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一梦(生子)下——眠音
眠音  发于:2012年10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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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飞檐走壁,你信吗。”

韩臻扑哧一声笑了,他犹豫半晌:“能飞檐走壁,为何不能写信告诉我……”

“怕耽误你打仗……”

“可是……”

“别再可是,这么晚了,师弟不饿?”见韩臻不说话,梁禄拍着他的肩膀,“师兄可是饿坏了。”

韩臻手里端着梁禄递给他的食盒,两人从厨房里出来,踩着积雪朝内院走。韩臻走在后面,看着师兄一身白衫,脚步稳健,在这冬日里毫无往日瑟缩之态。

似乎从他认识师兄起,师兄就是一副病态的样子,如今终于见师兄好起来,心中除了激动,莫名居然还有几分不知为何的情绪。

韩臻不明白自己的心思,他看着梁禄走向一座宫殿,那宫殿外站满了侍女,见到梁禄,她们纷纷躬身,梁禄伸手握了韩臻手心,快步往宫殿里走,韩臻低头看着自己被拉着的手——

师兄的手心很热,很温暖,从来没有过的温暖。

梁禄将他一路拉到宫殿侧室里,食盒被放在茶桌上,梁禄坐在床榻上,脱了鞋子,咬着牙一下下捏自己的腿。

“师弟你先吃点东西,不饿吗?”他抬头问。

韩臻站在桌子旁,看见梁禄衣衫下露出的一截脚腕,他走过去,坐在梁禄身边,搓了搓自己的手,轻轻握住梁禄的手。

梁禄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师兄的腿,不舒服?”

“练功练过头了,还有些不习惯。”

“这里是什么地方?”

“蒙琴给我的宫殿。”

“她们……我是说站在外面的人……”

“蒙琴派来照顾我,但其实我不用照顾。”

梁禄声音很轻,韩臻揉着他的腿,低下头。

“师兄现在过得好吗。”

“还可以。”

“比以前还好?”

“差了些什么。”

“差什么?”

梁禄轻笑一声,他低着头,开玩笑似地说,“差师弟啊。”

韩臻一个怔忡,他抬头看着梁禄,猛地起身,瞬间将梁禄向后按在床上。

“师弟——”

梁禄惊呼出声,韩臻猛地抬头堵上他的唇,他伸手摸上梁禄的胸膛。

他的师兄,大概再也不怕冷了。有人照顾,有亲人,有朋友。

再也不用自己在夜里抱着他,给他温度入眠了。

可梁禄此时心里却在想,

韩臻变黑了,变壮了,话也多了。

两年没见,定是吃了很多苦。

他顺从地张开唇,迎着师弟的舌尖,两只手牢牢巴住韩臻的背脊,韩臻本来还沉默着,被他这么一撩拨,身上的火接着就起来了。他伸手解了梁禄的衣衫,从上而下疯狂亲吻起来。

……

偌大的宫殿里,呻吟声绵延不绝。

梁禄闭着眼睛不言语,韩臻亲吻着他的脖颈,如蜻蜓点水般轻柔。

外面忽然传来婴儿啼哭的声音,有人在外面敲门:“少主,小主人抱来了!”

似乎感觉到韩臻的动作一僵,梁禄睁开眼。

“师弟,开门去看看他。”

韩臻不动,梁禄轻声笑了,声音中藏着股难言的情绪,他喘息着看着韩臻的眼睛,一双湿润的眸子反射着光芒:“……我们的孩子,师弟……见过了吗。”

******

韩臻和着衣推开侧室的门,一个侍女正推着一个木篮车等在大厅中。梁禄告诉韩臻,这可怜的东西浑身带毒,谁都碰不得,连梁禄自己也一样。

而此时,这孩子正躺在木篮车中,他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这个从门里走出来的陌生男人看。

这是韩臻第一次如此正面地看他,他无法想象这会是他自己的孩子,他和……和师兄的孩子……

他弯下腰,情不自禁地朝那孩子伸出手。

“韩少侠,碰不得——”侍女连声要劝,韩臻朝她摇摇头,他径自抱起孩子,愣愣看着这小孩一张粉雕玉砌的脸,他不自觉伸出手,朝这孩子脸上一捏,没想到这孩子一张开嘴巴,接着就哇哇大哭起来。

眼泪流下来,落在韩臻手上,再滴在地面上,韩臻浑然不觉,他吓坏了,“别哭!”

