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胡闹！”不到一天的时间，满皇城都知道了五皇子要娶一名男子为妃，第三天的时候姬瀛帝紧急招姬源进宫，“我已经派人拿了迷惑你的妖人。”

“父皇，你负了母妃，难道还让皇儿得不到幸福么？”姬源看着面前的姬瀛帝，眼前的男人是那么的自私。

“朕是你的父皇，知道什么是对你最好的，朕会给你找最好的女子与你完婚。”姬瀛帝疲累的坐在椅子上，“朕知道你知道了真相会恨朕，但是你不能用这种幼稚的手段报复朕，你应该想想你死去的母亲，燕儿她也不会希望你娶一个男人。”

“父皇。”姬源冷笑，“母亲绝对不会反对儿臣娶一个自己爱的人。”

“只要朕还活着，朕就不能看着你毁了自己。那个人，朕会好好送他上路，你就先在宫中待一段时间吧。”

“父皇，你不能。”姬源没想到自己的父皇能绝情如此，想到那个硬邦邦的臭小子刚刚承受他就要这么糊里糊涂的死去，姬源心里一紧，“父皇，看在儿臣的面子上，你不能……”

姬瀛帝摆摆手，他是不会放走勾引自己儿子犯错的男人的。姬源看似真的无法挽回，他不打算接受这样的结局，大不了这个皇子他不做了，带着那个傻大个浪迹天涯去。想到这里，姬源起身，一个燕子抄飞上房檐，没想到一个人影啪的把他踢了回来，下面已经有人抓住他按在地上，姬源怎么都挣脱不了。

“送皇子回屋休息。”姬瀛帝转身，“源儿，朕都是为你好，你好好想一下吧。”

“父皇，他要是死了，儿臣会给他陪葬，而且，儿臣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面无表情的说完，姬源头也不回的跟着来人走出了院子。姬瀛帝咳了一声，血从口中喷出，染红了前面的地毯。

燕六从房顶跳了下来，搭皇帝的脉，“皇上，你最好最近不要动气，不然那蛊虫会被刺激加速成长。”

“朕累了，你们都下去吧，把常公公叫进来。”燕六退后走开，一会常公公小跑着进来。

“去秘密的宣刘将军进宫见朕。找个机灵的，口风严的伺候朕换身衣裳。”

“皇上，还是老奴来吧。”

“你去办这事，朕才放心。”

常公公紧急出了门，坐了轿出了宫门。

李全进攻见到姬瀛帝帝的时候姬瀛帝已经好多了，除了还是有点疲累，脸色也没有刚刚那么苍白。

“参见陛下。不知陛下连夜招臣进宫是什么事？”李全恭敬的站着，低着头。

姬瀛帝让宫人们一个个都离开，然后才开口，“朕知道你恨朕。”

李全藏在抽中的手握成拳头，一个恨字怎能说尽他心中的苦，父亲斩监侯，母亲不久就走了，还有失踪的妹妹，而这些后或都是因为姬瀛帝，要不是因为辅佐了他，也许也不会落得这样一个结果。

“是朕的错，但是今天朕不是和你说这些的。朕是想告诉你，燕儿，燕儿还有一个孩子活在这个世上。”

李全抬头，震惊的看着姬瀛帝，“怎么可能？我都十几年没有找到她了？怎么，怎么会有一个孩子？”

“朕不会骗你。”

“是谁？还有燕儿在哪里？”李全一想到自己的妹妹有消息，几乎忘了君臣之礼，激动的大喊大叫。

“就是五皇子，姬源。”

“什么？”就想当头被泼了一头的冷水，李全完全的蒙住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你也觉得源儿和燕儿很像吧，不然在源儿小的时候，你怎么总是会带些小东西去看源儿。”在姬源还小的时候，看起来很清秀，很像刘燕男扮女装的样子，所以李全才会去亲近。

“不可能，燕儿呢，我不会信你说的话，我要见燕儿。”李全还是不能相信当今的五皇子，就是自己的侄儿，自己妹妹的孩子。“燕儿怎么会有孩子，她从来没跟我们说过的，我要亲自听她解释，她人的呢？”

