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展容喜欢阳光(穿越)——麦又树
麦又树  发于:2012年09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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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灿烂的冬日午后,年轻的皇帝心血来潮免了午休,晒着太阳慢慢散着步。不知不觉走出了御花园,甚至走到了幼时经常玩闹的秘密基地,闻香阁。此阁在他幼时已为大火毁去,前帝不许修缮,这一片废墟成了小孩子最爱的探险场所。而这片废墟的隔壁,巧得很,恰是容苑。

四周一片静谧,幼时的嬉笑玩闹仿佛融在了这一片阳光里。然后,破空一声惨叫让处变不惊很多年的皇帝硬生生打了个冷战。

不待问询,身后的贵生,公公总管上前禀道:“皇上,此处乃是容苑,容妃居所。”皇上点点头,尚未言语,那首流传很广的洗澡歌破空而来,再次成功地让皇帝破了功。深吸一口气,皇帝沉声道:“朕去瞧瞧。”贵生忙上前扶着皇帝,几步行至容苑门口,无视愣神状态的小日子和小月,伴随着里面的歌声高声唱道:“皇上驾到!”

小日子和小月赶忙跪倒:“奴才(婢)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天哪,主子还在唱,没有听到皇上驾到的声音?怎么办怎么办?!

“还不开门,就让朕站在这里?”皇帝的视线扫过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两个人,不悦发问。

“回皇上,容主子在……在院中洗浴,实在是……实在是……”小月的话消失在皇帝的踹门声中。

“嗷嗷嗷嗷……”展容背对着院门坐在浴桶里,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被这一声巨响吓得抖掉了皂角皂,奇怪地回头问道:“小日子,你……”

那人站在门口,背着光看不清面容神情,只能看到那明黄的袍子像是吸收了周围的光线,模模糊糊地在周身剪辑出一片阴影。

“哇塞,发光体啊……啊,怎么办?传说中的皇帝!死了死了,我是妃子好像……”心里千转百回,直到一阵风从门口吹来,凉凉地让他打了个寒颤。

诡异地安静。也许只有一会儿,也许过了很久,展容慢慢站起来,低下洗了一半尚湿漉漉的头尴尬地说:“万岁爷吉祥!容妃恭迎万岁!”

皇帝好像哼了一声,又好像没有。接着,就慢慢向展容走过来。低着头的关系,展容看到他地上的影子慢慢移动过来,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下比一下紧促。

“都做自己的事吧,朕就随便看看。”意识到话语的意思之前,这一把嗓音神奇地让展容安静下来,甚至想起了大提琴,田东最爱的乐器,原来真的有传说中的“天鹅绒一般华丽的声线”……

“容妃?“皇帝看着眼前问完安又陷入神游的展容,好心地又叫一声。可怜展容跟这两个字远日无亲今日无故,是大大地不熟悉。因此容妃没有回应皇帝,而是继续花痴:“真是华丽的声音……”

小日子、小月虽看不到 ,听着对话已经感觉到九五之尊的不耐,吓出了一身冷汗,照这个形势……

一时间没有任何人发出声音,冬日下午的阳光被洗澡水反射到展容的脸上,他眯了眯眼睛又睁开,一下子清醒过来:“回皇上的话,您的意思是臣妾继续洗?”

小日子、小月齐齐打了个冷战,天哪这话说得……

“嗯,你就继续吧。”皇帝毫无起伏的声线让展容一瞬间有一种被耍着玩的感觉,可是还是恭恭敬敬地回话:“谨遵圣谕。”

“还不赶快给皇上看座?”贵生最先安上掉了的下巴,吩咐仍处于呆愣状态的日月二人。

“朕就在院子里歇一会儿吧。”皇上的声音插了进来。

“遵旨!”

