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迷攻计(生子)上——冷倾衣
冷倾衣  发于:2012年09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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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还不快去帮忙。”

清波拗不过他,只得拿起挂在墙上的蓑衣,冲进了雨帘,与那车夫合力,把杨岄架到了廊下。

“送我房间里去吧。”顾慎之开口说道,却是不带任何感情的。

“公子,送你房间做什么,他身上湿透了,会弄脏你的床……”清波扬起头,忽然看见顾慎之严厉的眼神,值得低下

头,依言把杨岄扶进了他的房间,安置在榻上。

杨岄如一滩烂泥,躺在竹榻之上,衣物尽湿,贴在身上,显出他强健的体魄。

“通儿呢?”顾慎之转头问车夫道。

“回公子的话,也喝醉了,还在马车里睡着呢。”车夫无奈的皱了皱眉。

“这么晚了,却是去了哪里?”顾慎之很是不解,杨岄从小就喜爱习武,还一直深信习武之人不得酗酒,怎么今天却

喝的如此醉态。

“是去了碧凹馆,时公子也在,所以多喝了几杯,平日都是碧凹馆过夜的,今天也不知怎么了,下这么大的雨也非要

回来,听说是得到了什么好东西,怕被人给偷了。”车夫依旧皱着眉,伸手摸了一把从头发上滴落的雨水。

顾慎之点了点头,开口道:“去吧,这里我来照顾,清波,去打一盆水来,”顿了顿又继续说道:“通儿那孩子,看

是结实的很,今天就让他睡马车吧,老赵,你也够累得,回去歇着吧。”

清波的嘴角无端端的笑了一下,乐呵乐呵的去打了水来,两个人合力把杨岄的身子擦干,又换上了干净的衣物,将他

放在了床上,清波才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

顾慎之看在眼里,摇了摇头开口说道:“你回去睡吧,我也要睡了。明儿早些起来,熬一晚驱寒茶。”

清波揉了揉眼睛,却是分外不解,开口问道:“公子,你为何要对他这般好呢?他又是怎么对你的?”

顾慎之只是摇头,睫羽闪了又闪,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一丝一毫的表情,幽幽开口道:“他是王爷的儿子,王爷对我好

,我就该对他好。”

清波见劝告不果,只是哀叹了一声,走出门外。

雨不知何时竟然停了下来,乌云散去,一轮乌金悬在天际,顾慎之从腰间拿出了刚才从杨岄身上掉下来的那瓶九子丹

。放在书案之上,与自己的那一瓶正好合成一对儿。他伸手拉紧了窗户,咯吱一声,在寂静中蔓延,如心碎般痛楚。

烛影摇曳,对影双人,一个躺着,一个坐着。

噗……一声,吹熄了烛火,吹散了心头最后一丝彷徨。

修长的手指顺着他的眉眼下滑,酗酒的身体依旧泛着些许的热浪。顾慎之支起了身子,借着透过了雕花窗棂,半明半

寐的月光,用眼眸细细的扫着身下的这个人。

他剑眉入鬓,鼻梁挺拔,性感薄唇,脸上虽已有刚毅之色,但更多的却是眉宇中的那丝稚气。

今夜,我只当你是十年前的岄儿吧。

扭开木塞瓶盖,一颗算不上苦涩的丹药滑落喉中,黑暗中他的喉结上下一动,接着便是俯下身来,轻轻的勾着着他的

唇。

顾慎之觉着,今生都没有像今日这般快意人生。

他的唇迅速的撬开了那紧抿的双唇,须臾之间,得到了对方的热切回应,原来他也是如此渴望着这份接触,指腹柔软

,却像是点上了火源一样,在他的身上燃起一片片热浪,划过他的鼻梁,下颌,锁骨,胸前的敏感,直到他身下欲望

的顶端,顾慎之闭着眼,忍住一串串无声的喘息,支起了自己的身体,搬动着自己残废的腿,跨坐在杨岄的身上。

月亮不知何时躲进了云层,房间里面漆黑一片。

不知道是谁在他耳边咯咯的笑。

也不知道是谁在他耳边低低的吟。

“嗯……”

