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夭夭转念一想:有道理!于是放轻了声音柔柔地呻吟起来:“呀、雅蠛蝶……一库……”
苏颐扶额,加快了速度运动起来,只想早点结束这场滑稽的性事。
最终两人一起呻吟着发泄了出来,苏颐软倒在李夭夭身旁,汗津津的额头蹭着他的肩膀:“满意了?”
李夭夭余兴未尽地撩起自己的上衣,指着胸口和脖颈说:“快,快,留几个印子,明天让他们看看你平时是怎么像野兽一样糟蹋我的!”
苏颐:“……”
第三十七章
翌日一早,李夭夭穿着V字领T恤出门,敞露的脖颈上赫然是数个昨晚他逼迫苏颐留下的罪证。李夭夭自己不觉得有何可羞愧之处,反而为此得意洋洋,反倒是苏颐始终低着头不敢看昨晚自己干下的好事。
昨晚苏维和大黄住在苏颐的左边一间,苏黔则住在苏颐的右边一间,三人是全程耳闻了李夭夭从豪放派到婉约派的叫床声。早上坐在一起用早饭的时候,苏维神色如常,大黄每次目光无意间触及一脸坦然的李夭夭都忍不住闷笑,而苏黔则是全程黑面。
吃完早饭后,一家人去海滩边玩,于是男士们纷纷脱下上衣只留下一条沙滩裤,一切罪证都暴露在光天化日下——李夭夭一身草莓及掐痕,苏颐身上则干干净净,唯有一两枚李夭夭数天下留下的印记,也已淡的快看不出了。谁是暴徒谁是白莲花,彰然于目。
结果这个上午,李夭夭有意的挺着胸膛在苏黔面前晃了几个来回,苏黔看他的目光好像看到一只满身细菌的蟑螂,最后索性跳下海去躲避他的骚扰。李夭夭又跑到苏博华身边,想跟他继续探讨瓷器,原本昨天还和他聊得很开心的苏博华也一脸尴尬地说了没几句就借口离开了。
最后,李夭夭晃回苏颐身边,兴高采烈地说:“老婆,你爸故意躲我耶!他五分钟前才去过厕所,刚才我一过去,他又去厕所了!”
苏颐心想:你终于知道自己荒唐了吗?
李夭夭紧接着说:“老婆老婆,你说他是不是看到我就感到愧疚?他的宝贝儿子居然把我糟蹋成这样!”说着还对着自己的胸口指指点点。
苏颐:“……”
李夭夭手上的伤还没好,自然是不能下水的。原本苏颐想留在岸上陪他,可来来往往每个路人都会先把目光停放在李夭夭胸膛上数秒,然后再把暧昧的目光转到与他姿态亲密的苏颐脸上。几次过后,脸皮薄的苏颐终于架不住这些目光,遁下海去了。
李夭夭慵懒地躺在沙地上,一会儿滚出沙滩伞的遮阳范围晒一会儿,一会儿又滚进阴凉处欣赏沙滩上的风景,好不惬意自在。
等苏颐游完一圈回来,发现李夭夭的眼睛直愣愣地盯着一个路过的金毛帅哥。那帅哥下身只着了条湿漉漉的深色泳裤,裤裆里鼓囊囊的一大块,简直就像塞了两只拳头一样。若看的仔细一点,那物的形状也被紧身的泳裤塑造的十分清楚。
苏颐气得胃疼,好容易等那金毛帅哥走出视线范围,苏颐本以为李夭夭该看见自己了,谁知李夭夭的目光又跟着一个棕毛帅哥缓缓晃了过去。
苏颐笑容阴森地走上前,把刚擦完上身的毛巾丢到李夭夭脸上:“你在看什么?”
李夭夭扒拉下毛巾,终于注意到已回到他身边的苏颐,目光不自觉地往他西身瞟,啧声道:“好小……”
苏颐气得险些没吐血:“你!你以为你的大到哪里去!你看看人家,那才叫、叫……叫男人!”随手就指了个走过的黑人兄弟。
黑人兄弟闻言扭头一笑,露出一排白森森的牙,用拗口的中文说道:“泥好,泥怎么直倒窝的中文名叫南仁?”