姬瀛帝看着有些语无伦次的李全，“燕儿，已经走了二十年了。”

“皇上，不要用这种假话骗微臣了，臣的胞妹二十年前留书去江湖闯荡，皇上怎么会知晓臣胞妹的下落？”

“这是燕儿留给你的东西，你可以看一下就知道了，当年她留书也是迫不得已，因为那个时候她已经怀了朕的骨肉。”

李全接过圣上手中的手帕，娟秀的字体，“吾儿姓李名源，妹妹珠胎暗结，实在无脸面对哥哥，只希望哥哥好好照料吾儿直到成人，看做自己孩儿。妹妹李燕敬上。”“怎么可能？”李全脑中一片空白，“这一定是假的，”好像那个调皮的妹妹还在江湖的哪个角落长霞落日，渔舟唱晚，怎么会黄土一杯的孤笑酒泉，“我就只有这一个妹妹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是朕对不起你们李家。”看着李全失神的样子，姬瀛帝深深的愧疚。

“我们李家，前世欠了多少的债，要还这么多啊。我的妹妹，走的时候，也不过十七，你怎么忍心，怎么忍心，我……”面前的是自己的君，死去的是自己的妹妹，自己那么疼爱的妹妹，竟然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这么悄悄的死去，最后一面都没见到，还有临死的时候嘱咐自己照顾妹妹的母亲，他还有什么颜面面对死去的父母。一个大男人，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的滑落。“我怎么对得起她，对得起九泉之下的母亲大人，我把妹妹丢了，弄丢了啊……”

男人像受了伤的野兽，闻者伤心。姬瀛帝愧疚的看着下面流泪的震天将军，很多事情都是注定的，他选择了这个皇位，就选择了牺牲。“皇上，为何多年后才告诉臣真相，家妹当时是让臣来养育五皇子的。”觉得自己失态，李全止住哭声，面无表情的问。

“朕对燕儿有所愧疚，就想给源儿最好的。而且当时的刘家并没有平反，朕也不放心把源儿送回去。”

“那又为何在这种时候告知臣真相？家妹让皇上把源儿给臣抚养本身就不愿意他坐上那个皇位。我们刘家，在不能成为皇位的牺牲品了。”李全觉得心灰意冷，在无所顾忌，姬瀛帝害的他刘家几经沉浮，他已经没有留恋的味道。“皇上，臣累了，臣想告老还乡了。”

“朕，已经拟诏，明天就立源儿为太子。”

“皇上？”李全震惊的看着姬瀛帝，“他可是燕儿的孩子，难道你忍心……”

“朕会帮着他铺平了前面的路，真相信朕和燕儿的孩子。”

李全不敢置信的看着姬瀛帝，“那孩子已经有了自己喜欢的人，皇家怎么可能立一个男皇后？”

“朕会替他解决。”姬瀛帝的严眼中是李全熟悉的决绝，他不禁心底发凉，“皇上，源儿要是燕儿的孩子，那可是一样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子，你……”

“朕心里有数，朕只需要你的支持，朕要朕和燕儿的孩子君临天下。”

第十七章

大牛身体还是不好，天不算凉，可是他的身子确总是冰冰的，晚上没有了燕十三给他暖被窝他就睡不着。

雨燕来给大牛看病的时候就看见大牛一个人发呆，她以为大牛是想燕十三了，就开玩笑，“十三爷才走了两天，你就这么挂念啊？”

大牛抬头看到是雨燕，一下子红了脸，在他的记忆总，很少有女孩子这么亲近，对他来讲，雨燕为了给他针灸碰他的身体就算的上是肌肤之亲了，“没。我就是看天气，差不多该种麦子了。”

大牛总是一副憨憨的样子，这个时候支支吾吾的解释，红透了脸，惹的雨燕一笑，“逗你玩的。“你干嘛总和十三爷对着干呢？我认识十三爷也不久了，还没见过十三爷对什么人上心呢，可是对你，十三爷可是都豁出命去了，你受伤的时候，为了给你续命，十三爷严重透支了内力，都进入龟息状态了，就是假死，吓死人了。”

