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斗——宋无疏
宋无疏  发于:2012年09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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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定看着自家潇洒转身的老板脑子已经当机了:这是什么情况?老板竟然会用上扬的语调说话?而且……他刚才貌似

看到老板嘴角上翘了一下,谁能告诉他今天老板吃错什么药了啊?!什么叫身材不错?难道老板对男人也产生了性趣

?还是……啥时候挑杀手的标准变成身材一定要好啊?!……

何宁与苏定擦肩而过的时候在苏公爵耳边说了两个字,这让苏公爵立时无比后悔自己识人不清,那两个字就是——“

淡定”……亏他还认为何宁这孩子阴沉归阴沉却还是听话的,原来这也是个披着羊皮的狼啊!其实他错了,何宁这人

没有狼性,他的愿望很简单——不要卖身,也不要卖笑……

第二十七章:保护

谈笑把何宁带回了书卷华庭。

苏定目送着老板离开,在那个人消失以后浑身一软,瘫倒在一旁萧牧的怀里,“你说……老板是不是打算接下爵色啊

?”他喃喃地问着自己的爱人,语气十分消沉,好像非常不愿意得到准确的答复。

萧牧当然知道苏定的想法:颜女士的儿子……苏定希望他可以让那个人的孩子安安稳稳地度过一生,远离黑道的斗争

和纷扰,可是,很显然,这个愿望太奢侈了。从内心讲,萧牧是不赞同苏定的打算的——谈笑绝不是温室里的花朵,

这个男人是有能力自保的,只是……由于还没有进入状态而显得有点天真罢了。“那是最好不过了。”他没有掩饰自

己的判断,而是很明白地告诉苏定他的看法,而这,让苏定眼里最后一点希望都破灭了。

何宁很喜欢谈笑给他安排的房间,金棕色的颜色给人一种低调的奢华感,他对此十分中意,所以他笑起来。他是一个

年轻而漂亮的男人,不仅如此,他原本是阴翳而深沉的,可他笑起来的时候格外天真,衬着有些苍白的面色显得很柔

弱。

谈笑盯着何宁白到透出淡淡青色血管的皮肤,问道:“阿定教过你怎么装病吗?”

何宁很诧异,装病?什么意思?

“你会装病吗?”谈笑又问了一遍,声音低沉了少许,却给人一种沉重的压迫感。

何宁立刻点头。这不是废话么?他可是苏定手上的王牌,将来是要接苏公爵班的。作为一个杀手,如果连装病都不会

……那“伪装”二字还有什么意义?

谈笑也点了点头,道:“明天下午三点,你去市第一人民医院,把自己伪装成一个不久于世的心脏病病人,记住,要

通过正当手段入院,你能做到吗?”

何宁不知道面前这个冷酷的男人究竟想干嘛,但是这个男人的问话让他立刻做出了反应,“是!我能!”

