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草+番外——菊花之盟
菊花之盟  发于:2012年09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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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岚,我们早上才见的,没这么快。”

“那倒是。”

她点头,很满意这个答案。

抱也抱过了,可小姑娘却怎么也不肯放手,像个树袋熊似的缠在他身上。她比同龄的女孩瘦小了些,所以也没能有多

重,缬草便也只能随她去了。

抱着她,坐回了石凳上,倒了杯茶给她,她看也不看,西里呼噜就喝下了肚。

然后她左顾右盼了一会儿,确定附近没人,而门卫又没有在往他们这边看后,这才放心地说道,“缬草哥哥,长门哥

哥对你怎么样?有没有凶你?”

她挽起袖子,似乎只要他一点头,她就会帮他打抱不平修理长门飒一样。

“没有,他对我很好。”

边说,边拉下她的袖子,免得她着凉。虽然已经快五月份了,可傍十分还是会让人感到凉意。

小姑娘却不相信他的话,歪着头,“缬草哥哥,你真的是被长门哥哥买回来的吗?”

即使她只是一个小孩,住在长门家的这些天,也知道人们并不喜欢他,因为他是被买回来的。

想到他被那些坏人说得如此不堪,小姑娘问着问着,已经快要哭了。

“恩。”

拭去她眼角来不及落下的眼泪,缬草的心里却忍不住被暖意填满,小姑娘竟然为他哭了。

“缬草哥哥,如果以后你过得不幸福,记得告诉我,等我有能力养你之后,我会带你走的。”

“小岚,你对我真好。”

缬草半认真半开玩笑道。

“那当然,我都说我喜欢你了,当然得表现一下我的诚意啦。”

小孩子的情绪起伏总是很大,前一秒还在落泪,这一秒笑得花一般灿烂。

实在是很有趣,也很可爱。

“缬草哥哥,你想不想学编花环?我可以教你哦。”

看着墙角边缘的兔子草,她突然来了兴致,她很想看他戴上花环的样子,是否比公主还要美丽?

“好。”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便移动到墙边,坐在石板路上,面朝着那一片不怎么大的兔子草草地。

“缬草哥哥,送给你。”

接过小手递过来的花环,缬草在她期待的目光中,将它戴在了头上。立即博得小姑娘的惊呼和赞美。

“小岚,你好厉害,花环真美。”

她欣然接受他的夸奖,笑得十分开心,“那当然,清姨教的好嘛!”

话落,仿佛想到了什么,原本熠熠生辉的小脸瞬间垮了下来。而缬草在听见那个名字后,险些停止了呼吸。

他咬紧了牙根,半晌才缓缓吐出两个字,“清姨?”

合岚点头,小脸满是哀伤,“是妈妈的姐姐,清姨很早以前就去了巴西开饭馆,我和妈妈去巴西没多久,她就死了。

没看见缬草的表情,她径自往下说,“清姨生了很严重的病,到后来,她见着人就说对不起,就连她在医院病逝的那

天,嘴里还是不停地重复那三个字。

“她死了啊……”

缬草喃喃自语,脸色看上去很不好,连笑容都很勉强。

“缬草哥哥?”

“小岚,对不起,我有些累先回房了。记得要做功课。”

前田合岚目送他的离去,总觉得他似乎随时会被风吹走似的。

翌日,缬草和往常一样在长门飒的怀里醒来。他们在夜晚从不节制,可早上却总能在一个特定的时间醒来。

今日唯一不同的是,长门飒将他禁锢在床上,完全没有要起床的意思。

“飒,你不用工作吗?”

缬草揉着朦胧的睡眼,头还是有些昏沉沉的。可察觉到长门飒用像是打量小动物的目光打量自己,立即清醒不少。

抚摸着他的脸,长门飒嘴角上扬,眉目里也满是笑意。

“小草,昨夜做梦了吗?”

“我不知道,可能吧,我现在头很晕。”

扶着额头,脑子的确乱糟糟的,似乎是梦见了些什么,可是醒来后却什么也记不清。

唇移至他的耳边,低沉的耳语伴随着不怀好意的挑逗,让缬草完全无法招架。

“那个被你唤作“清姨”的人,是谁?”

无论多少次从别人口中听见这个名字,缬草依旧无法表现得像往常一样淡漠。耳朵上传来的阵阵湿热,他却像是失了

知觉,无法做出任何回应。

“我也想知道,她是谁。”

侧过脸,看着他,笑容却满是无奈,仿佛还有些别的什么,却只是一闪而逝,让人无法抓获。

除了日本的一些生意之外,长门飒在中国也有诸多经营。正如他所说,黑社会少主不是什么地痞流氓,即使总在和法

纪打着擦边球,也不能赤手空拳仅凭满腔热情去维持帮派的运作,更何况他从来就没有热情,只是因为不想被别人掌

控,才不得不爬到最高的位置,将所有的人踩在脚下。所以,黑帮少主在更多时候更像是一个赚钱机器。

而金钱,一向是他所追捧的利益当中,重要的一环。

想着最近闲来无事,墨惜又破天荒地给他发了一封邀请邮件,说是回礼。便想着带缬草去那儿游玩一番,顺便了解他

在中国的那些生意给他带来了多少收益。

许久不曾踏入这间gay吧,一切都让凤千夕觉得陌生,更别说被墨惜告知,长门飒竟然就是这家店的老板,然后还被

那小鬼最贱地附赠一句“迟钝”,让他吃了一惊的同时,更有种被这两个小鬼耍了的感觉。

墨惜呵呵傻笑,想随意糊弄过去。凤千夕见他露出这种可爱的表情,也完全气不起来。细想了片刻,这其实连欺骗也

说不上的,顶多只是隐瞒罢了,因为觉得没有必要,所以才没有说的吧。

“凤哥,你不气了吧?”

