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展容喜欢阳光(穿越)——麦又树
麦又树  发于:2012年09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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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试试这个剔骨肉,火候刚好,不塞牙也不会腻……”

“听贵公公说这个是小野鸡肉拿鲜菇煨的汤,我刚才喝了一些,味道很好,没有一点腥味……”

于是,在自己的努力下,苏昕昱又添了一碗饭,用了半碗汤,展容笑啊笑的,眼睛眯得都快看不见了。

眼见苏昕昱已经把进食速度放得很慢了,展容握上他拿着筷子的手:“实在吃不下就不用了。”说着,回到自己的位子上,端起碗来毫无形象可言地大快朵颐。天知道他有多想这样嚣张大气地吃一顿了。可是,苏昕昱的话却让他顿时觉得嘴里的东西没了味道。

“这是第一次有人要我多吃一点,还是容容你夹给我的。”苏昕昱对着吃得热火朝天的展容大方地笑了一下,“所以要吃完它。”

如果说几天前听到苏昕昱幼时丧母是心痛的话,现在展容想自己应该能体会到那时怎样一种刺骨的痛了。幼年调皮捣蛋的时候,青春期发胖节食的时候,在外面混得不顺没胃口的时候,老妈总是理所当然威严十足地“强迫”自己多吃点,哪怕再多吃一口都能让她露出堪称欣慰的笑容。苏昕昱有因为不吃饭被骂过么?苏昕昱有因为没胃口被敲打过吗?笨得要命,是在吃不了就不要吃了啊,难道连自己吃没吃饱都不清楚吗?

展容放下自己的碗,夺过苏昕昱的:“盘子里没有了,只剩你碗里这些,让给我吃吧。你若是喜欢,明日让他们再做就好了。”说着,飞快地消灭了碗里的东西,把空碗放回苏昕昱面前,一抹嘴巴,挑衅地看着他,大有你能把我怎样的意思。

见苏昕昱只是盯着自己的嘴唇,眼神儿越来越明亮,展容心中后知后觉感觉到了危机:“那个,那个,吃晚饭不易立刻进行剧烈运动,不利于消化……”

苏昕昱伸长手臂把他抓了过来,安放在自己的腿上:“容容给我揉揉肚子吧,有些涨呢。”

展容扭扭捏捏地伸出手,从下襟摸索进去,一边儿想着自己的动作是不是太有些猥琐,一边儿心说这手感可真不是盖的啊。发现展容的手游离在整个胸膛上,不像是揉,反倒更像揩油,苏昕昱把嘴凑到怀中人的耳朵边上:“爱妃在想些什么呢?脸怎么红了?”

展容被那湿热的呼吸抚过,顿时打了个激灵,连忙从他怀里跳出来:“我去跟小月说准备热水洗漱。”边说边往外跑,一溜烟就没影儿了。苏昕昱拿一只手撑着下巴,嘴角扯起:“看你能跑哪儿去……”

15.时闻折竹声(上)

夜便是货真价实的夜,静得像是连时间都停止流动了。曾是现代人的展容正缩在窗边的榻上,漫无边际地想着,记忆中的夜被七彩霓虹染了,被灯红酒绿的喧哗浸了,实在算不得是货真价实。翻翻手上的书,觉得有些难以招架困意来袭,可是,苏某人还没回来。

最初住进紫霄殿那两天苏昕昱全天候陪伴,几乎让展容产生自己已沦为祸国殃民那一类小孩的错觉。幸好接下来陛下大人有了作为一个正常的皇帝的作息时间:早朝,接展容到御书房陪侍顺便接见大臣,午膳,午休(偶尔运动),批改奏章,晚膳,继续批改奏章,睡觉。请注意,按理说,除了展容贪睡导致早朝那会儿跟苏昕昱是分开的之外,其他时段两个人一直黏在一起。

书字体竖着没关系,可是大小不一、墨迹不匀看着实在是很费力;纸质差没关系,可是捏着不一会儿手上出汗就染了一块块儿的墨迹,脏兮兮的有碍观瞻;周围很安静没关系,可是灯光实在是昏黄得很催眠;最最重要的是,为神马我要拿着一本某某居士的政论费尽心机地想要从那曲曲折折的弯弯绕里面看出点东西来啊……