5.都是太阳惹的祸

展容委委屈屈地窝在半人高的浴桶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拿着布巾擦洗。歌是没办法再唱了,不远处的黄色身影静静坐着,贵生和日月二人在安置好椅子后就回避了:皇上的人,可不是谁都能看的。

只听见水声一下一下响着,就像催眠曲,阳光下的帝王嗅着空气中若有若无的清香,暖洋洋地想要睡着。

心惊胆战地洗着澡的展容一直偷瞄着皇上的举动,看到他一动不动地坐着,始终没有动作,而洗澡水慢慢凉下来了。于是就大着胆子抬头仔细看,发现皇上眼睛闭着,好像已经睡着了。

展容一咬牙,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他慢慢站起来,抬起一只脚跨出浴桶,一边拿眼观察皇帝。一只脚落地,很好,没有弄出太大水声;接着慢慢抬起另一只脚,眼见就要大功告成,可是,可是展容看到皇帝睁开了眼睛……

噢漏!动作定格了,皇帝仿佛还没清醒过来,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一阵风吹来,展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结果身体失衡,眼看就要跟大地亲密接触了……

当然没有出现预料中的泥滚地,因为皇上在那千钧一发的时刻展现了完美的敏捷,接住了倾倒的展容。可是,那一大桶水泼了,淋湿了两个人。

巨大的声响惊动了院外的三人,推门进来看到的景象让他们在一天之内第二次掉了下巴。

“好冷,小月我要干净衣服……”展容没办法形容湿漉漉光溜溜的身体被冷风吹着的透心凉,不由抓紧了皇帝的衣襟。

“皇上,您赶紧也擦干换身衣服,冬日风尖,您别受了风寒。”贵生赶紧出言道。

怀中的身体就散发着刚才朦朦胧胧间睡着时嗅到的香味,一阵困意又涌了上来。就着抱着展容的姿势,皇帝走进室内:“进来伺候。”

小月找出干净布巾,一边为难地说:“陛下,主子仅有两套干净里衣,现均被打湿,斗胆请求您屈尊与主子暂且拥被取暖,奴婢这就跟随贵公公前去取衣。”

没有预料之中的雷霆之怒,一直到所有人都退了个干净,展容还是有些恍惚。自己半坐着被圈在皇帝的怀中,衣服是一直没有来得及穿的,皇帝外袍已脱,仅剩里衣。极其亲密的姿势,颈侧能感觉到他慢慢的呼吸,痒痒的。从未被如此对待过,展容不由僵硬着身体一动不动。

“爱妃,朕有些累了,陪朕睡一下?”懒洋洋的声音成功安抚了展容的惴惴不安,甚至也泛起了睡意。

“嗯。”展容知道身后的这个男人掌握着自己的生死,却无法时刻保持自己的战战兢兢,是他的声音太温柔?都是太阳惹的祸……

贵生站在门口轻声请示:“陛下,现在是否更衣?”没有听到任何回复,贵生摆摆手:“你们下去吧,陛下传人时再过来伺候。”

日月二人心内担忧,也不敢表露出来,只躬身齐声答道:“是。”

6. 被遗忘的时光

睁开眼睛,昏沉沉的光线让展容一时间分不清今夕何夕。“醒了?”低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展容诧异了几秒马上清醒过来,原来不是早晨而是黄昏了。自己窝在皇帝怀中的姿势,让他一时间不知道是先回话,还是先从身后那人的禁锢里起身行礼。

轻微动了动,发现腰间的力道没有放松的意思。“爱妃饿了没?要不要现在传晚膳?”

“回陛下,臣妾没关系。您要不要先用点东西?”这样说话让展容都快咬到自己的舌头,于是在皇帝看不到的地方龇牙咧嘴做鬼脸。

“没关系,再躺一会儿吧。”说着,皇帝直起身子,抱着展容转了个方向,让他面对自己,“爱妃歇息得怎样?朕甚久未曾睡得这般香甜了,真是多亏爱妃了。”

“不用谢,额,我……臣妾的意思是,陛下也让臣妾睡得很好,多谢陛下。”此时,展容才发现自己竟在认识不到一个时辰的陌生人怀里睡了近两个月来最踏实的一次觉。

“如此甚好。爱妃方才睡中微笑,可是有做什么好梦?”看着展容阴晴不定的脸色,皇帝不禁拿手抚上那微皱的眉头。

觉察到皇帝的动作,展容微微一僵,随即又在微微上扬的美妙声线中松懈下来:“回陛下,臣妾没有什么印象了,可是,仿佛一直听到一首歌,额,我……臣妾的意思是,一首曲子。”

“爱妃不必如此在意敬辞,实际上朕特许你免去这些东西。爱妃在梦中听到的曲子,可能唱给朕听听?”

