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故人来——厚年
厚年  发于:2012年10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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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一件件的剥落,他被人牵着进了浴缸。

就着温润的水,手指探了进来,随意扩张。

“你能不能……”

“嘘……别说话,现在只要想着我就好”

抽出。

硕大的巨物接踵而至,一鼓作气。

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苏质……”

翻来覆去的操弄,让他后庭充血红肿一片,身后的人性致盎然不肯罢休。

“腰再……挺直点……”

粗暴的巨物怒张着,横冲直撞。

“你是我的”

闭上眼睛,心中一片冰凉。

苏质还埋在他身体里,微微像旁边移动,抽出的巨物混杂着污秽的白浊从股间流出,溅在艳红的床单上,越发暗沉。

衣柜里应该还有他的行李,打开箱子,还好,东西还在。

一瘸一拐的拿着东西走向熟睡中的李斯,如饕餮盛宴般的餍足。

寒光闪过,睁开眼,锋利的刀刃挨着吹弹可破的肌肤,随处可见的西瓜刀,应该是在当地买的。

“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我两不可能,是不是非得死一个才能解脱”

苏质面无表情,定定的看着他,双眼空洞无神。

“你死了,我就把你尸体保存起来,我们还是在一起。等我死了再和你同墓而葬,我们依旧在一起。如果我明天出不了这门,你也走不了,我们还是要在一起,你逃不开的。”

苏质顿了一会,才咧开嘴,干笑几声,“我终于明白,咱两是一种人。”

薄被搭在胯间,疤痕丑陋醒目。

“怎么不把他磨掉”

“不想,我就是要让你看着他记住,我为你连命都可以不要,他行吗?”

“回来吧,以前的事就当粉笔字擦了,我绝对不再追究。”

“我可以在给他一笔钱,供他过一辈子”

人长成他这样,也算是奇葩,抢了别人的幸福,还摆出一副受害者委曲求全施恩不望报的样子,真的是没什么可再说的了。早知道,根本不会费工夫跟他扯那么些话。

“别,我想到个更好的办法”

“现在就还你”

刀呼啦一下捅进苏质的小腹,滚烫的液体汩汩的自身体流出,利刃划破肌肤的感觉,除了痛,还有兴奋。

李斯面色铁青,起手要打落他的刀。

他连忙后退,牵扯到伤口,又是一滩血。

“别动,我把欠你的都还你,咱两两清”

“你试试,你划一刀,我就捅他一刀”

苏质没回话,疼痛让他面部扭曲。

“别以为我不敢”

“恩,我知道你敢,不说给我三分钟吗?我要不求婚拿戒指你是不是得去糟蹋他?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要杀要剐随便你,我死了他也不会独活,我能跟你磕十年,我就能跟他磕,哥绝对比你执着。你要真让他跟我下去,我还得谢谢你,成全我两做对亡命鸳鸯。等到下面给你弄面锦旗挂着,上面写四个大字——有容乃大!”

伤口过了麻木那阵开始突突的疼,越来越疼。

李斯替他疼过,他现在为郑宇疼,他们一个为一个,一个爱一个,真他妈操蛋。

“郑宇呢?”

又是一刀,血直往外喷。

“郑宇呢?”

举起刀比划着再来一下。

“好。”

终于还是有了变化,李斯哆嗦着嘴,“我让你走。”

“以后……有你求我的时候。”

先爱的人注定会输,以前他输的一败涂地,时空交错,反过来看,也就是那么回事儿。

靠着墙边慢慢坐下,他这把年纪还干这么疯狂的事,着实有点受不了,呼吸沓长微弱,陷入黑暗。

好歹是在医院睁的眼,郑宇坐在旁边用盐水给他蘸嘴唇。看他醒了连忙让他别动,免得拉到伤口。

他来的时候医生怪异的看他一眼,“有什么事好好说,别动不动就要死要活的,你两这事没什么,现在都这社会什么容不下啊,这刀伤挺深,可是在玩命啊”

郑宇紧紧的握住他的手,呜咽着,“你怎么这么傻”

苏质嘿嘿笑,“被你迷晕了呗”

三亚之行彻底泡汤,苏质能出院的时候他们回了B城。就像李斯说的那样,真的放手,再也没出现过。

杂志上都在报道李氏企业接替掌门人的消息。

临近过年伤也好利索了,就是没买上票,年三十那天才能坐上车,李斯这个小资阶级他都能对付,还解决不了根正苗红的老岳父吗!

