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迷攻计(生子)上——冷倾衣
冷倾衣  发于:2012年09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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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些话,偏似说书人说的书一样,在耳边来来回回,反复个不停。

他确实瘦的厉害……

他确实治伤命在旦夕……

他确实总是用假笑敷衍我……

可我呢?

我确实恨他入骨……

我确实虐他至深……

我确实痛恨死了他那张笑脸……

而如今,我还要把他送给别人了呢……

杨岄深吸了一口气,面上依旧是平静的,可心底一个声音却拼命的对自己说:算了吧,罢手吧,他都只剩下半条命了

,你还想怎么样?而另一个声音却这样教训自己:杨岄,是谁让你七岁就死了母亲,是谁让你七岁就失了父爱,是谁

不念及童年时的那些好?是谁让你变得如今这样冷心冷肺,不懂人间情愫?

啪沓……手中的茶盏被硬生生的捏碎了,微微的刺痛从食指上传来,原来是割破了一点皮,正要弯腰把那碎杯子捡起

来的时候,只听见门外两个看店的小厮说道:“小李,你看见没有,刚才那两位公子进来,门口一直都躲着两名大汉

,这会儿那两个公子才走,那两个人就跟了上去,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能出什么事情,你多想了,刚才那两位公子,何等的风流倜傥,依我看,那躲在门外的两个大汉,肯定是人家的保

镖,这样的可人儿出门,不带一两个保镖那怎么行呢?”

“保镖?你确定?做保镖为何要做的如此鬼鬼祟祟的?不如我们跟去看看吧?那公子看上去弱不禁风,还瘸了一条腿

,万一真遇上了坏人,岂不是连跑都跑步了呢?”

“算了吧,我看你也是色迷了心窍……”

正听到这里,清月抱着几匹面料从后门走了进来,杨岄一看,不禁头大,什么粉色的,水蓝的,深紫的,草青的,都

是写显眼的颜色,他顿时想到了平时自己最爱骂顾慎之的一句话:狗改不了吃屎。

“公子,小心些。”清波扶着顾慎之,走的自然是极慢的,本来清波是想叫上一辆马车,带着顾慎之一路玩的,可没

想到他坚持不肯,说是一定要自己走一趟,也不枉来了夙京,去过了夙水大街,吃了八宝楼的招牌菜(虽然遭遇不太

愉快),赏了七色坊的面料(虽然最后一块没买),可总算是圆了他的心愿了。

我本应该住在夙京的皇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果母后没有早逝,身世得意见天日,只怕那九龙宝座,也未必不是

囊中之物,而如今的我,想用自己的双足,来走一边这夙京城的大街小巷,尽然都已经成了奢侈之事了。

顾慎之低下头,雪白的靴子轻轻的摩挲着青石板地面,经年的石板,被雨水冲的光滑无比,亮得都可以照出自己的倒

影。

“我们去那边坐一会儿吧?公子。”清波指着一边的小巷子,里面放着一张长凳,想必是哪家人夜晚用来乘凉用的。

被扶着走进巷子,还没有走过两三步,忽然感到身后强大的压迫感,转身还没来得及看清来人,就被那人捂住了嘴,

拦腰横抱在腰间,那人跑的飞快,不一会儿就到了一个无人的空巷,四周的房子破旧不堪,顾慎之睁大了眼睛,发现

这是一个死胡同,在没有路走。

那大汉才一松口,被抗在身上的人就大喊出来:“公子,快跑,公子,救……”

清波的“命”字还没喊出来,却已经没了声音,顾慎之用力仰起了脑袋,才知道清波已经被人一掌敲晕了。

痛……就这样被人扔到了地上,顾慎之痛的皱起了眉头。

“你喊吧,这里没人住,喊破了嗓子都没用。”