展某人完全忘记了自己是偷看苏某人被发现后随便抽了一本书谎称要看之后不听任何挽留顶着冒烟儿的脸从御书房夺路而逃一路奔回紫霄殿的,期间惊吓住了日月二人,不过瞬间两人便意味深长地相视而笑,气得展容又怒奔进内室埋案苦读。

平常这会儿,展容是待在暖和的御书房,一边看苏昕昱批改奏章一边心里暗喜自己男人好帅之类的,时不时地端个茶送个水,揩点油撮个嘴,哈皮够了就转战紫霄殿。现在为神马我要一个人待这这儿想那个混蛋啊混蛋,真是的,明明什么都做出来了,一被那谁谁抓个现场版就完全无力招架,十足少女情怀的傻乎乎地羞涩。真是……

苏昕昱少了干扰效率必定加快,想要早点儿回去的冲动更是让他的潜力得到史无前例的爆发。刚才在容容盯着自己的时候,还是忍不住逗弄了一下,结果那孩子果然发飙了。可是,爱妃啊,偷看的话切忌一直盯着不放,否则傻子都能感觉到的啊。

进了内室,入目是展容毫无形象地半趴在榻上,之前声称喜欢的书丢在另一头。苏昕昱看着灯光下遮着他脸的头发泛着莹莹的光;看到他穿着的薄短袄向上翻起,露出了一小截侧腰;看到他一只脚后跟从被子里漏了出来,圆圆的;看到他察觉了自己的靠近,抬头对自己笑了一下,眼中满是欣喜之情:“你回来了?我快无聊死了,一个人……”

声音消失在突如其来的亲吻里,苏昕昱发了狠地毫无章法地吻着他,舔弄吮吸,牙齿甚至噬咬着他的舌尖。手指急切地划过他的后脑、脊背,撕扯本就松垮的棉衣,想要更近的接触,现在就要,一刻也等不了了,再近一点、近一点!

展容被他的狠劲儿压迫得喘不过起来,这种不要命的亲法让他眼前一阵阵发黑。艰难地抽出手,抚上苏昕昱的头发,一下一下地慢慢地,想要让他稍微安静下来。

苏昕昱慢慢移开,激烈喘着气,眼中还是一片狂乱之色:“容容,容容!”

握上他的手,把它从自己身上拿下来,放到嘴边亲吻:“我在这儿,苏昕昱,我在。”苏昕昱看着他一下一下啄着自己的手,拿另一只手覆上他的头顶,毛茸茸的头发扎得手心痒痒的,凑上去把他拥入自己胸口,鼻端嗅着他淡到几乎没有的皂角的味道:“让我抱吧,容容。”

好在现在的角度苏昕昱看不见,展容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又羞涩了。没有吱声,展容一边在心里唾骂自己一边给自己打气:“现代人会怕你个老古董?”伸出手哆哆嗦嗦地去解苏昕昱的盘扣,却因为羞把脸埋得更深了。隐约又听到苏昕昱的低笑,展容豁出去了一般抬起头来……咬了上去……

看着胸口展容毫无章法地又是扯又是咬,苏昕昱反而慢慢平静下来了,好整以暇地任由他去。接着,“哧啦”一声,苏某人的明黄色的皇家独有的绣了九条龙的九五之尊才能穿的龙袍,被扯坏了……

16.时闻折竹声(下)

一直压抑着的蠢蠢欲动的心思,这一声响亮的破裂之声让苏昕昱的自制彻底崩坏。看着仿佛被施了定身咒的展容,苏昕昱哑着声音拿手指挑起他的下巴:“爱妃,撕毁龙袍可该当何罪呢?”

展容恨不得踹自己两脚,太丢人了,真是他令堂的太丢人了。混蛋,竟然还拿这个威胁我,真不是个东西。就着半跪在榻上的姿势,他索性把头迈到一旁,鼓着脸颊不知道在生谁的气。

“爱妃这样,可是要朕自己取那补偿?”说着,拿嘴唇去够那在昏黄的光下显得格外诱人的耳朵,那一小截儿脖颈,微热的鼻息吹动耳侧的几缕头发。见他的脸都快滴出血来了,苏昕昱捏住他握成拳的手,“这样来补偿吧,爱妃意下如何?”