李夭夭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喂!夫妻内部矛盾,警告你别捣乱!”
苏颐羞得低着头根本不敢说话。
黑人兄弟耸耸肩,离开了。
李夭夭勃然大怒,抓起苏颐的手就往自己胯下摁:“你敢嫌老子小?!是谁他妈被老子操的哭爹喊娘的求饶?!”
苏颐羞得满脸通红,挣了两下没挣开,感觉到那话儿在自己手下慢慢升温膨胀,深知李夭夭不知轻重不分场合的秉性的他立刻就不敢动了,忙不迭地讨饶:“没有没有,你一点都不小!”
李夭夭横眉竖眼,苏颐忙道:“真的,大小一点都不重要,合适最重要!”
李夭夭哼唧两声,刚想松开他的手,又觉不对,继续怒道:“不管合不合适,老子都不小!老子的兄弟可大了,谁用过谁知道!”
苏颐哭笑不得:“对对,我用过我知道。你是举世闻名天下第一神棍!”
李夭夭这才稍许满意地松开他的手,慢悠悠地说:“话也不是这么说的嘛。但是你怎么能拿我跟黑人比呢!你个小黄人的屁股只能接受老子的小黄鸟嘛!”
苏颐欲哭无泪:是谁先拿我跟白人比的?但他还是低眉顺眼地赔笑:“是是是,你是杨过,独臂神鸟大侠!”
李夭夭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你就等着老子晚上在床上大展雄风吧!”
在海滩过了一上午,下午几人分乘皮艇出游观光,晚上又观看了当地的肚皮舞表演,这才疲惫不堪地回到别墅。
这天也是累极了,李夭夭难得没折腾苏颐,打了个电话给南宫狗剩问好就早早洗漱睡了。
如此又过了一天,中国已到了大年三十,从这天中午起苏博华和苏夫人就开始领着儿女们在厨房里忙活,一起准备一顿丰盛的年夜饭,帮不上手的几个人则坐在客厅里看春晚。
苏颐坐在做偏厅择菜,李夭夭突然从楼上下来,神秘兮兮地对他招手:“宝贝,上来。”
苏颐好奇地搁下了手里的东西,走近了问道:“什么事?”
李夭夭拽着他往楼上走:“跟我回房间,我有东西送给你。”
苏颐莫名其妙地被他拉上楼,“咔嚓”,房门在他背后被上锁了。
李夭夭左臂被绷带悬在胸前,右掌从后方托住脑袋,屈起一腿,摆出妩媚的S型:“喜欢不?”
苏颐呆了好几秒:“喜欢什么?”
李夭夭忙挤眉弄眼:“喜欢我不?”
苏颐又愣了几秒,噗嗤一声笑了:“你要送我的礼物……就是你自己么?”
李夭夭抬手看了看表,急吼吼地说:“快脱快脱,现在中国时间是除夕夜十一点四十五分,我要用我的精阳之液作为你新年的第一件礼物!保证没有人比我更早送礼!”
苏颐颇感无奈:“别闹了,我还要去帮忙烧菜……”
李夭夭皱眉,一脸严肃地说:“我是认真的!”
苏颐疑惑地看着他的眼睛,在确认他的确是认真的之后更觉无奈了:“晚上吧……我保证我今天都不收礼,等着你晚上送我第一份大礼好不好?”
李夭夭置若罔闻,冲上去单手解他的裤子:“很快的!我保证,过了年就放你下去!”
苏颐怕弄伤他的手不敢硬挣,最终还是半推半就地被他脱了裤子,只得欲哭无泪地说:“那你……快点啊!”
李夭夭举手发誓:“我们速战速决!”