这么几天，雨燕看出燕十三很喜欢大牛，可以说是溺爱，大牛喜欢什么就给什么，除了晚上那档子事，可自从她警告过以后，他们的性事也不多了，只是这王大牛就是个不开窍的，总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雨燕羡慕王大牛，喜欢他的人敢于破除一切的世俗，眼中只有自己爱的人，对于被爱的那个人，是怎样的一种福分。

大牛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眼前的还是个姑娘呢，自己的身子有多脏，大家都知道了。大牛不愿在说话，扭头。雨燕叹口气，两个人的事情，她本来是不想说什么的，可是大牛的身子，就不是一个长寿的命，稍有不如意就要和阎王抢生意，而燕十三又是一个我行我素的主，她本来想劝劝大牛，可是大牛看起来好相处，实际上是属驴的，一条道走到黑。拿出布搭子给大牛施针，看来还是要找燕十三聊一下了。

燕十三出任务回来，看到等在院子里的雨燕，放满了脚步走到雨燕的面前，“他身子怎么样了？”

“你身上一股子血腥味，就这么去看大牛？”

燕十三不明白雨燕为什么这么说，他一向都是这样的。

“大牛怕你，你还总是满身的血腥味去看他，他就更怕你了。”燕十三点头，“还有，你要多陪陪大牛说说话，他现在身子不好，不能下床，你要多陪陪他，我看他天天都一个人发呆，这里又不认识一个人，这么憋闷着也会憋出病的。大牛有心结，要是解不开这个心结，迟早还要犯病的，他的身体，再也经不起了。”燕十三还是点头，燕语也不指望燕十三说什么，她说都说了，就看两个人自己怎么做了。

燕十三转头去了厢房，要了水洗干净才进了大牛的房间。燕十三回的比平时要晚，大牛就觉得冷，久久睡不着，他听到了身后的声音，可是不愿意面对，闭着眼睛听到燕十三脱衣上床，“明天我陪你。”燕十三轻声的在大牛的耳边说，“睡吧，你需要休息。”燕十三把大牛紧紧抱在怀中，一会大牛就感到全身热烘烘的，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燕十三看着大牛逐渐红润的脸色，放心的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大牛还没醒，燕十三就早早的起床，厨房的人看到冷脸的燕十三都吓了一跳。就看燕十三问了厨子怎么做粥，就自己淘米煮粥，还在厨子的帮助下炒了一碟小菜。大牛像往常一样，醒来的时候燕十三就不见了，想起了作业燕十三的话，心里有点不高兴，把燕十三的枕头扔在一边，想了一会儿又觉得他自己小题大做，又不是女人，还要人陪，自己不过是个玩物罢了。

燕十三推门就看见在床上发呆的大牛，拿了东西放到桌子上，走到窗前给大牛穿衣服，大牛看到突然出现的燕十三就更愣了，加上燕十三的动作，大牛别扭的躲来躲去，“别，别，我自己能穿。”燕十三在上方看到大牛的耳根子都红透了，不禁也露出一个微笑。

等大牛穿好了衣服，燕十三又给他洗漱，大牛别别扭扭的洗了脸，坐在镜子前面看燕十三给他梳头。燕十三表情很认真，动作也很轻柔，就是梳的松松垮垮的，不怎么好看。大牛偷偷的透过镜子看燕十三，很好看的一个人，给他梳头的样子，好像是自己的媳妇在给自己的丈夫梳头。想什么呢、大牛给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真是不要脸。他小声的骂自己。燕十三差异的看着大牛，他当然听到了，可是却不知道大牛在骂谁，为什么要骂。

“怎么了？不开心？”燕十三给大牛梳好头，从正面看大牛的眼睛。大牛不好意思的低头，“没，没什么。”看大牛脸红的样子，燕十三就在没有追究什么，“吃饭吧，早上我煮了粥，你需要营养，多吃一点。”