郑宇有个弟弟,叫郑强。

苏质打心里感谢岳父岳母没把这名字给他媳妇,要不得多别扭,两人滚床单他一口一个,“强强,你好棒”、“强强,我们再来一次”,这到底谁上谁啊!

郑强这个人从小不学好,但也没多大坏处,小错不断大错不犯足以可形容。初中就不再继续读书,跟家门口的小混混上社会混去了。

苏质见过他一次,有回他来家里借钱给女朋友打胎,小伙子人还行,至少对他挺客气,双方印象都还好。

年二十九那天,接到林红来的电话,说是他家的小作坊爆炸了,把旁边仓库的门卫炸成三级伤残,郑父进了医院,郑强也因为抢劫强奸故意伤人,被公安局抓起来了,你快点回来吧。

第二十八章

郑父住在加护病房,已经没有意识,医院看见活人就火急火燎的催缴医药费,如果再不交就会拒绝对病人进行有效和常规治疗。

缴药费的时候顺便雇了个护工,他们还得为郑强的事来回跑,郑父需要人照顾。

小作坊本来就是违法的,出了这么大的事还有人伤亡,罚款赔偿金加上医药费不是笔小数目,苏质让郑宇别操心,他来办。

这时候林红就起了很大的作用,郑父和作坊的事全都交给林红,多余的话没说,都在心里记着。

老郑家犯太岁招这么多灾祸,二十八晌午炸的作坊,老人家当场进医院,夜里郑强就犯了事被送进局子,接踵而至,太巧合!太悬乎!

林红不知道其中利害关系,在说事的时候只顺便提了一口,苏质心里“咯噔”一下直往下沉,没接话。

郑强一事非常棘手。

那晚郑强跟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喝完酒回家,路经偏僻胡同看见一对儿小情侣在那依依惜别,当时喝多了,加上一贯行为作风,色心大气,抡起石头就砸男的后脑勺,一下就晕过去了,女的被他强行按住,意图不轨,完事了还把人身上钱财和贵重物品全都拿走。

男的现在重度脑震荡下半身可能会瘫痪,女的寻死觅活要法院严判。

逃离现场的时候被巡警撞个正着,当场逮个现行,人证物证俱在,拘捕、袭警罪名一大串。

托人送礼好话说尽始终进不了看守所见郑强,个个都清正廉洁两袖清风,始终一句话,在他们这种小地方犯这么大的事,加上嫌疑人平素的行为作风,谁都保不住,等法院判下来跑不了少。

公安局那边油盐不进,只好挨个找人证,到处吃闭门羹。大把的钱撒下去就跟烧似的,才有消息说真强当晚给他一哥们打过电话,等他们到这哥们家,已经人去楼空,邻居说他家里前几天就没听见响动。

再查得知人已经离开H城,去向不明。

郑宇打小就是个药罐子,来回的折腾让他日渐消瘦,憔悴全挂在脸上。他很清楚自己弟弟没胆做这么狠的事,可是见不到人说什么都是徒劳,只能揣测。

三四趟一跑,惊风、劳累、提心吊胆,加起来把郑宇的身体“哗啦”的就给拖垮了,哮喘复发高烧不退,苏质怕他再出点什么事儿,就没让他跟着,呆家里好好休息,别老的救不活小的再搭进去。

现在就他一个挺着,可绝对不能再倒下。

四处奔波,眼看春节七天假就要过去,郑强的案子一审,判了九年。

郑强当庭喊冤,郑宇失声痛哭。

被庭警带走的时候郑强对着郑宇大声哭喊,“哥!我是冤枉的!你救救我!救救我,哥!”

