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是情人,也是敌人,他们彼此较量、互相征服,
并在追逐中逐渐交出了自己的所有。
当冲突与悸动,转化为最永恒无悔的誓言,
子殊却夹在感情与理智之间,摇摆不定。
到底是什么样的深情,能让卡埃尔迪夫如此付出?
而自己,又有何资格独占他的温柔?
然而,逐步逼近的顶尖杀手、与公爵为敌的庞大组织,
却不容子殊喘息深思。
以生命为承诺、以真心为赌注,
这是一场,不能输的博弈……
卡埃尔迪夫吻着晏子殊的伤痕,刚健有力的双臂揽紧他,力道强大到像要将他揉进体内一般!
「兰斯……?」 看不见卡埃尔迪夫的表情,可是却可以感受到他的痛苦,晏子殊突然很后悔自己的鲁莽。
卡埃尔迪夫是抱着与他同生共死的觉悟,守护着他的,而他却……轻易地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险…… 「对不起……」
晏子殊轻声道歉。
卡埃尔迪夫在心底苦叹。自己一定是中了这个世界上最危险、也最甜蜜的一种毒药——叫做爱情。
第一章:巴斯回响
英国巴斯小镇,米涅尔瓦庄园——
夕阳的余晖透过薄絮般的云层,洒落在古老的国王浴池里,环绕着碧蓝池水的古罗马石柱,好像诉说着远逝的时光一
般,延伸出倾斜的光影。
晏子殊坐在浴池北面的一个石板平台上,赤裸的双肩倚靠着狮鹫喷水口,浅浅的池水刚刚没过他的膝盖,静谧的光线
在他修长结实、宛若大理石雕刻出来的双腿上追逐嬉戏。
受到温泉水冲刷,湿透的漆黑长发闪现出珠宝一般细腻的光泽,水流沿着他的头发、肩膀、冲刷着匀称强壮的胸膛。
深邃的眼眸、俊美的脸庞、赤裸的全身……都彰显着一种慑人心魄的性感,以及野生动物般蓬勃的精力。
从庄园北侧的健身室里出来后,晏子殊就来到空旷的露天浴池,二话不说地脱掉灰色纯棉背心和长裤,浸泡在温泉池
子里,一动不动、宛如失去动力的人偶,凝望着变幻莫测的光影发怔。
卡埃尔迪夫坐在躺椅里,凝视着他,知道晏子殊深陷痛苦之中,可是他却没办法做任何事,因为感情……始终是个人
的事,他没法为晏子殊决定什么。
以生命承诺的爱情,带给晏子殊巨大的冲击和心理压力。
爱一个人,当然希望他能够幸福的活下去,可是他们过着不寻常的生活,死神时刻威胁着他们,也就是说,假若有一
天他死了,也等于是他亲手结束了卡埃尔迪夫的性命。
晏子殊不知道自己能否担负如此沉重的爱。
死了就是彻底消失,一切都不复存在,今生所执着的信念和奋斗都将化作泡影,那样也无所谓?
卡埃尔迪夫到底在想什么?他疯了吗?
殉情是最糟糕的爱情,因为他们双方都很清楚,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来生,殉情的做法没有实际意义,晏子殊无法
接受。
可是,他却无法改变卡埃尔迪夫,陷入挣扎和仿徨之中,假若对方连性命也奉献出来,他又该拿什么去回应呢?