“啊……”

两个声音一同溢出口中。

一个是极致的舒服,是那种从未有过的被紧紧包容的,满足的,愉悦的低吟。

一个是痛的额际发汗,浑身发抖,深入五脏,却努力迎合着的,撕裂着的,恨绝的控诉。

每一次的深入,都伴随着汗水落到两个人的交合处,顾慎之微眯着星眸,头脑在身体的痛楚中异常清醒,那似乎是与

生俱来的笑容又一次浮现在他的脸上,体内的粗大突然间又增了几分,他微微提起了身子,待又一次埋入身体之时,

身子剧烈的抽搐了一下,一股热流充斥着他的肠壁,欲望在一次又一次的喘息,吐纳。

顾慎之咬着牙,浑身无力的倒在杨岄的身上,仰起头,却正看见他脸上那种发泄过后的愉悦的表情,用力挪了挪身子

,从他身上翻了下来,侧躺在他的身边,正靠着他的左耳。

“慕楚,傻孩子,你又做春梦了……”顾慎之用手指轻轻的摩挲着他的下颌,胡渣刺起,指尖微微做痛:“岄儿,你

都长这么大了呀?你可曾记得,小时候常说,长大了要为我做很多很多的风筝,那样就算线断了,风筝掉了,我们也

不用再去捡,直接拿一个新的就好。”

话到此处,忽然就止住了,顾慎之脸上少有的温情转眼即逝,只有那一抹冷淡,依旧挂在他的眉梢。他抬了抬眼皮,

挣扎着起身,臀股间的热流涌出体外,带着些许灼烧的痛楚。忽然间停下了动作,他努力的被过身来,趴在床上,让

那依然滚烫的热流,顺着被烫伤的甬道,一直深入到自己的最深处。

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身体中的那股热浪慢慢消失了,他才起身,拿起床头的小玉瓶子,拄着拐杖踉跄的走到窗前,

推窗户,黑夜的风梭一下钻了进来,带起了他的长发,竟然让他有一丝颤抖。

玉瓶落入了夙水之中,夜寂寂无声,只有房中欢爱后的气息,在暧昧中缱绻着,顾慎之对着窗台微微发愣,转身看这

床上那张依旧平静的睡脸,低吟道:“还真被那人猜中了,保不准今晚就用上了。”顾慎之低下头,暗暗思忖,那我

就再来一个保不准,保不准今晚就有了……

一夜宿醉,第二日醒来,已是日照三竿。房中陈设简陋,一看就知道不是在碧凹馆,再看床头柜上,古铜色烛台浮雕

上,烛泪横流,杨岄捏了捏脑仁,抬眼望去,书桌前笔架全空了,只放着一只碗,还有一个白瓷小瓶子。

那小瓶子便是昨日赢了那玉扇公子的战利品。

杨岄起身,正想喊来人的时候,忽然觉得床单上粘腻一片,低头一看,不禁脸上红成了一片。

这……这……昨晚的那一场春梦,难道是……他吓的哑口无言,怎么可能?怎么会?那个人如此温柔……温柔到极致

,那个人是他梦里的慎之哥哥,他在他的耳边低低倾诉的,是他们童年时的往事。

他说岄儿……慎之哥哥永远都会对你那么好。

他说岄儿……你涨的比我都高了。

他说岄儿……好多好多的风筝,你想要哪个,我就给你哪个。

……头越胀越痛,杨岄穿起了裤子,套好衣服,破口喊道:“来人,快来人!”

“小王爷,什么事?”通儿莫名的从门外冲了进来,看见杨岄一脸的怒意。

“顾慎之去哪里了?”

“他走了啊。”通儿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他今天一早要不是在马车里被冻醒了,恐怕这会儿还躺在一堆水中呢。

“谁叫他走的?”杨岄咬紧了牙关,一句话憋在了口中:做了这种事情,居然敢走!