顾慎之抬头,迎上那道鄙夷的目光,那人不是别人,却是刚才在八宝楼里面拦着他去路的那个大汉。

“我为什么要喊?”顾慎之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说道。

“哦?那你知道,我想做什么吗?”那男子眼中放光,一脸的淫威之色。

“你不用想,你只管做就是,我保证不吭一声,不喊一句,做完了,把我的小童弄醒,你走你的,我走我的。”

第十五章

顾慎之的声音是冰冷的,没有感情的。却仍然点起了面前那个人的欲望。那人呵呵的笑了两声,开口说道:“哈哈,

有胆识,爷答应你。”

边上的另一个大汉却有点迟疑,开口道:“二哥,要是被主人知道就不好了。”

“你管那么多,你看看面前这个水灵灵的人儿,要是到了主人手里,定是不过三天就没命了,你狠的下心来?再说了

,他算什么主人,要不是老主人膝下没人了,也轮不上他。”

“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不如一起来?”那大汉拉了一把身边的男子,两个人的脚步缓缓向顾慎之靠近,“公子,自己动手

吧,不然我们撕坏了,你可不好回去了。”

顾慎之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低着头,睫毛微微颤抖,表情却仍旧是冷的,他手指颤颤巍巍的随着衣领慢慢下滑,一直

到了腰间的腰带,手指忽然一紧,拽住腰带,仰起头说道:“身子可以给两位,但是也请两位发个誓言,完事之后就

放我和我的小童走,如若违背誓言,就天打五雷……”

“哪来那么多的废话……”顾慎之的话还没说完,身子就被人压到了地上,身上人的体重完全压在他的上方,顾慎之

推拒无力,忍不住开口喊道:“放手……救命……”

啪……一记耳光打的他昏天黑地,眼中眼似有一团团金线划过,耳膜突突作痛,他死死咬住嘴唇,口中已满是血腥。

“说什么不啃一声,不喊一句,全他们骗人的,看我不捣烂了你。”

身上的衣服被撕裂,虽然是酷暑天气,但还是让顾慎之狠狠的打了一个哆嗦。光天化日之下的夙京,竟然能发生这种

事情,顾慎之任命的闭上眼睛,心里兀自想到,就当是被狗啃了吧,反正这身子也是干净不到哪里去。

忽然间感到那两个人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浑身颤抖着缩成一团,闭着眼睛往身后的角落里面挪过去,一只手摸上他的

肩膀,他猛烈的颤抖了几下,眼角滑落一滴泪来。

他哭了……原来他也会哭?那为何在我的面前,他从未哭过?

杨岄握着的拳头咯咯作响,他在我面前,笑也是假的,哭?那唯一一次的服软哭泣,还是自己求来的!

怒火向卷了狂风一样袭上心头,他阴沉着脸,低身吼道:“不要脸的,别装了,人都晕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顾慎之猛然张开了眼睛,杨岄蹲在他的面前,正一眼不眨的看着他,眼中有着几分

暴虐的嘲弄。

看见杨岄,全身的血液仿佛都进入了全副武装的状态,转身想支起身子,刚才被扔在地上时碰到的伤处却疼了起来,

顾慎之痛的龇牙,大半个香肩漏在外面,衣服被撕成了两片,勉强拉起来,却又滑了下去。顾慎之只得用一只手,死

死地拉着自己的衣襟,印着掌痕的脸越发红肿了起来。

以前,把他剥光了扔在地上的日子多的是,也没见他脸红过一次,如今只是撕破了衣衫,他的脸怎就红的跟熟透的苹

果一样,肯定又是耍哪门子的狐媚功夫,杨岄警惕的转过了身子,冷冷说道:“不要脸的东西,人家还没说要上你呢

,你怎么就自个儿送上门了,你怎么就留在了我们西南王府,依我看,那碧凹馆才是为你度身定做的老窝。”

“慕楚既然这么说,那烦请你把他们两位弄醒了,你继续看戏,我继续演戏就是了。”顾慎之低下头,兀自系起自己

的腰带,声音之冷,由胜过杨岄三分。

“你……你……”被他的话气的差点肺气肿,杨岄咬了咬牙说道:“谁叫你喊救命喊这么大声?你当我聋子啊?”