“谁跟你说我在生气了?”

凤千夕好笑地看着面前一副急于讨好自己笑得极其谄媚的小鬼。

“这就好,这就好。”一边说,一边朝门口望了望,正巧长门飒牵着缬草刚刚进门。而对方,也一眼就看见了他们两

个。

不是他视力有多好,而是那两个人实在太引人注目。一个有着令人惊艳的美貌,令一个则可爱得无以复加。这两人还

好死不死坐在正对大门的位置,分明还嫌不够显眼。

在这种满地都是gay的地方,叫别人看得见却吃不了,还真是秉承了墨惜那个腹黑小娃的作风呢。

侍者见自家老大大驾光临,却因为训练有素,没有表现出更多情绪起伏。长门飒朝墨惜笑了笑,对方相当热情地不停

挥手。

下意识地往左边看,果然,缬草白色衬衫下的纤细的手臂还定格在空气中,来不及收回。

恶狠狠地瞪了墨惜一眼,不管墨惜的窃笑,俯身在缬草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后者火速站得直挺挺的,像根木头似的

长门飒这才满意地牵着缬草,不疾不徐地朝他们那桌走过去。

“凤少爷,好久不见。”

和一个人呆久了,多少也会沾了他的习性。凤千夕啜了口果汁,瞅着他们紧扣的手,“哪有很久,上个月我们才去府

上叨扰过,不是吗?”

“凤少爷,你不仅身体变好了些,好像连性格也活泼不少啊。是因为被墨惜传染了吗?”长门飒诚然不顾缬草的害羞

,拉过他坐在自己腿上,丝毫不掩饰对他的占有欲。看来约在这种“gay布全场”的地方见面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他的小草就像是最耀眼的宝石,完全无法避免男人们毫不掩饰的目光。就算他们三个也是不折不扣的极品,可是只要

摆在他身边,也在不知不觉间黯然失色了。美到几近魔化的美少年,在这样以外貌为先决条件的猎艳场地,又有几个

人能逃脱这种无法比拟的诱惑?

“拜托,别把我说得像瘟疫似的好不好?”

墨惜唉唉直叫替自己反驳,凤千夕兀自微笑喝果汁,并不接话。看了看乖巧地坐在青年腿上的少年,依旧感到了难以

言喻的熟悉感。

再有几天,就会有结果了……

“小草,你坐在他腿上屁股不会累吗?要不要坐我和凤哥中间?”

墨惜殷勤地建议,根本不等他回答,已经起身拉起他一只手,还来不及用力,就被长门飒

分开了。

抚着手腕,墨惜瞬间换上一副泪眼汪汪的小媳妇模样,纤细优美的是指毫不客气地指着长门飒,“臭狐狸!你干嘛这

么用力,人家的手红了好大一片!”

“求求你你不要假哭,也不要“人家人家”的说话,很恶心。”说着,捞起一截衣袖,毫不介意分享手上刚起的鸡皮

疙瘩。

从刚才到现在一直神经略微紧绷的缬草因为两人的“演出”笑出了声。虽然很轻,而他也很快捂住了嘴,还是被听见

了。

“小草,你是在笑他白痴对不对?没关系啦,他已经笨到没有救了,你最好快点放弃他,投奔我和凤哥。”

说着,还狗腿地拍了拍他与凤千夕之间长沙发的空位。缬草强忍着不笑出声,可晶亮的眸子却怎么也藏不住笑意,早

就知道论斗嘴,长门飒绝不是墨惜的对手,这番又一次观战,长门飒更是输得彻底,一时起了揶揄之心,刻意问道,

“飒,可以吗?”

他一句“不可以”已经到了嘴边,硬是被人硬生生打断。

“不用经过他同意啦!小草,快过来。”

长门飒对墨惜可以说是甚是了解,知道他不是一般的难缠,只好用目光向凤千夕求助。

对方看了看他,唇边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摊了摊手,“我没意见,你们高兴就好。”

明明就是一副看好戏的心态,却说得如此重视大局。果然是印证了那句老话,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缬草趁他走神之际,已经从他的腿上滑了下去,等察觉腿上的重量消失,缬草已经在二人之间坐定了。不但如此,还

对他露出甜甜的笑容。

这三个人是怎样?携手演舞台剧愉悦他这个观众吗?可是他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一脸不爽地看着笑眯眯的墨惜,长门飒认命地转移了话题。