他大喝一声,小孩似打嗝一样猛地止住哭声,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看着韩臻。

倒是侍女在旁边惊呆了:“少侠……少侠不怕毒吗?”

韩臻回头,不明所以地看着侍女。就见侍女指着孩子的眼泪,高兴地说:“我们几个,还有少主,若是碰到这孩子的眼泪,身上会红疹不止,少侠却安然无恙!”

韩臻听了,怔住,一时间不知该悲该喜。他儿子被他握在手里,像一个面团,瞪着他不敢哭,韩臻解开他身上的衣服,一翻身,看到孩子软绵绵的背上微红的一块胎记。

师父说过,这叫火云。

韩臻忍不住笑了,他捧着儿子的脸,却看到儿子翻过身来还瞪着他。韩臻想与他亲近,却又不知如何与这小东西亲近,正在不知所措时,侍女忽然开口:“少侠,小主人该睡觉了。”

韩臻闻言,连忙应声,把孩子又放回木篮里。

自出生以来,有多少人抱过他?

小东西并不知道,他瞪着那个男人,眼泪都干了,还瞪着他。

梁禄从床上坐起来,他扶着自己额头,有些郁闷地想,好不容易和师弟见了面,怎么一上来又是做这档子事。

枕边放着那颗圆柱子,是蒙琴一个月以前给他的。说是一个月以后要让他和韩臻见面,让他早做准备。

还用做什么准备!见个面而已!梁禄当时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他好一顿拒绝,可回过头,还是偷偷自己塞了进去。

他已经很久没做过那档子事了,生下了那个小东西,那地方光抹药就抹了很久。

和师弟这么久没见,万一……万一真的做起那事……他会不会扫兴呢……梁禄并不知道,他觉得自己很羞耻,心思都放在奇怪的地方,可是一想到要见师弟,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动作。

他的命是师弟给的,他从没想过,这一生还有机会,还有机会像一个正常人一样活一次。

他也从没想过,在经过了那么一段重重磨难之后,师弟还与他站在一起。

当年他被困严府,韩臻去救他,反被囚禁,他去救韩臻,废了自己一条命,没想到腹中却阴错阳差怀了韩臻的孩子。

他在昏迷中曾想用一个孩子来回报韩臻与他这辈子的一段情,却未料韩臻耗费了一年的光阴为他寻到了真正救命的东西……

这一路上,变数太多,劫难反复无常,仿佛永远没有尽头。

韩臻从门外走进来,他赤着的上身披着一件长衫,一上来就跪在床上抱住梁禄的腰背。

“师弟?”梁禄低头看着他。

“师兄……”

“看过了?”

“师兄……”

“怎么样?”

“师兄……”

“……”

“他和我……和我生得好像……”韩臻闷着声音说。

梁禄闭上眼睛,扑哧一笑:“这是你的儿子。”

“也是师兄的。”

“是,”梁禄低头,双手捧着韩臻的耳侧,轻轻吻着他的长发,“是我们的……”

夜已深了,外面雪还在下,韩臻压倒在梁禄身上重重抽插,师兄后庭已经湿淋了一片,几次插进去的精液顺着韩臻的动作不住向外流淌,滴在梁禄垫在身下的衣衫上。

外面大厅里已经备好了热水,想必是蒙琴的吩咐。梁禄有时候对他这个刚认的哥哥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而如今他也没力气再说什么。

“师兄……师兄……”韩臻用力抽插,再度高潮,梁禄颤抖的下身被他紧紧钳制在腰间,双手指甲深陷入韩臻的背脊,太久没有经历欢爱之事的下身被折腾得死去活来。

这才是梁禄心中最喜欢的,能与心爱的人一起做的事。

再也不用担心会有孩子,再也不用担心会被背弃,他心中坦然,便毫无保留,通通奉献在对方面前。

韩臻起身,他推开侧厅的门,将空荡荡大厅里的热水桶搬进来。梁禄从床上坐起,一头乌黑长发披在肩头,放在以前,被师弟这么一番折腾,他怕是早下不来床,而如今梁禄还能勉强站起来,精液从后庭间顺着大腿滑下,梁禄踉跄着走到木桶前,被韩臻扶着踏入水中。

