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作嫁——假面小子
假面小子  发于:2013年11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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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圣母,这个词在我笔下经常出现的。

读者常常批判我的主角圣母,他们却不知道现实中的我一直就是圣母。

到十八岁这年,我的圣母病犯得特别严重,将守护了十五年的人送作他人……

PS:

1)这是一个以第一人称为视角的短篇,雷第一人称者慎入。

2)人生处处充满着狗血,一杯一杯的狗血积聚起来,那便成了一盘狗血。故,阅读之前请有心理准备。

内容标签:怅然若失 青梅竹马

搜索关键字:主角:关简,关宝,许成哲 ┃ 配角: ┃ 其它:短篇

Part1

认识我的人都说我倒霉,可是我却不认同。我觉得我不是倒霉,是在有点不走运而已。

就如三岁那年,明明父母健在的,但他们为了各自的幸福把我送到孤儿院去。那日父母消失在孤儿大门之后,我在院长那充满怜惜的眼光中庆幸,我庆幸我不是别人口中克死父母的孩子。至少,我的父母还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只是处于两个不同的地方而已。

还如同三岁这年,我被养父养母带回了家。他们却不是真心要收养我的,他们是尽责地为三岁的儿子找个伴。说好听点是伴,说实在一点的就是专门供他们儿子解闷的伴。

他们从没给我这个外人好脸色,除了关宝在场的时候。哦,忘了说。这家人姓关,男主人叫关飞扬,女主人叫陈雪,自己经营着一家规模不算小的公司。他们的儿子一直是他们手心上的宝,因此也叫关宝。

进门的头一天,他们给我冠上了关姓,取了个单名叫简。这名字不知情的人觉得很有深意,却在关家的所有仆人都知道,这是关家家长为了让我记得自己的身份。关简等同于关拣,我始终是拣回来的孩子。

不过,关宝他身体不好,心却真不错。从我进门那一天便几乎每时每刻都跟在我身边,亲密地叫我哥哥。每回一洞悉到他的父母对我不好,例如让我吃剩下的冷饭菜,又或者让我跪书房……这些时候他都会为我挺身而出,以他那瘦弱的小身躯护着我,或者把自己的饭偷偷拿给我吃。很多时候惹得关叔叔与陈阿姨都在心里嫉妒,我这个外来人抢了他们宝贝儿子的注意力。

好几次,他们都试着将我送回孤儿院去。只是没过两天便经不住宝儿拿自己的身子健康来要胁,又咬着牙把我从孤儿院领回去。

这样来来回回几次,最后那次他们来要接我回去。慈详的院长态度坚定地对他们说,如果他们不是真有心待我,还不如把我留在孤儿院那里。

叔叔和阿姨那天赔着笑,再三保证不会再把我送回去,院长才让我跟他们回家。

所以就算叔叔和阿姨不喜欢我,我还是能得到他们儿子的喜欢。我这不是倒霉,只是没走运到让大家都喜欢我。

那一年,我已经六岁了。

那一年,宝儿,哦也就是关宝,他也六岁。他因为早产,所以身子一直不算太好。再加上叔叔与阿姨经常要忙生意上的事情,就不能好好地照顾他。自幼,关宝肠胃就不好,又不好好吃饭,所以长得纤细得像个女孩子。

那时候,家里有个很喜欢读书的管家,经常在不忙的时候给我和关宝说书。有一次,管家伯伯给我们说的是《红楼梦》。当伯伯说到那个偏僻而乖张的宝玉公子,我就与身边的关宝作了个对比,于是从那天起我便叫他宝儿。

宝儿对于我给他起这个称呼十他满意,每次听到我私底下叫他宝儿而不是叫他宝少爷,他都会笑得眼眉弯弯。

忘记交待,宝儿他的相貌像他妈妈。他的妈妈是个美人胚子,所以宝儿他有点男生女相,却少了女人那份脂粉味。总之宝儿他在我眼中是个很好看的人,比那些明星还要好看。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到了年龄,便是接受教育的时候。叔叔和阿姨怕宝儿这样的身子去学校念上,会受不住累。便高价请来了三个人来教宝儿念书,据管家伯伯说这三人可是高知识份子。他们分了工分别教宝儿文学、外语、理科。

