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爱杀手(二)——火狸
火狸  发于:2013年11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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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齿咬住了他颈部的皮肤,费斯顿闷哼一声,揽过他的头,两唇相贴,鼻息交错中他的手一阵摸索,费斯顿身上那条长裤的面料在他手里捏的变形,“你的手铐呢?”他贴着他的唇。

费斯顿露出了古怪的表情,“停职的警察哪来的手铐。”

见鬼!风展诺懊恼的咬牙,他忘了,“没关系,没有手铐我们可以用别的。”诡秘的笑意,他拽着费斯顿回到卧室,一路上先脱下了他的上衣,外面夜色深沉,房间里安静的只有衣物的摩擦声他从衣橱里取出一条领带,手法利落的将费斯顿的一个手腕绑在床头,不给他半点反应的时间,“这次轮到你了,凯撒……”在他耳边低语,他的舌尖舔弄他的耳垂,亲吻他颈部的敏感地带。

费斯顿的呼吸很快加重,“这么急?”他动了动右手,留了一段活动距离,但它还是被领带牢牢的绑在床头铁架上,“还怕我反抗?”

“没办法,对你我当然不能大意,我可不想你挣扎的时候弄伤你自己,尤其是你背后的伤还没好。”挑开衬衣的纽扣把手伸进去,他的手钻到背后摸到费斯顿的伤口,那些突起的缝线痕迹,那狰狞的手感却在霎时点燃他的欲望。

纯粹的,原始的男性欲望,在风展诺的眼底燃烧,本来还有其他话要说,但现在什么都不想说了,被他绑在床头的费斯顿,这个景象已经让他热血沸腾。

“知不知道我想象过多少次这个场景……”他俯身看着他,费斯顿的长裤松开,衬衫也是敞开的,用还没被绑住的那只手捏起他的下巴,“就这样绑住我?”同样深暗的眸色。

“不……补不只是这样。”他的欲望不仅如此,摆在眼前的美餐比刚才的晚饭更诱人,他无法忍耐的伸手抚摸,手腕忽然一紧,费斯顿手里还有一条领带,他的手腕以更快的速度被一个绳结扣紧,系在床头。

“那是什么样,这样吗?”对风展诺脸上的意外,费斯顿笑着吻上去,“我答应的是手铐,不是领带。”他伸手去解绑住自己的领带,突然被握住手腕,“我不会让你把它解开的,想都别想。风展诺阻止他的动作,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和费斯顿手腕上的,”难道今晚就这么过?“他挑着眉,这场僵持不知道会继续到什么时候。

“好主意。”一人一边,这倒是公平的很,费斯顿躺下了,风展诺尽量不让自己的眼神落在费斯顿的身上,双方忽然安静,就在这忽然安静下来的瞬间,抽屉被猛地打开,一把剪刀卡擦剪断领带。

剪刀在风展诺手里,没等他高兴多久,费斯顿的一拳令他手里的剪刀掉在床上,卡擦,双方的束缚都被剪断,他看情形不对,不管可能遭到怎样的反击,扑身将费斯顿按在床上,“就算弄开你的伤口我也管不了了……”他喘着气,亢奋的情绪无法压下,不管怎么样他都要得到他,这个凯撒。

“我以前给过你机会,现在知道后悔了?”费斯顿的眼神似乎并不是愤怒,察觉他的意思不是拒绝,风展诺的心脏剧烈的收缩,双手的力量却不敢有半点放松。

“来吧。”费斯顿的呼吸起伏着,竟然在这时候背过身去,他的配合令风展诺讶异,收缩的心脏再一次强烈鼓动,握住他的手,他让费斯顿转过身,“虽然这样有点辛苦,但是我想看着你的脸。

