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要有新尝+番外——半月晨光
半月晨光  发于:2013年10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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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书铭有些怜悯地看着郑若宁说:“从前我爱你天真,只是人总要长大。你不能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我的身上,我对你不好吗?将心比心一点好不好?如果只是因为对你宽容,给你足够空间,你就要给我扣上我不爱你没给你安全感的帽子,那我真的很委屈。若安,一直到此刻你都还要为自己开脱,找借口吗?”宁书铭有些气闷,他当初到底什么眼光?

郑若安着急了:“书铭,你别生气!我知道是我的错!我总是贪求新鲜,厌恶跟你过的日复一日的乏味日子,可是这段时间我有闭门思过了。人生那么长,最重要的还是要有个人一起陪伴着过日子。每一次在别人怀里醒来我都觉得空虚,只有在你身边我才感觉到踏实,只有跟你一起我才感觉到我的心是真实跳动的……书铭,你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我一定改过,再不去疯,乖乖在家,陪你看书散步……”

宁书铭摇摇头:“若安,我给过你许多次机会的。你不能因为我给了你你没接好就一再要求我,我手里只有那么多,你再问我,我也拿不出了。若安,这个世界的人不是都围着你转的,你不能再这么任性了。”

郑若安听到拒绝,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不要,书铭,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改好的,你不要丢下我……我一个人好孤单好害怕……”

宁书铭拿出手帕擦掉他脸上的泪,决绝地说:“你知道的,这三年里你说了多少次分手,我从未当真,因为我知道你只是想傲娇一下让我去求你回来。只是,若安,人都会疲惫的。所以,若安,再见了。不要再来找我,你要求的东西我再拿不出给你了。就算拿出来,我也总会担心它是不是还会被一再糟蹋。以后自己一个人好好的吧。”

说着就要起身,转头走。

郑若安急了,起身从身后抱住了宁书铭,带着颤音说:“书铭,别走。答应我,答应我跟我重新在一起好不好?还记得我丢弃的你的那些旧东西吗?旧睡衣旧剃须刀……其实我全部都没有丢。回来好不好,我把那些全都拿出来,以后也再不丢你的东西……以后也不再任性……”

宁书铭定了一下,还是掰开了他的手,转过身说:“若安,我虽然爱收集旧物,因为我怀恋过去,但是也明白人不能被过往绊住脚跟,总要往前走。你我都好好放手吧。保重。”接着挣开了郑若宁的怀抱,大踏步地走了出去,经过垃圾桶时还把擦过郑若安眼泪的手帕扔了进去。

是,他是怀恋旧物,就像谁其实都不能忘怀过去一样,但是他亦明白,不能舍弃,对自己对别人,都是一种负累。被过去羁绊,又如何活得快意?这段感情到此为止吧,就像狠心扔掉的手帕一样,再不要拾起。

而郑若安看着宁书铭决绝的背影最后木然地坐下,心中苦痛不能言语——他谁也不能怪,因为最终使得他丢掉爱人的是他自己。

桌上的两杯咖啡一动未动,已经凉掉。仿若这段再也不会热起来的感情。

第七章

宁书铭走出咖啡店就看到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咻的一下蹿到了拐角的墙角。宁书铭轻笑一下,经过拐角时状似不经意地说:“出来吧,鬼鬼祟祟的我还以为你是打劫的呢。”

何言西只好不好意思地从拐角处露出身影,诺诺:“我就担心……那个混蛋又会把你骗走……”

宁书铭摇摇头,严肃地板起脸:“我只想知道你饭做好没……”

何言西“啊”一下,脸色紧张地往回跑:“我回去做菜!”