展容深吸一口气,转过头来扳过苏昕昱的头就冲了上去,结果两人牙齿和鼻子都撞到一块儿去了,忍着因为撞到鼻子而泛酸的眼眶,展容不屈不饶地贴着苏某人的嘴巴辗转反侧。苏昕昱一边扶着展乖乖的脑袋,一边调整着角度,以免两个人都憋死。见展容半天了都只是隔靴搔痒般舔来弄去,丝毫没有深入的觉悟,无奈之下苏昕昱大开城门,派出特使把那犹豫不决的家伙拐了进来,百般纠缠之下,毫不费力而又毫无悬念地夺回了主动权。

“容容,回床上。”强压着想要快些的冲动,陛下大人在某些方面很坚持,比方说欢好一定是在床上进行。展容已经像是高烧一般晕晕乎乎了,被苏昕昱放开之后只会抓着他的肩膀忙呼吸了。苏昕昱就着他的姿势,拦腰把他抱了起来,转入层层帘帐之内,光线更暗了,因而呼吸的声音显得更为厚重。

刚一被放下,苏昕昱就迎面压了下来,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到眼睛里闪烁的光。展容伸出胳膊环了上去:“陛下……”手指卷着他垂在自己两侧的头发,亲昵的感觉好像让时间都变得慢了下来。苏昕昱深深地望着他,把头埋进那还是少年人的单薄的肩膀:“容容,我很高兴。”

一路下来,衣物很神奇地散了开来,展容被那若有似无的若软触感撩拨得忍不住有些颤抖。他试图向上弓起身子去够到更切实的接触,奈何总是还未够着便支撑不住又摔了下来。苏昕昱看着像拿不到橱柜最高层的糖果一般委屈的展容,忍不住又起了逗弄之意。但是,当小孩儿的手抚上他的耳后之时,他就再也淡定不能了。苏昕昱明显加重加快的动作让展容十足被动,一边被翻来覆去,一边模模糊糊地想,奶牛,主动权又丧失了。

苏昕昱抬起头,把散落下来的头发拨到脑后。见展容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眼中稍稍恢复了些许清明之色,毫不吝啬地眯着眼向他露出一个微笑,结果小孩儿眼神儿又直了。苏昕昱扯着嘴角凑上去,在那直直的眼睫毛上印下湿漉漉的痕迹:“乖孩子……”手上的动作也没停,没多久手心尚显稚嫩的小东西弹跳两下,不再张牙舞爪了。展容微张着唇,鲜红的唇上一片水光,眼中一片迷茫之色,半晌,仿佛回过神来一般,朝着苏昕昱露出一个缓慢的微笑。

苏昕昱清晰地感觉到心里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并且疯长起来,那种心脏被紧紧攥住了一般的窒息感,让他再看不见别的东西,只剩自己怀里的亲密的小孩儿。展容的哽咽被撞得支离破碎,连带着乱糟糟的思绪,他挣扎着想要攀住撑在自己身侧的胳膊,那种强烈到可怕的感觉仿佛要席卷了他一般淹没过来。

“苏……啊……昕昱……”展容难过地抓着他的手臂,喃喃,“苏昕昱……救我……啊……”苏昕昱反手抓住他的,蛊惑般地安慰道:“容容乖,马上就好了,嗯……一会儿就好……”展容那红得不正常的脸颊蹭着床单,苏昕昱忍不住吻了上去,顺着微红的眼眶,吻掉眼角淌下的水迹。

苏昕昱掌心抚过展容的脸颊,还剩些微余热。见他睡得不知今夕何夕,把额头凑上去蹭蹭他的,闭上眼睛慢慢睡去。这是专属自己的珍宝,谁都不能分去一分一毫。展容仿佛觉得气流不畅,想要转个方向,蹬开了一点儿被子。苏昕昱伸出手把边上掖好,蜷起指头刮了刮小孩儿的鼻子:“臭小子。”紧紧手臂,沉沉睡去。

17.雪前赏梅

这几天一直阴沉沉的,仿佛要下雪。展容盯着苏昕昱吃掉自己认为差不多分量的饭食,又起身倒了一杯茶放在他手里让他捂着,这才开始大快朵颐。苏昕昱眯着眼睛看着因为展容用膳而鼓起来的双颊,放下茶杯给他舀了一碗汤:“趁热喝点儿汤,这几天着实怪冷的。朕吩咐了制衣房给你赶了几件大毛衣裳,这几天就能上身了。”