于是他草草地做了两分钟的扩张工作,苏颐就迫不及待地催促道:“可以了,你躺下吧。”
李夭夭忙把裤子一脱,欢呼雀跃地蹦上床:“噢耶!老婆,快!快!”
苏颐咬牙坐到李夭夭身上,看着他掐着表一脸期待的模样,真是咬碎了牙和血往肚里吞:自己怎么会摊上这个活宝的?上辈子一定欠了他很多债!
苏颐不敢离开的太久,便用了最快的速度起起落落,不一会儿小腿就抽筋了,他便转坐为跪,含着那物当操纵杆似的左右摇摆,待肌肉恢复力气又开始大幅动作。
李夭夭爽的直哼哼,捏着表喘息道:“宝贝儿别急,我们还有五分钟!”
苏颐哪里管他,手指捏搓着他的胸口,又弯下腰舔他耳廓,直将所有的调情手法都用了出来。
李夭夭爽的直想放声大叫,不一会儿连表也不知丢到何处去了,嚷嚷道:“宝贝儿,继续!干得好!”
苏颐时而大起大落,时而小幅度高频率动作,抖得跟羊癫疯似的,差点没把哮喘激出来。
楼下的电视里传来中央台主持人的声音:“让我们一起来为新年倒计时……十……九……”
李夭夭汗如雨下,双目失神:“噢……”
“六……五……”
李夭夭:“等等!停停停!”
“三……二……”
“啊!!!”李夭夭射了……射了……了……
“一……零!大家新年好!”
李夭夭、苏颐:“……”
李夭夭同志的自尊心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打击,勃然大怒:“你!都是你的错!”
苏颐浑身酸软,把脸埋在被单里,笑得浑身发抖。
李夭夭气得怒发冲冠:“都怪你!你你你、你夹的这么紧干嘛!你、你动的这么快干嘛!你!你!”
苏颐忍笑颤声道:“都……是我……的错。”
“呀……”难得脸皮堪比城墙的李夭夭羞恼的涨红了脸,抓起一个枕头闷住脸,怒道:“快滚快滚!老子再也不要看到你了!”
大洋彼岸。
余鱼和佘蛇蹲在广场上放烟火,噼里啪啦的鞭炮声震耳欲聋。
余鱼揪着佘蛇的耳朵大吼道:“老佘!过年啦!新年快乐!”
佘蛇面无表情地点点头,用口型说,新年快乐。
余鱼不甘心地舔舔嘴唇,揪着他耳朵继续吼道:“你有没有话要跟我说?”
佘蛇莫名地看了他一眼,想了想,说:“身体健康。”
余鱼深吸一口气,放出狮吼攻:“老佘!!喜庆的好日子啊!!你要不要坦白你多年来的单恋心迹!!”
佘蛇一脸漠然:“什么?”
余鱼嘴唇贴着他的耳朵,声音渐渐小了下来:“要不,你承认你暗恋我,咱俩兄弟一场,我就勉为其难跟你混两天!”
鞭炮声告一段落,数朵绚烂的烟花在天边绽开。
佘蛇一脸漠然地站起来,拍拍他的肩:“新年了,被爱妄想症该治治了。”
余鱼:“……”
绚极一时的烟花在天边凋落。
同一个城市里。
乔瑜和南宫狗剩两人吃完了既不丰盛也不热闹、却极其温馨的年夜饭后,并肩坐在床上看春节晚会。
乔瑜是地地道道的南方人,小品里带着北方口音的念白他听懂了上句听不懂下句,其他唱歌跳舞一类的节目又提不起他兴趣,于是不一会儿就打起哈欠来。
南宫狗剩对春晚亦是抱着可看可不看的态度,见乔瑜如此便贴心地将电视关了:“想睡了么?”
乔瑜笑着靠近他怀里,喃喃道:“谢谢你陪我过年……”
南宫狗剩一愣,顺势搂着他。
乔瑜笑得落寞:“从我爷爷奶奶过世以后,我都是一个人过年……”便是曾交往过的男人,又有哪个会在过年时撇开家人来陪他呢?
