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草+番外——菊花之盟
菊花之盟  发于:2012年09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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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留有几束可爱的洋槐花,叫人忍不住喜爱。明明已经过季了,却还是这么努力地绽放着。

清姨,最喜欢洋槐花了,却再也无法见到了吧。

往事如朝露,昙花一现,却总会在一个特定的时间,一些特定的情形被想起。布满脑海,即使是那曾经的失忆,也无

法让记忆出现一个永久的断裂。

长门飒从后面抱住他的腰,将脸贴住他赤裸在外的颈子。然后吻住他因为惊讶而微张的小嘴。

“在想什么?”

“想人。”

缬草软倒在他怀里,喘得不行。不明白他干嘛突然这么激烈地吻自己。

与上次如此相似的对话和情境让长门笑出了声,抚着额头微微退开,这回问得与之间截然相反,“你不是在想我吧?

缬草仿佛永远不会撒谎似的,竟然在长门飒的注视下,点头默认。非但没有招致长门飒的不悦,反到让对方脸上的笑

意更深了。

“那是在想谁?告诉我,我知道你什么都记得。”

缬草震惊无比。他明明说过自己失忆了,他为什么要用这种笃定到让人无法反驳的口吻?

脑子突然陷入空白,他哀求着,“飒,不要逼我,求求你不要逼我!”

将他的无措和慌张看在眼里,长门飒心疼地拉他入怀,嘴上吐出的字句却残酷无比。“如果你真的放得下一切,我又

怎么能算得上逼你?”

拉下他捂着耳朵的先洗手腕,长门飒温柔地抬起他那张几近惨白的小脸,“小草,把一切都说出来,你的恨,你的委

屈,你的不幸,你的痛苦,全部都说出来。我想要的是一个完完全全的你,如果你无法放下过去的重担,你又怎么能

用全部的心来爱我?”

低头轻吮着他不知何时悄然落下的泪,长门飒更加轻柔地道,“我是很贪心的,我无法容忍你的心里有一个不属于我

的角落,我没有参与你的过去,所以无法分担你的痛苦,我空缺的那一部分,你必须忘记。我要的是缬草,而不是真

宫寺家的少爷,真宫寺夜雅。”

最后的那个名字,他说的很轻,却让缬草如雷贯耳。

他还是忘不了,自己曾经的名字……

男孩从背后蒙住了女人的眼睛,女人正在蹲着打理花圃里的花。

“猜是谁?”

柔嫩的小手,清脆柔亮的童声早已暴露了来人的身份。女人嘴角飞扬,脱下手套,一把将身后的小人扯进怀里,引得

他咯咯直笑。

“清姨。”

小脸红扑扑的,可爱得不得了。这一声轻轻的略带羞怯的叫唤,犹如天籁。

男孩乖巧地靠在女人怀里,体贴地拉低她的草帽帽檐,避免被阳光照射。

“真顽皮。”

柔细的手擦拭着男孩额间的薄汗。男孩抓住了女人的袖子,笑得好甜,“清姨,我想喝绿豆汤。”

“好,你先回去等着,外面晒。等我弄好了,回去给你做。”

男孩伸出洁白的小指,“拉钩钩。”

女人好笑地看着这个一脸认真的小人,妥协地照做了。

男孩喝了那碗冰凉凉的绿豆汤。他端了一碗在手上,开心地找寻姐姐的身影,走到楼梯口时,他仿佛被什么推了一下

,脚下一滑,旋过身,他好像看见了清姨,却看不清她的表情,闭上眼睛,跌至楼底……

“医生,雅儿没事吧?”

女人的声音因为焦虑和担忧显得有些歇斯底里。

“身体倒不用担心,几乎没什么大碍,只是脑震荡可能导致失忆。”

“那……那要持续多久?”

女人的声音微微颤抖。女孩哭了出来,她捂住嘴,泪眼模糊地望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孪生弟弟,小手紧紧扣住他的。

“可能十天半月,可能一年半载,可能一辈子……带他回家休养吧。”

没有任何起伏的字句,却听着如此冰冷。

女人掩住面,身体颤抖着,似乎很难过很难过。

“雅儿,你醒了?”

男孩冲女人微微一笑,眼里却是满是迷茫和疑惑。

女人轻柔地抚摸他的略显苍白的小脸,脸上露出不算自然的笑容。“饿了吧?我去给你熬点粥。”

喝过粥后,女人轻哄着男孩,他渐渐合上了眼皮,沉沉睡去。

“我们楼可是吉原里最不受欢迎的花楼哦。”

和女人一般尖细的男声,叫男孩听在耳里却不怎么真切。他的眼皮好重,无论如何也睁不开。

“我恨不得让他死,就算把他卖进最下等的花楼也不能让我解恨。早一点让他接客,随便怎么折磨和调教他都好。”

男子嘴角微扬,“我对你们之间的事不敢兴趣,我们快点把这孩子的接收手续办了吧。”

顿了顿,将脸挪向男孩的方向,表情甚是愉悦,“这么美的的孩子,还真是让人期待呢。他以后,一定会艳冠吉原的

。”

男孩呆滞地望着天花板,纸罩住的灯悬在他的头顶。

眼泪不断地划出他的眼角。沾湿了他的脖子,落在薄被上。

“你醒了?”

