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十三长啸的连续，很远的地方开始有回应，最开始还是一两声，而后从远到近绵延不断，听的十四脸色铁青，“去，去多叫上一些人，拿着火把，站着梯子靠在墙头，叫一些胆子大的，看到狼的话不要害怕，只要保持火把能把院子团团围住就好，不要把火把熄了。”
十四吩咐手下的时候眼睛还是盯着十三，十三好想知道自己的援军就要到了，看着十四的眼神略带轻蔑，十四气愤不已，恨不能杀了眼前的家伙，因为每次遇到这种事要是处理不当的话，比被人挑了坛子还可怕。
众人一开始没听明白十四的话，等到远处开始出演一批批放着绿光的狼眼的时候，所有人的脊背都生气了一股凉气，胆子小些的早就软了身子，大一些的站在梯子上腿直打颤。为了保证院子的每个墙头一面火把，就连手无寸铁的婢女都站在了墙头。
一批连着一批，无数的狼群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围着院子打转，不时的回应院中的十三，粗略看了一下怎么也有上百头。院子的柴禾都拿了出来备用，被速成了火把，一排排的放的整齐。
十四奔波了四天三夜，造就疲累不堪，刚刚的休息也不是很充分，此时已经有些坚持不住，十三的精神虽然也逐渐的颓废，可是力气没有改变，而且他是一头狡猾的兽，他闲散的坐在地上，盯着十四，只要十四有一点的松懈他就会乘虚而入。
在外面的狼群因为久久听不见十三的呼唤开始烦躁不安，越来越多的狼走来走去的观察突破口，甚至一些狼把其他的狼当做踏板想要越过院墙，一些胆小的婢女被吓的尖叫。
等了很久，十三看十四还是绷着尽头开始不耐烦，几次向前冲或是拿绳索磨牙。不知过了几个时辰，十四觉的手臂麻木的都不是自己的了，十三看准了十四一个闪神，他突然向上纵跃，十四向后一退，其他人都习惯的向前几步迁就十四，没想到十三扑的不是十四，他已经咬住了另一个人的手臂，十四大惊，原本的阵型乱了。
十三仰天长啸，好像是战争的开幕曲，院墙下的狼群发起了总攻，一波一波的踏着同伴的身子向上冲，有几条甚至够到了墙沿。
十四看着十三再度伤人，心中大急，“不能伤着他。”大喊一声十四夜加入了战局。十三虽然没了人的神智，可是还是狡猾异常，他在几人中间穿梭，好像看出了这些人不会伤他，大胆的连咬带抓，伤了不少人，幸亏周围的都算是高手，才把十三困在了中间。
就在众人被十三拖的疲累不堪的时候，姬武从天而降，“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院子的周围都是狼群。”
“快来帮忙。”十四顾不得什么，拉了姬武进了战团。
“十三？”看了中间四肢着地的十三，姬武大惊，“这是怎么回事？”
“回头在和你说，帮我把他打昏。”
多了经理充沛的姬武已经和十四他们耗的疲累的十三再也顶不住，一个不下心被姬武击中了颈部，昏了过去。
几个人拿了绳索困了十三，然后抬进了燕六院子的客房，十四松了一口气，可是他知道还不是完全松气的时候，拉起姬武，“走，还有没解决的呢。”
两个人指挥着众人守住院墙上的火把，知道天边开始蒙蒙的放量，狼群才逐渐的散去，十四疲累的张不开嘴，姬武急于知道事情的真相，可是看看脚步凌乱的十四，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十四公子，六公子叫你呢。”一个下人匆匆的走到十四和姬武的面前，十四苦笑的看着姬武，看来还不能休息呢。
到了客房的大厅，十四再也不想起来，一头倒在了床上，“有什么事快说，我可是要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燕六也是一脸的疲劳，脸色有些苍白，软软的靠在椅背，雨燕累的不远动弹，也顾不上尊卑，坐在了另外的一边。