想看着他——费斯顿·凯达,看到他的呻吟喘息,他的低吼,他的每一个皱眉,他的所有情绪起伏。

第85章:焚烧

窗外夜色朦胧,卧室内的高温持续着,仿佛要将夏日的最后一点热度燃烧殆尽。

纠缠的人体碾压着凌乱的床单,汗水随着最原始的节奏挥洒,急促的呼吸声,男人的低喊,床垫的震动,在幽静的卧室里交织成昏暗夜色中最暖昧火热的场景。

背后的伤口没有被弄开,而他也看见了费斯顿的所有表情,在他占有他的时候。

这个男人一如他所想的那样,令他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极致体验,因为对手是费斯顿,所以情绪格外高涨,事实证明体位和姿势并不是重点,现在和他一起的人才是最能刺激感官的。

“费……”嗓音不稳,他的声音因为极度兴奋而颤动,火热的鼻息喷涌在费斯顿的脸上。

回答他的是费斯顿那低沉的从喉咙深处发出的响声,紧紧陷入他肩膀的手臂,在他过分激烈的时候猛烈的收紧,像是个警告。

仿佛连脑浆都沸腾起来,身上每一个地方都是发烫的,就像发了一场高热,而热度还在直线上升,推开枕头,床垫在他们的重压下深深凹陷。

费斯顿那古铜色的皮肤在他深吻过后泛出暗红色的斑点,在他眼前是隆起的肌肉,随着他的节奏紧绷,床单在他们身下纠缠在一起,就像他们的肢体,饱含汗水的,犹如即将脱水而死的最后挣扎,而对方是唯一的救赎。

风展诺从来都能控制好自己的欲望,这次却不能。

彼此的双手交握着,发烫的嘴唇亲吻费斯顿结实的胸肌,房间外面的冷气继续吹拂,房间里却热力十足,灵魂都要一起焚烧的热度,愈演愈烈。

抱着费斯顿的肩头在上面留下吻印,他很乐意看到他忍耐着露出那种矛盾的表情,似乎是辛苦又似乎是享受,几乎就要被汗水融化的皮肤仿佛要和对方的融合在一起。

他人眼中的凯撒,这个曾经和他枪口相对的最大的对手,这头浓密的短发,这双犀利有力的灰色眸子……

不光是肉体的结合,更像是灵魂的碰撞,汗水从风展诺的额头滴下,落在费斯顿的皮肤上,冲破了压抑的满足呻吟从彼此口中宣泄而出。

整个过程中他无法思考,就好像眼前的费斯顿是唯一的存在,一切都离他远去,像是临近死亡,那极致到无法用言语来描述的感受,令他在放开费斯顿之后的几分钟后脑中还是一片空白。

呼吸声是重归宁静的房间里唯一的声响,过了一会儿,费斯顿靠着床头坐起来,香烟的味道很快在房间里缭绕,在充满雄性气味的空气中弥漫。

他靠过去拿走他的烟,吸了一口,顺手摸了下他的背后,“还好吗?”

费斯顿背后的伤口没有崩开,以他的体质,这还不算是太严重的伤,“还不错。”他的声音还是沙哑的,风展诺发现自己也一样。

“去不去洗澡?”吐出一口烟,他把它还给费斯顿,放进他嘴里,“顺便看看外面冷气机是不是坏了。”他从床上坐起来看着他。

灰色的眸子里似乎还有没烧完的灰烬余火,“一起洗?除非你今天晚上不想睡了。”

这话里含义深刻,看费斯顿的表情,风展诺决定还是保持体力,勾了勾嘴角,“那我先去了。”

尽管他的体力不错,但一天之内接连两次,而且每次都那么激烈,就算是他,也不得不考虑纵欲过度的可能性。

说是两次,究竟是几次他也不太确定,他和费斯顿都不是新手,在上位的时候都会极力将过程延长,而处于下方的时候,他们都被那陌生的感觉震撼了,这能从费斯顿当时瞬间僵硬的反应里看的出来,尽管他的身体随后就放松了。

将弱点暴露给对方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尤其是对他们而言,对此他深有体会。

浴室里传出水流声,费斯顿还在床上抽烟,冷气机当然没有坏,卧室里很快恢复了正常的温度,看看时间,已经将近午夜,下地去拨了通电话,他灭了烟头走到浴室。

花洒的水流朝他冲淋过来,“刚好我洗完了,要帮忙吗?”视线从费斯顿的臀上掠过。

费斯顿扔给他一条浴巾,“希望你喜欢披萨,我刚叫了外卖。”接过花洒,雾气迷萦中事物都变得模糊,幸好变得模糊。

“太及时了。”风展诺的声音在水汽里发出回声,“这附近有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店?”

