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斗——宋无疏
宋无疏  发于:2012年09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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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由自主地接近,然后,一口饮下。你明知是毒,却舍不得离开那醉人的滋味。

一场爱,做得如同一场单方面的战争,持久得不像话,激烈得让人难以置信,直到谈笑浑身痉挛般的将精液射出,那

股热流才让袁鸣彦的大脑重新运作。环抱着处于失神状态的谈笑,袁鸣彦忍住身后的疼痛吗,极其温柔地替他整理着

衣物,替他拭去面颊边的泪水,他笑道:“怎么就这么爱哭呢?”

谈笑只是抱紧了他,咬住他的肩头,良久才道:“对不起……”用这样暴力的方式对待你……

袁鸣彦穿好自己的衣服,把自己全部的重量都倚在谈笑的肩头,道:“那就劳烦大爷把小的带回家吧……”他这个样

子显然是没法自主活动了。书卷华庭的别墅外头指不定还候着几位狗仔,他要是想自己走回去……还是很有困难的。

见他在这时还不忘打趣,谈笑也忍不住笑了。

袁鸣彦搭在他身上,道:“小的卖身卖心,终于让大爷您笑了啊!真是不容易啊!”何止是不容易啊,简直快赶上二

万五千里长征了。

谈笑却是拍了拍他的屁股,淡淡道:“欲先取之,必先予之。”

袁鸣彦沉默,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闷声道:“这么聪明做什么……”是的,他没安好心,在这样的地方,这样仓促

的情况下,如果是他袁鸣彦上了谈笑,那后戏可就难说了,而现在,看谈笑的状况……好似已经接受了他,他这点小

苦头吃得还是很值得的。隐秘的心思被一语道破,虽然有点尴尬,但袁鸣彦也没有遮遮掩掩。而谈笑始终搀扶着他,

慢慢地走着。

弯弯绕绕的小巷幽深曲折,两个人紧紧地贴在一起,肩并着肩,无声胜有声。

到了外头,把袁鸣彦塞进后座,谈笑坐在驾驶位上熟练地驾驶着。城市的霓虹灯辉煌灿烂,飞速地后退着,仿佛刚才

在老城区发生的一切就像是一个幻象,“你搬到我那里去吧……”

“啊?”袁鸣彦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明天去帮你拿行李。”谈笑并不是在征求他的同意,只是在告知他自己的决定。

“好啊。”袁鸣彦笑了笑,答应了。他靠在后座上,俊美异常的脸侧过来,显得下颌的线条更加流畅漂亮。谈笑收回

停留在后视镜上的视线,眨了眨眼睛,想要让自己从那个人所营造的暧昧氛围里回过神来。

说实话,袁鸣彦从来不干和别人同居这种事儿,一是不喜欢,他不习惯和别人分享私人空间;二是没必要,他平时忙

得很,偶尔能见着就不错了,同居?那简直是扯淡,给自己找麻烦还差不多。不过……谈笑是不一样的……这个人,

太对他的胃口,以至于他脑袋里竟然出现了“一生一世”这个词语——如果……可以和这个人一辈子在一起,那样也

不错。

谈笑呢?他也不喜欢和别人分享私人空间,他也很忙,可……看看袁鸣彦被自己弄得那么可怜,他觉得还是把人弄过

来自己照顾比较合适,虽然他自己也伤着,可总比袁鸣彦这样不好动弹的强。他哪里知道袁鸣彦那一肚子坏水还没到

头?袁鸣彦哪里有那么虚弱啊,那么强悍的男人就算是伤在脆弱部位也不至于连路都不会走吧?这人明显还在思量着

“近水楼台先得月”呢!

可是,有句话叫做“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明明怀疑那人在装腔作势、图谋不轨,谈笑还是不能就这么拍拍屁股走

人,谁让他是罪魁首呢?

