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一梦(生子)下——眠音
眠音  发于:2012年10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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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承解了他双腿的铁链,把他翻过身,从身后再度楔入。梁禄哆嗦着伏在床上,他头顶着床柱,身体因为从下身传来的剧痛而不断颤抖。严承在他体内搅了几下便泄了出来。滚烫的浊液冲进身体深处,梁禄缩在床头,身体像痉挛似地一动一动。

“怎么样,还疼吗?”严承收拾了自己衣衫,俯下身摸着梁禄的额头,帮他拂开湿透的乌发,洁白的手腕被麻绳勒出一道道血迹,梁禄颤抖着睁开眼,他全身一片狼藉,无神地抬头看着严承。

“……你喂我喝了什么?”他双眼麻木地睁着,喉咙干得发不出声音,可严承看懂了他的口型。严承笑了,“你不是自诩药王谷座下高徒,怎么连我这等凡夫俗子的迷药都认不得?”

梁禄摇摇头,他只觉全身似被烈火熊熊炙烤,下身一直软垂的阳物早已直立了起来,他几乎哭出了声,在床上挣扎抗拒,大骂着让严承滚开,严承用手要替他疏解欲望,几番下来,梁禄射不出,他光裸着身子,颤抖的样子让严承兴致又起了来。严承把床帐一拉,按着梁禄又压回去。

透过烛光,只能看见床帐里两具叠在一起的身影,梁禄长久地哭叫,他嗓子都哑了,交合的疼痛混杂着药物的作用让他几乎从鬼门关死过来一回,可每当泄在严承手中,他的疼痛明显地就能减少一分。

“梁禄,梁禄……你跑了一年,就不想我,亏我一直找你,听说你在山上,和你那些师兄弟们欢快得紧啊!”

梁禄闭着眼睛,身体悬在空中一荡一荡。微微隆起的小腹垂在身下,不细看根本看不分明。

“我们的孩子呢?孩子去哪儿了!”

“没了……”梁禄咬着牙,气若游丝地说。

严承的动作一滞,他瞪着梁禄的后背,“你再说一次?”

“没了……死了!”梁禄摇着头,他疼得动也不想动,只想死。

严承一屏息,掐着他臀肉,猛地一顶,“狗娘养的东西!婊子!为了男人连孩子都不要了!”

“你师父又把你赶下山了,啊?除了我,谁还要你,谁还要你生的孩子!”他恶狠狠地说着,似是想到了什么,忽然眼睛一弯,“你应该谢我,替你找了个下家。那西藏喇嘛,今天看见了吗。”

梁禄的身体被顶在空中,他低着头,死死闭着眼睛。

“他们那边说,阳阳得子,是采阳极精元,真神天子。他还说你是天神赐给凡间的珍物,为强者延续血脉而生,”严承似乎也自觉这话荒谬,他低头一笑,“梁禄啊梁禄,你后不后悔生错了地方,要是生在他们那里,你这糟粕可就成宝了。”

“不过你也是我的宝,要不是你,我怎么能请得那老喇嘛出山。你放心,这天下迟早是我的,你是功臣,我不会亏待你,乖乖给我生个孩子,我要的是真神天子。而那老喇嘛也不会亏待你,你这辈子若是跟着他,也是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严承在帐中喘息着不断说话,每说一句话,梁禄心里就更痛彻一分。

