到她的腰上时,卡尔及时地回过了神

来,感觉着自己的病态和被羞辱的痛楚。就是这样。任何时间,任何人都可以。

除了他。

他匆匆走进厕所,花了几分钟解决问题,额头贴着隔间的门,快速而亢奋,掌心因为复杂的情绪而潮湿、滑腻。卡尔

走过一个大麻贩子和一个试图搭讪的男孩,他们听见了他在隔间里弄出来的动静,当然,但是没人敢在他脑子里痛苦

跳动得如同上了发条的炸弹一样时直视他的眼睛。绝对不是这种时候。他洗干净手,习惯性避开镜子里自己的眼睛。

当他脸颊感觉烧灼时,这个习惯就是必须遵守的。

他担心里面有恶魔。更担心他的担心会成真。

卡尔直接走回了家,然后锁了门,疯狂地打扫房间,直到累到疲倦地坐在床上,惊讶而不知所措。一切都失控了。他

厌恶失控。这不符合逻辑。这不符合任何逻辑。没有东西应该失控。

失控是错误的。

席德大约三点回了家,在楼下制造了火车进站一样的噪音。而卡尔的手,再一次滑进了短裤里面,眼睛紧闭,他想象

着——抗拒着,最终顺从了,他想象着浴室。席德的背紧贴着墙壁,顺从地张开双腿,热水从发间一直冲刷到大腿内

侧。没有讽刺的语言,没有嘲弄的眼神,一切都在控制以下。他喘息着,低沉地嘶吼,粗暴地戳刺掌心,卡尔最终紧

咬住枕头,在拳头里射了出来,把短裤弄得黏糊糊的,浑身滚烫,躺在汗水里面,亢奋,绝望,充满了罪恶感,充满

了暴力的冲动,充满了自我厌恶。

他把短裤扔在地上,找到卫生纸,清理干净自己。接着一动不动地坐在床边上。头疼几乎要杀了他,脸庞燃烧,被割

裂。他空白地呆在自己的地狱里面,直到他终于被仁慈的睡眠找到,闭上了眼睛。

一切都错了。

23

It's a long way down

When you're alone

And there's no air or sound

Down below the surface

塔吊是一份单独作业的工作。

一个窄小的铁盒子,挂在270英尺高的铁架上方,唯一的通路是一道270英尺高、光秃秃的梯子。爬的时候,双手紧抓

横档,盯着脚底,但尽量不注视更下面的地方。时间一长,掌心会长满小刀也无法削去的硬茧。最重要的是别朝下望

。攀爬的时候,当你位于梯子的正中央,感觉就好象是困在云端。离地面如此遥远,而上半身在雾气里面,灰白色的

、烟云一样的幽灵手指缠绕在头发与衬衫里面,沾湿一切,冻得要死,膝盖发疼。

一个孤独的职业,经常超时工作,白天是一片白茫茫的8-10个小时,夜班是黄色的夜间照明划破黑暗里的7-8个小时

。坐在铁皮盒子里面,四面透风,一到冬天就没有干燥的时候,夏天一旦开动两台风扇,就显得更加逼兀。通讯早些

时候全靠步话机,后来总算是搞到了一个二手通讯系统。不过说真的,没什么区别,电流声,噪音,指示。

在那么高的地方,你看不清下面走着的任何人。

There's something in the water

I do not feel safe

It always feels like torture

to be this close

卡尔很早就学会了午餐准备为:午餐+平装书,后来他换了Kindle。通常他不和其他人一起呆在休息室里,不轮班就

几乎不从塔吊下来,他厌倦了疼痛的胳膊和腿。一下午,操作室里都会是盐、油和芥末的气味,有时是泡菜和肉丸面

条。到了四点,一切气味就会被烟和汗水的气味盖过去。他抽烟数量惊人,不得不经常在外套里准备两包。

和发生在他生活里的大多数事情一样,很多事情都是他自作自受。一开始,通讯频道里还有不好笑的笑话和试探性的

家庭问题。联络员经常在换,很快,他们都忽视了他,因为他总是不回答任何超出天气范围以外的问题。他的过去里

有太多陷阱,他们并不真需要那么好的耐心。一整天,他仔细地操作着,时不时倾听背景里联络员和偷懒的施工员谈

话。他很快就会认识和分清楚他们,而对他们来说,他是个永远穿着旧外套,表情阴沉而傲慢的人。

里昂是个监理,你知道,绝对不是最受欢迎的那种人,而当如果你是个不容易通融的监理,故事就更加会是另外一个