为什么爱情会如此折磨人?晏子殊痛苦不堪。
一开始,他就爱上了不该爱上的人,而如今他已经无力回头,卡埃尔迪夫深情的双眸已经彻底掳获了他,在他心底烙
下永恒的印记,他对卡埃尔迪夫的爱已经深入骨髓,随着他的呼吸起伏,随着他的心跳震动,无法磨灭……所以才更
加痛苦。
晏子殊真想逃开这一切,停止一切思考,可是他的脑海里,全都是卡埃尔迪夫的容貌,简直像魔咒一般……
卡埃尔迪夫注视着晏子殊,尽管他的神情平静,但是胸口就像灼伤一般地疼。他们总是在伤害对方,因为爱。就像传
说中的刺鸟与染血的荆棘,它一生只唱一次歌,只为了今生唯一的挚爱。
不忍心再看着仿徨的晏子殊,卡埃尔迪夫敛下浅金色的睫毛,注视着自己搭在膝盖上的手指。
就算晏子殊十分痛苦,他也不会收回他的誓言,这不是固执,也不是和谁赌气,而是他发自肺腑的一种感情。
放下与生俱来的荣耀与地位,放下尊严与性命,只因为无法放下心底的爱、无法割舍对晏子殊的深情。
我爱你……
这句话即使要他说上千万遍也愿意,只是,极少做回应的晏子殊,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卡埃尔迪夫多么希望自己真
的拥有读心术。
血色的夕阳渐渐沉进山谷,火把的光芒照亮了古老的浴池,这座自古罗马时代就挖凿建造的温泉浴池,显得更加静谧
与优雅,淙淙水流声缓缓流淌在石板上。
哗啦!晏子殊突然从浴池里站了起来,赤身裸体,全身湿透,没有拿水池边上的浴衣,也不在乎那些在幽暗处伺候的
佣人,径直走向卡埃尔迪夫。
「兰斯。」
晏子殊嘴唇动了动,但实际上没有出声,他站在卡埃尔迪夫面前,黧黑的眼眸居高临下地凝视着他。
卡埃尔迪夫感觉到自己的心脏猛地紧缩了一下,连气息也有些不稳,但是他的表情仍然平静,轻轻地做了一个手势,
那些在暗处服侍的仆人们,都识相地撤走了。
晏子殊似乎处在迷茫的状态下,他久久注视着卡埃尔迪夫,做了一个极其大胆的举动,张开腿跨坐到卡埃尔迪夫修长
的大腿上,一言不发。
卡埃尔迪夫的身体微微震动了一下,血液急速地奔流,几乎将心脏冲垮。他不明白晏子殊想做什么,只知道自己的意
志正受着极大的考验!他可没有那么好的忍耐力,能心平气和地面对如此主动的晏子殊。
「兰斯。」
沙哑的声音,晏子殊再次叫了卡埃尔迪夫的名字,深邃的黑色瞳仁里映出卡埃尔迪夫绝美的脸庞。
深受造物主宠爱的男人,拥有着天神般的美貌,那一头倾泄而下的金发,仿佛流动的黄金般耀眼。
男人浅金色的睫毛纤细浓密,十分柔软,睫毛下的眼瞳像水晶一样神秘莫测,又波澜不惊,绝大多数时候,卡埃尔迪
夫的眼神都像寒冰一样无情。
一向以冷血闻名的「北欧蔷薇」,却为他付出真心,晏子殊像在怀疑这一切是不是真的?也像在质问自己的心。
他俯下身子靠近卡埃尔迪夫,漆黑的发丝滑下肩膀,撩过卡埃尔迪夫的胸膛。
卡埃尔迪夫的咽喉迅速滑动了一下,虽然端正的坐姿未变,眼神却有一丝闪烁,像是拿捏不定晏子殊到底要做什么?
他注视着晏子殊近在咫尺的脸孔,还有那肌肉紧实、性感到令人血脉贲张的裸体,搁在大腿两侧的手指动了动,自制
力似乎快要崩溃。
「不准动。」
「什么?」卡埃尔迪夫一怔。
「不准你碰我。」
「你在开玩笑吗?」
晏子殊冷冷地瞪了他一眼,手臂环上卡埃尔迪夫的肩膀,嘴唇亦覆上那性感的唇瓣,伸入舌头,轻舔着那略带红茶香
气的、湿润的舌尖。
「……」
浑然忘我又技巧高超的舌吻,卡埃尔迪夫觉得自己的理智喀嗒一声崩坏了,全身都因为轰然高涨的欲火,而陷入失控
的状态。
他热情地回应晏子殊,双手忘我地抚上晏子殊赤裸的脊背和肩膀,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西服会弄湿,激烈地吮吸碾磨