展容小小震惊了一把,这语气是宠溺吧宠溺吧,看来这“爱妃”很得宠才是啊,为神马会在冷宫中饥寒交迫呢?赶紧回话道:“谢陛下厚爱,臣妾不敢。臣妾听到的曲子名唤《被遗忘的时光》,应该是这样唱的……

是谁在敲打我窗

是谁在撩动琴弦

那一段被遗忘的时光

渐渐地回升出我心坎

是谁在敲打我窗

是谁在撩动琴弦

记忆中那欢乐的情景

慢慢地浮现在我的脑海

那缓缓飘落的小雨

不停地打在我窗

只有那沉默无语的我

不时的回想过去”

展容低着头,被搂在皇帝身前,慢慢地唱着这首蔡琴的歌,慢慢被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包围:好像这样的情景出现过一般,在某个时空,也是这样暖暖地安静地唱着一首歌,唱给他听,唱给自己听。

本来就是一首很慢的歌,展容轻轻地哼唱着,皇帝就那样环着他,竟在这刹那之间生出天长地久的错觉。“爱妃,朕……我的名字昕昱。”沉默许久,皇帝开口道。

“陛下……”剩下的话被皇帝伸出的手指堵在嘴里,“唤我昕昱。”

展容仿佛掉进了一个错乱的时空,自己的身份不是一个失了宠的妃子么?现在能不能来一个人解说一下剧情?

展容清醒地知道一旦失宠,仅凭这大不敬就足够砍他十次头的了,况且现在还算不上得宠吧。于是没有直面应答:“您该饿了吧,我去给您做点东西吃怎么样?纯天然无污染的,原汁原味农家菜。”

虽然没有听到自己想要听到的,但是一看到展容提到吃的时那兴高采烈的样子,点点头:“那先让你的女侍进来伺候,至少,先穿上衣服,虽然我不是很介意你一直这样……”说完,暗示意味十足地在他的腰侧滑动。

展容瞬间呆若木鸡,这才发现自己竟还是身无寸缕。更让他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这九五之尊一下子冷清一下子深情一下子严肃又一下子没个正形,只得结结巴巴地说:“那……那我叫她……”说着,气沉丹田吼出声来,“小月,我要穿衣服!”

显然苏昕昱完全没有意识到展容所谓“叫”的含义,那是大学在女生宿舍楼下“叫喊”时练的功夫,女生的宿舍分布在七楼啊七楼,久而久之那一届计算机系的男生每人都有一副人见人羡的极具穿透力与爆发力的好嗓子。

小月送进衣服,展容窝在苏昕昱怀里盖在被子下面。看着主子露着的一张小脸儿,小月在心里问着命运,这是主子的福还是祸啊。

“您可以回避一下下么?我换一下衣服……”展容把头埋在苏昕昱胸口,觉得说这话实在是好诡异啊好诡异。

“嗯,爱妃自便,我不会偷看的。”苏昕昱对展容突如其来的羞涩展现了绅士的体贴。

眼见展容神速穿好衣服奔出去,苏昕昱靠在床头眯着眼睛。贵生进来请示:“陛下,今日晚膳传到容苑?”