面貌了。卡尔从来不知道里昂在他身上看到了什么,总之,里昂总是喜欢和他坐在一起,谈无聊而过时的威尔士笑话

与监理办公室的新鲜事。里昂很少问问题,也不真那么期待答案,所以,他可以安静地继续坐着,时不时插一两句话

。慢慢地,他越说越多,并且惊奇地意识到,他绕过了大多数雷区。卡尔几乎不想这个工程结束。因为这意味着新的

监理合作者。

但是,大多数时候——所有那些他坐在云端上的时候,里昂不在那里,没人在那里。这种时间实在太多了。多到他能

安全藏身。

也许莫伦在那里。

There was a time I'd dip my feet

And it would roll off my skin

Now every time I get close to the edge

I'm scared of falling in

第三个月的最后一周的时候,卡尔疲倦地下了夜班,赶在黎明灰豆汤一样的光线里赶回家,需要水,食物,洗澡和10

个小时的睡眠。他的眼睛疼痛,被操作台的指示灯和窗户外面的探照灯光线折磨得无法再忍受更多,背里面像拧着一

节一节的钢管。卡尔缓慢地走进公寓,习惯性地避开地毯前面,接着,弯下腰,熟练地准备把席德弄回卧室。

他盯着空荡荡的门口,黯淡的门灯闪烁着。

是的,席德罕见地接了春季的工作,已经出门快四天了。准在哪里有人谈过。不过如果你太习惯于躲藏,这种事情就

是会滑开。大概是。

而他不记得了。一点也不。

他扶着门,站在那里,疲倦,厌倦,一点也搞不明白嘴里的苦涩味道从何而来。

如果他知道就好了。

I wish that I was stronger

I'd separate the waves

Not just let the water take me away

24

席德被遣送回来的时候,第四个月刚刚开始。

凌晨四点,连夜运送,他站在门口,和经纪人大声争执。卡尔从床上爬了下去,摸索着披上睡袍,站在楼梯转角看着

疲倦的经纪人做了个手势,把席德扔在那里,转身走了。席德骂骂咧咧地摔上了门。他说话速度如此之快,无法听清

到底是什么。

当他走到客厅的时候,他看起来简直是被坦克撞过一样,脸上一块青一块紫,穿着不知道谁的衣服,太大了。席德踢

翻一张椅子,巨大的响声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回荡。

卡尔向下走了几步,席德猛地抬起头,看向他,卡尔停住了脚步,一动不动,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看着席德。

他感觉有必要说点什么。

“怎么?”他简短地说。

“揍了白痴。”席德暴躁地反击,接着脸警觉地侧了一侧,躲开他审视的目光。席德左眼眼眶破裂,肿胀,脸颊如同

调色盘一样。“别说他妈的废话。”

“席德尼。”

“詹姆斯,不是现在。”

卡尔皱起了眉毛。

“我只是想表示下友善。你没必要这样。”他冷淡地说,突然感觉双手无处可放。

“天啊。”席德粗暴地打断他,左腿频繁地移动着,像是无法忍受什么东西。他缓慢地扭着头,检查伤势,接着抬起

了眼,打量卡尔的表情。“上帝啊,你是真不知道。”他嘟囔。

“什么?”

“你的同情——你的友善。詹姆斯。当你想走出来,表现得像个救星,照顾什么人,把可怜的孩子从太烫里的浴缸里

拉起来。你大概是真不知道。你,只有在觉得自己是老板,远优于你看到的一切时,才是这个大救星。那个该死的表

情。这很伤人。詹姆斯。你不是任何人——也许别人,但是你不是我的主人。”席德快速地说完,低沉,但是果断。

接着,他虚弱地耸了耸肩。“我没有别的意思。该死,白痴让我恶心。为什么非得每个人都来插手我的生活?听着,

回去睡觉,你犯不着在这个时候被我伤害。明天你可以接着忽视我。我不过就是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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