那相顾慎之哪里肯示弱,抬头冷冷的看着杨岄道:“早知道喊来的是你,不如不喊,还平白花费我不少力气。”

“你……贱人!”杨岄顿时脑筋短路,肺和脑子都同时气炸了。

“杨岄,你给我听着,这世上,最没资格说我贱的人,就是你!”顾慎之全然没有顾及杨岄此时想要杀人的表情,挑

了挑眉,支着身体从地上站起来,一阵天玄地暗,脸上骤然白了起来,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却依然淡淡道:“烦劳小

王爷把清波带回客栈,我先走一步。”

杨岄愣在那里,手握拳头,忍不住一转身,在他的后颈敲了一下,那人还来不及哼一声,身子已经软软的倒了下来,

衣衫滑落,香肩酥胸一览无余,杨岄皱了皱眉头,扛起他还有清波往祥云客栈而去。

而后剩下的夙京街头,小王爷勇夺百分百回头率,人们看见一个英气逼人,却仍然盖不住一脸稚气的英俊男子,扛着

两个男人走在大街上,其中一个人还坏了一只袖子,纤长白皙的胳膊露在外面,让路边的行人都忍不住啧啧称赞,而

背着他的那个男子,却一脸铁青,好似是马上就要爆发一般。

杨岄在把顾慎之放下,拗不过自己的圣母之心帮他盖好的被子之后,忽然做出一个伟大的决定,他要开始对顾慎之好

,且不说之前的恩怨一笔购销,如今远在夙京,他也不能兴风作浪,而且过不了多久,他就要被时岱山带回宛平了,

那时岱山又不是傻子,万一知道了自己整天虐待他,把人送给他只是为了解决自己的一个大麻烦,只恐怕以后见面也

不太好意思。不如来个做戏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杨岄这么想了,心里反倒轻松了不少,回到房中,七色坊的跑腿小厮已经把东西送到了他的房里,正是刚才那两匹清

月没挑中的面料。也不知当初自己是搭错了那根神经,叫人打包了送了回来。

杨岄的手指在缎面上来回的抚摸着,想起顾慎之那少了一只袖子的衣袍,开口说道:“去,把这两匹布送给顾慎之。

“小王爷,这不是您买的布料吗?怎么给那个人?”通儿撅着一张嘴,脸拉得老长。

“切……我怎么会买这种东西给他,刚才在七色坊的时候,遇到了时岱山,他非要买的送过来的。”杨岄正想低头喝

茶,却先被呛了一口,没好气的解释。

“时公子要是想送给那个人,直接送到他房间里面好了,何必要送到你房里。”

“那是因为他脸皮比较薄,不好意思嘛。这还用问?”杨岄显然有点烦躁,扭头看了一眼通儿,继续说道:“你站在

这儿很闲吗?还不快去给我把东西送过去,送完了给我打水来,我还要沐浴更衣,晚上还有应酬呢。”

通儿虽然不服,但还是撅着个嘴,抱着布匹出去了。

杨岄低头喝了口水,心里兀自想到,对你好点,好像也不是很难嘛!

转眼便是七月初七,杨岄一早就离开了客栈。桌上放着一盆水,顾慎之拿着一把梳子闭着眼梳着散在胸前的长发。梳

完之后,低头看了一眼水中的倒影,唇边扬起好看的弧线,理好了身上的衣服喊上了清波一起出门。

天一楼后院,有一条极狭窄的小巷,出入的一般都是楼里面的小厮,也常有赌输了没钱付的赌徒偷偷的从后门这边走

出去,巷子很窄,只容得下两个人并肩,顾慎之的轮椅就停在这里,透过围墙上的洞,能看见二楼那间装饰考究的小

屋。

他就坐在那里,仰着头往上面看,房间的窗户是开着的,里面陈设华丽,有一个青衣小童,一脸稚气,时不时走到窗

口看一眼,又扬着眉梢走开了。

顾慎之有点乏了,低下头揉了揉脖子,再抬头的时候,面前多了一个穿着白袍的男子,手中玉扇轻摇,身材颀长,眉

宇间微微带笑。

“公子既然来了,为何不进去玩玩?”

