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ross The Night Sky+番外——OMGWTF
OMGWTF  发于:2012年09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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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尼尔留下来吃晚餐。他坐在卡尔旁边,显得高而且瘦。男孩心不在焉地把菠菜在盘子里扒拉来扒拉去,直到他“

一不小心”把它们弄到了桌子上。席德在对面发出轻蔑的笑声。

“老把戏。”他宣布。

“很高兴知道你的智商超过了7岁孩子。”卡尔说。

丹尼尔斯开始大笑,他笑得那么猛烈,几乎忘记了继续和妻子争吵面包的切法。

31

卡尔收拾了所有盘子,接着搬运到厨房。他只留下了一盏灯来方便操作。洗到盘子的时候,席德溜了过来。

他突然感觉非常尴尬。很渺小。

很热。

卡尔抓了抓后脑勺,不小心把洗洁精的泡沫留在了那里。他轻声骂了一句,在围裙上抹干净手,当他的手重新回到后

脑勺时,他意识到,席德就站在他背后。

他忘了关窗,冷风携着夜色而入,把挂在炉子上方的灯泡吹得轻轻摇曳。借着这变幻的浅黄色灯光,他盯着席德的脸

,着迷地看着上面的阴影移动。他们接吻,这是最自然的。卡尔吻着席德的下唇,把手按在席德的腰上,向下,席德

发出了一些小声音,动着腰,迎合他的抓握。泡沫水让他的双手打滑,温暖,他继续亲吻,亲吻席德紧闭的眼皮,尝

到了汤和盐和药的味道。席德抓着他的脖子。他们停了下来,脸颊和脸颊贴在一起,柔软的汗毛和胡渣摩擦着,发出

轻响。卡尔呼吸,席德亲吻他,呼吸他皮肤上的气味,接着,舔上了他的伤疤。

卡尔颤抖着,喘息,紧抓住席德的臀,席德的腿滑进他的两腿之间,抵在裤裆上,缓慢地磨蹭。他的舌尖描绘疤痕组

织和皮肤之间的连接和不可见的凹陷。卡尔的裤子紧绷而潮湿,黏糊糊的。被汗水和前液沾染。他伸出手到他们身体

挨在一起的地方,挤压席德的勃起。席德破碎地呻吟,额头贴在他的肩膀上。

“我满脸都是口水。”卡尔若有所思地说。

“我锁了门。”席德急迫地说。

“什么?”卡尔问。

席德拽住他的皮带扣子。

“噢。”他说。

卡尔抓住他的肩膀,交换了位置,把他按在桌子上面,一手匆忙地解皮带,手指划了几次,越忙越乱。他拉开裤子拉

链,扯下短裤。接着贴在席德身上。他们腰贴在一起,卡尔望向他的眼睛。他俯下身,亲吻席德浅灰色的眼睛。

“你准备好了?”他问。

“是的,我在浴室里——”

卡尔打断了他的话,把他的短裤卷到膝盖上,他再一次俯下去,亲吻和嘶咬席德大腿内侧的皮肤,直到席德颤抖着紧

抓住他的头发。他喘息着,手按住席德的膝盖,没有犹豫,侵入了进去。席德腰挺起,迎合他,接着不动了,缓慢地

适应,慢慢的,席德张开眼睛,舔了舔嘴唇。脚勾住卡尔的腰,把他拉向自己。卡尔按住桌子,张开嘴,向前推挤,

寻找一个节奏。席德下巴高仰,喉结滚动,破碎的声音在他喉咙里呜咽着,颤抖着。他的手抚摸自己的胸膛,拉扯背

心。卡尔低沉地闷哼,胯骨来回撞击,皮肤泛红。他摸索着,摸上席德的阴茎,使劲地碾压,席德哭叫着,身体紧绷

而痉挛,射在他手下。卡尔更加使劲地插抽,他把沾着浅色液体的手放在席德脸颊旁边,席德闭着眼睛,沉重地呼吸

,但是开始吮吸他的手指。过了几分钟。卡尔抽回了手,紧抓住席德髋骨,他无声地表达,接着完事了。靠在席德身

上。一直到一切都开始变得不舒服。

“我从没想过厨房闻起来像性会是什么样子。”他疲倦而满足地说。

“我想过。”席德说。

“别告诉我。”