通儿吓的连退三步,从来没见过小王爷发这么大的火,抖抖忽忽说道:“小王爷……慎……之公子他去千叶山庄治伤

了,你忘了吗?千骄公子……一早就……派人过来接他了。这会儿……怕是早……到了吧。”

杨岄冷下一张脸,披上了外衣,理了理头发说道:“快伺候我洗漱。”

第十七章

杨岄冲到千叶山庄的时候,连通报都没有让人通报,就直接闯了进去。

适逢西侧的厢房内忽然传出一声厉声的惨叫,杨岄只觉得头皮一麻,心里莫名的咯噔一下,施展轻功飞了过去,门口

的两个家丁还没来得及反应,厢房的门就被他一脚踢了开。

房间很大,左右摆放着五层红木书架,一侧摆放着一张四尺高几,约有一人宽,一人长,四角均多出一截桌腿,看样

子像是特制的。案几的两边各配有花架,放得却不是花瓶,而是那种一次可以点上一打蜡烛的青铜高脚烛台。

顾慎之正躺在下放的一方竹榻上,秀眉紧锁,带雾的眼神有些恍惚,显然是因刚才疼痛过度,他微微挪了挪身子,便

有豆大的汗珠随着他白皙的肌肤滑落,嘴唇咬的死白死白,一缕猩红挂在嘴角,看见杨岄冲了进来,睁了睁眸子,似

预言又止。

而此时杨岄也停下了脚步,两个人视线相触之际,一个别过了头,一个垂下了眸子。

房中三人,一时也惊讶难当。似乎有一种东西,在暗自汹涌。

“小王爷,你到这里来做什么?”叶千骄兄妹继续呆立,清波提着胆子,开口问道,一边问,一边还不忘拿着汗巾,

替顾慎之擦拭额际上不断冒出的冷汗,眼眶通红。

“没事叫这么大声做什么……”杨岄转过脸答道,倒是理直气壮的很,只不过一只脚跨在门里,一只脚又在门外,进

也不是,出也不是,委实尴尬。

“小王爷,你是想进来,还是想出去?”叶千姿丹凤眼流转,芊芊玉指了指门内,又指了指门外,细语轻言。

杨岄这才反应过来,一步跨入房内,偌大的房间,也显得有些拥挤。只听叶千骄说道:“关门,当心让他受了风寒,

就不好复原了,他体质极弱,要不是非要坚持医治,在下断然不会开这个先例。”

杨岄愣怔的点了点头,转身将房门关上。视线瞟过顾慎之苍白的脸,心情很是复杂。

“哥……怎样啊,不然就用些麻药,慎之兄他……”叶千姿撅起嘴,视线停在顾慎之的脸上,久久不能离去,嘴角一

抹揪心的伤痛,倒让她越发楚楚可怜了起来。

叶千骄摇头道:“这可不行,用了麻药,他自己没了感觉,万一接出来不好,岂不是白费功夫。”

杨岄站在那里,早忘了自己来是为了什么,看着叶千姿与顾慎之眉目传情,只觉得自己分外多余,不禁开口说道:“

慎之兄,你平常不是很能忍吗?这么现在这么一点小伤小痛就喊的跟杀猪一样……你……是不是又在装啊?”杨岄抬

了抬眼皮,又不屑的瞄了顾慎之一眼,眼中尽是鄙夷之色,他这副死相,骗得了别人,还能骗得了自己?想当初在清

菊院,那么多男人搞他,他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不仅眉开眼笑,还照单全收了。如今不过是断了一条腿,到跟蛟龙被

抽了筋,狐狸给剥了皮一样。

顾慎之只是吃力的眨了眨眼,努力想维持着那抹“永恒的微笑”,无奈已是没了力气,只能用力抬了抬眼皮,嘴角扯

出一丝笑意来,虚弱道:“又……被你猜中了,我的确……是……装的。”

站在一边的叶千骄只是淡淡扫了两人一眼,拿起汗巾擦了擦自己的手,开口道:“千姿,把案上的器具拿来,我要帮

他开腿刮骨。”