对于一个才六岁的孩子来说,这样的教育实在有点过了。所以宝儿十分讨厌上课,每天他们过来的时候总找借口不让他们好好上课。而用得最多的便是胃病又犯了这个借口,那些高知识份子每次面对宝儿这个病弱少爷都很有压力。

后来不知他们从哪里知道宝儿最听我的话,他们三人不约而同的把心思动在我身上来。其实宝儿是我的心肝宝贝,我是不愿意看着他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所以初始我没跟他们同流合污,后来他们便改变了政策,用金钱和知识利诱我。

恰好那时离宝儿的生日不远了,我正为由哪里来钱送礼物给宝儿而发愁。所以,当他们以每个月给我九百块的所得兼可以免费旁听这个为利诱。九百块对大人们来说不算得了什么,但对于我这个被拣回来的小屁孩子,却是一大笔财富。因此,我小小年纪便为金钱和知识折了腰。

宝儿经我劝,果然上课也安份多了。虽然听进去的还是不多,但总比之前学得要多。叔叔和阿姨通过对宝儿的考核后,又给了那三个高材生加了薪。

然,那三个高材生也懂得在宝儿教学上,起了大作用的少不了我,主动又给我每月加了三百块。于是那时候起,我便有了私房钱的来源。

就这样,借着宝儿的光,四年来我从高材生那里学到了不少知识。这其中,我对文学犹为热爱。那个文科博士生在看了我的作文之后,惊讶于我的写作水平,他认为这不是一个才十岁的孩子能写得出的文章。

从那之后,文科博士生哦不,那时那人已是一个大学教授了。只不过因为家庭原因,他除了给大学生上课之外,还是接下了给宝儿上课这个工作。他觉得我是棵好苗子,所以带了不少课外读物来让我用心去读。他说,如果我真用心于文学,不定他日能成为文坛上的一颗新星。

其实我没他说的那么神乎,我只是不喜欢理科那些要花费很多脑子去专研的学科。

这四年里,宝儿定下心来,也学了不少知识。每次考核,叔叔和阿姨都笑得见牙不见眼。总夸他的宝贝聪明,日后说不定是商业奇才。哼,真好笑,就凭这几人每天填鸭式地给宝儿填那些书本上的东西,商业上的知识我们连半个字也没听到过。趟若宝儿真能成商业奇才,我认为应该把宝儿拿到科学院去研究一下,看他是不是从别的时空穿越而来,又或者是哪位商业大亨的重生!

我曾经以为我和宝儿就这样跟着那三位高材生学下去,然后到老死。说实话,我很想能与其他孩子一样能到学校去接受教育。因为学校那里的教育比这三人的齐全得多,又可以不与社会脱节。但我知道以我的身份,能借宝儿的光在旁边学些东西就很不错了,更别说让叔叔他们出钱送我去学校,这简直就是奢想!

然而,在我和宝儿十八岁那年。那个初夏的晚上,宝儿洗完澡后像平时一样光着身子像条泥鳅钻进我的被窝。他轻喘着气,伏在我耳边悄声问我:“哥,你喜欢去学校念书不?”

宝儿洗的是热水,一缠上来,我的身子很快就热了起来。我那时还没那份龌龊的心思,所以虽然两个老大不小的男孩子挤在一个被窝里不舒服,我却没推开。

“怎么了,宝儿有了心思?”我问他。

在灯光下,他那长长的睫毛轻轻扇了扇,扇得我的有些莫名的加速了几下。他说:“哥,不瞒你说,这些年天天对着屋子里这几个人,我老早就厌烦了。我听他们说……呃,听说学校是个很美好的地方,那里有很多好玩的事……”