“不必。今日就在容苑用餐,让朕尝尝容妃的手艺。”片刻,又加了一句,“贵生,让内史把有关容妃的卷宗调过来给朕。退下吧。”

“遵旨。”贵生躬身出去,小心掩住了门。

屋子里安静下来,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那股淡到几乎没有的香味。苏昕昱问自己,为什么对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自己名义上的妃子毫不设防呢?就像呼吸空气般自然而简单,是因为他是那样一眼就能望到底的人,对生活充满热爱,却又好像对一切都无欲无求。自己的生命好像被打开了一扇窗,流入了新鲜空气,吹动了沉寂已久的生命的叶子。

“小日子,你先开门,盘子好烫啊!呼呼,快!”大呼小叫的声音由远及近,少年处于变声期的嗓音搅乱了这安静如一池春水的昏暗。“主子您慢些,奴才帮您端着吧。慢些,等一下,待奴才帮您通报。”明显低了一个音阶的较为尖细的嗓音,接着听到通报声。

“进来吧。”苏昕昱饶有兴趣地看着展容通红着脸进来,兴致勃勃地摆菜。睡起随便扎起的头发此时已经有些散乱,他身上穿着一件明显过大的看不出颜色的罩衣。

觉察到苏昕昱的视线,展容又羞涩了:“那个,估计不是太好吃,不过我都尝了尝,咸淡还说得过去。”见他还是盯着自己的脸,在灶间被火烤得通红的脸好像更红了。

如果自己再看一会儿,估计他连手脚往哪儿放都不知道了,苏昕昱不无恶意地想着。于是移开视线,嘴角向上弯起的弧度泄露了掩饰不住的好心情。

“这个是手撕大白菜,这个是酸辣白菜白,这个是土豆泥,这个是凉拌萝卜,还有这是白菜豆腐汤。”忽然发现这个菜谱实在是熟悉,哎呀,好像自己穿过来以来一直都是这些,白菜永远是饭桌上的主角……

介绍完毕,贵生上前打算替皇帝布菜,皇帝挥挥手:“容妃留下,其他都下去吧。”

人再次走了个干净,见皇帝半天没有动静,展容在一旁小心翼翼提示:“趁热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爱妃到朕这里来。”展容抬起头,看着苏昕昱拍拍自己的大腿,对上那双眼睛,就像被催眠了似的机械地走过去。到了跟前猛然刹住车,为难地进退不得。

“啊!”展容不由惊呼,自己被拉进苏昕昱的怀里,一抬头,又撞进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

“爱妃为朕布菜。”祈使句,于是展容努力忽视自己坐在某男性的大腿上这一事实,拿起筷子往某男性碗里夹菜。

7.对不起

昏黄的油灯只能照亮一小块儿空间,这间房子和自己认知里的皇宫有很大区别。现在,就在这间称不上宽敞明亮的屋子里,被一个只知道姓名的陌生男人搂在怀里,却好像有了家一般的感觉。

“这个是白菜?我还真是吃不出来。”苏昕昱饶有兴致地握着展容的左手把玩,眼见他又红了脸,心道真是羞涩的小孩。

“只取白菜白,油热了下锅,放盐和醋,翻炒一下下马上起锅,就是这般脆生生又甜丝丝的口感了。您觉得好吃吗?”展容不无得意地说,这种炒法最开始让小日子和小月惊讶了一把呢。

“嗯,不错。”苏昕昱盯着展容脸上的笑容说道。

“缺点就是油水有些少,不顶饿。不知道您平日口味重不重,这个菜是清淡的。您再试一下这个手撕大白菜,我加了几味香料,不过听小日子和小月说你们这里人,额,我的意思是宫中诸位好像不是经常吃。”展容感激这个时空找得到辣椒,真是美妙的世界。

“咝……”苏昕昱没防备,被辣了一下子。见状,展容赶紧舀了汤递给他。看来虽然有辣椒,可是还是没有普及啊。这样看来穿来皇宫还是幸运的,在民间可能都找不到这东西。

“吃不惯吧,我老家那是无辣椒不欢啊。”想起妈妈每年都会做的油泼辣椒,吃面的时候拌在碗里,真是享受啊。

看到展容吃掉一大口白菜,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苏昕昱诧异了一下。照理说这个香料是南乡进供的,展容是胡番和亲来的,为什么听他说起会如此熟稔?没想多久,视线就被展容那被辣得通红油亮的双唇吸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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