身体的痛楚还在次要,梁禄不是没吃过苦,落胎时的痛楚与现在比也轻不了多少。

他只是恨,替他自己,替他腹中的孩子,替他这糊涂而荒凉的一生。替他的多情和软弱,也替他那点早被践踏进泥土里的骄傲和尊严。

人生中第一个亲近他的人驱逐了他。

第一个他爱过的人憎恶他,第二个瞧不起他,第三个,把他当成玩物,第四个斥他借子邀功……

梁禄已经记不清多少个,他记得最后一个,最后一个他爱过的人,身长玉立,剑眉星目,待他如春风般温柔,就算最后无缘继续,也为他留着师兄弟的情面。

梁禄在东去春来时遇见他,到头来,果真还是如春风一场梦,梦断醒来,孑然一身,他还是他。带着腹中的孩子,没有故乡没有家,有的就是一身骨头,再苦再贱也想活着。

他以为活着就有希望,他以为生了孩子自己还有在人间生存的契机,他以为自己藏得了一世,能求得一隅,像个普通人一样活下去……

他以为的事太多了,落得这个地步,他怪不了任何人,要怪就怪他自己。

他死死咬着嘴唇,严承身后低喘连连,边寻着快活边让梁禄叫,梁禄不叫,他就顶得更狠。

次日清晨,高个子老头坐在对面,张口就问严承,这么多天了,怎么都没见过严夫人面。

严承一脸的神清气爽,他坐在高堂之上,笑呵呵喝着茶道:“夫人体虚,智嗔大师要见,恐怕还要再等些时日。”

智嗔哼了一声,手上的佛珠按在桌子上,他站起来,似喜似怒地看着严承,还未开口,严承先一步走下台去,手扶着他的肩膀按住他。

“严某邀大师出山坐镇晋都,是为江山大计,江山我都肯与大师分享,一个夫人又有何不可。只不过,我这夫人体质特殊,”他说着,凑到智嗔耳边喃喃道,“若要让他生子,只得一人与之,若多一人,这子便生不得。”

他拍拍智嗔的肩膀,安抚他坐下,“严某久未与夫人相见,曾有的孩子也被这厮狠心杀死,望大师给严某行个方便,待他诞下我严家后代,定将他驯得服服帖帖,亲自送与你手。”

见智嗔没再动怒,严承微微松了口气。心想这喇嘛是不好伺候。

他上午与京城来的探子密会,中午有人来访,是药王谷章京岳。严承让他进来,章京岳进门便跪。

“章京岳,夫人之事,你大功一件,想要什么奖赏?”严承坐在席上,手里把玩着一方玉印。

章京岳嘿嘿笑了,磕了个头,“京岳不敢,为严大人效力是京岳之福。”

严承低着眼睛看他,笑哼一声。章京岳磕了半天,从地上微微抬头,“京岳、京岳有一事相求……!”

“说。”严承漫不经心道,章京岳见状,连忙从地上爬起来,他凑到严承耳边一顿窸窸窣窣地耳语,又低头不敢看严承脸色。

“……韩臻,可是那个伤了喇嘛的韩臻?”

章京岳一愣,想起来那日韩臻上山时一身血的样子,忙结巴道:“正、正是!!”

严承脸一沉,智嗔手里的几个喇嘛在药门六馆耍玩,六个人走着去,躺着回来,智嗔冲他发了一大通火。

喇嘛那掌法,一掌就能要严承的命。他惹上了不该惹的人物,可不惹,谁替他谋这江山?

幽深庭院,风吹着桂树,空气中一阵阵香气传来,严承背着手走到屋门前,门外守着大队家丁,见他来了,连忙下跪问安。严承推门进去,绕过大堂走进侧室。

昨夜梁禄折腾得不轻,虽被严承整得死去活来,却嘴硬得很。严承把气都发泄在他身上,硬是问不出他一句软话。早上临走时,他干脆也不用茶水稀释,直接将那剩下的半瓶弥筋散尽数倒进他嘴里。

这弥筋散是朋友从西域带过来的毒药,珍贵了得,只是从没在人身上用过。严承的手下曾在闹市捉了几个乞丐丢在柴房,每次都是喂了过量,那乞丐受毒不过,七窍流血生生死去,严承下次有了经验,用一指宽的瓷瓶盛了,喂了一瓶,试药人神志不清地抽搐十余天,最终也落得与第一个乞丐同样下场。

严承一点点减少药量,当喂到半瓶,试药人已经不再流血,而是下体阳物高翘,浑身滚烫颤抖,口中声声求饶,严承觉得有趣,便只用一点,喂在正巧前来严府做客的富商之子蒋云茶水中。公子软在椅上,媚声连连,求严大人赐他一个轻松。

把梁禄在这里丢了一天,无人在侧,想必早已在床上自我疏解,一见面,怕是就要软着腰求自己干上一干。严承还记得自己与他相好时,梁禄那个被干得爽了就不断颤抖的腰,他忍不住笑了,推开侧室的门,站在门口听,没听见声音。

床帐还低低悬着,严承走进去,就见室内一塌糊涂,茶水杯子碎了一地,梁禄光着身子倒在地上,他双脚被铁链缠得鲜血淋漓,还牢牢吊在床尾,原本绑着他双手的麻绳松成一团,垂在地上。一只虚握的手旁躺着一枚沾了血的茶杯碎片,另只手落在茶水间,划开的伤口皮肉外翻,缓缓地向茶水中流着血。

第27章:找回来

韩臻站在桌前,只手握着那红色的婚服,抬起手交与朱小姐面前。

“你……”朱小姐柳眉皱起,瞠目瞪着面前低垂着眼的男人,她目中含泪,贝齿咬着下唇,“……你到底还是不愿娶我?”