着晏子殊的唇瓣,又恋恋不舍地往下,啃咬上那充满诱惑的颈项和锁骨。
但是,当卡埃尔迪夫牢牢锁住晏子殊的腰部,想要亲吻那实在撩人的乳尖时,晏子殊却用力地推开了他,气息略显急
促地站了起来。
「我说了不准动。」。
「子殊,那你还不如直接开枪杀了我。」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晏子殊冷淡地说,更像在自言自语。
要是他能一枪杀了卡埃尔迪夫,也许就不用这么痛苦了吧,可现实哪有这么简单?他连枪口都不会对着卡埃尔迪夫。
也许觉得用身体去诱惑卡埃尔迪夫的行为太愚蠢了,晏子殊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到浴池边上,拿起浴衣。
他改变不了卡埃尔迪夫,或者说他们谁都无法说服对方,从他们在布拉格第一次照面开始,晏子殊就深刻地体会到了
。
他们真的合适做情人吗?或许敌人的立场,能使他们「交往」得更久呢,晏子殊无奈地叹气,穿上白色浴衣。
「欸?」
当他想系上浴衣带子时,一双手臂却从后方伸出,环抱住他的腰,按住他系着浴衣带子的手。
「兰斯?」
「我可是随时抱着被你杀死的觉悟哦……你这样挑逗我,是不是太说不过去?」
卡埃尔迪夫优美的手指,以非常温柔的动作抽下了浴衣带子,指尖潜进浴衣里,触上那柔软又坚韧的肌肤,缓缓滑动
着。
酥酥麻麻,像静电一样的刺激感攀爬上脊背,被抚摸的地方逐渐发热,让人全身僵硬,晏子殊无言地站立着,下意识
咬住嘴唇,忍耐着那种焦渴的感觉,他才不会被卡埃尔迪夫煽动呢。
「呵……」
湿熟的气息吹拂上脸颊,沉入耳中的轻笑让晏子殊不免火大,卡埃尔迪夫的手指在他的胸膛游走,似轻描淡写地掠过
颤栗的乳尖。
「呜。」
晏子殊发出了声音。明明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动作,乳头就好像燃烧一样的开始发烫,而且越来越热,径自硬了起来。
晏子殊一脸的错愕,难道他的身体对卡埃尔迪夫的爱抚,竟然这样有感觉?
手指轻绕着挺立的乳尖画圈,晏子殊倔强地屏住呼吸,可是身体却越来越热,从耳朵到颈项一带,透出迷人的薄红色
。卡埃尔迪夫轻吻着晏子殊的颈背,一手拉下那碍事的浴衣。
无声滑落的浴衣堆迭在脚边,晏子殊却还在犹豫,该不该逃走?
卡埃尔迪夫的双手像是鉴赏艺术品一般,抚上晏子殊的脊背,沿着那宽阔的肩胛骨和完美的肌肉线条缓缓滑动,绕到
前方。这一次手指直接按上乳尖,极轻地勾搔逗弄着。
晏子殊的心跳瞬间飙高,汗珠也渗出了胸膛,他一动也不敢动,最糟糕的不是那略微发抖的膝盖,而是情欲被轻易挑
唆起来的——狼狈感。
灼热的吐息,饥渴的欲望,卡埃尔迪夫的左手温柔地揉弄着乳尖时,晏子殊的鼻息越来越急促,终于还是张开嘴唇呼
吸。
右边的乳首没有被抚摸,却生出又麻又痒的、隐隐疼痛的感觉,干渴的欲望在血管中奔腾,积聚到下腹,那个本不该
有任何反应的地方,无视晏子殊的抵抗,生动地勃起。
该庆幸夕阳已经沉进谷底,光线昏暗吗?晏子殊的脸涨红了,强烈的羞耻心让他无地自容,同时对卡埃尔迪夫那种超
高技巧的、连心脏都为之颤栗的爱抚怨气满腹。
仅仅是乳头和身体被抚摸了而已,他就快要射精。
「把脚张开。」
「不要。」
晏子殊打开卡埃尔迪夫的手,往前走了一大步,却因为脚步踉跄,差点滑进水池里。
卡埃尔迪夫眼明手快地抱住了他,透过紧揽的双臂,可以感觉到晏子殊慌张的、如雷的心跳!
「是你先骑到我身上来的,怎么能半途而废呢?」带着调侃的语调,卡埃尔迪夫在晏子殊的耳畔呢喃。
那充满磁性的、低沉悦耳的嗓音简直可以用艳丽来形容。
晏子殊想,这绝对不是天使的声音,而是——撒旦的咒语。
扑通、扑通……!