“怎么样，那人好些了么？”姬武看看燕六，轻轻的问道。
燕六点点头，累的说不出一句话。
“姬公子，十四爷是不成了，你帮个忙吧。”雨燕有气无力的说，“那个公子还需要真气来续命，挺过了今天就好了，爷的真气耗尽了，十四夜也是一脸的疲累，看来只能找你帮忙了。”雨燕强撑着站了起来，“师傅，去休息一下吧。”
燕六看着姬武点点头，被雨燕搀扶着走出了房间，他也需要一间房休息。燕十四要就睡了过去，姬武看看睡着的十四，无奈的出了房门，给十三的朋友续命去了。
十三醒来的时候头脑中有短暂的空白，他记不起不久前的一些事情，这种事情已经很久没有发生过了，他知道自己的老毛病又犯了。看看困的紧紧的绳索，十三用力一挣，绳索寸断。
十三爬了起来，除了房门直奔大牛的房间，只见姬武的手贴在大牛的后背，十三悄然的出现在姬武的后面，把姬武扯开，自己坐在了大牛的床前，自己的真气源源不断的输进大牛的身子。
“燕六说过了今天就没事了。”姬武看着十三的动作皱眉，从小到大他没被人这么忽视过。十三并不理会，姬武对他来讲不过是一个无用的活人，并不值得他花费太多的心思。
姬武撰紧了拳头，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我去叫燕六。”
燕六进门的时候十三红着眼睛盯着大牛，十三无法原谅自己，如果大牛出了一点事，他自己和这里的所有都要给大牛陪葬。
“过了今天没事的话，你就用温热的毛巾给他擦身子，活络血脉。”休息了一下，燕六觉的精神好多了，他看着自责的十三，心里些许的怪异，在记忆中十三很少有这种这么情绪化的时候。燕六看着床上脸色蜡黄的男子，是什么样的人能让无心的十三动容，他真的是很好奇了。
第十二章
大牛醒来看到的就是十三红彤彤的双眼，他只看了一眼，就偏过了头，闭上了眼睛。燕六从外面端来一碗药，看到了这样的大牛，知道这个人的心已经死了，即使活着也不过是行尸走肉。
燕六把药端给了十三，和前几天一样，十三喝了一口，俯下身子对准大牛的嘴喂了进去。大牛起初好挣扎一下，后来乖乖的张了嘴，任由十三的舌头在他的口腔内掠夺。
清晨的阳光暖暖的照射在室内的地上，些许的余光洒在大牛的脸上，让大牛原本蜡黄的脸色染上一些些红晕，十三的身影在大牛的身上投下一个黑色的人影，仿佛要把大牛罩了进去。
燕六眼在旁边，有些尴尬的看着两个人，他看着面无表情的十三，他不知道床上的男人有什么样的魅力绑住这个无情的人。燕六咳嗽一下，十三让开了位置让燕六给大牛把脉。
床上的人瘦的只剩了一个架子，燕六放开大牛的手腕，扒开大牛的左眼帘，“我救不了一心想死的人。”燕六平静的回头对十三说。
十三的瞳孔紧缩，死死的盯着燕六良久，冷汗顺着燕六的额头流到嘴角，“出去，”听了十三的话好像听到了特赦令，迷迷糊糊站在门外的燕六嘲笑的拍拍自己的脑袋，慢悠悠的转出了院子。
“你想要什么。”十三坐在大牛的窗边，大牛木然的睁着眸子空洞的，对十三的话毫无知觉。
十三不喜欢面无表情的大牛，虚弱的像个娃娃，毫无生气的样子让他联想到那些倒在自己脚下的死人，连他最爱的蜜色肌肤也失去了弹性，苍白而无力。
“我不喜欢这样的你。”十三掀开被子，露出的是大牛消瘦的身躯，和十三厌恶的苍白。十三的手指在大牛的胸前流连，滑动，下面是火热跳动的心脏，十三爱极了那种声音，蓬勃的，鲜活的生命。
十三挑逗的指尖在大牛的皮肤上游移，大牛没有任何的反应，这让十三感觉不舒服，他并不想和一个娃娃欢爱。
人总是敌不过本能，挡当十三的手握住大牛那个可爱的小东西的时候，大牛的身体不自觉的颤动，苍白的皮肤染上了淡淡的胭脂红，渐渐升温的皮肤让十三深深的留恋，他情不自禁的吻上大牛粉白的唇，带动大牛的舌，甜蜜的津液让十三忘记了一切。
