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急忙解释:“你们误会了,那天晚上我当的是0,没怎么他!”
哪知男子却更是恼怒,一把夺过照片,放在胸口摩挲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放进了西装里面的口袋。然后更加用力地踩下去,半站起身,低下头去,挑起郑若安的下颚,目光凶狠地问:“那你有没亲过他?”一双阴狠的眼一眨不眨地盯紧郑若安,阴冷的光似乎直射进郑若安的身体,郑若安觉得更冷了,却不敢再说话,生怕说多错多。
男子好像突然就怒了,拿起鞭子就抽,口中还在恶狠狠地反复道:“我让你亲他!我让你亲他!我让你亲他!!!”
郑若安几乎被他打得半死,至此他也知道他肯定动了不能动的人,只好不断出声求饶:“大哥,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男子胸口起伏,似乎是气得狠了,停了下来,又凑近郑若安,直接用鞭子卷起他的手问:“那这双手有没有碰过他?摸过他的脸他的身体?”
郑若安瑟瑟发抖,很想说没有,但是怎么可能!说出来想必也没有人信,一夜情会不触碰到对方。于是只能颤巍巍地点了点头。
男子这下子好像是真的暴怒了,似乎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暴喝一声:“冷飞,冷风!把他的手剁了!”
第九章
郑若安听到要把他的手剁了,在地上挣扎了起来,一边哭着求饶:“大哥……我知道错了……千万别剁我的手啊!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男人冷笑一声:“还想有以后?”
郑若安惊慌地摇头:“没有以后了!”
男人却丝毫不为所动,用眼色示意身边的手下。冷飞点点头,招招手,外边进来了一个肌肉横生拿着大刀的大汉。
大汉似乎对地上的人颇感兴趣,眼里迸射出兴奋的光芒,目光转向他们的老大,问:“大哥,要把这个人怎么样?”
男人重新坐回了椅子,翘起双腿,云淡风轻地说:“把他双手剁了。”想了想,又说:“顺便把脸也刮花了吧,免得以后又出去随便勾人。让他知道什么人是不能惹的。”
被冷飞和冷风制住的郑若安心中的惊恐已经到达了极点,眼珠瞪得似乎要凸出来,手脚不停地晃动,但因为被绳索绑住所以丝毫都挣不出来,只能瞪大眼睛眼看着持刀的大汉越加逼近。想尖叫,但是嘴上又被冷风迅速地贴上了胶布,所以当大汉狞笑着把刀贴上他的脸时,他直接翻翻白眼晕了过去。
这时地下室的门却被打开,一个披着外衣的可爱少年揉揉眼睛,软懦懦的带着些许刚睡醒的沙哑声音问:“纪大哥?”
男人立刻从椅子上站起,眼里的阴冷立刻消去,紧张地走向少年,说:“怎么跑下来了?怎么不把衣服穿好?天气冷着呢。”说着走上去把少年的衣服紧好。
少年却看着地上晕过去的郑若安问:“这个是谁呀?”
男人有些紧张,带着些不确定问:“这个人你不认识?”
少年仔细看了看郑若安的脸,最后确定地摇摇头,说:“不认识呀!”最后歪歪头:“我为什么要认识?”