“在你眼里,我,我爹,朱家,都不如你那师兄来的重要是不是?”

韩臻低头不答。

“好,好……我倒要看你如何向你师父交代!”

朱小姐扔下一句,她泪流不止,一时情绪失控,捂着嘴转身跑出了屋外。

剩韩臻一个人站在屋里,他手一松,手里的婚服便落了地。

朱小姐说,满庭香这东西是断然不会让给韩臻的。那是她的宝贝嫁妆,只给她未来的夫婿一用。

她笑着看着韩臻跪在她面前,笑着笑着她又哭了,看着韩臻直挺挺的腰杆,她抽抽噎噎,还硬坚持着要看韩臻怎么求她。

师父下了死命,再不许韩臻在朱府效力的这段时间上山。韩臻晚上坐在自己房里想,师兄在山上,这时候会不会觉得冷了。他从腰间掏出那半枚流云环佩,和自己的叠在一起,用手心紧紧握着。

满庭香虽珍贵,天下也不只这一处有,江湖之大,只要能与师兄一起,便没有什么拦得住自己。韩臻心里定定地想。

他想起自己临走那夜师兄在床榻入睡的模样。那般病苦挣扎,岂能放师兄一个人独自在那。

已是深夜,韩臻静静推门而出,携了剑和随身药物,他低头飞速穿过前庭,路上有朱家家仆提着灯笼巡夜,他背贴着矮墙,攀着墙缝就忽地翻出院门。

脚尖轻轻落地,韩臻想着绕到朱府后面去寻匹马,他一决定去寻梁禄,便一分也不愿多等。脚刚迈出朱家大院的门,从外面大街右侧角落忽有火光出现,韩臻下示意收步想隐于墙角,那火光见了他,居然丝毫不胆怯,直直冲他跑来。

韩臻缩在墙角中,静静听着外面动静。

那人擎着火把在院外找了两圈,想是没找到人,焦急之下,“三师弟,三师弟!”外面那人忽然大喊起来。

韩臻心一沉,他眼见那人朝自己方向过来,转身伸手,在黑暗中一手卡了那人脖子。

章京岳被他突然冒出来吓了一跳,还未叫出声脖子又被卡住。他一张脸憋得通红,急得满额头都是汗。

“何事?”韩臻沉声问。

“师父让我来找你,快跟我走,二师弟今天偷偷下山,被人捉了,现在生死未卜!”章京岳喘不过气似地说,他似乎怕韩臻不信,连忙抬起另一只手,手心里面攥着个药瓶,俨然就是梁禄常服的药物用的瓶子。“这是师父发现的,师父说这是他给二师弟的瓶子,天底下只有二师弟手里才有!”

韩臻见过那瓶子无数次,而现在,那熟悉的青碧色瓶身上正凝着一层触目惊心的血迹。

……偷偷下山?

韩臻的手明显一松,他怔了一怔。

……

就他那个病弱的样子,如何下山,又是哪个糊涂弟子,怎能放他下山去!

可是,不对……

章京岳一双眼睛瞅着自己的表情,在焦急中似乎隐藏了什么别的东西。

“师父已经去找了,二师弟被那恶人藏了起来,想他本就虚弱,若是再受什么……”

章京岳刚重得了呼吸,还没喘足两口气,衣领接着被人牢牢攥在手里。他被迫惦着脚尖,慌张地解释。

韩臻一双眼睛直盯着章京岳,此人在他手里一向没什么反击之力,弱得像一只山鸡。

惧无可惧,韩臻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现在只是师兄到底有没有出事,出了什么事的问题。他若是真的偷跑下山……

韩臻到底想不下去了。

“人被藏起来了,师父已经去了,让我连夜来找你,你快跟我走吧,韩臻,我知道你气我,这可是二师弟的命,晚一秒他可能就没命了啊!你要是与师兄置气也不能因为这伤了……”

“勿要废话,他人在哪?!”韩臻粗着嗓子喝问,他攥着章京岳领口的手一阵颤抖,吓得章京岳腿都软了,他慌慌张张地抬手指着街头对面的方向,“那……那边!”