谈笑满意地点了点头,指着房间中央那张床道:“你睡吧,阿定那里……我会跟他说的。”然后他便回自己的房间了

第二天下午三点,袁遥安所在的病房里住进了另一个病人,而且还是个很穷困的严重病患。谈主任随手一点,这个病

人就睡到了袁遥安的左边床位上。谈笑离开病房的时候深深地看了一眼那个病人,只说了一句话:“安心养病,医药

费的事不用操心。”这个病人就是何宁,而他最主要的任务……就是保护睡在他右边床位的那个小女孩。

对于这一切,袁鸣彦一无所知,这时候的他正在接受电视台的访问。袁氏将风景区规划的项目提前了,他作为董事长

有必要向媒体解释袁氏的这番动作。

镁光灯不断闪烁,记者一个接着一个发问。袁鸣彦从容不迫地接下那些犀利的问话,一一做出回答,态度谦和而文雅

,而言辞一针见血、锋利无比。袁家的前任发言人袁明义坐在自家二哥手边上一脸正色,心里却是疑惑万千,他到现

在还不明白自家那一向低调的二哥为何突然转性高调地将自己示于人前。而且……风景区的那个项目从二哥决定提前

启动到公布消息,不过只用了三天时间,这也违反了二哥一惯的作风。

袁明义深思的模样格外严肃,任谁也看不出他脑袋已经放空,他那种脸色配着本就阳刚得过头的面容显得很深沉,让

底下一干随意发问的记者心肝儿抖了抖,连问出的话都收敛了很多。

发布会完美谢幕,谁也没有想到这本该是轰动K市房地产业、旅游业的一件大事到最后却是让娱乐界沸腾了一把。谈

笑坐在办公室里,面前摊着一份报纸,朝上的一面标题噱头十足“袁氏总裁另有其人,世纪男色风度不凡”,标题的

左边是袁鸣彦含笑回答问题的照片,足足占据了半个版面。

早前呢……袁明义被称为“K市第一钻石王老五”,冷酷俊美、狂野张扬。可是现在,他坐在袁鸣彦的旁边,整个人

的气势和光芒一下子被打压下去了,完全找不到一点卓越的地方。这倒不是说他在短短几天内长残了、变丑了,而是

……他二哥太出众了。

男人的侧脸极尽奢华,每一道线条都勾勒得恰到好处,微微含笑的唇角柔和谦恭、优雅矜贵,而那双浅棕色的眸子流

光万千、璀璨如钻。一张让女人心动男人嫉妒的脸,一身让所有人惊讶折服的气度,这就是袁鸣彦了——一个俊美到

让人叹息的男人。

谈笑盯着袁鸣彦完美的笑脸,暗骂了一句“骚包”随后就收起了报纸。明知道自己笑起来勾魂摄魄,还那么嚣张地对

着镜头龇牙咧嘴,不是骚包是什么?谈笑皱着眉头愤愤地站起身来往外走,却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点像打翻了的

醋坛子。

同是看报纸,唐镜云的感受就完全不同于谈笑,他那眉头皱得都堪比包子上的褶子了,虽然他那脸本身已经是老树皮

了,但现在这树皮又粗糙了几分。袁氏提前了那个项目,那……唐氏就没戏了啊!并不是唐氏在这上面没下功夫、没

实力,而是……人家这声势一上来立刻就打压了唐氏的风头,原本唐氏就没有强有力的竞争力,现在就更别说了!

唐家老爷子绝对没有贬自己褒他人的习惯,他看得清楚,早前唐氏能和袁氏去争这一块肉是建立在袁氏尽力扩张军火

生意对房地产开发不很在意的基础上,而眼下,情况有变了啊!袁鸣彦都亲自出马了,袁氏这次是要跟唐氏对上了啊

!唐镜云暗叫不好,果然还是惹着那笑面虎了,这下麻烦大了!

唐庆仁就没他家老爷子头脑清楚,他这边捏着报纸的手都在发抖,别误会,他不是怕的,是气的!前些日子爵色和袁

氏都没什么动静,他本来还暗自庆幸了一把:这两家对唐氏还是有所顾忌的。谁知道袁鸣彦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一下

子就来了这么一出精彩亮相,博得满堂喝彩,实在是气死他了!

眯了眯狭长的丹凤眼,唐庆仁不屑地松开报纸被捏皱了的那一角,冷哼了一声。不就是想化暗为明么!你以为你走到

台面上我唐庆仁就拿你没办法了?你错了!唐家这么些年的黑道家底……岂是你能够想象的?他自以为唐家家底殷实

,却忘了袁氏的性质,也不知道究竟谁更错一点。

袁氏总裁正式亮相以后,袁明义顺理成章地把自家二哥领回了老宅,餐厅的黄花梨木桌子上一样是报纸,他拿起来一

看就郁卒了:那啥……二哥,你可以不让我坐在你旁边的……

袁鸣彦扫了一眼自家三弟手里的报纸,没说话,只是坐下来等黎叔上茶。

袁明义一屁股坐到自家二哥身边,憋了半天才问道:“二哥,你最近怎么了啊?”