十三可以感到体内升腾的火焰，翻过大牛的身子，宽阔的背，细窄的腰，和那挺翘的臀迷了十三的眼，他记得那个小魂的小洞，是如何炽热的缠绕着他的硕大，仿佛要吸走他的灵魂。
十三啃咬着大牛光滑的背，大牛难受的哼叫，只因十三坏心的止住了大牛喷薄的欲望，大牛年轻的身子背叛了自己的意志，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空洞的眸子泛起了已成水汽，他恨自己这个样子，在妻子尸骨未寒的时候竟然在别人的床上赤裸的扭动着身躯，他觉得自己应该是和乡亲们一起死去。
十三轻巧的分开拿诱人的臀瓣，急不可耐的想挤进大牛的身体，可是大牛本能的排斥了他，十三硬是闯进去的时候，空气中弥漫了一阵淡淡的血腥味，像是锦帛撕裂的声音，细细的血流沿着十三的硕大蜿蜒而下，染红了被子。
十三皱眉，和清清偶尔也会有这种情况，可是从来没有心底的那阵抽疼，大牛强忍着剧痛，宗教救赎般的自愿的忍受，只是肌肉的跳动出卖了他肉体的痛苦。十三想抽出自己的硕大，可是大牛一用力，把自己狠狠的钉在了十三的身上。
随着大牛突然的动作，大牛银剧痛紧缩的后穴严丝合缝的包裹十三的巨大，好像是两块摔裂的玉佩被拼在了一起，那种深入大牛灵魂的感觉让十三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身下的人，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那种从灵魂到肉体的占有满足了十三，十三感受到自己的灵魂在这一刻完整了。
剧痛让他都从快感中解脱，他冷漠的看着在自己身体中耕耘的男人，他不知道眼前的人为何对自己这么的执着。他看着十三，是第一次近距离的观察这个要了他第一次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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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牛疑惑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十三的轮廓，如果他还有点价值的话，恐怕是和这个男人用自己的身体做一个交易。大牛闭上了双眼，妻子大红喜服上的斑斑血迹，在火光中跳跃的黑影。
十三觉得自己是在云端，身体脱离了自己的控制，他知道作为一个杀手，这样的情况是致命的，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大牛的身体就是上好的毒药，让他欲罢不能。
云雨方歇，十三满足的搂着大牛热气腾腾的身子，一种温暖的感觉在十三的心头弥漫，他放松的贴近大牛的皮肤，下颚紧贴在大牛的头顶，轻轻叹口气。
“做个买卖吧。”大牛嗫嚅的声音惊动了十三，十三向下侧了侧身体，认真的看着大牛满是汗水和红晕的脸颊。
“我能给的只有这个身体，而我想要的，是给招娣，王爷爷，和王家屯几十口人报仇。”大牛的目光穿过十三看向更远的，未知的地方，他知道说出来以后，他的后半生都将在男人的身下讨生活，可是他不甘心，明明离幸福有那么的近，就被人生生拖入了地域。大牛市不擅长于恨的，可是这一次，他绝不放过，绝不放过那些杀了他最亲的两个人的凶手。
十三对这样的交易并不陌生，可是他不喜欢大牛把自己作为交易物品，因为对十三来说，大牛是他的责任，他的所有物。
“我会给你想要的一切。”十三载大牛的耳边说，“睡吧。”十三轻轻的拍大牛光滑的脊背，在记忆中，似乎有个人也是这么安抚他的。大牛不知道这个交易换来的是什么，这一刻，他别无选择。