男人终于冰雪消融,喜笑颜开:“没必要认识。皓皓肚子饿了没有?”接着转头对大汉说:“那便留他一只手。”
少年快速地点点头,有些委屈地瘪瘪嘴:“都怪你不让我睡觉之前吃那块蛋糕,我是被饿醒的。我要吃蛋糕。”
男人刮刮少年的鼻子说:“睡觉之前吃蛋糕会有蛀牙啊小笨蛋,好好好,这就给我们家宝贝吃蛋糕。”神情宠溺温柔得不得了,完全想象不出前一刻他还拿着鞭子凶狠地抽打别人。
说着男人把少年抱起,转过头对大汉说:“这个人送给你玩了,记得别把他弄死了。差不多就丢出去。”说完似乎担心少年会有什么不良反应,低下头对少年温柔笑笑说:“皓皓乖,别闹哦,这个人抢了大哥东西,大哥让胡三教训教训他。”
少年眨眨眼,看着地上被绑得像个粽子的郑若安皱皱鼻子,点点头。男人在他的脸上亲了亲,抱着他走了出去。以前也被皓皓碰到过自己在这里惩罚人,皓皓被吓得哭出来,在他的世界哪里有这么多罪恶,他不谙世事,哪里见过这些阵势。从此他小心防范没让皓皓进过地下室,只是今天他是有些特意放他进来的……但是皓皓竟然忘记那个人了,那就算了,他可不会笨到提醒这个人是谁。只是以后,还有谁敢近他的宝贝的话……男人目光一冷,那便不会这么便宜了。
而拿着大刀的大汉得了令,满脸兴奋地点了点头。
次日,H市新闻报道:“今日凌晨,在XX街头发现一断右手的满身伤痕的赤裸男子,疑被仇家追杀所为。男子被送往医院,至今昏迷未醒。男子面目模糊,尚不能确认身份,目前警方已经介入调查,本台会继续跟进报道。”
何言西一边吃早餐一边看新闻说:“我怎么觉得这个人的身形有点眼熟啊。”
宁书铭看了看,只见屏幕上的伤者被包得全身都是纱布,他好笑地说:“你从哪里看出眼熟的?赶紧吃,迟到一秒我为你是问。”
何言西凑过去亲了亲宁书铭,说:“我是老板都不急,你急什么呀。”
宁书铭瞟他一眼,好整以暇地拿过纸巾擦嘴说:“是吗?那我和老大老三出去玩了。你今天好好工作。”
老大老三是大学时他们同寝室的,昨日两人一起来了H市,昨晚出去聚了一场,老大老三说难得过来一次,要宁宁带他们出去玩——每次过来都以这个为借口把他的宁宁拐走一整天,以自己是老板公务繁忙把自己丢下,摔!果断不同意!于是何言西阴着脸说:“不行,明天公司有重要的事做,少了宁宁可不行。”老大老三只好作罢。宁宁当时没拆穿他,只是挑挑眉,颇为好笑的样子。
何言西苦着脸不说话了,急忙低头加快速度吃早餐——怎么老是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呢。
可是宁书铭却吃完早餐真的拨了老大的电话:“啊,老大,我是宁宁,今天去哪玩?”
……何言西苦闷地继续吃早餐,预测今天是苦逼的一天。昨日说了自家公司有事,那就是说自己不能跟着宁宁一起去,不然定会被老大老三挖苦。
老大和老三一开始明明就对宁宁诸多意见,那时候多好啊,只有自己亲近宁宁,宁宁只和自己好。后来却好像忽然间老大和老三就不闹着搬宿舍了,还围着宁宁转,害自己丢失了多少和宁宁独处的机会啊!两个混蛋!毕业之后好不容易把宁宁忽悠来自己的公司,那两混蛋还要以要时常见面方便联系感情为由时不时就跑过来打扰一下。两混蛋混蛋,何言西一边一个人开车去公司一边哀怨地碎碎念。
而宁书铭倒是真的跟老大老三汇合,一起去附近的景点游玩了。
老大比较沉闷,但是老三却是个直来直去的话唠,当时因为搞卫生的问题老三就义正言辞地直接提出抗议:“男人住的地方要那么干净干嘛!天天搞卫生,男人味都被搞没了!”怎知同住四年后,有次宁书铭因为毕业事情太忙,忘记打扫卫生,回来就看到老三苦着脸一脸不可思议大受打击的样子:“宁宁你竟然没打扫卫生!!”