旁人许是听不懂袁明义这种没头没脑的问话,可袁鸣彦是谁啊,当下笑了笑,反问道:“你觉得我最近怎么了啊?”

袁明义背上的汗毛齐齐站直,立刻就不敢多嘴了。每次自家二哥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就意味着他要倒霉,他还是消停

点儿吧,好奇害死猫啊!

袁鸣彦怎么可能放过他,接过黎叔递过来的茶杯抿了一口水,道:“今年要是能搞定那个项目你明年就有空去法国常

驻了,不好吗?”

“什么?!法国?!”袁明义差点儿没呛死自己。

“过了大年,你就去法国吧,盯住德尔旺斯家的那笔生意,顺便跟那边的关系熟络一番,省的以后接手了袁氏摸不着

头脑。”相较于袁明义的大惊失色,袁鸣彦却是老神在在,说起话来慢条斯理、不慌不忙。

这回袁明义没再一惊一乍了,皱了皱眉,他沉默了好些时候才又问:“二哥,你是不是不相信我啊?”我好歹是你三

弟啊,你怎么什么事儿都不告诉我啊?

“我不相信你我会让你去法国?”袁鸣彦觉得自家这个三弟聪明的时候很聪明,笨的时候也足够笨,法国,那是他的

本营,要不是全然信任自己的兄弟,他怎么可能让袁明义接手法国的势力?

“那你怎么尽在关键时候把我往外赶啊?”袁明义在自家二哥面前的确有点脱线,可是他不是傻瓜,唐家刺杀了袁鸣

彦两次,然后自家二哥就突然下决定将风景区项目提前,还要把自己弄到法国去,这里头没缘故他死都不信!

袁鸣彦好像是有点吃惊似的看了看自家三弟,又喝了一口茶才重新开口道:“你要是心里有数就不该这么问。”都知

道我是在保全你了,你还不知轻重问这些废话,这不是傻是什么?

袁鸣彦那话里有点训斥的意思,袁明义挺不甘心的,从小到大什么事情都是上面的兄长顶着,他这个老幺就跟个怕事

的胆小鬼一样躲在兄长的后头,实在是太没出息了!“我不去法国,这种时候不就是应该同仇敌忾么?我在国内还能

照应着你呢!我不去!”

他只要翻白眼儿梗脖子就代表他那牛脾气上来了,袁鸣彦知道要是逼他走肯定行不通,低头盯住茶杯里渐渐下沉的茶

叶,他皱着眉头问了袁明义一个问题就把这要耍赖的人搞定了。他问的是:“你这脑子里究竟有没有‘里应外合’四

个字啊?”

袁明义一下子不吱声了,赌气一般的坐在他旁边,就跟个闹别扭的孩子一样。袁鸣彦心里只想笑,可还是忍住了,站

到袁明义身边,他揉了揉自家三弟的脑袋,道:“你都这么大人了,还不知道什么叫轻重缓急啊!还当自己十七岁呢

?这种时候还跟我使性子,你好意思么!”

袁明义一扭头,哼了一声,还是屈服了:“我知道啦!反正二哥总是对的!”

袁鸣彦的手停在自家三弟的脑袋上,眼神突然跟放空了一样:袁家最宝贝的……除了安安就是这一个了,安排好了这

两只,他才没有后顾之忧,才好跟唐庆仁正式对峙。其实他的脸色有点发狠,但袁明义脑子里只有去法国的事儿,所

以根本就没发现自家二哥不同于平时的阴翳狠辣。

第二十八章:失踪

狗仔队这种东西从来都有,袁鸣彦从前没见识过,如今算是真正开了眼界。也不是他对这个职业不熟悉,而是,从前

那狗仔队跟踪的是凯撒、袁明义等人,他就算是旁观也不尽然理解其中奥妙,而此时他作为当事人可谓是绝对的苦不

堪言。

自打袁鸣彦在电视上亮过像,那群狗仔就死盯着他不放,恨不得对他进行二十四小时监控,他这边一点风吹草动次日

就引得满城风雨。袁鸣彦原来只是想通过媒体造势,没想到还惹上一身骚,这让他直觉自己失策。不过是从公司回书

卷华庭,就那么一段不算长久的路,他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摆脱了这一群围着他乱转的苍蝇。