一大清早，燕六还没梳洗完，十三就像鬼魅一样落在了他的床前。“天，你能不能像个正常人。”燕六不满的盖紧了被子，直起身子，“有什么不能在吃饭的时候说么。”
“资料。”十三面无表情的立在燕六的床头，机械的说。
“什么？”燕六早上本来就还没清醒，十三没头没尾的要求让燕六也是一阵的莫名其妙。
“王家屯，谋杀的资料。”
十三阴冷的声音刺激着燕六的神经，“好了，给你就是，这可是组织的资料，不能白拿的，一万两，黄金。”
“好。”十三看看燕六，悄声无息的消失在房间。
“英雄难过美人关。”十四伾伾的声音在室内响起。
“该死，你们都不走门的么。”燕六气急败坏的看着室内的燕十四，“还有，你那是什么眼光，美人，天。”
“反正有人被迷的要死。”十四耸耸肩膀，“我是跟十三学的。”说完就飘了出去。“
“赶紧给我滚回去。”燕六急急忙忙的穿戴整齐，“不过，他们确实很不同。”燕六在系腰带的时候对这镜子自言自语。
“师傅，您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雨燕端着洗漱的水走进室内的时候正好看到燕六在系腰间的带子，燕六看着突然闯进来的寓言有些尴尬。
“这些都是婢女做的，雨燕，你不必做的。”
“我愿意。”少女的脸上升起淡淡的红晕，燕六咳嗽几声，看看雨燕，然后撇开了眼睛，他们不应该的，那是世人的眼光所不允许的。
“对了，我刚看见十四爷了，他说去凑热闹，今天就走了。”
“十四比你的年龄还小，不必叫爷的，叫名字就好。”燕六拍拍雨燕的脑袋，“把水放下吧，这是婢女们该做的。”
“那，我下去看看早饭准备好了没。”
“去吧，顺便屋看看大牛。”
“哦。”少女的身影消失在院门，燕六流连的看了许久，怆然的叹息，从他决定收她做徒弟的那一刻，就已经决定了结局。
阳光温暖的射进小屋，华丽的装饰映在大牛的眼中，仿佛是一场梦。男人早早的就走了，大牛侧着身子躲避后面少女的目光，如果说以前他可以说这一切都不是他的错，可是从昨晚他提出那个交易的那一刻，他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选择，他自愿的雌伏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下，连一个妓女也不如。
雨燕就这身后婢女端来的水洗干净了手，然后让小厮帮着她把大牛翻过身，露出后背，拿出药箱中的银针，开始给大牛做针灸。大牛的外伤好的七七八八了，可是内附的震伤还需要进一步的治疗。
雨燕小心的把针扎进大牛的穴道，有几个穴道他还掌握的不好，扎进去着实的疼，可是她手下的人只是一产，闷哼了一声就不在动了，雨燕本来就是内心柔软的少女，她看不得别人的伤痛，特别是大牛这种人。
雨燕下手更轻了些，给大牛针灸的时候脑海中冒出了各种稀奇古怪的想法，她猜想了很多个版本，都难以解释那个冷漠寡言，眼神骇人的十三爷和这个壮硕的下下汉子有什么干系。要说救命恩人吧，可是看十三爷那抓狂的模样，应该是比那种关系还要近一些，说是朋友吧，她想不通一个事武林人，一个是乡下人，能有什么交集。
雨燕正胡思乱想，走了进来，“好些了么？吃些东西吧。”在燕六的身后事几个拖着食盘的少女。
“师傅，您还没吃么？”雨燕放下手中的活计，起身给燕六让出了位置。
“都走啦，姬武可能是和十四走的。十三爷不知去向。”燕六说这句话的时候盯着大牛，“十三接的都是九死一生的活，也不知能不能看到他下一面。”大牛在燕六说这句话的时候动了一下，然后又没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