宝儿一开了口,便像倒豆子般停不下来。但我还是注意到他提到的“他们”,虽然宝儿没说但我意识到这个“他们”是我不认识的。

于是那晚,在我的再三追问之下,宝儿才坦白了“他们”是他在网上认识的一群人。宝儿从十五岁就开始上网,他加入了一个叫网配的圈子。这些事情我都知道,但我以为以他这个被惯坏的大少爷,玩不了多久便会腻了,便会自动退出来的。

没想到,他却玩到了现在,而且从他口中得知他已经混到忠粉上万的主译大神。我不知他真在网配圈成了神的事,就如他也不知我写的书虽不到成神,却在网站上也有千万忠粉的事。

这一晚,我才知道原来我们离得这么近,却又是那般的遥不可知。

我不知后来宝儿用了什么手段,让叔叔和阿姨同意他上了大学。虽然叔叔他们都没说,但从他们那疲惫又带着点忧伤的神色中,我可以看出宝儿肯定又用自己的身体作筹码了。

其实经过这些年的中药调理,宝儿的身子已经比小的时候好了很多,已经是正常人一个了。但他总是耍小性子,总不威胁似的不吃不喝用糟蹋自己的胃来达到自己想要达到的目的。

每当听到他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我就比叔叔阿姨更生气他这种做法。因为每当这时候,我都会莫名地感到揪心!

离大学开学还有半个月的一个晚上,叔叔把我叫到书房去。

进了书房,我一眼就看到阿姨像皇后一般坐在办公椅上。我脚步顿了一下,身侧的手揪了揪裤子,然后低声向阿姨问好。

阿姨像看犯人一样,紧紧审视了我大半天。我知道她肯定是有事要我帮忙,这是她惯有的举动。先是在气势上压过你,然后说一些感性的话,到最后离不开主要目的。

“小简,这眨眼间就过了十多年。说起来这十多年来,我们关家似乎并没有亏待你吧?”果然,中了。

我惶恐地表示叔叔和阿姨对我好极了,我并不是谎。开始之时他们是对我苛刻了点,但在十三岁那年宝儿因闹性子让自己胃出血,由我身体里抽出了三百毫升的血到他们的儿子宝儿身体里去。从那以后他们最多视我如透明人,不再对我诸多挑剔。

阿姨满意地笑了,然后说:“宝儿真是被我们惯坏了,竟然拿着自己的身体来威胁我们。不过罢了,他也长大了,他要去念大学……由他吧。小简你会替我们照顾好他的不是么?”

我点了点头,就算他们不托我,我也会尽我所能照顾好宝儿的。可是,阿姨接下来的话却让人感到十分意外。

她说:“小简你有这份心,你叔叔和我都很安慰。你叔叔已在你们学校不远的小区买了……一套三室两厅配备有厨房阳台的房子。房子是现成的,明天你们便可以搬进去了。”

我十分惊讶,以前他们连宝儿要出去逛个街都要有他们的陪伴才准许宝儿出去,现在他们竟然放心让宝儿搬出去住!

她大概是看出我的惊讶,她说:“儿大不由娘,这样做于他于我们都好,都省心了。”

当时我一直未能参透阿姨口中那句“省心”到底是何意思,后来经由宝儿口中才得知一切。那时,我已不能用震惊来表示我的心情的。

阿姨说完这话也不再多说,便开口让我回去把我与宝儿用得上的物品收拾好,明天她让管家帮我们搬到新房子去。

这变化太大了,我一直难以接受。所以有点稀里糊涂地点着头,就往外走。到了门关的时候,一直沉默在门边的叔叔开了口:“这里……还是你们的家,日后想了,尽管回……”

“关飞扬!”阿姨打断了叔叔说下去。

我皱了皱眉头,感觉今晚的阿姨十分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是哪里不对劲。

阿姨大概见我的神色,便缓了缓口气说:“你就让孩子们放心吧,你说这些做什么。小简,你们安心在外面住吧。如果不喜欢这个家,那就……不用回来也没关系的。”