“比我想象的要好。”

“席德。”

“我只是表现诚实。”

卡尔翻了翻白眼,微笑起来。

32

I think I'm a little bit

Little bit

A little bit in love with you

But only if you're a little bit

Little bit

Little bit

In lalalala love with me

33

第二天午休时间一到,卡尔就和新调回来的那个塔吊司机换了一个夜班。卡尔收拾了东西,换回外套,开车匆匆赶到

诊所。

在等待化验的间隙里,他在记事本上做好了购物清单,写写划划,均衡收入和支出,卡路里和维生素。

抽完了血后,卡尔确保了没人注意,再开车去了超市。早了一点,也许应该再等两个小时到打折时间。不过熟食区和

付款通道没有什么人就应该足够弥补这点了。他抓了两听花生酱,一些罗勒,牛肉,挑选和核对单子上的项目。蘑菇

看起来都太薄。他划掉了,决定晚上烹饪意大利饺子。最后,卡尔假装随意地看了一下自选零碎物品架子,拿了两盒

安全套,藏在手推车所有东西之下。

之后,在拿到结果前,他都忽略席德。

34

结果是阴性。

35

摩托最终被证明了是席德从朋友那里借来的,听上去和公路摩托俱乐部和扑克牌戏有联系,而出于奇怪的原因,卡尔

发现他一点也不想听懂。

席德借了三个月以保险,他需要机动——恩,他接了一份邮差的活。两个相连的街区。之前的邮差去了巴巴多斯见识

白色的海滩,恩,和富有的妻子,所以之前的邮差很有可能会永久性地变成“之前那个邮差”。席德拿到了全套制服

和一张新的临时工作证,后者他永远没搞懂该怎么处理。最终,他找了一条带子,系在脖子上,晃来晃去,似乎是在

什么严肃而凌乱的场合走来走去的工作人员。

卡尔总算是适应了他的三手车。所以早上,他从车库弄出车,差不多都能看见席德跨坐在庞大的摩托车上,两条长腿

支撑车子,打着哈欠。这个月席德负责接收牛奶。本地麻雀猖狂,不但会撕掉锡纸,还会撞碎瓶子。席德得一直等到

送奶工来。他出门的半个小时都没什么精神,眼睛半闭,把制服像夹克一样敞开着,靴子擦得干干净净,证件带子和

胸口一条铁链子绕在一起。

卡尔盯着后视镜,心里总有一种荒诞的感觉,仿佛这是什么旋律金属专辑的封面。

那些游泳池清理工人,送奶工——邮差和女主人(某些版本是男人,当然)的故事永远拥有生命力,人人喜欢。但是

,罕见地,席德对待这份工作算是认真,至少没找什么麻烦。他老实地收发邮件,收集单子,塞广告和优惠券,踢恶

狗,如果有任何民间故事的暗示,席德大概假装没有注意到。

他的皮肤开始更加像在室外干活的人,色调更深了一些。和卡尔不同。卡尔总是只会晒伤,如同煮熟的螃蟹,然后几

天里一直脱落死皮,直到浣熊一样、斑斑点点的脸重新变回苍白的颜色。卡尔不怎么喜欢海滩和夏天。

可以看见修剪草坪的三年级学生又开始活动和偷懒了。马唐草碎屑到处都是的季节又开始了。丹尼尔斯开始学习做面

包,燕妮嘲讽了他,接着开始学做越橘果酱。席德蓄长了头发,修剪成了更加桀骜不驯的样子。或者你可以这么说,

前面一撮头发翘起,不是鸭子屁股就是Brandon Flowers。

他社交生活依然忙碌。

卡尔从几年前就开始等待的电话和邮件依然没有来临。

也许席德也不是什么好邮差。

36

雨仍然没有停息的迹象。从四月开始,它就开始持续早上9点开始活动,坚定地一直降到晚上7点。一直坚持数日,停