宁书铭笑笑,在夕阳的最后余光里悠闲地踱着步子往何言西家走去。

——夜深人静时分,一片静谧的祥和中突兀地响起了悉悉蟀蟀的声响。一道鬼祟的黑影左看看右看看,最后从口袋了掏出了一串钥匙,轻手轻脚地往前小心插入钥匙孔,一扭——没有被反锁,门顺利地开了。黑影似乎很得意,低沉地轻笑了一下,踮手踮脚熟车熟路地往前摸去。

柔和的月光透过半遮着的窗帘洒下,刚好细碎地落在卧室中的床尾,半开的窗让清凉的风吹进来,淡蓝色的窗帘在风中轻轻拂动。床上的人睡得正酣,在床头半死不残的台灯有些微弱的光线里只能看到床上人朦胧的轮廓,清俊的脸在昏黄的光晕中一改平日里的正经严肃,难得地放松下来,嘴角微扬起一个角度,像是在轻笑。胸前的睡衣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两个扣子,露出白晢的胸膛,两边粉红的两点隐约可见。两条修长有力的腿被包在薄被里,只能看见修长的形状。

黑影靠近床上的人,呼吸有些急促。像是想迫不及待地向前扑去,但又怕惊扰了床上的人,于是拼命克制自己。他颤巍巍地伸出双手抚上床上的人的胸膛,人也向前趋去,吻上那微张开的唇。

一触到床上那人的唇,黑影就似乎失去了控制,不停地索取身下的人的津液,手也不规矩地在身下的人胸膛上乱摸一通。似是要克制自己,过了一会停下来时,黑影的手抚上身下的人的脸庞,忍不住又亲了一下他的唇。最后依依不舍地拉好身下的人的衣襟,就准备起身继续摸黑走出去。

哪知道刚刚转身,身后就传来带着刚刚睡醒的喑哑的声音:“言西?”

何言西身体一僵,机械地转过身,只见宁书铭已经半坐起身体,揉着眼睛迷惑地看着自己。这副神态柔柔弱弱的,像是迷路的小孩,何言西在心里大呼:“宁宁刚睡醒的样子好可爱!”然后就化身为狼,不管不顾地扑了上去。

宁书铭刚从梦中醒来,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就又被压回了床铺。身上的人不知哪来的一身蛮力,推也推不动。被堵住了唇舌,连说话也不能够。昨日被亲了一下都会脸红的人怎么会这么剽悍……

“唔……言……唔,言西……”

何言西听着身下人传出的细碎言语,更是不能自己,吻得更加投入。宁书铭都没机会说话,只能任由他亲吻。

好不容易分开,两人都有点气喘吁吁。

何言西不等宁书铭喘过气来就急急表白:“宁……宁宁。我爱你。爱你……你昨日亲了我……我忍不住……宁宁,答应跟我一起好不好?我会对你好的……”平日里他都很注意克制的,绝不会被宁宁发现自己每晚都来偷亲他。但是因为宁宁昨日那个轻吻,何言西忍不住激动了,睡不着,等夜深人静了终于忍不住又偷偷来宁书铭房间里。因为心情激动,所以一不小心就用力了,把宁宁惊醒了……何言西懊悔不已。

宁书铭低头敛下眼睛,在何言西处只能看见他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盖住了他所有的表情。见宁书铭没有反应,何言西心里一阵忐忑。到最后反倒是他自己忍不住了,反正这些年来被拒绝也不是第一次了,何言西脸上浮现出一个要笑不笑的苦兮兮的表情,说:“宁宁,你不用纠结,当我没说过。”说完,扣好宁书铭敞开的衣钮,把宁书铭推倒在床上,给他盖好被子,说:“好好睡一觉,明日还要上班呢。”

宁书铭却睁开眼睛,目光炯炯地看着他,说:“言西,你过来。”

正要走出去的何言西闻言又走回到宁书铭床前。

宁书铭似是在思考什么,皱皱眉头,说:“你把头伸过来。”

何言西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乖乖把头伸了过去。

哪知宁书铭“啾”的一下就亲上了何言西的唇,亲完还咂咂嘴,状似困惑地说:“好像还不错。”

要死啊,何言西在心里大喊。你这别扭的家伙,说声你也喜欢我,你答应了会死啊。非要这么折磨我的心脏。但事实那一刻他简直欣喜若狂,知宁书铭甚深的何言西自是明白这是宁书铭答应了的意思。

