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之夭夭(考古)下+番外——钟晓生
钟晓生  发于:2012年09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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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狗剩眼睛弯成一条缝:“你懂什么?年轻的时候喜欢新鲜嘛。”

余鱼直翻白眼。

李夭夭至今还对乔瑜横挑鼻子竖挑眼地看不顺意,巴不得看到他抱着狗剩大腿痛哭流涕的情景,嘿嘿笑了两声:“师父,这位你能搞的定不?刚才吃饭的时候,他眼睛还直往苏颐身上瞟呢!”

南宫狗剩倒不介意。事实上跟乔瑜谈谈纯洁的小恋爱,没有X生活他也不介意,因为外边还搭着这么几个随时可以上上床不谈爱的小情人,他就只当这段感情是在体验不同的生活:“你看好徒媳妇别被人抢了就好。师父嘛,不缺这一个师娘。”

李夭夭长长吐了一口烟,不屑地“嘁”了一声:“你徒弟魅力大的很!苏颐围着我团团转还来不及呢!”

从乔瑜家离开后,苏颐把车开回别墅。

进了屋子,他往沙发上一坐,气定神闲地说:“在师兄弟面前长够脸了?”

李夭夭一愣:“啥?”

苏颐优雅地微笑:“是啊,我围着你团团转还来不及呢。今天晚上你自己睡棺材吧。”

“吓!”李夭夭吓了一跳,紧张地问道:“你听到了?乔瑜听到没?”

苏颐叹了口气,摇摇头:“他在厨房洗碗。”

李夭夭一颗心定下来,这才想起要去讨好老婆:“宝贝儿,你生气啦?”

苏颐竖起手指:“两个选择。一、一个礼拜不准碰我;二、学小狗围着我转三圈。”

李夭夭咬咬牙,跪下来汪汪叫,绕着沙发爬了一圈。

苏颐担心他碰伤胳膊,到底心软了把他拦下来,好笑地捏捏他的脸:“今天这么听话?”

李夭夭眼睛亮晶晶的:“报告长官,为搏长官一笑,属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这个招数是狗剩师父教的。狗剩师父还说,像徒媳妇这样的人,你哄他一分,他会对你好十分。

苏颐温柔地吻吻他的嘴唇,把他从地上扶起来:“只要你别像以前一样做个白眼狼,我还不需要你哄。走,我帮你洗澡。”

晚上,李夭夭躺在床上享受苏颐的全自动全套服务,开心地想到:师父说的真没错!

他看着苏颐隐忍而享受的表情,脑海中突然回响起南宫狗剩所说的“温馨”一词,一遍又一遍。

等苏颐软倒在他身上,他用独臂搂紧怀中人,心想:原来,温馨就是幸福。

第三十六章

转眼就是农历十二月二十六号。

苏颐一边整理东西,一边叮嘱道:“东西不用你收拾,你记得把自己的身份证和护照带好。”

身份证?一直蔫了吧唧的李夭夭眼睛突然亮了起来,点点连头:“好。”

苏颐撅着屁股收拾衣服,李夭夭走上前,暧昧地摸着他挺翘的臀部:“老婆,有什么要我帮忙的?”

苏颐笑着拍开他的手:“别闹。你收拾东西我不放心,明天把自己带上就行。”

李夭夭坏笑着又把手搭上去乱摸:“好啊,在地球的另一端挥洒我的精液……”

苏颐笑着摇头:“还挥洒……”他本不想理睬李夭夭不老实的手,可是那手越摸越过分,他只得无奈地闪躲:“明天早上还要赶飞机,没什么事就早点睡吧,别闹了。”

李夭夭撇撇嘴,吊儿郎当地走了。

第二天一早,苏颐检查过确定应该没有什么东西忘带了,和李夭夭一起坐上苏黔派来的车出发去机场了。

到了机场,苏颐伸手:“身份证和护照给我,我去办登机牌,你就在这等我一下。”

李夭夭作势摸摸裤子口袋,又摸摸上衣口袋,在苏颐越来越差的脸色中掏出钱包来翻了翻,惊慌地说:“糟糕,护照忘带了!”