第三十五章:替身

袁鸣彦太佩服自己了,自打那天晚上以后,谈笑对他那叫一个柔情似水啊,整个儿能把他腻死!他现在跟个大爷一样

懒懒地躺在客厅中央的大沙发上,脚边是趴着打瞌睡的King,谈笑在厨房煮咖啡。袁鸣彦看着那道修长瘦削的背影,

嘴角不由得上翘了一些。

袁鸣彦那是什么人啊?整日里被人伺候得腻味的人,从前的那些小情儿也都是变着法子讨好他,但是呢……还真没哪

一个人会把他当成一个脆弱到一碰就碎的人一样来对待,多半都是他一声令下,然后别人把事情办好。

谈笑不算会照顾人的,他只是按照他的想法去照顾袁鸣彦,比如让他吃得好一点,对他温和一点,适当的时候哄哄他

,就像对待一个强势的女朋友一样。哪个男人被当做女人一样来照顾都不会高兴,可袁鸣彦是不一样的,他觉得挺新

鲜的,被另一个人捧在手心里……这感觉还真是不错。

“你笑什么?”谈笑端了咖啡出来,怎么看怎么觉得袁鸣彦那种笑容不怀好意。

袁鸣彦直觉性地摇头,打哈哈道:“没什么啊?看着你高兴呗!”能不高兴么!这是第四天了,那天后面再怎么伤得

厉害也好得差不多了,他还这么被当做不能自理人士对待,袁鸣彦都怀疑谈笑是不是傻了。

把牛奶倒进杯子里,谈笑搅了搅咖啡,给袁鸣彦递过去后道:“你也该懒够了吧?”谈笑是医生啊!他怎么会不知道

这个人最近在装柔弱?可是吧……照顾袁鸣彦的感觉也很好,就好像大型的生猛动物朝自己俯首称臣一样,有种别样

的满足感。

“我又不是不干事儿!唐氏的股票最近跌得都快破表了,我替你解恨你也不犒劳犒劳我啊?”他虽然是窝在谈笑家里

不出去,可该做的事儿一样没少。唐庆仁这回真是惹毛了他了,敢动他的人,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谈笑没说话,喝了一口咖啡,觉得太苦了,又加了一勺糖进去。唐庆仁最近应该是忙得团团转吧?也难怪苏定那里说

最近风平浪静。唐氏底下的一个工程黑幕被曝,说是使用了劣质建材,这风声一放出去,唐氏的股价就开始暴跌,想

拦也拦不住。

“你这是在替他担心?”袁鸣彦不满地用勺子敲了敲杯口,唤回了谈笑的意识。他可是在替谈笑出气啊!再说了,不

把唐庆仁逼到死路,那人渣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秦越还在他手里。”谈笑淡淡道。他一直记着这回事儿的,可是一团乱麻一样的现实让他也想不出什么法子去把人

弄回来。再说了……秦越现在是不是自己人还很难说,都这么长时间了,唐庆仁既没有拿秦越要挟自己,也没有放出

什么消息说秦越背叛了爵色,他也不清楚事情究竟是怎么样的。

袁鸣彦倒是和他想得不一样,“其实吧……我觉得唐庆仁把秦越弄过去并不是因为他是爵色的人。先前不都说了么,

他和秦越有一腿。”

谈笑冷冷地挑了挑眉毛,十分自负道:“在爵色旗下就出墙……他没那个胆子!”苏定的手段可不是摆设。

袁鸣彦凑到他跟前,亲亲他的脸颊,道:“得!我都不敢在你手下出墙,他哪儿能啊!”把人圈在自己怀里,他突然

问道:“你觉得唐庆仁这个人怎么样?”谈笑好像并没有理解他的意思,但是袁鸣彦毫不吝啬他的耐心,高明的指引

比直接告诉别人答案更为重要。

“唐庆仁?”谈笑侧首,“不怎么样。”一个面色苍白的中年大叔,虽然看着挺年轻的,但委实不是什么好货!