杨岄的嘴唇抽了又抽,没抽出半句话来,恰巧这小动作被清波给瞄到了,鼓着勇气打趣道:“叶公子,我们家小王爷

嘴角抽筋了,等你治完了我家公子,倒是也给他用银针灸灸。”

“你……”杨岄一个瞪眼,眉毛倒竖,直把清波吓的倒退了好几步,缩着头不敢再看他。

“清波……别……别胡闹。”顾慎之疼痛难耐,脸色越发苍白了起来,气若游丝道:“把汗巾递给我,若是实在痛极

了,我就死死咬住。”

清波吸了吸鼻子,跪在顾慎之的榻前,眼睛一红,握住他的手说道:“公子,我握着你的手,要是你痛了就咬我,没

关系的,没关系的。”

一旁的叶千姿更是偷偷抹泪,手绢在纤手中绞成麻花状,还是忍不住跪了下来,握住顾慎之另一只手,含情脉脉的看

着他,低低道:“慎之兄,千姿也握着你的手,你一定能挺过去的。”

叶千骄还没动刀子,两位已经哭成了泪人,不禁摇头轻叹,开口说道:“你们两个都靠边吧,我会让门外的家丁进来

压着他,就凭你们两个,一个蚂蚱臂,一个螳螂腿的,怎么能按得住他呢,刮骨可不是一般所能忍的。”

“这有何不能忍的,古书上还说,华佗给关云长刮骨治伤的时候,人家关云长还在和别人下棋呢,何况我们慎之公子

,那可是有名的硬骨头。”杨岄在一边听这,就觉得这些人小题大做的紧,治个腿用得着这么生离死别的吗?临了还

不忘补充道:“差点忘了,刮的就是骨头,他又偏是个硬骨头,恐怕还真不好办了。”

叶千姿一张小脸早已经阴晴不定,死活也想不到这小王爷会说出这种风凉话来,才要据理力争,就被叶千骄拦了下来

,开口说道:“千姿,你和清波出去吧,小王爷是练武之人,力量自然大些,就让他帮慎之兄一把。你们两个在这里

一个抹鼻涕,一个擦眼泪的,我怎么好动手呢。”

叶千姿一张俊脸顿时涨的通红,轻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清波自是不放心顾慎之一人在此,正转头时却见顾慎之想自己点头示意,无奈只能起身离开。

房间的门又关上了,这时杨岄才发现这房中有一种特殊的香味,闻着让人气定神闲,杨岄的心绪多少有些平静了下来

,开口问道:“不知叶公子要让在下如何帮你呢?”

叶千骄面容沉静,低头查看着药箱中一把把刮骨钢刀,大小尺寸,一应俱全,还有几个铁钩,想必是用来固定断骨所

用的。点起烛火,刀尖猝火,反复炙烫,一边做着动作,一边开口说道:“把他放到边上那张高台上,把他的手绑在

两边桌角两边的柱子上,再用绳子把他的另外一只好的腿也绑起来,千万不要让他身体能晃动,稍有差池,这骨头就

有可能接不好。”

“这有何难,我把他的穴道点起来就是了。”杨岄不伸手抱顾慎之,反而拿起手指欲往他胸口点去,低头之时,却看

见顾慎之的脖颈处,有一处紫红斑点,吓的杨岄忘记了动作,脑中一片混乱。

昨晚的事……究竟是不是春梦?

杨岄眉头一紧,正想要开口问道,却听叶千骄说道:“真是胡闹,你要点穴,也要点他小腿动刀处的穴位,可以止血

镇痛,你点他全身大穴,只怕等到我接骨完成之时,还没来得及解开穴道,他就已经气虚身亡了。”

杨岄那并拢的双指停在顾慎之胸前的衣襟上,鬼使神差一般的,他勾了勾顾慎之的衣领,里面尽然还有几处红斑,杨

岄只觉得气血上涌,手指缓缓张开,眼看着就要整个扣住了顾慎之的脖颈,只听耳边叶千骄再一次说道:“小王爷,

你怎么还没把他搬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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