阿姨从来不会这么好说话的,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我最后还是想不通阿姨她不对劲在哪里,回了房让我惊讶的是宝儿一言不发地往行李箱里收拾着。

从他那红着的眼睛,我以为他是舍不得离开生活了十八年的地方。便走上去劝道:“宝儿,如果你不想住外面,哥明天就去学车,然后买一辆便宜一点的车。以后哥每天用它来接送你上学……”

我没有吹牛,我这些年已有些存款。虽然跟叔叔他们公司日进千亿来说毫无可比性,但区区一辆车我还是负担得起的。

Part2

我的话让宝儿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他低着头好半晌才哑着声音说:“谁说我这是不舍得?舍得……我怎么会不舍得呢?有什么值得……”

这样的宝儿让我很无措,明知他心里有事,我却不知怎么才能安慰他。我唯有上前给他一个拥抱,我希望他能将心里的事主动说出来。

但他却没有,他甚至那含在眼里的泪也没滴过半滴下来。

这一夜,我们如平常一样睡同一个被窝,不同的是往日收拾得十分整洁的房间,此时多了好几件大件的行李。

第二天,我们起来的时候叔叔和阿姨已经不在家里了。待在家里的是管家伯伯和一位陌生的叔叔。

那位叔叔走过来对宝儿说:“少爷,请让小的检查一下您的行李。”

此时我突如其来的惊慌,让我感觉身边有一阵冷风吹过,我似乎意识到什么了。

宝儿却无多大反应,点了点头说:“你进去自己看吧,他们太大惊小怪了,我怎么会傻到藏了让自己受伤的利器呢。”

原来,这时我看到管家伯伯也与我同样松了口气。

倒是那个陌生的叔叔脚步顿了顿,然后一声不吭地进了我和宝儿的房间,将地下收拾好的行李重新打开检查。

待到我们可以出门的时候已经快到了中午,途中管家伯伯在一个商场前停车问:“两位少爷要不要备点东西在家里啊?”

还是伯伯心细,我点了点头,在下车时问:“伯伯,新房子里真的什么都有吗?”

伯伯也知道我指的是什么,摇了摇头说:“房子虽然是装修好的,但里面却是空的。两位少爷……”

一直不作声的宝儿这时却说了:“这不更好吗,哥,我们可以买我们喜欢的家具,布置属于我们的房子。还有……伯伯您以后不要叫我们少爷了,叫我们名字就好。”

我同意宝儿的话,我一直就不是什么鬼少爷,这些年被叫着也实在鸭梨山大的。

管家伯伯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说:“唉,你们的钱……还够用吧,如果不够,伯伯这还有……”

“不用了,伯伯您能关心我们,我们就很开心了。爸……他们给有我零用钱,我和哥省着点花,就够用了。”

管家伯伯又叹了气,然后说:“还是先把行李送到家里去再说吧,离你们新家不远的地方有个大型商场的,一会儿我带你们去认认路。”

我又把开着的车门关好,却觉得车里那种诡异的气氛比刚开始更重了。

管家伯伯果然没骗我们,那房子虽然装修好了,却连一件家什也没有,连窗帘也没一幅。

放好行李之后,管家伯伯也没催我们,只是让我们计划一下先购些应急的家具,那些不等用的日后再慢慢添加。虽然他口上不说,但我能看得出他不相信我们两个只懂得向大人伸手拿零花钱的小孩子,能有添置太多的东西。

带完我们认识去商场的路,管家伯伯才不放心的开着车走了。

我看到宝儿别到一边去偷偷抹眼睛,他不想被我看到我便假装没看到,连最后他红着眼睛跟我说他那是沙子进了眼,我也没拆穿他。

他心里装着有事,我肯定。这一家人由昨天到现在种种迹象,都有种欲盖弥彰的感觉。不过,从小我就信宝儿,如果他心里有事总会向我说的,他也许觉得现在时机还没找到,到了时候他自然会自动坦白的。

所以,我不着急。

“哥,我们进去吧。”大概是宝儿的沙子眼好了,他拉着我的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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