他“嗷嗷”地呼了一声,一改刚刚颓然的表情,再次化身为狼,把宁书铭压在身下。压着宁书铭亲了一会,似是想起了什么,“啊”的一声,顿了顿,说:“宁宁,等我一下~”

接着就龙卷风似的往门边跑了去。

再接着——“嗷!痛……”某个精虫上脑的家伙忘记了门是关的,又不开灯,于是撞上门了。

宁书铭终于忍不住闷笑出声。好像这样也不错。

不一会儿,何言西就又鬼鬼祟祟滚回来了,手上拿着不知道什么东西。

待他走进一看才知道原来是TT和润滑剂……宁书铭满脸黑线,问:“你时刻准备着这些东西的吗?”

何言西骑到宁书铭身上,闻言,脸终于忍不住红了红:“不,宁宁在才备着的……”

一边脸红一边做着豪放的动作,宁书铭真真无语了。想要起身,身上的人却不让他如愿,更加逼近一分。

何言西低头含住宁书铭的耳垂,极尽挑逗地允吸,宁书铭被他的动作弄得身体有些发软,双手不自觉地抱住了身上的人。何言西顺着耳根一路亲下去,灵巧的舌头一寸寸地又舔又吸,脖子锁骨胸膛一连寸的吻痕顺路而下……宁书铭气息有些不稳,但还是颇为享受。

而何言西满脑子都是兴奋,自己喜欢的人就在自己的身下,面色绯红无比诱惑——相识倾心这么多年,终于可以一圆夙愿了。他拿出套子,叼在嘴里低头笨拙地给宁书铭带上——他们的衣服早就在不知不觉中被何言西剥了个精光。然后拿过一管软膏,向自己身后抹去。

他几乎急不可耐,润滑也是草草的,手指刚进去两个,便扶着宁书铭的硬是坐了下去。他痛得冒出了冷汗,虽然知道这是第一次必不可少的痛楚,但未曾想过会痛若至斯。他固执地一坐到底,趴在宁书铭身上,却满足的喟叹一声:“宁宁……你终于是我的了……”身下的痛楚跟心里的满足感相比又算得上什么呢。此时他的心中犹如满盈的月,一片柔和。无论求而不得了多少年月,终于得偿所愿的他此刻却在心中感念命运待他到底还是宽宏的。

宁书铭被他夹得亦是满头大汗,他面容有些扭曲地轻捶身上精虫上脑的家伙:“混蛋,痛死我了。不知道要润滑彻底吗?”

何言西轻抚宁书铭因为痛楚而紧皱的额,低头吻上去,嘴里含糊地说:“很快就让你快乐。”接着大幅度地动了起来。

长夜漫漫,自是一室旖旎,春色无边。

第八章

关系定下来之后,宁书铭自然是不再找房子,倒是何言西操心起来。对自己住的花园小区各种挑剔,唯恐长期住下去宁宁会有不方便的地方。最重要的是郑若安知道这里,指不定什么时候又会闹上门来一脸忏悔地骗他的宁宁。于是他对找房子开始积极起来。

最后的确在郊区找了一套很合心意的房子,外形是有点复古的西式风格,看起来像是童话里的城堡。里面干净明亮,在大厅外的阳台处能感觉到温和的风拂过面庞,并且阳光充足——在这里摆上两张摇椅,一张圆桌,空暇的白日里可以和宁宁一起在这里翻翻书看看报。卧室外面也有个阳台,顺着白色的栏杆向外看去是一片花园,风中甚至能嗅到花香的味道。何言西一边看一边在心里布置着——在这里应该摆上一张长椅,月朗风清的夜晚可以在这里和宁宁一起观赏夜色,畅谈天下,当然,最重要的是偶尔还可以做上一些不和谐的事……