苏颐握拳克制着火气说:“我不是出门还提醒过你吗?你说你带了的!”

李夭夭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赔笑道:“我以为我带了的——噢!我想起来了,我昨天晚上放在柜子上忘记拿了!”

柜子上苏颐出门前还检查过,没有李夭夭的护照。他黑着脸盯着李夭夭,李夭夭被他看的有些脸红,梗着脖子嚷嚷:“没多少时间飞机要飞了,现在回去拿肯定来不及了。要不你去吧,别担心我,这几天我投奔师父和乔瑜去。”顿了顿,见苏颐脸色始终阴沉,气势不由弱了下来,“呃……我每天都会给你打电话的……”

苏颐弯下腰,捂着肚子隐忍地说:“去帮我倒杯热水。”

李夭夭一愣:“你怎么了?胃痛?”

苏颐面色不善地点点头:“被你气的胃疼。帮我倒点热水来。”

李夭夭心虚得很,忙放下包说:“你等等。”说着便转身大步跑去问空姐讨热水。

等李夭夭端着杯子回来的时候,只见苏颐脚边自己的小背包拉链开着,苏颐手里攥着自己的护照和身份证直冷笑。

李夭夭勃然大怒:“你翻我包!你、你又跟我耍心计!”

苏颐眼神冰冷:“是谁先跟谁耍心计?你答应过的事情现在要反悔?”

李夭夭理亏,被噎的说不出话来,端起杯子咕噜噜将热水全喝了。

苏颐挑眉,李夭夭闷声道:“被你气的胃疼!”

神清气爽的苏颐拎着霜打了的茄子一般的李夭夭进了VIP候机室,深知打一棒子给一枣子的苏颐开始进行温柔的安抚:“不都说好了吗?怎么突然不想去了?”

李夭夭别扭地说:“妈的,没出过国,紧张不行啊!昨天晚上老子夜观星象,今天飞机要出事!”

“呸呸呸!”苏颐好笑地说:“我真是输给你了。”复又凑近揶揄道,“你是不是害怕见我爸妈?”

李夭夭黑着脸哼唧道:“怕个屁!老子怕过谁!”

苏颐笑而不语。

不一会儿,李夭夭用脚踢踢苏颐:“喂,你爸不持枪吧?”

苏颐抱着肚子忍笑:“我爸妈只是在夏威夷度假而已,又不是美国公民,当然不能持枪——持枪又怎么样,你放心吧,有子弹我会替你挡的。”

李夭夭哼哼:“老子看新闻,美国一天到晚有枪击案——哎?度假?那他们干嘛不回中国,还把你们都弄过去?”

苏颐笑着揉他的头发:“出来散散心不好吗?其实主要是我大哥和我两个姐姐一直都忙着工作,我爸妈怕他们太拼命,想趁着这个机会让他们给自己放放假,一家人一起出去玩玩。”

李夭夭不爽地撇撇嘴。

不一会儿,苏黔和苏维都来了。苏黔是一个人来的,而苏维带着一个看起来年纪很轻的少年。

苏颐站起身跟他们打招呼,李夭夭也站起来,仿佛没看见苏黔一般,只较为礼貌地和苏维说了声二哥好,视线就转到他带来的那名少年身上打量起来。

苏颐问道:“大哥,大嫂没跟你一起来么?”

苏黔脸色微变,旋即恢复优雅的微笑:“她带着小龙去娘家过年了。”

苏颐噢了一声,回到位置坐下了。

苏黔冷冷看了眼李夭夭,傲慢而优雅地走到一个较远的位置坐下。苏维则领着那名少年坐在不远处。

李夭夭悄悄问道:“那是你二哥的……?”

苏颐先前在苏维家借住时见过那人,摇头小声说:“是我二哥的病人。”

李夭夭嗤笑:“病人带去跟爸妈一起过年?”

苏颐笑着解释道:“他好像是失忆了,二哥从路上捡回家的。也许是怕自己走了没人照顾他就带上了吧。”

李夭夭颇感吃惊:很难想象苏维这样冷漠的人会随便从路上捡个人回家,这里面绝对有奸情!