耳畔传来男子尖细的嗓音,他西装革履,略微三十出头的模样,身形瘦小,长相普通。边说,边用指节上起着老茧的

手轻柔地接住男孩来不及落下的眼泪。

“哭什么?你的母亲因为欠债已经把你卖给花楼了。如果你能在这种地方成为吉原第一的花魁,你以后的日子会好过

许多。”

男孩一言不发,依旧安静得仿佛置身在另一个世界,只是静静地落泪。

男子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站起身俯视着他比女孩还美丽的小脸,“从今天起,你的名字就叫“缬草”了,在你的初

夜之前,好好地观摩学习吧,要成为花魁,可是要付出比常人更多的努力才行。”

“花楼是什么地方?”

男孩终于开了口。一个七岁的男孩当然不知道吉原,花楼,花魁的含义。而男人,却很乐于让他理解透彻。

“缬草,花楼就是供客人玩赏的地方,用你们的身体让客人得到快乐。而花魁,则是在店里甚至整个吉原最受欢迎的

色子。一旦你成为了花魁,你就自由很多了,甚至还可能逃离吉原。”

“我知道了。”

淡淡的四个字,如此直白的一席话对男孩而言,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一旦自身失去了生存的欲望,生存环境的改变,也只是多此一举。如果自己成为一个用身体供人取乐的色子能让那自

诩“母亲”的人高兴的话,他又有什么在意的呢。

缬草抚着额头,又做梦了。梦见了小时候的事。

一双大手伸过来,揉着他的太阳穴,唇咬住他的耳垂,“小草,以后不要对我说谎,我讨厌别人骗我,尤其是你。”

缬草闭上眼,轻轻点头,“对不起,我只是希望真的能忘记过去。”

“对,你应该忘记,记住,你生命的开端是从你遇见我开始,我给你生命,而你只能为我存活。如果忘不掉,就让我

来彻底捣毁。”

缬草望着他微笑的俊脸,对于他的强硬和占有欲,满心甜蜜。

将他压在床上,突然倾身发狠地咬住他的喉结,感受到他的身体微微紧绷,长门飒笑着,吻上他的嘴角,嗫嚅到,“

小草,明明早就恢复了记忆,为什么还愿意呆在那种地方?因为那个女人吗?”

缬草没有摇头,双手双脚牢牢缠在他身上,将脸埋入他的颈项,“她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比起继续被欺骗和利用,

活在远离谎言的地方,更让我快乐。更何况,吉原不是能够随便逃走的地方,不是吗?”

“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我没有去过吉原,你现在会是什么样?”

缬草被他突然收紧的手臂弄得有些疼,却不想做任何的反抗。反而乐于接受这样的疼痛。

安抚地主动轻吻他的嘴,缬草笑得十分开心。

“可你找到了我不是吗?一切,都是注定的。我还要感谢清姨将我卖进花楼,否则,我们哪有可能像现在这样,这么

……这么……不知节制。”

最后四个字越说越小声,长门飒看着他红透透的小脸和耳朵,既新鲜又好笑。且不说他们已经巫山云雨N回了,缬草

可是在花楼里长大的,观摩这种事情更是家常便饭。怎么会还不习惯呢?

“小草,用诱人的小嘴说出这么可爱的话,我怕我会忍不住哦。”

手滑到下面,从他滑腻的大腿内侧一路往上,细细抚摸着。嘴上也没闲着,封住他的口,分享着亲密的快感。

第9章

墨惜在饭厅门口遇着两人,堵住耳朵,笑得十分暧昧。

“我什么也没听见,我什么也没听见……”

长门飒不顾缬草的脸红,当着墨惜的面,给了他一个深深地吻。嘴角一直挂着微笑,显然是因为得到满足的的缘故,

简直是可以用满面春风来形容。

“听见又如何?嫉妒我们感情好,你不会把凤少爷锁在床上啊?一脸欲求不满的表情加上酸溜溜的口气,我真想鄙视

你。”

长门飒竟然也有让对方无力还击的时候。房间里一阵沉默,墨惜非但没有回击,突然眸子一亮,幡然醒悟。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还可以把凤哥锁在床上啊,恩恩……今晚试一试。”

转身就走,一脸跃跃欲试,完全忘了自己之前来饭厅的目的。

看来今晚某个人要倒霉了。

经历了昨夜,再见着凤千夕时,缬草的心境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原来在他小时候,他们真的见过面。

爷爷曾带他来过中国。好像是因为凤少爷与他们家有生意上的往来。虽然记忆已经模糊了,可是那份熟悉感却始终无

法抹灭和淡化。

托凤千夕和墨惜的福,长门飒和缬草在中国度过了悠闲的一周。飞回日本后,却立即听说了老头要再婚的消息。

都已经是快要进棺材的人了,还这么充满活力。即使是对别人的私生活完全提不起兴趣,却也还是为那个女人不值。

尤其,被前田一村告知,那个女人,不,应该是女孩,才刚满十八岁。

长门飒和前田一村一前一后走在长长地廊道上。

“一村,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前天,老爷将倒卖那东西赚的钱,作为聘礼给了女方的家人。”

长门飒停住脚步,回头,面若冰霜,“我不是说过死也不能沾上那东西的吗?老头还真是不受教。”看来,他有足够

的理由做清理工作了。

突然间唇边扬起一抹揶揄的笑,“对了,是哪个可怜的女孩,竟然因为钱被亲人卖给了那种糟老头。”

“似乎是因为女方父亲的公司经验不善,面临倒闭的危险,所以让女儿频繁在媒体面前亮相,公然论价。”

“她叫什么名字?”