“你仔细想想,别这么直接下定论,一棒子把人打死可不是好习惯。”袁鸣彦把头抵在谈笑的肩上,眼睛盯着谈笑的

耳垂。

“真不怎么样,我都没怎么看他,你让我说什么好?”谈笑被他那种渐渐偏向暧昧的语气弄得很不自在,这种即将被

诱导着失去抵抗的感觉让他的警惕感一下子提升到最大值。

“你不觉得这个人有点歇斯底里吗?”袁鸣彦暗叹了一口气,他这还没做什么谈笑就进入戒备状态了,难道说……自

己受伤这件事让谈笑对某些事儿有了抵触情绪?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啊!袁鸣彦脑子里想的和自己说的话根本就不搭

边儿,也亏得他自己能转过弯儿来。

“歇斯底里?”谈笑注意到袁鸣彦的用词,是“歇斯底里”,不是“神经质”。“他受过刺激?”

袁鸣彦微微笑了笑,偏过头去,意味不明道:“也许吧……”

唐庆仁此时坐在唐氏的办公大楼里一脸阴霾,“一群废物!一群废物!”他把文件夹扔到对面手下的脸上,一边捶桌

子一边叫骂,“你们是死的吗?啊?这么点儿事儿都摆不平,我养你们是用来当饭桶的吗?”

对面的李晖根本就不敢说话,城西的那个工程是前年的,也不算是用的劣质建材,只是没有宣传里说的那么好罢了。

而现在原先那家建材公司破产了,它的产品自然而然就被默认为劣质建材了,唐氏有理说不清,而那个爆料的人显然

十分懂行,不仅做事不留痕迹,还在给唐氏指出罪名的时候按上了一个“信誉”问题——企业诚信度低,欺骗消费者

哪个工程没有问题啊?多少总是有点的,如果只是一个工程的问题那还好办,可……如果这个问题扩大到了全局,变

成了整个企业的问题,那麻烦可就大了。李晖觉得那个捅出事情的人太厉害了,他很佩服,但,那个人给他带来了极

大的困难,唐庆仁是不可能饶过办事不力的自己的。

面色苍白的中年人半眯着眼睛盯着李晖的下巴,忽然,他笑了,牵起的嘴角泄露了太多的情绪,以至于让人无法分辨

出他是喜是悲,“得,你先下去吧,摆平消协和法办的人再说。”然后,唐庆仁悠悠然站起来,负手走出了办公室。

他去了哪儿?他回唐家在郊外的别墅了。

勾起被绑在椅子上的男人的下巴,唐庆仁在秦越耳边吹了口气,道:“你们头儿很厉害啊,跟你一样骚,竟然勾搭上

袁家那个伪君子了,真不愧是鸭店的老板啊!”

秦越微微皱缩了一下,并没有说话,只是把眼睛闭上了——这是个变态,这是个疯子,跟他争论是毫无意义的。

手上的劲儿一下子加大了好几倍,秦越偏过去的头被迫扭了回来,唐庆仁有些气急败坏地命令道:“谁让你把眼睛闭

上的!你竟然敢不看我?谁给了你这样的胆子?啊?”

秦越疲惫地掀开眼帘,淡淡地扫了唐庆仁一眼,旋即支持不住一样又闭上了眼睛。

唐庆仁竟然像魔障了一般猛地紧紧抱住他,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推你,我错了,杨凡,你原谅

我吧……你原谅我吧……”唐庆仁把下巴抵在秦越的肩上,一遍又一遍地祈求原谅,而那个对象不是秦越,是杨凡。

“庆仁,我不是杨凡,我是秦越……”每次听到唐庆仁哭,秦越的心都跟痉挛了一样难受。他知道他是疯子,他知道

他爱的人不是他,但是,每当唐庆仁哭,秦越就忍不住心痛。

唐庆仁一巴掌就把秦越的嘴角扇出了血,“我说你是你就是!”他像是受了刺激一样咆哮着,一点也不像是那个懒懒

的、冬眠的蛇一样的唐庆仁。他才打完秦越,转而就抱着他继续哭,“我不是故意要打你的……杨凡,我错了,你原

谅我吧……你原谅我吧……”