宁书铭看了也觉得颇为满意——不得不说,何言西大概是跟随自己多了,连看事物的口味都与自己相似起来。定下房子没多久,何言西就把家具等东西一一添全了。这个房子设计师连屋内的设计也完成得差不多的了,所以省去了装修的功夫。据说本来是打算自己住的因而下了许多心思,但是屋子还未完全设计好就与一个外国人陷入爱河,不久就移民了。于是这套房子就便宜了何言西。

添置好东西后,何言西就跟宁书铭一起立刻搬了过去。

于是当郑若安抱着宁书铭的旧物找过去的时候,屋内已经换了新主人。新主人是个40岁更年期的大妈,开门见是陌生人立刻就想关门,听说是来找前屋主的,不耐烦地说:“之前住在这里的人?我怎么知道!我搬到这里都有半个月了!去去去~别烦我!”

郑若安抱着装着过去他丢弃的宁书铭的物品的箱子迷茫地走在街头,不知何去何从。

恍惚间又回到宁书铭家,哪知刚到家门口,就不知从哪里蹿出来两个人上来捂住郑若安的嘴,架住他就往外走。郑若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拼命挣扎,可是一个人的力气究竟是比不上两个看起来训练有素的肌肉男。于是挣扎中装着宁书铭旧物的箱子掉在了地下。

郑若安瞪大眼睛,发狠力挣扎,书铭的东西……那一刻他心中只有那么一个念头。那时书铭留给他的最后东西了,他不能再丢了……但是架住他的两个男人似乎很不耐烦,不发一言对视一眼就伸手把郑若安敲晕了过去。

郑若安是被冷水泼醒的。冰冷的水泼在身上,冷意渗到骨子里让他打了个冷颤。他睁开眼睛,首先进入眼帘的是一双黑色的皮鞋。往上看,皮鞋的主人正冷笑着看着他。可是任他如何在脑海里搜刮也想不起这人是谁,又在什么地方得罪过他,让他要这样绑着自己。希望不要是以前的床伴才好。他在心里暗想。

这是一个地下室,郑若安可以断定,因为触及的只有冰冷的黑暗。连地板也显得异常冰凉。

他被绑住手脚,躺在地上,没有力气作出任何动作。

忽然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冷哼一声,说:“你知道你做错了什么吗?”

郑若安艰难地摇了摇头。

男人伸出手示意站在他两边的手下,手下会意。不多时男人手里多了一根鞭子。他脸上闪过一抹嗜血的冷笑:“不知道?你动了我的宝贝你说不知道?”

郑若安迷惑。看着他一脸懵懂的表情,男人似乎更加气了,一鞭子抽了下来,郑若安抽了一口气。但还是很困惑,于是硬着头皮说:“大哥,我是真的不知道!你抓错人了吧!我一向奉公守法的!”

男人嘴边咧开了一个要笑不笑的笑容,在昏暗的地下室里显得异常渗人。他一脚踩在郑若安的背上,用力踏上去,说:“冷飞,告诉他。”接着用手娴熟地摸着鞭子,阴冷的脸色仿佛更加冷了。

郑若安被踩得痛得呲牙咧嘴但不敢出声。只听见那个叫冷飞的手下用平板的声音陈述着:“三个月前你在酒吧纠缠我们家小少爷。”

见郑若安还是迷惑,冷飞好心地把照片递到了他的跟前。照片上是一个面容可爱的男生,笑起来有两个小酒窝,穿着学校的制服显得异常清秀可爱。

这个人郑若安有点印象,三个月前正是和书铭最后一次闹分手然后变成了真的分手的时候。他在酒吧卖醉,旁边有个清秀可爱的男生睁着一双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他。

他对着男生诱惑一笑,上前摸摸男生的脸蛋,男生瞬间就红脸红到了耳根子。郑若安觉得有趣,好久没过这种清纯可爱的男生了。于是忍不住挑逗起来。

那男生只是脸红,倒也不恼,最后竟然语出惊人:“哥哥……可不可以教我……唔,怎么让人快乐?”说完还脸红地看了看他。虽然最后的意思有点隐晦,但郑若安还是懂了。于是接下来就顺其自然了。郑若安万万没想到一次一夜情也会给他带来杀身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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