袁鸣彦本来是想去趟医院的,安安的情况不容乐观,他想多陪陪她,而且……他好几天没见着谈笑了,而现在,显然

是不行了。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几天袁鸣彦去医院的时候谈笑都不在办公室,不是会诊就是手术,忙得都有点离奇,

还有安安病房里那个一脸惨白的年轻人……市第一人民医院处处透着诡异。他心里是担心着各种人事物,可偏偏意外

总是不断,他还真抽不出空去料理,这让素来运筹帷幄、尽在掌握的袁鸣彦有点烦躁。

回到别墅,一打开门,King腾地从地上一跃而起,巴巴地冲袁鸣彦摇尾巴。最近安安不在家了,King独自在家想必是

极端的无聊,袁鸣彦拍了拍萨摩耶毛茸茸的脑袋,也不想说话,随即就进了客厅,却在入口处止住了步子,“谈笑?

没错,谈笑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姿势端正,神情严肃。

谈笑早就知道袁鸣彦回来了,那大门打开的声音也不算小,他在黑暗里警觉性极高,自然是一下子就听出来了。他冲

袁鸣彦点了点头,道:“你二楼的窗户开着。”

袁鸣彦了然。凭谈笑的身手要从二楼进入别墅实在是小菜一碟,袁鸣彦深知这一点,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相比较

于谈笑怎么进入自己的家,袁鸣彦更想知道的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要知道,谈笑此人,要想他主动来找自己,

那还是极端困难的。“怎么想起来找我?唐家老爷子不会又来找你麻烦了吧?”

谈笑摇头,拍了拍身侧,道:“你先坐下吧。”

他神态从容自然,仿佛在做一件极其简单而寻常的事情。而袁鸣彦却是大吃一惊:谈笑竟然让他坐在他的旁边?!这

该不会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吧?自从袁遥安入院以后,袁鸣彦与谈笑之间的关系莫名的亲近了许多,可也没有到亲密

的程度,现在谈笑主动来找他不说还让他坐在旁边,这让袁鸣彦有点受宠若惊。

“呆站着干什么?过来啊!”谈笑看着袁鸣彦发愣好像有点不耐烦,又催促了一声。

袁鸣彦这才走上前去,他那种小心翼翼又暗自忐忑的样子着实和近来报纸杂志上的风度翩翩截然不同,却让谈笑莫名

的愉快起来,“我打算辞职,你看怎么样?”心情一好,说话自然也直接了很多,谈笑很随意地问向袁鸣彦,一点也

不带嫌隙。

袁鸣彦这边还有点不在状况,一听他要辞职立刻惊呼:“什么?!你要辞职?!”这时候他总算是和袁明义有点相似

之处了。也许……碰到在乎的人,每个人都会掩藏不住自己的心情吧。

谈笑好像笑了一下,但那隐隐的笑意稍纵即逝,顷刻就被掩藏到了眼眸的最深处。“对,我要辞职。”恢复了一贯的

冷酷淡漠,谈笑说起这个决定的时候好像在谈论一件与自己毫无瓜葛的事情一样,“我绝对不会把黄金线交给唐庆仁

的,整天呆在医院太不方便了。”

袁鸣彦皱了皱眉头。的确,医院里人来人往,真要出了事儿保不齐还会连累到无辜的人,虽然说唐庆仁不至于没脑子

到大张旗鼓地整治谈笑,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事到临头再考量这些就来不及了。更何况……也许,很快就会有

很多人知晓谈笑的身份了,届时就算谈笑想待在医院……恐怕也不太可能——笑话,一个夜店老板怎么可能是主任医

师?谈笑会身败名裂的……

谈笑考虑的却不是这些,他并非是对治病救人抱有执念才坚持行医的。一直以来他所追求的不过是普通人的生活,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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