朱府大院里一团乱,章京岳在外面杀猪似地哭嚎惹得不少护卫以为有人来寻衅闹事,扛着家伙出来,却见未来姑爷攥着那哭嚎之人的衣领,双眼瞪得通红的一副模样。

朱小姐披着件衣衫,从府内飞跑出来,可等她到了门口,门外就只剩了那腿软地靠在门外的高壮男人。

“韩臻呢!?”朱小姐焦急地跺脚,守在院门外的护卫们见了她纷纷低头。

“禀小姐,韩少侠要出门,拦不住!”

朱小姐脸色刷地白了,她仓皇跑出院门,一回头看见那高壮男人正靠着外面院墙,明明吓得哭了,嘴角却扯着一抹笑。

“大小姐,有的人,你是拦不住的。人想生拦得住,这想死可就拦不住了。”那人见着朱小姐内里穿着亵衣就披着衣裳跑出来,红衫勾勒着姣好的身形,配上这鹅蛋小脸,在黑夜里亭亭玉立的模样着实让他有几分口干。朱小姐没听懂他的话,却被他目光盯得心里一阵恶心。

“把他哄走,派人,去把韩臻给我找回来!”她在黑夜寂静的街道上大喊。

而在长街的另一端,一场毫无悬念的厮杀早已开始。

剑锋刀光照亮着韩臻眉头紧蹙,从窄巷两侧跳出数十黑衣喽啰,人人手持韩臻从未见过的针样暗器,藏在袖中,露出圆圆一个木质头,脚步如疾风迅速,毒针从缝中倏地射出,一时间针群如暴雨飞瀑,从天而降,带着逼人的杀气,朝韩臻带着玉冠的头顶直直涌来。

周身遍布毒针暗器,前后有喇嘛夹击,一见韩臻,对方当即怒目圆睁:“就是他!就是他杀了大哥!”

韩臻身中数针,尚直立着用剑撑着地面,毒针深陷皮肤,毒液刺激经脉逆流,韩臻咬着牙握拳,催发冰寒护脉,脚掌死死巴着地面,白色烟气从肤发中缓缓流溢,散于空中,众人被这气象惊吓,更快催动手中暗器,毒针雨一般刺入韩臻黑衣之中,智嗔手握佛珠立于人群之外,此役他本不用出手,可见韩臻这诡异招数,他疑心有变,飞速跃过前方众人,他虎口架着佛珠,从身后对着韩臻心口猛地一掌——

大股鲜血猛地喷在地面,淋淋沥沥。

恐被他身上毒针刺伤,几个黑衣喽啰推了木车放倒在路边,踢着那人冰冷的尸体踢上车面,几人推了车就走。地面上血迹分明,喇嘛来问智嗔要不要清洗。

“给晋都的中原人士看看也无妨。”智嗔瞧着这路面,轻声道。

梁禄在床上躺了十多天,把严承吓得不轻,人死了是小,与喇嘛无法交代就麻烦了。费尽周折救了回来,梁禄失血过多,他全身苍白无力,每天都靠着药汁过活。他踩在生死的边缘,本以为腹内胎儿也要保不住了,谁知居然也还活着。

想是他本以男身孕子,再加上胎儿父亲近在身旁,频频交合,才保住了这孩子。他醒来那天,正遇上严承心情大好,梁禄的头靠着枕头的边缘,闭着眼感受着严承一点点温柔地插入他的身体,当精液泄入,梁禄冰冷的身体一颤,就听严承嘿嘿一笑,低头扶了梁禄的下巴去吮他的嘴。

“今天可是好日子,对你对我都是。”

梁禄似灵魂不在,他说什么梁禄都无动于衷。严承只好自言自语接着道:“你醒了,我首战告捷,刚听外面说,今天还是朱府大小姐大婚,三喜临门,你说你我该不该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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