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郎探母+番外——李千重
李千重  发于:2013年11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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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穆忙率众侍卫上前阻挡,但这群刺客人数众多,武艺高强,侍卫们堪堪挡住一部分,终于有数人扑到耶律隆绪面前。

耶律隆绪武功高强,夷然不惧,挥刀迎战。他最担心的是身后的木易,木易没有武功,在这种情况下根本没有自保的能力,因此便百般回护,将他防护得密不透风。

那些刺客都是精乖之辈,见耶律隆绪这般护着木易,便分出两人专门攻击木易,这样一来耶律隆绪果然分了心,刀法便有些漏洞,一名刺客见有机可乘,一抬手几枝袖箭便向木易射去。

耶律隆绪顿时大惊失色,提马挡在木易身前,挥刀拨打袖箭。但袖箭连珠般射来,最后一支箭耶律隆绪终究没有躲开,正扎在他的肩头,袖箭力道极大,纵然穿有坚硬的软甲,箭头仍透过甲片钉进他的肉里。

耶律隆绪脸上没有半点表情,冷哼一声拔下袖箭,刀法更加凌厉了。

这时早有侍卫放出烟花信炮,远处传来隐隐的马蹄声,一队武士疾驰而来,众刺客见势不妙,首领打了个呼哨,便潮水般都退走了。

众卫士见耶律隆绪受了伤,都伏地请罪。

耶律隆绪冷冷地说:“宋国真是阴险,居然敢派人来刺杀朕,此仇不可不报!你们都起来吧,此事你等并无大过,朕不治你们的罪。”

众侍卫轰然谢恩。

木易听了他的话,心头一跳,脸色反而比遇袭时更加苍白了。

回到御帐之中,木易看着御医为耶律隆绪清洗创口,敷药包扎,想到刚才他奋不顾身挡在自己前面,心中一阵感动,平时只知道他很疼爱自己,没想到他对自己竟情深若斯,以命相保。

木易垂下头,强忍住眼眶中的泪水,不让它流出来。

耶律隆绪穿好衣服,见木易情绪不对,便搂住他柔声安慰:“刚才有没有惊着你?我已下令在周围严密搜查,决不让刺客再有机会图谋不轨。下次出去也要多带侍卫,这样就不会有事了。要不要让膳房炖一碗补汤给你,喝了好好休息一下?”

木易脸一红,所谓补汤,这个时候指的自然是宁神固元汤,这种补汤每当自己情绪不稳时,耶律隆绪便会要自己喝,但自己怎会脆弱成那个样子,几个刺客就吓到了?

木易使性子一般地说:“不要!我又没有受伤,喝什么补汤?你倒是该喝汤药呢!”

耶律隆绪看着他少见的任性样子,愈发觉得可爱,便将他搂抱得更紧了,脸贴着脸,暧昧地说:“既然你精神这么好,今儿晚上便乖乖陪我,好不好?昨晚你说身上倦了,我忍了大半夜才睡着的。”

木易羞得满脸通红,狠狠瞪了他一眼,道:“你可真是色欲熏心,大难不死之后想的竟是这事,你身上有伤,若是伤口挣开了可怎么办?”

耶律隆绪色迷迷地说:“你既然这么心疼我,晚上就不要扭手扭脚地闹别扭,只要你不乱动,我的伤口就不会裂开。”

这几句话弄得木易又羞又恼,往日拦着他,还要弄得自己软瘫在那里,若是不乱动任他鱼肉,岂不是被他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耶律隆绪说到做到,头鱼宴上气氛兴高采烈,耶律隆绪与木易共坐在首席,品尝着开江后的第一尾鲜鱼,观看着热烈优美的歌舞。

耶律隆绪不住看向木易,见他端庄地坐着,篝火将他的脸映得红扑扑的,十分明丽,耶律隆绪越看越爱,再也把持不住,便朗声道:“今儿乐得差不多了,众卿都回去休息吧,如此良宵不可虚度啊!”