上诉,二审是最后的希望。

律师请的是城中最有名望的,结果对他摇摇头,除非出现奇迹,我在法院有不少熟人,胳膊拧不过大腿,还是算了吧。

安排好郑宇,苏质让他宽心,别多想,他回趟B城找点以前的老关系,或许能帮上忙。

郑宇不放心,拉着他的,能找谁呢?二宝自身难保,如果有别人不会拖到现在才开口。

是二宝他哥,跟我有点交情,二宝不让人在他面前提他哥,所以我就没怎么说过,乖,你安心在这等着,交给我来办。

出了医院,苏质给李斯打通电话,“李总好”

“咔哒”

嘟嘟嘟……

没关系,再来!

打的电池都出红字还得插上插头边充电边打,耳膜生疼,那边才再有人接。

“李总,别挂!给我一分钟”

没说行也没说不行,那他赶紧吧!

“李总您看您上回来这也没来及逛逛,我特意给您买了点土特产,您看您什么时候有空我给您送过去?”

“不用”

“必须的,还要再给您道个歉。上回是我态度不好行为不端思想不成熟,做了点伤害我两深厚感情的事儿,真是想起来都恨不得抽自己耳刮子,一宿一宿的睡不着觉,肠子都给悔青了,做的那都不叫人事,不是东西!该罚!”

B城特产寸金、麻饼、白切、烘糕。

不好吃,看相都不好。当地人一般不吃最多老人家就过年买点搁家里应应景,再要么就是外地人买。

苏质拎的是一个组合包,四种都有,分量不多,主要是怕李变态觉得他敷衍他,让他自己吃,那得遭多大罪啊。

三层独立小别墅,两字形容:奢华!

从门口到楼梯一路腐败铜臭味。

苏质停在古董架子前心里直嘀咕,这是多少劳动人民的血汗啊,万恶的资本家!

这原本是块空地,当官的自然要低调,有点硬家伙都得藏保险柜里,李变态挺有眼光,这宅子是他们家老宅,他妈千挑万选看上的,环境风水都倍儿好。

第二十九章

他妈和别的阔太太有着天壤之别,不会把他丢给老妈子照顾,也不会天天只有打扮、购物、打牌,永远风轻云淡的样子,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仪静体闲,柔情绰态。

是一个旧式且睿智的女人,烧一手好菜,不过问外面的事,在她心中只有家庭只有他。这个女人是他人生中的启蒙、明星,教会他走路,一步一个脚印。

他全心全意的爱这个女人,以她为蓝本寻找幸福的生活,女人从来没有指责过他什么,还住在宅子里的时候,他的疯狂行径想来女人是知道的,只是稍带无奈的看着他却也从来不提。

也许是明白吧?他流着她的血,他们都是一根筋,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她爱上当年站在门外等待停留却只能匆匆而过有为然不得志的青年,宁愿下嫁,可终究还是看错了人。不悔,是她的人生。

李变态刨根占窝过的一片丰收,看他从楼上下来,苏质只能硬着头皮把盒子递出去,“您尝尝?”

入到嘴里的是寸金,甜的恨死卖盐的打死卖糖的,口重嗜辣的主儿没表情,想来应该是齁着了,赶紧给倒杯水吧,果然,下去就是一大口。

“李总,这趟吧,也是有事求您,您看家里最近过的挺不顺当的,出了不少事,我们家小舅子一大好小青年就是生活作风差了点,法院硬是判他九年,这不要亲命了嘛……”

“苏质。”李变态可算开口,苏质马上凑上去。

“李总,您说。”

脸上的笑都成一朵花了,可对上的是苏质冷冷的目光。

“你要是再这么说话,马上滚出去”

怎么了?这口气这表情怎么了?是他最大限度的谄媚和客气,按他自己意思根本就不愿意来,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不过跑来这当三孙子,当他乐意啊?