老大家里比较穷,有次申请贷款被别人抢了,宁书铭就替他交上了学费,为了他没有心理负担就让他毕业后有钱了按利息还给自己。而老三,则是有次半夜发高烧,自己发现了起床把他背到医院照顾了一晚。自此跟他们的关系才好起来。人的关系有时候就是这么的莫名其妙——会因为一些小事而闹得不可开交,亦会因为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而抛掉成见聚合在一起。
第十章
在附近的景点草草游玩了一遍之后就到了吃饭时间。老三财大气粗地说:“走,吃饭去,老子请客。”
宁书铭笑着跟在身后说:“哟,老三,什么时候发横财了?那可不能少了兄弟们。”
老三笑得奸诈:“嘿嘿嘿,哥今个儿是心情好!哈哈哈,我在想言西现在肯定是黑着脸在一边搅着饭盒的饭菜一边诅咒我和老大。”
果然刚说完他就和老大一起打了个喷嚏。两人相视一笑,毫不以为意。宁书铭无语,这两人最喜欢就是看何言西吃瘪,每次过来都故意说:“言西呀,你公司忙不忙?我想借宁宁用一天哦。”然后何言西就会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死说很忙,老大和老三就说:“那你再忙一点,我把宁宁借一天而已,不会耽误很久的。”然后一整天都在为言西那副懊恼后悔的表情暗爽不已。
宁书铭无奈说:“你们别欺负他欺负得太狠啊,现在我跟他在一起呢。”
老三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样子:“不是吧!宁宁!言西那厚脸皮的家伙竟然得偿所愿了?”
而老大算比较淡定的了,但也说:“靠,早知道昨晚就让他买单了,死小子把我们宁宁拐走总要付出点代价吧。”
宁书铭无言,当初跟郑若安一起的时候,郑若安就被他俩欺负得很惨,后来聚会什么的一听说有他俩在都不敢来了。
老三拍拍宁书铭的肩膀说:“也好,总比那个什么安好。宁宁你别怪我啊,那时候你跟他一起我才不说的,那个什么安哪里是什么好货,你离开他是正确的。”
老大也举起酒杯说:“对,言西那小子对你还是不错的。不过,要是他敢欺负你,来找哥,哥现在多养一个人还是养得起的。”
宁书铭笑笑,有些感动,举起酒杯说:“那就先谢谢兄弟们了!”
一顿饭从响午吃到下午三点,宁书铭有些醉醺醺,差点就靠着桌子睡着了。老大和老三两个酒鬼一点事都没有,贼兮兮地笑着不知道谋划什么,大概又是什么捉弄人的把戏吧。宁书铭想着想着就倒在桌子上了。
朦朦胧胧醒来的时候,只听到耳边何言西的骂骂咧咧:“两个混蛋,把我家宁宁灌醉丢在这里是怎样!有人来非礼我家宁宁怎么办,有人把我家宁宁偷走怎么办!两个混蛋,混蛋,把我家宁宁拐走一整天就算了,还不好好照顾他!不就是因为以前光顾着在宁宁后面跑,没替他们打过饭作业从不给他们参考嘛记恨到现在,哼哼哼!”
隔壁间老大和老三显然还没走,正趴在门口,顺着门缝看进宁书铭包厢里面笑得奸诈。
老大:“喂,这样子会不会不太好?”
老三笑得猥琐:“嘿嘿,除了我失恋那次宁宁陪我喝酒喝多了之外你见过宁宁喝醉的样子么?嘿嘿,那次刚好言西被他家老头召唤回家没看到。这下子有好戏看了,哈哈哈!”
那次宁宁大变身,一改平时严肃的样子可把自己和老大弄得够呛。这次把宁宁灌醉之后就打电话给何言西,说:“我们要回去了,接到公司通知有紧要的事情,老大要跟我拼车所以一起回去,宁宁就在XX酒店,喝醉了,你赶紧来把他捡回去啊!”
然后何言西就风风火火地赶过来了。过来的时候宁宁正趴着桌子边睡得正酣,熟睡的脸因为酒醉的关系绯红绯红的,好看极了。当然,宁宁怎么样都是好看的。
他一边碎碎念地骂着老大和老三两个混蛋,一边走过去拍拍宁宁的脸。
宁书铭却皱皱眉,对耳边嗡嗡嗡的声音颇为烦恼,一巴掌打在何言西的脸上,睁开眼睛怒道:“吵什么吵!”