文武众臣看到耶律隆绪已经搂住木易的腰身,哪里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哄笑着纷纷回了自己的帐幕。

木易臊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却被耶律隆绪拉扯着进了御帐,将他按在床上温存了几句,便去剥他的衣裳。

木易见他这般急色的样子,羞赧不已,若在往日,自己定要缩到床角,让耶律隆绪好好哄劝一会儿才肯打开身体,但今日耶律隆绪为了自己受伤,木易心中感动,又怕他挣裂了伤口,只得羞红着脸任他施为。

耶律隆绪见他这般柔顺听话,不禁喜得心花怒放,又看他脸上那种想挣扎又不敢挣扎的矛盾隐忍表情,心中更痒得厉害,仿佛有几十只老鼠在抓挠一样,急不可耐地将木易剥了个干净,让他不着寸缕地裸裎在床上任自己欣赏。

木易被他火辣辣的视线盯得有些发抖,红着脸羞恼地说:“你…你到底要怎样?”

耶律隆绪笑道:“这么快就急不可耐了?别急,我这就来了!”

木易被他调戏得羞惭无地,待要分辨两句,男人那硕大的阳具却已插入自己的身体。木易呜咽一声,便再说不出话来。

这一晚耶律隆绪做得痛快淋漓,木易那柔顺如水的样子令他倍觉满足,嘶吼着在木易体内连连释放,刺激得木易也一阵阵抽搐尖叫,现在他纵然想反抗也不可能了,整个身子就像被一根强有力的肉钉钉在床上一样,况且他也得到了巨大的欢悦,忍不住抱住耶律隆绪的身子,要他更加疼爱自己。。

耶律隆绪直做到后半夜。他白天毕竟经过一场战斗,又有伤在身,这时便感到累了,终于停了下来。

第十七章

宽大的浴桶中,耶律隆绪抱着木易给他清洗身体。木易温驯地伏在他怀里,感受着他的手指掠着水从自己身上轻轻划过,带来一阵酥麻的感觉。

木易抚摸着耶律隆绪强健坚实的胸膛,轻声道:“耶律,你真的能断定今天的刺杀是宋人所为吗?也许是西夏,或许是哪个图谋反叛之人做的。你该仔细查查,不要这么快就做判断。”

耶律隆绪温和地说:“无论是不是宋人干的,大辽不久之后都将攻宋,以便为了儿孙取得更多利益。如今我们需要的只是一个借口,现在借口来了,我绝不会不用的。”

感觉到木易颤抖了一下,耶律隆绪便伸手抬起木易的下颏,见他原本满含红晕的脸瞬间变得惨白,眼神中满含哀伤与痛苦。

耶律隆绪轻轻叹息一声,慢慢地说:“四郎,你想开一些,朕是辽国的皇帝,不能因私废公。这些事你不要再管了,只管像从前一样安心度日便好。”

木易惊得几乎喘不过起来,他惊恐地望着耶律隆绪,这个已经被自己隐藏了十几年,自以为瞒得很好的秘密陡地被他揭开,顿时令木易不知所措。杨家是辽国的死敌,六弟延昭与杨门女将这些年不知杀伤了多少契丹兵将,契丹人恨杨家入骨,若知道自己是杨家人,不知会怎样对付自己。

他很害怕耶律隆绪由方才的温情脉脉突然变得青面獠牙,这种无情的变化是他所承受不了的。如果耶律隆绪真的要杀他,他宁可自我了断。

耶律隆绪抱紧了木易,声音低沉地说:“为什么要害怕?四郎,你应该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的。大辽招一个驸马,岂能不查清他的底细?十二年前我就知道你是杨延朗。不但我知道,母后晋王叔明姬都知道,唯一不知道的恐怕只有宗源。

这些年来,你一直小心翼翼,唯恐别人知道,又因为当年亲人的阵亡而怨恨,我看了很难过,总想着要对你再好一些,或许你就会真的相信我,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但你却始终心有顾忌,我看着你成天心事重重,心里很不好受,但又不敢贸然挑明,只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但一直这样下去是不行的,我不能让你到死都瞒着我。四郎,你还是不相信我的心吗?即使你是杨家人,我也为你挡了那一箭,不会因为你的身世而敌视你。只要你能忘记过去的仇恨,安心留在辽国,陪在我和明姬身边,你就永远是辽国的驸马,使我们深爱的人。木易,相信我好吗?“