光是听到亲昵的声音,晏子殊的身体就好像坠入了高温的炼狱里,心跳也越来越快。
卡埃尔迪夫的手指顺着胸膛滑到晏子殊的下腹,缓慢地潜进他僵硬的双腿之间,握住亢奋的性器,力道恰到好处地搓
揉。
「唔……」
就算再不乐意,粘稠的液体已经弄湿了卡埃尔迪夫的指尖,细微的湿濡响声和那淫邪的动作,烫伤了晏子殊的眼帘,
眼角涌现一片湿润,漆黑的瞳仁里饱含着羞耻与不甘。
血液在骚动着,高潮的冲动蹂躏着晏子殊。下午在健身室里,卡埃尔迪夫曾为他口淫,还以为身体已经得到了满足,
没想到在卡埃尔迪夫的爱抚面前,几乎是不堪一击……
「呜。」
湿润的前端被摩擦着,紧接着底部的双珠也得到了细致的抚慰。晏子殊咬牙死命忍耐住呻吟,可是咽喉却开始颤抖起
来,粗重地喘息。
「啊……」
无法阻挡那岩浆般奔涌至全身的快感,意识里,那些闪耀的光点就像是欲望迸溅出的火星,烧灼得神经都忒忒疼痛,
大腿内侧的韧带绞紧了,全身都哆嗦起来。
甜蜜的、射精的冲动在体内流窜,每个毛孔都浸淫着粘稠的快感,晏子殊无法抵抗,在卡埃尔迪夫露骨又煽惑的爱抚
下,迸射出蜜液。
「哈……呼……」
沙哑的喘息,轻轻颤动的、低垂的睫毛,还有那弄湿了手心的、雄性的蜜液,都煽情至极。
一小簇火焰在卡埃尔迪夫深紫色的眼眸中点燃,气息也变得沉重,他温柔地揽着晏子殊,屈起膝盖分开了他的双腿,
手指悄无声息地潜进双丘之间,轻柔地抚触着狭窄的入口。
「唔!」
指尖滑进体内的感觉让晏子殊浑身一震,内里褶皱被展开、摩擦的感觉又让他膝盖发软,使不上力,卡埃尔迪夫的手
指邪恶地抽动着。
「你看,你期待着我呢。」
一边优雅地亲吻着晏子殊的耳垂,卡埃尔迪夫的手指又增加了一根,煽情地挤进深处。
意识在刹那间空白,那直击敏感之处的刺激,让全身的汗毛都竖立起来,心脏抽紧着,难以言喻的快感夺去了晏子殊
全部的力量,他汗水涔涔、气喘吁吁地靠在卡埃尔迪夫身上,连指尖也动弹不了。
「……这样就不行了吗?」卡埃尔迪夫深入秘径的手指,沉缓地刮搔着内襞,毫不留情地逗弄着愉悦的源泉,那阵阵
酥麻、灼热的感受,折磨得晏子殊欲仙欲死,里侧渐渐柔软湿润。
卡埃尔迪夫撤出了手指,轻吻着晏子殊汗湿的脊背,双手扶住他的腰。
「晚上才开始哦……子殊。」
舒缓的、低沉的呢喃,坚硬灼烫的异物随着炙热的吐息侵入秘所,那扎实的肉矛仿佛将身体分裂成两半,晏子殊的肢
体痉挛着,指甲想狠狠挠开卡埃尔迪夫的手臂,紧紧掐着他。
「唔……停、停下来,兰斯……」
卡埃尔迪夫没有回应,啃咬、吮吸着晏子殊滚烫的颈项,将火热的性器一口气推进至深处——
滴滴、滴滴!
电子闹钟尖锐的响声把熟睡的晏子殊吵醒,满面绯红、呼吸急促地瞪着天花板,心脏怦怦跳个不停!
对了,他已经回来了,既不在奥地利,也不在德国,而是在国际刑警总部的公寓里。
凌晨五点的微光透进窗户,房间内家俱的轮廓还带着梦境般的朦胧,晏子殊深深吸了一口气,坐了起来。
电子时钟显示今天是一月十五号,离那个极其短暂的新年假期,已经过去二十天了。
这二十天,他先是和六名组员一起去了墨西哥边境,和墨西哥警方联手埋伏,逮捕了十七名武装贩毒分子,查获古柯
碱一吨,LSD精神迷幻药物二十箱。
此外还有四辆经过改装的冷冻卡车、六部全球定位仪、十把贝瑞塔手枪和MP9冲锋枪等走私武器,可以说是墨西哥警
方去年破获的最大一宗毒品走私案。
情报来源源自一封匿名的电子邮件,透过不可追查的IP地址发送至国际刑警总部的资讯情报中心。
国际刑警总部自三年前就开始监视墨西哥边境地区蒂华纳的一个贩毒集团,他们在南美洲安第斯山区大量种植古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