“说吧,找我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真冷淡,我们可是那种关系啊。”

长门飒被他这种含糊不清的回答方式搞得无所适从,额头砸下三条黑线。

这个白痴,竟然还在玩。

墨惜见他那副表情,知道这只狐狸肯定在打什么坏主意。而他一旦想到什么,绝对会让自己后悔莫及,所以很识时务

的见好就收。

“好嘛好嘛,说正经的,是凤哥说要礼尚往来,为了答谢上个月去日本的款待,才邀请你们来玩的。”

见长门飒表情微微缓和,随即补充一句,“其实我更想看小草短发的样子。听你说他剪了头发,我和凤哥一直很好奇

会是什么模样。”

眼神飘到了缬草那边,拖着下巴,一副鉴赏美玉的模样,“恩,很帅,有我当年的风范。”

凤千夕不客气地一掌拍在他后脑勺上,淡淡地提醒他,“小鬼,你只比人家大了一两岁。”

缬草忍俊不禁,赞同地点头,“凤少爷说的对,墨惜,你只比我大了一两岁。”

虽然凤千夕曾对他说过,不用叫他少爷,可是他总也改不过来,还是随了长门飒的叫法。

“话不能这么说,虽然实际年龄是这样,可我的心智年龄可是长了你很多。”

“是吗?”

第一个跳出来质疑他的不是别人,就是长门飒。被这种幼稚的小鬼说心智不成熟,他的小草还真是可怜。

凤千夕点头了,难得和长门飒站到了统一战线。

见连爱人也倒戈了,便满怀希望地看向缬草,对方因为拼命忍住不笑,声音走样,“我……我也觉得,墨惜你很像小

孩……”

似乎是遭到了很大的打击,墨惜马上被打回原形,一副垂头丧气提不起劲的模样。

凤千夕失笑,拍了拍他的肩,柔声道,“墨惜,不要玩了,等小飒把店里的事打理好后,我们就回去吧,秦叔刚发了

短信催我们,说是做了一桌好菜等着了。”

墨惜抬起脸,果然笑得十分开心。像个没事人似的催促长门飒,“狐狸,那你快一点啊!我们还赶着回家吃饭。”

长门飒也不恼,反倒扬起一抹微笑,“之前你在店里工作,我好像还没有给你工资吧?”

墨惜如梦初醒,这才想到自己高三那段时间辛苦工作竟然忘了向他讨要工钱。实在是不适合做这种“朝不虑夕”的工

作。果然,学医是明智的,当了凤哥的家庭医生,一辈子不愁吃穿,还可以美人在怀。简直是High翻了!

“你想说准备一次性付给我吗?”

伸出手,做出了讨要的架势,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

长门飒的笑容更深了,凤眸微眯,“不,我想说,我们没有签过合同,所以你不是我的员工,所以,我也不打算付钱

了。”

一席话说得理直气壮,毫不心虚。

“信不信我到警察局告你?”某个人已经气到语无伦次了。

“警察局?应该是法院吧?”

本来已经很不爽了,还被纠正,好死不死又听见别人的笑声,墨惜更是气得跳脚,两人又吵了一阵。等回到家时,已

经很晚了。比起平时的晚饭时间,整整推迟了一个多小时,害得秦风不断地加热那一桌好菜。

第8章

墨惜手上拿着一个薄薄的牛皮纸袋,房里只有他和长门飒,他将纸袋递过去,面色充满担忧。

在纸袋交接的一瞬间,墨惜停住了动作,“狐狸,我忍不住先看了,你要有心理准备,你家那颗小草,可是比预料的

还要可怜许多哪。”

“为什么查他?”

长门飒面无表情。墨惜又道,“凤哥一直觉得曾在哪见过小草,所以我才会想知道他的过去。”

“知道了又如何?小草他根本对过去一无所知。”

“你是说他失忆这件事吗?”

见长门飒点头,墨惜两手抱胸,难得露出这种严肃的表情,“总之你好好对人家,否则,我和凤哥可是很乐意代劳的

。凤哥现在可是情感泛滥把小草当做弟弟看待啊。”

手里拿着纸袋,长门飒并不打算出去,反而撵起墨惜,“不牢你们两个鸡婆费心。他是我的人,我自然会照顾好。”

“最好是这样。”

墨惜关上门,静静地退了出去。

长门飒很满意他和缬草相处的现状。所以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看这些资料。因为,他不喜欢在一个已经相对适应

的环境下,出现很大的波动。尤其是,人心的变化。人是最敏感的动物,即使是细微的变化,说不定也会引起什么轩

然大波。

犹豫再三,终是忍不住,拆开了牛皮纸袋……

缬草坐在窗边,远远地向外眺望。老房子有老房子的味道,虽然楼层不高,也不是位于什么繁华的地段,可是却很有

年代感,仿佛会更人一种错觉,自己是在这里住了很久的老住户。然后也忍不住感叹起四季美景的变化,感受一些仿

佛体会了很久的美好的意境。

公寓下面的街道闪烁着昏黄的光,不远处是一颗巨大的洋槐树。傍晚来到这里的时候,忍不住停留了一会儿,上面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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