展容注意力被暂时引开,透过茶水淡淡的雾气,苏昕昱眼睛里的笑意像是被雾化了一般朦朦胧胧的。不好,脸又开始有点儿红,赶忙收回思绪专心扒饭。说起来也真是的,根据小月的说明,自己十五岁进宫和亲,到现在两年过去了,应该也有十七了,可是为甚么这幅小身板如此发育不良呢?目测苏昕昱大概一米八,跟他站在一起只能到他下巴……于是每日吃饭展容无肉不欢,无骨头不欢。在有太阳的天气,更是始终不放弃每一个晒太阳的机会:紫外线能促进维生素D的合成进而促进钙质的吸收,以最终达到长个儿的终极目的。可是啊可是,没见到明显成效啊两三个月以来……

展容一鼓作气又喝掉一碗骨头汤,一边在心里打定主意以后只给苏昕昱吃肉,绝对不给他骨头吃了。哎呀不行,虽然他比自己高,但是也还不算太高,嗯,以后还是要给他吃骨头,不过要比自己吃的量少一些……

见展容端着汤碗,喝一口瞄自己一眼,再喝一口再瞄自己一眼,眼睛还不自觉地乱转,苏昕昱又受不了地想要把他抓进怀里揉一揉。“爱妃,今日天色格外阴沉,午睡就免了吧,省得睡一会儿起来又受了寒。”

“噢,我的意思是可……嗝……以。”展容放下碗,摸摸自己的胃:“哎呀好像有点吃多了。咱们出去转转消消食吧,待会儿再去改奏章,真是一堆一堆的,比五加三都多。”

“五加三?贵生,把朕旧年那件大毛取来。”苏昕昱拉过展容,把自己的斗篷给他披上,因为展容身形较小,那斗篷几乎挨着地。细细地把毛领整好,看着毛茸茸的帽子下面露出的那小小的一张脸,苏昕昱忍不住低下头亲了上去。慢慢往下滑,停在嘴角片刻,没有深入,低声道:“真好看,像一只小猫。”

展容向他那边靠了靠,蹭蹭他贴着自己的嘴唇,咧着嘴:“嘻嘻,真暖和。”说着伸出手搂住他的腰,嗯,不错不错,看来长了一点肉了,“小月,帮忙把我做的那双手套拿来。”

小月递过手套,苏昕昱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回陛下,这是容妃娘娘特地为您做来戴着暖手的,娘娘说这唤作‘手套’。”

“你看看能不能戴上,我比着比我的手指长一指节手裁的,应该还可以吧。”展容兴奋又有点儿小羞涩地帮苏昕昱往手上戴,“嗯,不错不错,大小还怪合适的。样子朴实无华了点儿,不过总体看起来还行……的吧……”令堂的苏昕昱你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就算我活这么多年第一次送手工,你也没必要那么得瑟吧奶牛……

“真软和,容容你自己做的?”苏昕昱故意凑近了问,眼见小孩儿又快发飙,不禁呼了一口气,“我很高兴。”于是展乖乖很神奇地温顺了,又乖乖地被苏某人牵着手去逛冬日寸草难生的御花园。

风打在脸上很有质感,展容深吸一口气,顿时感觉凉意沁入了五脏六腑:“咦,什么味道?真香。”寒风夹杂着一股冷香,一下子让人精神都振奋了起来的感觉。

“应该是梅园的香味。前日贵生就说梅树打苞了,估计就在这几日开。过去看看吧,也不远。”

“梅园……会不会有一位梅妃住在那里?”虽然拉着手赏梅很有情调,可是风险无处不在。话说这段日子太逍遥,几乎忘了眼前这位的身份,忘了他应该是那坐拥三宫六院,甚至可能再加上七十二嫔妃的九五之尊了。

“爱妃,朕第一天就对你说过,朕只要你一个,明白了?”苏昕昱见那只小猫垂头丧气的样子,莫名地有些烦躁。

“我又不能给你子嗣……”话一出口展容就后悔了,都没挑破的时候可以相安无事,现在说出来的话,肯定会成为一根忽视不了的刺。

“朕又不是皇家唯一的血脉,为什么要担心子嗣?”苏昕昱仿佛对展容的担忧理解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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