他的头发还是湿的,贴在他的脸上,胸前有情事留下的痕迹,几个吻痕,那修长精悍的躯体在雾气中裸露。

费斯顿移开目光,但隔着水雾,所见的景象已经印在他的脑中,这是台精密的杀人机器,身上的每一块肌肉似乎都是为了将体能维持在最好的状态,光滑的皮肤紧紧贴着肌肉和骨骼,随时准备应对任何变化,如同猎豹的体格,没有一丝多余的脂肪。

把风展诺拥在怀里的感觉,那记忆还深刻的没有退下……费斯顿不让自己再想下去。

“这条街上全天营业的店不多,这家披萨还不错。”放下花洒,他突然接近,“如果那些人是你以前的旧识,你打算怎么办?”

风展诺准备出去的脚步停了,费斯顿抓在他手臂上的手指逐渐收紧,“你说他们很危险,那你呢?假如要你对他们开枪……”

“开什么玩笑,我可是幽灵。”转过身,面对费斯顿眸底的深沉,风展诺的眼睛在笑,浴室里的温度似乎突然下降,“不过是以前认识的人而已。”

“如果他们是你的同伴,我不希望你为我杀了他们,说的明白点,我不要你为我杀人。”抓起他的手,费斯顿表明自己的态度,“我是联邦警察,你要在我面前杀人?”

“一个停职的警察。”风展诺提醒他,接着眼神一转,“我不杀人,他们就会杀你,自卫反击总可以吧?”

绕过法律的边界,他永远有借口,费斯顿感到头疼,“看来我只能尽快抓住幕后主使,不给你动手的机会了。”放开手,视线中的重量让人感到压迫。

“我想这很难。”迎着压迫感,微笑的目光划过冰刺的亮度,风展诺很清楚,要职业杀手供出幕后主谍,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门铃声响起,送披萨的来了,对视一眼,费斯顿继续洗澡,而他套上衣裤去开门,从沙发坐垫下摸出随身的枪,走到门口。

他先确认了对方的身份,然后打开门,付了钱,把热腾腾的披萨放在桌上,“你再不出来的话我就把它们都吃光了——”他冲着浴室喊。

“多少给我留点,否则我就要去冰箱找材料。”显然他们都没有在半夜煮东西吃的兴致,太饿,而且有些懒,这也许是接连的激烈到极致的欢爱之后的后遗症。

费斯顿擦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从他的步伐上看,他已经适应了那种感觉,风展诺观察了他好几眼,确定他没事,然后准备打开盒盖去撕披萨,手刚按上披萨盒,忽然升起异样的危机感,有什么不对劲,脑中有个念头闪过。

“开门!”他大喊,费斯顿眼神一变,没有多问,踢开门,披萨盒划过半空,在他们的视线中往远处坠落,在距离房子十几英尺的地方炸开,火红的光芒照亮夜空。

再差几秒钟,爆炸的就不只是披萨了,他们看着被炸药毁掉的宵夜,饥饿感完全消退。

“电话被窃听了。”费斯顿检查完电话,没有找出可疑的东西,抬起头,他看着门外的电话线,风展诺明白他的意思,“窃听器是低级的手段,而且太容易被发现,电话线路窃听是个好办法,但这也说明对方不是一个人。”

“在披萨送上门之前,只要引开送货人的注意力,在里面放进一个炸弹不是难事。”猜测可能的过程,松开浴巾,费斯顿回房套上衣裤,出来的时候手上还裁着一副手套,“从炸弹的碎片上也许能找到线索。”