何言西一下子就懵了。宁宁一向脾性温和,从不骂人,就算恼极也是冷笑一下而已,更不要说打人了……这个宁宁不会是假的吧,难道老三为了捉弄我,把我家宁宁偷走换了个假的给我?何言西迷惑。
宁书铭却向后靠在椅子上,大概是觉得热,把衬衣的扣子解开了两个,露出白晢的胸膛。双手随意地搭在椅子上,额前的碎发盖住一侧眼睛,双眼闭合,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大概是喝酒的缘故双唇显得异常红艳——这样子看起来慵懒却又诱惑无比。
何言西到底是抵不住诱惑,亲了上去,身下柔软的双唇似乎有一种把人吸进去的魔力让人欲罢不能。甚至他的双手也伸进了宁书铭的衣襟胡乱抚摸着。这里是什么地方会有什么人他都已经全然忘记。
包间外边——“我靠!言西那家伙太猥琐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随地就发情!我靠啊!”老三愤愤。
老大却拉住要跑进去拉开何言西的老三说:“你傻掉啦,看戏啊……看,宁宁要动了,嘿嘿,言西要惨了。宁宁喝醉了之后让他一路睡下去才是最好的办法,要是中途叫醒他……嘿嘿嘿……”
果然宁书铭被亲醒了。谁叫何言西又精虫上脑动作太大。于是当何言西被猝不及防地推倒在地上时他瞪大了眼睛,看着睁开眼睛,眼里却依然一片朦胧的宁宁他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果然宁书铭努力瞪大眼睛,说:“你是谁!干嘛趴我身上!”
说着还解开了皮带,把皮带抽出来,威吓似的“啪”一声打在地上。可是他绯红的脸和和怎么努力张都张不太开的眼实在没有起到很大的作用。
何言西一个哆嗦,宁宁喝醉了会变成这样子啊,可是也好可爱怎么办!他站起来大声说:“宁宁,看清楚,是我呀!”
哪知宁书铭一点也不卖他的帐,怒喝:“别想蒙混过关!你是谁!”
何言西急了,想过去抱住宁书铭,哪知因为太急,不小心撞倒了桌子上的一个装酱料的小碗,衣服下摆被也沾到了。何言西也顾不得这个,就想凑到宁书铭跟前好让他看清楚。
哪知道宁书铭一脸嫌弃地用脚推开凑到跟前的他,说:“脏死了。赶紧去消毒!”说着就晃动皮带一下抽在了何言西身上。
何言西痛得“咝”轻呼了一声,企图跟宁书铭打商量:“宁宁,这是外边,去哪里消毒啊!我们回家再说好不好?”何言西苦着脸。
宁书铭根本不买他的帐,举起皮带眼看就要抽下去。
何言西赶紧把西装外套脱掉扔了,说:“看,没有了!”
宁书铭这才放下皮带,靠回椅子上,又要睡过去的样子。何言西赶紧上前去架起他说:“宁宁,我们回家再睡。”
宁书铭隔开他的手说:“放开!我要自己回家。”说着就跌跌撞撞向前走去。衣襟的纽扣没扣全,手上拿着皮带,瘦削的腰身因为没有皮带紧着裤子已经往下掉了一截,露出了半截内裤……
何言西一看,这还得了!这样子走出去岂不是全让人看光了去?而且眼看着就踩到了裤子要往后跌倒了,何言西赶紧上前把人接稳,怀里的人还在喃喃:“我要回家……”接着就那样睡过去了。
何言西重重叹了一口气,终于睡过去了,这回可不敢再叫醒他了。身上的鞭子痕痛辣辣的,他可不敢再惹一次。想来以后得小心不要让宁宁喝多了。接着认命地把人抱起往外走去。
门竟然是开的,何言西也没留意……
只是老三在后面一脸遗憾:“言西真好命啊,宁宁只是抽了他一鞭……想起我失恋那次,宁宁喝醉了,把他叫醒,丫发现自己鞋子脏了,就拿着皮带抽咱俩要咱俩给他擦鞋的经历哥就一把老泪……真是便宜言西那家伙了……”
老大却笑得阴测测:“放心,以后还有得是机会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