耶律隆绪深深吻住木易,木易哽咽着与他唇舌交缠,忽然却被他抓住腰提了起来,然后慢慢放下。

木易正迷茫间,只觉得一根灼热的肉棒在水流的润滑下顺利地顶入了自己的甬道。木易呻吟了一声,扶着耶律隆绪的肩头,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耶律隆绪笑道:“早就想试试‘啼猿枹树’,今儿总算尝到了滋味。瞧你哭得梨花带雨,这可真是名副其实。自己动一动,你总抱怨每次都在下面,现在让你在上面了,总该主动一些。”

听着他这淫艳的话,木易的伤感惊恐立刻被驱散许多,脸上又有了淡淡的红晕,他难耐地摆动了一下腰部,这样跪坐的姿势令性器插得更深入。他只想稍动一动来缓解那怪异的感觉,但让他自己大力起坐却是不可能的。

耶律隆绪被他这样动来动去,磨得欲火更炽,声音沙哑地说:“木易,你只这样动是不行的,要提起腰来再重重坐下去才可以。”

木易听了他的话愈发羞窘无措,他性子向来保守腼腆,这些年又是一直在承受,现在若要他主动,倒真像要了他的命一样。他只能紧紧抱住耶律隆绪的身子,脸在他胸膛上不住蹭着,哽咽着低低叫着:“耶律!耶律!”

耶律隆绪刚才只是逗逗他,哪里指望过他能自己动,现在见木易这样需要自己,便微微一笑,抓住他的腰高高提起,又重重放下,刺激得木易惊叫一声,不住颤抖。这前所未有的性交姿势带来的强烈快感令木易大张着四肢哆嗦着,就像一只被插在棍子上的青蛙,当然看在耶律隆绪眼里,他这种样子实在美极了,使得耶律隆绪情绪更加高亢,不停地狠狠贯穿着他。

狂潮过后,木易软得如稀泥一般,瘫在耶律隆绪怀里。耶律隆绪见他大半个身子都浸在水里,洗浴得光洁滑嫩,还带着情欲之后未退的淡淡红晕,分外迷人,忍不住揉捏着他结实的臀部,道:“你累了,我们去休息吧。”

木易轻轻地“嗯”了一声,任耶律隆绪给自己擦干身体,用被子将自己裹了抱到床上。

即使经过刚才那一番亲热与安慰,木易仍觉得难以面对耶律隆绪,他将身子转向里边,微微蜷了起来。

耶律隆绪知道他仍有心结,便从后面紧紧抱住他,两个人都是赤裸着的,这是多年的习惯了,木易这时才发现这个习惯是多么珍贵,耶律隆绪火热的身躯包裹着自己微微发冷的身体,令自己觉得分外温暖而安全。

忽然木易低弱地呻吟了一声,原来耶律隆绪粗大的男根又缓缓顶进他的身体。

木易慌乱地说:“耶律,我今儿晚上是真的…不行了,明晚…”

耶律隆绪轻咬着他的肩头,含笑道:“明晚怎么样呢?是不是明晚我要什么,你都给我?别怕,我们两个这样合为一体,你总该安心一些了。什么都不要想,闭上眼睛好好睡吧。”

耶律隆绪轻柔地抚摸着木易的前胸和小腹,终于令木易慢慢睡了过去。

没过几天,萧绰萧菩萨哥耶律德昌和明姬便率一班文臣武将赶到了捺钵营地,众人急火火地询问了一番耶律隆绪的伤势,见他没什么大碍,一众君臣便整天聚在萧绰帐中商议着什么。木易知道他们一定是在商讨怎样攻打宋国,如果辽国攻宋,镇守北疆的杨家军定然首当其冲,但自己却没有任何办法。

耶律隆绪见他伤心,便尽力劝慰着他,但这件事又怎能劝解得了,木易仍是满怀心事,跟着他回了上京。

当年秋天,辽国便以大宋派遣刺客刺杀皇帝为由,发动了对大宋的攻击。

第十八章

辽宋两国之战如火如荼,木易则在辽营中忧心如焚。明姬见他日渐苍白消瘦,每日只望着对面杨家军的大营发呆,知道他心事难解,但除了好言相劝,也毫无办法。

这天,明姬处置完军务回到帐中,见丈夫正轻轻咳着,吓得她心一抖,忙搂住木易,道:“怎么咳起来了?难道是暑气未清,生了肺热?来人,快召御医来。”

一名女兵答应着去了。

明姬摸着丈夫的额头和手心,觉得果然有些发热,知道他这些天心情不好,秋天气燥,易生肺病,从前在上京,四时都小心照看,若见他有些不开心,便尽心引逗,令他不致因悲伤而发病,但这次的痛苦却是自己和耶律隆绪强加给他的。

木易拉住了她的手,哀求道:“明姬,我这些年都没有见过母亲和弟弟,现在他们就在对面,你放我去看看他们好不好?我保证只见一面就回来!”