秦越觉得自己都快疯了,唐庆仁在的时候不准他闭眼睛,可是这人看着自己的眼睛就会这样不停的哭。他被抓到这里

已经关了很久了,唐庆仁并不常常来,但是最近来的次数很多,来了以后还把他捆起来,不准他乱动。唐庆仁也不打

他,就是那么绑着他,不让他活动。

爵色的班他是没法儿去上了,唐庆仁这么哄他,“你在这里陪着我,我恨不得每时每刻都看见你。”他说话的时候眼

神是那么痴迷,醉人的不得了,秦越根本就没法儿抵抗唐庆仁的这种深情,只能够不断地迁就他。

可是渐渐地,秦越发现自己错了,在他爱上唐庆仁以后,他明白了一个令人吃惊的真相:唐庆仁不爱他,在唐庆仁的

认识里,他就是杨凡。如果唐庆仁心情好,那他可能把他当成秦越一样去对待,但是,如果唐庆仁情绪失控,那事情

就会完全变成另一个样子,唐庆仁会固执地朝他道歉并祈求原谅,然后再哭着狠狠地自虐。

现在唐庆仁就是那样,一边拿针头扎自己,一边哭着求他。秦越实在是受不了了,他微微叹了一口气,道:“庆仁,

你别这样,我没有怪你,你先把我解开好不好?咱们好好谈谈。”秦越主修的是心理学,他想试试能不能让这个人稍

微正常点儿。

唐庆仁听着这话立刻就把手里的针管扔了,慢慢地站起身,微笑着,道:“想我放你走?没门儿!谈笑不死,你就别

想走!你得陪着我一起下地狱!”

秦越根本就无法判断眼前这个人是不是真的意识障碍,怎么会这样呢?前一秒钟还悲痛欲绝的人,怎么一下子又变成

了那个阴测测的唐庆仁呢?然而,唐庆仁没有给他答案,一伸手就扯掉了他身上的衣服,他解开自己的皮带,然后又

拿出摄像机放在了床头,他很温柔地抚摸秦越的脸颊,说:“你们头儿好像忘记你了,我得做点事儿好让他知道你在

我这儿,你说是不是啊?”

这个样子的唐庆仁太可怕了,秦越知道他要做什么,可偏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只能认命一样地垂下脑袋,暗想:

唐庆仁,我上辈子肯定是欠了你的……

第三十六章:光碟

苏定收到光碟的时候正在地下室验货,新一批从法国来的枪支,给爵色里的爵士们更新的装备。接过那方方正正的纸

口袋,苏定翻来覆去看了好几眼,最终还是手一挥,让底下的人把东西收拾好,自己上楼去了。

荧幕上的画面单调——雪白的墙壁,棕红色的地板,棕红色的椅子,还有,棕红色的床。椅子上捆着一个穿白衬衫的

男人,他身上压着一个穿着白色丝绸唐装的男人。

苏定把静音设置解除了,淫靡的水声立刻就从音箱里飘荡出来。微微皱了皱眉,苏定把目光停在了床单上那滩不太大

却很浓稠的血渍上。

秦越已经昏过去了,瘦长的手臂耷拉着,毫无生机的样子,他的整个人只是随着唐庆仁的动作轻晃着。唐庆仁面无表

情,只是一味地动作着,机械地、木然地、狠厉地刺穿身下的这个人。

“真是狠啊……”苏定冷冷地笑了笑。如果只是要别人难堪的话,何必自己上阵呢?随便让手下的人轮一圈儿不就完

了?苏定给自己倒了杯红酒,轻轻抿了一口,按下了电源的开关。

谈笑还在家里,他才带King散步回来。现在King跟他的关系比跟袁鸣彦铁太多了,每天巴着他不放,一旦谈笑离开它

的视线,它就焦躁不安,谈笑都怀疑袁鸣彦给它下了什么死命令:一定要盯死了自己。

接起电话,谈笑开口就是问:“发生什么事儿了?”一般的小问题,苏定不会打电话给自己。

“老板,秦越被人强&暴的光碟已经送到我这儿了,唐庆仁亲自上阵露脸了。”轻晃着手里的高脚杯,里面的液体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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