调整了下表情,始终没找到合适的,“那你想怎么着?”

“你不是来求我的吗?”李斯看着他,“两个月,呆在这里。”

两个月……多呆两天都费劲,这孙子趁火打劫不是个东西。

对方咬定他山穷水尽穷途末路,不急不缓。

李斯,真孙子也!

“短点行吗?”

“三个月”

“两月成交!”

接下来他所要做的就是想个折把郑老师给交代了,不然郑老师那性格,且得做下病。再来就是对自己进行心里暗示和若干心里辅导,苏质,你是个爷们,你为了郑老师付出点怎么了?哎呀,太高尚!太有情操了!不就是屁股里插棍子吗?又不是没插过,咱是熟练工,还怕这个吗?

想开了也就没那么多不痛快,随遇而安总是识时务的,上床的时候他自动自发的把裤子一脱,来吧!

屁股蛋子被敌人捏在手里,摸了又摸。

“啪”

皮肉拍打的声音,不疼,但是人臊的慌。

怎么还打上了?

想转头,可对方枕在他后背上,看见的尽是大脑袋。两人一起趴着,有点重。

“这两个月,什么都别想,像以前一样,我们重新开始”

……

痴人说梦!

放屁都不带臭的!

李斯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

“在医院的时候,我很怕死,怕死了就再也看不见你,我有太多话没跟你说,还有太多事情没和你做,我们耽误了太多时间,我知道那都是我的错,但是对我公平点,苏质,再给我次机会。”

这只斑斓的金钱豹,敏捷、矫健,对触犯领地的他大肆杀戮,咬的他鲜血淋漓,却在今时对他低下优雅高傲的头,伏在地上呜呜哀鸣乞求。

苏质瞪着两大眼珠子,“重”

时光如白驹过隙,爱情如稚鸟离巢,一去不复返。

郑强的案子在终审的时候诡异的翻案了,一份报告呈了上来,显示那对男女在事发之前服用了大量的可卡因,这种药物能阻断人体神经传导,产生局部麻醉作用,并可通过加强人体内化学物质的活性刺激大脑皮层,兴奋中枢神经,表现出情绪高涨、好动、健谈,有时还有攻击倾向。

当庭哗然。

当晚接电话的郑强那哥们也忽然出现,拿着他们的通话录音成功解释了当晚郑强是中了套而不是害人。

两个受害人之一当庭崩溃,说是害怕去戒毒还有家人的指责所以才会这么做,他们只是想从郑强那弄点钱,可是没想到遭到了强烈的反抗,还遇见巡警,他们也是急了才出此下策。

峰回路转,郑强当庭释放。

被郑父作坊牵连的门卫也取消上诉,原因不明。

期间郑宇接到苏质的电话问事情怎么样,郑宇如实回答,并问他什么时候回来,苏质推说可能要过两个月,二宝他哥是个老鸡贼,吃不得亏,帮了他这么大的忙还不得好好利用利用他,白干两月苦工,你先别回来,好好照顾咱爸和咱弟,他这边一完事就立刻过去。

郑宇让他好好照顾自己,说了通小夫妻的家常话。

郑强在旁边闹着非跟他这个伪姐夫说谢谢。

苏质乐呵呵的让郑强吃一事长一智,以后别再混了,不如跟他一起做生意。

苏质现在的身份是李氏企业董事长助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风光无限,打这通电话的时候李斯就在他旁边,两眼直放冰碴子,面露凶光。

两人算是同居吧,一礼拜。吃喝拉撒睡,没什么特别的,他这个助理光拿钱不干活,唯一作用就是留在董事长视线范围内,不能调戏美丽的女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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