南宫狗剩捋捋他的头发,觉得这时候自己要做的只需听,而不需说。
乔瑜长长地舒出一口气:“其实我以前都不看春晚,看着人家热闹,自己心里更不好受。要不是每年总有混蛋在外面放鞭炮,其实过了年我也不知道。”有很多年,乔瑜都会在这个时候关掉手机,生怕有人无心的群发的祝福短信来提醒他这是一个多么重要的日子。而这一切,是个多么残酷的现实。直到后来他喜欢上苏颐,开始会在逢年过节的时候打开手机等短信。苏颐的短信一点不花哨,简简单单一句新年快乐,却会在题头打上“小乔哥”三个字,让乔瑜知道这条短信真真正正是为他而发的。
而现在,除了一条可以期待的短信,还多了一个有温度的人。
乔瑜深吸了一口气,坐起身说:“我们来做爱吧。”
南宫狗剩一愣:“呃……?”
乔瑜看似气势满满,可是几番张口后却说不出话后又逐渐颓然,苦笑道:“我……我可以用手吗?用、用嘴也可以……”
南宫狗剩笑着摇摇头,调整了一下姿势:“双腿并起来。”既然乔瑜有意,狗剩决定试试进一步发展。
乔瑜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咬咬牙,怯怯地问道:“从正面可以吗?让我看得到你。”
狗剩点头。
他将乔瑜的双腿架到自己肩上,将自己半抬头的物事缓缓挤入乔瑜的大腿根部。
乔瑜紧张地攥紧了身下的被单,两眼死死盯着南宫狗剩的脸,仿佛生怕一不留神眼前就会变成陌生的人。
狗剩柔声安抚:“小乔同志,你认得我是谁?”
乔瑜点头,轻声道:“狗剩……”
狗剩笑道:“对喽!”
他一手套弄乔瑜的河蟹,一边缓缓抽送自己的河蟹,一边用陕西口音说,小乔同志啊,你记得第一次看到我是什么时候啊?”
乔瑜知道他是在帮自己分散注意力,便努力配合地回想,忘却自己正在做的事:“呃……宝鸡市茹家庄,当时我们考古队在挖鱼伯古墓……”
南宫狗剩笑道:“错了,再想。”
乔瑜回想良久,困惑地问道:“那是什么时候?”
狗剩说,小时候你们家有没有请人给你算过命?
乔瑜用力思索许久,恍惚道:“我奶奶说,三岁的时候请过一个算命师傅帮我算命……”他万分惊讶地盯着狗剩,“不会又是你吧!”
狗剩笑说,不行喽?
若是换了别人,乔瑜肯定不信,可面前这个是南宫狗剩……
他愣愣地说:“我真的……命犯孤鸾,长寿无福?”
啊咧?南宫狗剩撒谎碰到了钉子,不由在心里怒骂道:这是哪个没有职业道德的神棍,居然不拣好听的说?!谁他妈还给钱啊!这种混蛋早晚该饿死了!
他干笑道:“你奶奶跟你开玩笑的。你是长寿晚贵之相,熬过人生三个大坎就好了。”
过了许久,乔瑜才晕晕乎乎觉出异样来:“不对,你今年到底多大啊?”
狗剩耸肩:“我是命格星君下凡,说不得。”
乔瑜不由笑了。这话他当然是不信的。不过他并不觉得南宫狗剩在骗他,而是将其理解为狗剩幽默的表达方式。
南宫狗剩的方法的确取得了成效,虽然因为分散注意而减少了快感,可乔瑜习惯之后也就逐渐放松配合起来,最后也在南宫狗剩手指的活动中得到了享受。
事毕后,狗剩搂着他的小情人,心想:只要这样循序渐进的话,过不了多久,小乔同志也是可以拿下的嘛!
第三十八章
李夭夭和苏颐在夏威夷过完了元宵节才回国。
李夭夭在回程的飞机上悄悄问苏颐:“岳父岳母对我感觉咋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