不一会儿登机开始了,苏黔包下了头等舱,所以苏家人都最早就登机了。以往李夭夭和苏颐出行,坐的都是普通舱,也从没见苏颐摆过什么少爷架子。等他进了头等舱,怎么都觉得觉得奇怪,心里不住腹诽苏黔有几个臭子儿就装逼。可真的在宽敞而舒适的沙发上坐下,他又觉得……其实,的确是舒服很多。于是李夭夭故作不屑地哼哼两声,勉为其难地开始享受大少爷的待遇。

飞机飞行了约十个小时后,在夏威夷机场降落了。

李夭夭下了飞机后,见机场触目都是华人,不禁问道:“喂,美国的中国人多不多?”

苏颐淡定地问答:“不多,比美国人少点。”

李夭夭:“……”

苏家父母派专车来机场接他们,将他们送到海滩附近苏家租下的别墅里。

李夭夭在车上显得十分紧张,一路都紧紧捏着苏颐的胳膊,捏的苏颐龇牙咧嘴,心底暗暗好笑,附耳道:“我爸真的不持枪。”

李夭夭过了十秒才僵硬地说:“你爸有几个保镖?”

苏颐失笑:“怎么了?你要和我爸单挑么?”

李夭夭欲哭无泪。

他一想到平时自己对苏颐干下的那些混账事,哪怕撇开其他不说,就冲自己把苏家三少爷压在身子底下干的哭爹喊娘的,苏家老爷老夫人就不能这么轻易饶过自己。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这次是上了贼船了,且不知道苏老爷会不会拿枪顶着他脑袋逼他写什么卖身契摁血手印,或者会不会索性阉了他这根平时欺负苏颐的罪魁祸首?

李夭夭越想越寒,小声问道:“你没跟你爸妈说过平时你是被我压的那个吧?”

苏颐简直被他脑袋里装的那些东西弄疯了:“……没,你别胡思乱想了,我爸又不是黑手党。”

李夭夭小心翼翼地咽了口唾沫:“老、老子吃点亏,要是你爸妈问起来,就说我平时都是被你干的啊……”

坐在两人后排、苏维带来的名叫大黄的少年听见两人对话,抱着肚子笑得直打跌,连苏维都忍不住将手搭上鼻子,掩饰嘴角翘起的弧度。

等车在别墅前停下,李夭夭下车的时候腿一软,所幸苏颐眼疾手快地扶住他才没跌伤了胳膊。

苏颐无语:“你别怕,别怕,真的别怕。”

这倒不怪李夭夭胆子小,实在是他最近看了不少美国的枪战大片,想象中苏颐的父母应该有不少肌肉强筋的黑人保镖,一拳就能把人打得鼻血长流。李夭夭这辈子地痞流氓见过不少,持枪土匪也算见识过了,可是正儿八经能搬上台面的豪门大族可是第一次见识。更何况,如果苏颐的父亲真要为儿子出气,命人揍他一顿,他觉得自己为了苏颐也是万万不能还手的,只有乖乖挨揍的份。

他脸皮抖了抖,梗着脖子豪情万丈地说:“老子怕个屁!”

跟在两人身后的大黄笑的软倒在苏维身上。

苏黔摁了别墅的门铃,不一会儿,一个穿着沙滩裤的中年男人出来开门了。

苏黔优雅地微笑:“爸。”

苏颐和苏维齐声道:“爸。”

爸???李夭夭看着笑容和蔼、穿着花T恤沙滩裤的中年男子卡壳了三秒,呆呆地叫道:“岳……公公好!”

大黄憋了两秒,也学着轻轻地叫了声“公公好”。

众人:“……”

苏老爷苏博华笑着侧身:“都进来吧。是小李和大黄吧?”