下来,做一个日光浴,养足了精神后继续。雨并不大,细,软绵绵,带着一种新翻土地的霉味,显得温吞而灰暗。有

一个周四,总算等到了一个晴天,卡尔揣了笔,帮忙去验收。他走到新完工的墙壁旁边,抬起头看了一眼,准备开始

测量——他停了下来,直直地看着灰白色的墙面。

从墙头到墙脚,布满了蜗牛的印记,千百条错综复杂的的银白色丝线横越了整个墙面,纠缠,反复,织成了一个无法

形容的图案。庞大、繁复、毫无生气。十多个褐色的壳凝固在上面。应该是,在大雨中死去的,迷失在水的迷宫里,

来来去去,最终无法逃脱。

他看着,双手垂落在腿旁,拿不准心里感觉到的到底是什么。

37

工程不顺利,雨季拖延了施工。到处都像是沼泽。因为施工方的排水有缺陷。里昂几乎天天都有新通知需要发出。乌

克兰裔施工狡猾而警醒,几乎每一部分都或多或少做了手脚,但无一在报告范围。这个漏洞让监理们高兴了很一阵子

。接着,和其他办公室一样,沮丧地发现了事实:泥浆被靴子带了进来,几乎污染了每一英寸的地方,而且大有向所

有家具表面侵略的趋势。

卡尔终于把周三的预约变成了习惯。他准时达到,做两个小时心理分析,有时说,有时听。慢慢的,他开始说了一些

。不过也许不够多。不过也许也不重要。

有一次,卡尔一开始想谈一场足球赛和父亲坚持要知道他到底学习了什么——他说着,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椅子上睡

着了。无梦的睡眠。一片无边无际的水大概不能算是梦境。

医生没有叫醒他,只是让他留在办公室里,直到下一个预约者将在二十分钟后到达。

“你需要很多精力来面对。”在之后的会面里,她这么说。

他当时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38

卡尔到家的时候,没有发现席德的摩托车。

他进了浴室,洗掉头发里的灰尘和手上的水泥硬块。卡尔总是忘记手套,特别是搬运试块的时候,所以他的手指总是

时不时被腐蚀成深浅不一的红色。

他煮了豆子,煎了一点牛排,肉汁混了牛奶,接着做软圆饼。他弄了四个培根芝士鸡肉卷,装在盘子里面。接着用盖

子盖上保温。卡尔把笔记本抱到客厅,看了一下新帖子,没什么感兴趣的。他继续写关于辐射:新拉斯维加斯的笔记

。直到席德乒乓作响地弄开大门。

他们安静地吃完晚餐,几乎没怎么对彼此做太多刻薄的评论,有进步。席德把带回来的面包切开,他们分着沾肉汁吃

。卡尔收拾盘子,席德清洗了一切。丹尼尔斯一家去了曼切斯特制造混乱,大约需要一周才能回来。卡尔放弃了评论

黑曜石,他关掉电脑,坐在席德旁边,观看古老的拳击电影,几乎睡着了,直到席德的手落在他身上。

至少他们没有选择丹尼尔斯最喜欢的沙发。

席德紧抓住他的肩膀,在他身下破碎地呻吟,结束的时候颤抖得像匹马。卡尔处理掉安全套的间隙里,席德抱怨卡尔

的控制欲限制了体位选择。一如既往,卡尔彻底忽视他。

十二点时,席德肚子里塞满了零食,向他说晚安,准备回房间。卡尔花了一秒钟思考,接着,他抓住席德的手。

他们最终睡在席德的房间里。毯子够用,只是气味陌生。不过,卡尔毕竟睡着了。

有那么模糊而不确定的一会儿,他意识到,他内心是平静的。

39

Are you looking for happiness?

Are you looking for something better?