大牛惊讶的抬头看着燕十三，被燕十三带到桌前还没缓过神，桌上放着一大盆的粥，一碟炒的青菜和几碟小咸菜，他不敢相信这是燕十三自己做的。“吃吧。”给大牛和自己盛好了粥，燕十三向大牛的碗里夹几口菜，“怎么还不吃，一会儿就凉了。”

大牛张着嘴惊讶的好一会儿，肚子饿的咕咕叫，拿了勺子吃口粥，还可以，没有什么坏味道。吃了饭，下人把东西拿了出去，大牛想象往常一样坐在床上发呆，刚坐在床上，燕十三就拿来了一个很厚的毛皮披风，“今天我们出去走走。”大牛呆呆的任由燕十三给他穿了披风，抱起来到了马厩，上马出了宅子。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燕十三也不知道要去哪，就任由马儿自己慢慢的走。没有了主人的束缚，马儿边走边吃，不久就走进了麦田，“哎，别让马吃了麦苗。”大牛看马儿就要啃上麦苗，一心疼就说了出来，十三拉紧了缰绳，马儿脖子歪歪，走到了麦田的边上停了下来。大牛看到，漫无边际的麦田，心情大好，“我想下去。”燕十三下马，把大牛接了下来。

大牛身子骨不会像以前一样了，就是坐在马背上，有燕十三靠着还是觉得累。燕十三看到大牛的脸色越来越白，就把大牛拉倒身前，靠在自己的身上。大牛自己也真是站不住了，也就没说什么，乖乖的靠在燕十三的身上。

“以前的这个时候，我都应该下地种麦子了。有钱家的地多，我总是忙完自己的就帮他的，有时候我忙不过来了，他也帮我的。还有这种天气，白天热的很，晚上还是凉的，到时候王爷爷会剩一些碎的卖不出去的豆腐，加点酱油和葱花，用开水一煮，老香了……”

那天下午，燕十三陪着大牛看了一下午的麦田，听了一下午的唠叨，晚些时候，大牛是被抱回来的，说着说着人就睡了过去。晚上大牛醒到时候已经掌灯了，燕十三扶他起来，燕语也在，给他把脉，“他身子还虚，不能长时间的疲劳，以后别这么突然的把他带出去，没事在院子里面转转，等好的差不多才能出去玩呢。”

“不是他的错，是我，是我想出去的。”大牛怕雨燕呵斥燕十三，急忙说道。燕十三抬头看大牛，心里很舒服，雨燕看一下，扑哧笑了出来，“好了，我不是说你不能去，现在不行，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要养身体，好了，你们先吃饭，等快睡觉的时候我再给你施针，到时候十三爷帮个忙，我先走乐。”雨燕说完转头就走，大牛也不知该说什么。

“先吃饭吧。”燕十三给大牛盛了饭，大牛看到桌上有一个大瓷碗，白嫩的豆腐上面一点点酱肉，碧绿的葱花，还飘着一股香油的味道，鼻子一酸，大牛眼圈红了。舀了一大勺，真的很香，背着燕十三，大牛的泪不期然的流了下来。燕十三无错的拿袖口给大牛擦泪，“谢谢。”大牛觉得，这一刻他什么都不在意了，因为眼前的这个男人，是真的真的很在乎他，就像他很在乎他的亲人那样。

晚上雨燕施针后，大牛累的早就睡了，眼睛还是红红的，燕十三觉得心里很暖很暖，很舒服，只要身边的这个男人开心，自己就很开心。等男人真的睡着了，他才起身穿好衣服，他还有自己的事要做。

天还黑着，燕十三回了屋，运功让身体暖起来，才脱衣进了被窝，大牛好像有感觉，翻身，面朝燕十三的胸膛躺了下来，燕十三笑出了声，大牛睡的迷迷糊糊的样子在他看来很可爱。环住大牛的头，更靠近自己，下摆顶着大牛的头顶，燕十三也睡了过去，忙了一晚上，他也很累了。

第二天大牛醒的时候发现自己是面对面被抱在燕十三的怀中，满眼白花花的皮肉，看的大牛脸红的可以滴水，这个人，这个人咋就这么耍盲流呢。燕十三早就醒了过来，感受到大牛也醒了，他低头看到大牛红着一张脸，“还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