明姬眉头一皱,道:“别胡闹。现在两国乃是敌国,你怎能过去,若是有人伤了你怎么办?别再闹了,一会儿御医给你开了药,你服药后就睡吧。”

木易又求了一会儿,见她坚持不肯答应,心中又焦急又绝望,将心一横,竟扑通一声跪在明姬面前,拉着她的手乞求道:“明姬,我求求你,只要让我回去看一眼,纵然是死,我也安心了,否则今后哪里还能再有宁日?永远都会受着煎熬。求你看在我们夫妻这许多年的份儿上,相信我,让我过去见亲人一面吧!”

明姬见丈夫跪在自己,心中十分难过,当年无论怎样折磨,他也没有跪过的,忙伸手要拉他起来,说道:“还不快起来,有什么事慢慢商量就是,何必急成这个样子。”

木易泪流满面,跪在地上只不肯起来。

明姬又急又气又心疼,被他逼得实在没办法,知道丈夫的性子深藏在骨子里,打定主意不回头的,更怕自己再不答应,会将他逼到绝路,只得说:“好,你重重的发一个誓,我便让你回去。”

木易身子一震,举起手郑重地说:“我发誓此次去宋营只见亲人一面便回,若违此誓,就让我死在亲人的枪下!”

明姬吓了一跳,忙掩住他的嘴,道:“只让你发个誓,谁让你说这些死呀活的?好了,我答应了,快起来吧。”

明姬扶着惊喜交加的木易坐在床上,给他掸了掸膝盖上的灰尘,又用帕子为他擦拭着脸上的泪痕,柔声道:“你要去也可以,但第一要先喝了御医开的药,好好休息一下;第二要入夜才能去,白天去,给人瞧见了不好。你可肯听我的话?”

木易此时什么事都是肯依的,连连点头答应。

御医在外面已经候了一会儿,听里面渐渐安静下来,这才通传求见,明姬连忙叫请进来。

御医诊过脉后,果然说是心焦肺燥,开了个清心润肺的方子。

明姬让侍从照方煎了药,看着木易喝下,又安顿他睡了,这才望着他幽幽叹了一口气。

夜空幽蓝,明月当空,一匹神骏的黑马在道路上奔跑着,马上之人神情急切而欢喜,不住催马快行。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听声音显然是一队几十人的马队,那人向后一看,心中一阵惊慌,忙加紧抽打马匹。

这时后面传来一阵怪异的呼哨声,黑马听到呼哨,便不顾背上主人的催促,硬是四蹄着地,稳当地停在原地。

马上之人越发慌了,竟开口央求起马来,这时后面的骑士已经赶了上来,几名武士纵马奔到前面,一兜马头挡在前面拦住了去路,其余的人四散包抄,将他围在中间。

一个金冠龙袍之人提马来到那人面前,威严地问:“木易,天这么晚,你要去哪里?”

木易一见他,心中便一紧,明明是很有理由的事便说不出口,只能支支吾吾地说:“我…我…明姬…”

耶律隆绪“哼”了一声,一把便将木易掳到自己马上,伸手在他怀里搜寻,很快就搜出一支金批箭。

见耶律隆绪将它揣在自己怀里,木易立刻便着急起来,抓住他的手,道:“那令箭是公主给我的,她答应我可以回去看看,你还给我!”

耶律隆绪狠狠钳制住他抢夺令箭的手,冷冷道:“明姬是昏了头,才让你这么做。羊入虎口怎么回得来?你立刻跟我回去,从现在开始,没有我或明姬的允许,不可以出大帐。”

木易绝望地叫了一声:“不!”

耶律隆绪一向律令森严,发出的命令绝不打折扣,若他真将自己带了回去,今后的看管定然更加严密,恐怕会像开始一样,连如厕都有人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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