他去取证,风展诺不能阻拦,拿着枪在周围警戒,平静的夜晚就此被打破,爆炸声吵醒了周围的居民,警车很快会到。

虽然费斯顿被停职了,但关于他的消息还是传的很快,第二天ST小组全员就都知道了这件事,办公室里顿时兴起一场激烈讨论,但福柯夫的命令是不准他们接手任何案子,一群人只能在办公室里从杀手卡门这条线索开始,极尽所能的进行调查。

与此同时,费斯顿正在家里,风展诺在他对面,两个人面对面的坐着。

“是时候给他们点机会了。”费斯顿看起来一点都没有受到昨晚炸弹事件的影响,条纹衬衫,笔挺的西服,脚下换了双鞋,看来他是打算出门。

“你要自己当诱饵?”好整以暇的提出疑问,其实风展诺一点都不意外。

“被动等待不如主动出击。”站起来,费斯顿走向门口,向他伸出手,“有没有兴趣去逛街?”

闪动的鹰眸,阳光下视线相对。

杀手的嘴角扬起一抹弧度,“为什么不呢?”

第86章:百分之二

恐怕没有多少人面临暗杀和死亡的时候会像费斯顿这样,不留在安全的地方,反而走上大街。

费斯顿开了车,他把车停在街道上,两个人下车步行,一前一后,有时候也并肩,这场有目的性的逛街,在别人眼里很像两个男人为了公事而一起出行,却没有人知道在这表面之下隐藏的真实。

“你一定不经常出门?”在阳光下,费斯顿发先风展诺的皮肤看起来还是比常人要白一些。

“没发现吗,我习惯在夜晚行动,当然白天也有,不过其实还有另一个原因……”说到这里停下,他站在街上,找寻那些便于射击的地点,高楼是不错的选择,从那上面射下来的子弹难以防备。

走向人多的地方,风展诺在上班高峰期挤入人群,也拉了费斯顿一把,让他和他一起挤在过马路的人堆里,“你是当诱饵,不是来找死的。”他捉醒他。

“有你这个保镖想死也不容易。”警戒的目光从周围的建筑物一一扫过,费斯顿没有大意,“你的话还没说完,另一个原因是什么?”

手插进口袋,确认枪的位置,风展诺继续往前走,“听过夜视训练吗?”

费斯顿看向他,“在空旷黑暗的地方长时间的注视目标,距离越远,视觉误差越大,但如果能做到在黑暗中得到准确数据而不出错,让眼睛准确捕捉到微小目标的远近距离和大小,就等于拥有夜视能力,但这不是光凭视觉,还要靠直觉,连同其他感官的共同作用。”

说简单点,夜视能力不是说练就练得出来的,并不仅仅只靠视力好,而显然,风展诺的意思是他经常对自已进行这样的训练。

作为杀手的成功不是偶然或是运气,而是付出之后的必然,费斯顿的目中流露出激赏和感慨,“所以,幽灵才是幽灵。”

这句话并不是作为私人身份讲的,而是出自ST小组首脑之口,风展诺听出了不同,回头挑了挑眉,“警察的称赞我一向乐于接受。”

“这话听起来有些耳熟。”对上他的目光,想到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费斯顿和他一样忍不住笑了,风展诺走向一家咖啡店,“我可是个记仇的人。”

店里排着队,他是很有耐性,但不想把耐性用在这里,刚要走,费斯顿拉住他,穿过队伍走到前面,“黑咖啡,不加糖,你呢?”对店员说完,他问他。

“那就双份。”他讶异的发现,收银台后的胖子满脸笑容的优先收了费斯顿的钱,并且把两杯咖啡给了他。

这当然引起了后面排队人群的不满,有人发出抗议,胖子把收银机一关,满脸不高兴,“吵什么吵什么!不想买就走人!”

有的是熟客,早就习惯这个场景,“那位是警官,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他来都不用排队,是不是托尼?”

“那当然!只要凯达先生光顾我,别说不排队,不收钱都无所谓。”被叫做托尼的胖子回答的毫不犹豫,大嗓门直到两个人出了门还能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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