李夭夭从苏博华身边走过的时候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告诫自己苏老爷是在扮猪吃老虎,千万不可放松警惕。

苏颐的两位姐姐坐不同班次的飞机都已到了,李夭夭进了客厅,做小伏低地一一打招呼:“婆婆、大姑子、二姑子。”

大黄立刻有样学样地鞠躬:“婆婆好、大姑子好、二姑子好。”

在场众人无一不目瞪口呆。

苏维冷眼:“你凑什么热闹?再胡闹我就把你赶出去。”

大黄摸着脑袋憨笑。

苏颐无力扶额:“妈、大姐、二姐,他是李夭夭。”然后又扯了扯李夭夭的衣袖,小声说:“我怎么叫你就怎么叫。”

李夭夭立刻从善如流地改口:“妈!大姐!二姐!”

苏颐的亲人们略显尴尬地寒暄了几句,就让他们进房间收拾东西去了。

一进房间,苏颐刚把门关上,李夭夭立刻换了副嘴脸,得意洋洋地说:“宝贝儿,我刚才的表现怎么样?”

苏颐干笑:“呵呵,呵呵,呵呵呵。”

李夭夭舒服地往大床上一躺,下结论道:“你爸妈肯定觉得我是个超乖的媳妇!”

苏颐在床边坐下,摸着他的大腿宠溺地笑道:“傻瓜,我爸妈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怎么看你。”

收拾完东西,苏颐领着李夭夭出去和家人们一起吃东西,吃完了东西一大家子又去海滩边散步闲聊。

李夭夭逐渐发现,苏家里架子端的最严实的人是苏黔和身为律师的苏二姐,而苏老爷苏夫人其实挺平易近人的,对自己儿子的男媳妇也不是很介意。最重要的是,经过李夭夭的仔细观察,苏老爷方圆三百米内真的没有带任何保镖,持机关枪的黑人就更加没有了,于是李夭夭很快就遮掩不住本来的嘴脸,走路时说话时流里流气的模样又显露了出来。

苏博华叫道:“小李啊。”

李夭夭看着比自己年纪还小了两三岁的人被人一口一声“大黄”叫着,自己却成了“小李”,于是痞笑着挥挥手:“嗨!什么小李啊,爸,叫我老李就成!”

苏博华面皮狠狠抽了一抽,干笑道:“老李,听老三说,你是做古玩鉴定的?”

李夭夭面不改色:“那是!爸,以后你要是想买什么古董,只管跟我说,我去跟你弄!”

苏博华很高兴地说:“好啊好啊,我就喜欢收藏瓷器,你得跟我好好说说。”

于是老苏和老李勾肩搭背地走到一边讨论古董去了。

晚上回到别墅里,苏夫人叮嘱儿女们早点休息倒时差,于是众人各自回房去了。

苏颐自己洗完了澡,又替李夭夭清理干净,在他身边侧躺下,目光温柔而满怀眷恋:“我父母怎么样?”

李夭夭说:“唔,比我想的好点。”

苏颐亲亲他的鼻头:“其实我最大的困难就是你。什么时候你能对我死心塌地了,我这辈子才算是值了。”

李夭夭漫不经心地说:“我对你怎么不死心塌地了。来来,宝贝儿,让我们在异国他乡挥洒精液吧!”

苏颐气得牙疼,戳戳李夭夭的额头:“你就不能想点别的?”可是看在李夭夭今天的表现着实不错的份上,苏颐还是坐了起来,拍拍他的大腿:“躺平。”

等苏颐忍痛坐到底,耐不住发出第一声呻吟的时候,李夭夭突然捏着嗓子凄厉地叫了起来:“啊……啊……”

苏颐吓得险些从他身上掉下来,拍着胸口压惊:“你、你叫什么?”

李夭夭纯洁地眨眨眼:“老婆你忍忍,今天你别叫了,我来叫!得让你爸妈确定平时我是被你欺负的那个才行。”

苏颐哭笑不得。

“啊……嗷唔……对,就是这样!噢,用力!法克米!”

李夭夭躺在床上脑袋乱甩,放声浪叫,看模样还真像是被人操的欲仙欲死一般。

苏颐几次笑得险些滚下来,终于忍无可忍地压住他的嘴,威胁道:“别叫了!要是让我爸妈觉得我找了个淫娃荡妇,他们也会生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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