“真宫寺夜月。”

长门飒神色一僵,随即大笑不止,“一村,你信命吗?”

“我不信。”

长门飒抬头看着天空,灰蒙蒙的,连乌鸦也不肯出没的灰色的天空。

“我也不信,可是容不得我不信。”

前田一村不知道他话里的玄机,静静立在一旁,等候下文。

“一村,这件事暂时不要让小草知道。我还有些事要向老头求证。”

眼前的这栋别墅,从外面看简直可以用壮阔来形容。

长门飒站在大门口,除非必要,他可是一点都不想来这里,尤其是见着那个糟老头。

“少爷,老爷正在午睡,需要我帮您通报吗?”

长门飒走上去,握住对方的下巴,温和地笑着,连嗓音也温柔无比,“你似乎搞错一件事了,这栋别墅是我的,我回

自己的地方,需要向别人报备吗?”别墅是长门家的财产,用它来圈住老头,已经算是给他恩赐了。不过他养得宠物

们如此白目,还真是让他有些不高兴呢。

松开手,男人向他鞠了一躬,额头已满是汗水。

“开门。”

“是,少爷。”

别墅里面空旷的不像话,除了一些必要地家具之外,完全没有其他摆设和装饰。

长门飒快步走向二楼尽头的房间,看了看门锁。微微退后几步,一个回旋踢,“嘭”的一声,门板应声倒地,吓坏了

里面熟睡的人,像个弹簧似的从床上弹起来。

在看清来人的脸后,男人并没有松了口气。

“你怎么来了?”

踢开碍事的门板,大刺刺地走到床边,面带微笑俯视着床上的人。一脸玩味,“之前不还总叫我来看你吗?我只是迟

到而已,犯不着这么不爽吧?”

“这是你对父亲的态度吗?”

长门飒微微靠近了些,在他耳边轻轻呢喃,“我现在可是有弑父的冲动,怎么样,现在还想说是我的父亲吗?”

察觉到男子的意图,扣住他突然扬起的右手,捏住他的脉门,微笑,“我要除掉你是很容易的,只是我做事比较喜欢

一劳永逸,那些被你收买的老头们,我也会一个一个的揪出来,把你们在嘴里嚼碎,连残渣也不剩。”

放开他的手,坐在床上,悠闲地翘着二郎腿,也不顾男子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继续说道,“先前不是想用女人将我

套牢吗?不过,你似乎不知道我喜欢的是男人吧。”

“是因为那个色子的缘故吗?”

“你是说小草?都差点被你害死了竟然还叫不出别人的名字,我真替我的小草难过。”

已经无法再将“父亲”两个字作为挡箭牌,再加上为了钱做了那种事,男子有些无措。只好转了话题,“你今天到底

来做什么?”

“做什么?”

状似陷入思考,然后一敲手,茅塞顿开。“对了,听说你要结婚了,我只是想来给你道声恭喜,顺便想问你一些事。

“你想知道什么?

“以对方父亲的公司经营状况来看,怎么看都是一个无底洞。你就这么自信能够填满吗?你这么精明,又怎么会做这

种亏本生意?”

“能不能让我先说一个故事?”

他叹了口气,长门飒对他的态度,让他已经没有了退路,只好决定说出所有的事,或许还会有转机。

北岛洋一乞求着恋人能回心转意,寒冬的风中,他跪地不起,抛弃了尊严,只求她不要离开自己。

“悠子,求求你不要去!不要嫁给他好不好?我们不是约好了,大学一毕业就结婚的吗?”

“洋一,不要这样,爸爸的公司经营不下去了,只有我嫁给那个男人,公司才能被挽救。”

南条悠子也跪了下去,抱着他,两人哭成一团,“洋一,答应我,以后好好地生活,如果有下辈子,我们约定,一定

做夫妻,好不好?”

看着所爱的人嫁给她不爱的男人,北岛洋一痛恨自己的无能。大学毕业后,经同学的介绍认识了温柔贤淑的长门若水

,交往了一段时间后,他入赘做了长门家的上门女婿。因为长门若水是黑社会老大的独生女,所以他根本没有选择的

余地。

他不爱她,只是想借由她忘记自己对南条悠子的爱恋。

生下长门飒没多久,长门若水因为患上绝症去世了,痛失爱女的黑帮老大夜夜以泪洗面,在长门飒九岁时,也因为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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