Do you ever feel——

40

我想我喜欢上了一个人。他敲下。

你是说喜欢还是爱还是搞?你得小心,伙计,记得公会里那一堆故事。

他们停下来,等待法术缓冲,盯着远处盗贼继续放风筝。

我不知道。他继续敲。

告诉那个人。法师回答。把猫从那个物理学家的盒子里放出来。虽然不这么做可能它是活的。但是。放出来。因为不

放出来它也可能是死的。伙计,说出来。我们不杀猫。

卡尔没有回答。法师也没有再说什么。这就是为什么他喜欢和法师交谈。

说出来,我们不杀猫。

41

有时候卡尔觉得席德简直就是一个巨大的空洞。

他忙碌,懒散,谈话如同黄蜂盘旋,但不谈任何真相。当没有人交谈,他独自坐在一个地方——卧室、厨房、车库里

时,感觉上仿佛是一面直对着墙壁的镜子,里面什么也没有。

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劲头,因为有哪里不对劲,但是仔细一琢磨,又好象一切正常。

几年后卡尔依然时不时想起第三年四月中旬的一个周六。某一个周六,这里无法记清。卡尔得到了轮休,所以他很早

就换了睡袍,泡好了饮料,检查后满意发现香烟和饼干储备齐全,做好了中年沙发土豆度过一个美满的夜晚所需要的

全部准备。卡尔再检视了一下文件夹,决定再次重温对发动两次世界战争的国家反人类程度的美好回忆,他推开椅子

,在等待哥特王朝:救世军的缓存条读取的过程里散了几步路,为一晚上的奋斗热身。

他走到窗户前,接着停下来,透过玻璃,他可以看见席德呆在围墙外面。席德斜坐在摩托上,歪着头,显然是在用手

机交谈些什么。路灯已经亮了,路面因为之前的雨水而反射着黯淡的光线,这个春季寒冷而潮湿,很少见到跑步的人

,所以,实际上街区道路上一个人也没有。席德肩膀下垂,身体缩着,空闲的手拉紧了夹克领子,仿佛寒冷不堪,却

不知为何寒冷。

这是一个特别的时刻,卡尔意识到,他看着,突然——心里满怀罪恶感。仿佛闯入了私人空间。他关上窗户,坐回电

脑前面,试图在脑子里找出一个准确的形容。

简直像一无所有似的。他想。

42

卡尔的生日在五月。

工期总算是缓慢赶上,总算可以直视横道图并且不再感觉累得快发疯。如果工作和私生活都过于分量十足,那么真的

能把人夹成汉堡肉饼。卡尔捡起了课本,并且琢磨了半天,还是重新开了一个户头,开始存一小笔钱。

席德最终留了疤,对一个邮差来说毫不起眼。额头上一道纤细而狭长的白印,笑起来的时候,如果你仔细看,它就会

出现在那里,打破额头上的笑纹,仿佛用拇指擦去,却不甚干净的粉笔笔划。他对此毫不介意,也不太在乎经纪人会

说什么。因为实际上经纪人已经说了太多,对那本幸灾乐祸,报道“主模惨糟殴打”的杂志却说了太少。

杂志也说得太少了。没人注意到即使你是主模,你也依然可能是个白痴。席德表示。

“那只是因为你是二流的。”

“又不代表我会怀念那些日子。等等,也许我会怀念免费饮料。噢,真的。”

他开始长时间在城里漫游,仿佛居住了三年,头一次发现城市这个词的具体含义。除掉公寓、酒吧、靶场、地址模糊

的其他公寓之外的含义。席德打了耳洞,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佩带一个银耳环。

帐户上的钱在缓慢增加,从香烟资金到杂志资金,一点一点地流了过去。

大部分时候,卡尔感觉平静,时不时忘记了时间。丹尼尔斯大概知道了,不过即使他知道什么,卡尔也怀疑他是否在

意,只要他们继续按时交房租。其他时候都散落在疲倦的傍晚和无意义的对话里面,对食物的评论和要求,新的床单

,诸如此类。没什么太多可说的。就只是感觉很合适。很正常。你不会注意空气和水,无论如何。

当你处在幸福里的时候,它仿佛就是理所当然的。

42

强迫症往往是某些更严重的精神问题的衍生物。它是自我压抑和缺乏安全感、压力巨大的产物。多伴随躁狂。患者缺

乏通常意义上的自控能力,身陷于自身特殊念头所强迫的行为。容易被压力、创伤等特定条件诱发。部分有暴力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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