那位公子的声音清脆,语气彬彬有礼,顾慎之坐在轮椅之上,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眸子微微眯了一下,开口道:“

玉扇公子,里面有好多人等着你呢,怎么还有空出来?”

“那些人太没意思,在下要是早知道后院这里还有这么一位出众的公子,早就出来亲自迎一下了。”那人的脸上依旧

带着笑,说话不紧不慢,手中的玉骨扇徐徐摇动,青丝飞扬,风姿绰约。

“公子说笑了,慎之在此,也只是等人而已,未必能见到,却也未必见不到。”顾慎垂了垂眼皮,小声答道。

正说到此,忽然听见从二楼窗口处传来那稚嫩小童的喊声:“公子,第三十六号,西南王府的小王爷答对了,正在门

口等着和公子对题呢。”

玉扇公子的脸上微微露出笑意,从腰间拿出一个白瓷小瓶子,扔到了顾慎之的衣摆上,开口道:“相见即是缘分,只

是在下今日没有带什么好礼,不如这个就送给公子吧?”

顾慎之转过瓶子,瓶子上刻着三个清晰的篆体小字:九子丹,顿时脸色一红,对着那已经跃上了围墙的一袭白衣喊道

:“公子还是那回去吧,在下不需要这东西。”

“本公子送出的东西,岂有拿回之礼,你说你用不着,没准今晚就派上了用场,公子,听在下一言,世间之事,岂有

定论,眨眼之间沧海桑田,今日是仇,明日保不准就变成了情,公子不必在此等候了,你要等的人已经走了。”

话语至此,那白衣轻轻一跃,便进了二楼的那扇小窗,顾慎之咬了咬唇,眉峰紧锁,低头凝视着手中的九子丹,一时

间无语凝噎。

忽然间天际一闪,随之而至的是一声惊雷,顾慎之瑟缩了一下身子,仰头而望,不知何时穹庐早已乌云密布,他嘴角

扬起一抹诡异的笑来,侧着头看着天边一次次的电闪雷鸣,喃喃自语道:变天了……

第十六章

窗外依旧下着雨,滴滴答答,本来以为只是闲时阵雨,没想到竟不紧不慢的下了整整一日。

看看沙漏,早已是亥时已过,顾慎之推开窗户,两岸河灯恍惚,夙水上的风夹杂着雨水洒了进来,瞬间弄湿了他刚画

完的一幅画,那是一幅女子的画像,却只有一个寂寞寥落的背影,几点细密雨水洒在画上,有一种雨中送别的意境,

信手捻起笔来,细细勾勒,淡淡描摹,一把轻盈的油纸伞,就这样跃然呈现于女子的手中。

顾慎之放下手中画笔,室内烛光摇曳,眼底余光却扫到了今日玉扇公子所赐的九子丹,眉宇骤然一紧,拿起药瓶,正

要往窗外扔,却听得外面有人喊道:“有人吗?帮个忙。”

顾慎之放下了手中的瓶子,撑起拐杖闻声而去,马车停在后院,车夫从马车中背出了醉成一滩的杨岄。顾慎之连忙拿

起了放在墙边的伞,正要往外迎去,却被清波挡在了前头,开口说道:“公子好生不听话,白天才淋了雨的,怎么又

出来吹风了。”

此时雨还是很大,院子里稍有些泥泞,几颗桂花树被风吹的瑟瑟作响,只可怜那刚刚结出的花苞早已经落了一地,雨

中的两个人都已经淋成了落汤鸡,杨岄的身子不轻,车夫脚下一滑,两个人都歪到一边,顾慎之咬了咬牙说道:“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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