“你可……真是能折腾……”梁禄闭着眼睛,伸手用水抹了把脸。

他本生得俊美,历经了一番情事,神色本就动人,如今脸颊上落着水珠,惹得韩臻心一沉,张口又咬上去。

温热的手带着水流,清洗着梁禄身体深处。

梁禄面上还有几分微红,如今努力忍着,他肚子饿得咕咕叫,伸手从背后茶桌食盒中拿了块点心,他叼在嘴里,一不小心把上面的脆皮儿蹭了一脸。身下手指深深插入着那方诱人的地方,梁禄皱紧了眉头,本来扶着点心的手猛地掐住韩臻的肩膀。

韩臻瞧着他望着自己的湿漉漉的眼神,俯下身一张口,猛地从那点心上咬下一块来。梁禄在水里翻腾,韩臻索性把他按在桶边,握着他的后脑,慢条斯理地咬起他口中的点心来。

等韩臻终于松了手,这块点心也吃完了,梁禄一口都没吃到,白当了个点心架子。他从木桶里站起来,赤裸的身体蓦地出现在韩臻眼前,伸手寻了件衣衫一披,梁禄也不生气,反而脸有点红,他一屁股坐在茶桌边上,对着食盒狼吞虎咽起来。

韩臻穿了衣服出门,从厨房里提了坛酒回来。他熄了大殿和侧厅的蜡烛,只留了一盏,轻轻放在梁禄所坐的茶桌上。

“干什么,很暗。”梁禄抬头说。

韩臻慢慢给自己和梁禄倒了杯酒。他放下酒坛,一双眼睛在烛光中望着梁禄。

“有没有觉得我们好像……还在药王谷……”

韩臻话说到一半,又生生止住。

他不知道师兄找到了自己的家,是不是还和自己一般想念药王谷。

梁禄望着他,点点头:“已经很久没和师弟这样面对面喝酒过了。”

“等过了年,与我回药王谷看看师父可好?”

韩臻抬起头,眼神中的可怜之色简直和刚才那个在梁禄身上逞尽兽欲的家伙判若两人。

“我与蒙琴说过了,等你再替他打完这一仗,我们就带着韩遥,一起回中原定居。”

韩臻愣了愣。

“韩……遥……?”

梁禄一笑:“我给那孩子起得名字,怎么样,不好听?”

韩臻摇头,“不……”他想了想,“为什么?”

梁禄耸肩:“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其实本来想叫韩远……”

“为什么姓韩?”

梁禄按着自己眉心,似是对这个问题也很困扰。

“这是师兄……为你生的孩子……师兄喜欢他姓韩……”

韩臻端起酒杯,他仿若回到几年前第一次在药王谷的夜里,与刚结识的师兄同桌对饮。

那时候的他一心在功夫上,何曾想到有一日会辞别山谷,奔波江湖,再到这遥远苗疆在行军打仗,而那日坐在他对面的,他崇敬已久的师兄,会为他生下一个孩子。

师父现在还不知身在何方,不知他有没有回药王谷去,有没有自己摆一桌宴席,自己过一个寂寞的年。他们师兄弟三个,大师兄死了,他们俩身在苗疆,放师父只身一人,着实不孝至极。

“师弟,别愣神了,来干一杯。”梁禄忽然站起来,他似乎很开心,摇摇晃晃的手端着酒杯,“以前不能放开了喝,现在我梁禄,也终于能尝尽美酒,快意恩仇!”

他说着,身体还摇晃了下,韩臻站起来扶住他,伸手与他杯沿轻碰。

叮得一声,梁禄举杯喝下肚,他用手臂一抹嘴角边淌下的酒液,“再来!”

一坛酒很快就见了底,最后一杯,梁禄已经靠在墙上站不起来,他被韩臻吻着嘴唇,手臂缠着韩臻的手臂,烛光反射着他被酒气浸染的眼眸,那眸中全是韩臻的影子。

漆黑大殿,只一盏烛光照射在两人身上,忽明忽暗。

“够……够不着……”他轻声呢喃着说,手臂缠着韩臻的手臂,嘴唇怎么都够不到酒杯。

“那还要喝什么交杯酒……”韩臻嗤笑道。

梁禄一怒,他抬手把酒杯直接朝脸一道,微微张嘴接到了两滴,这就算喝到了。他笑呵呵地看着韩臻,一张脸喝得通红:“师弟……喝了这酒,你可就是我的人了……”

韩臻一手将他横抱起来,转身放回床上,就见梁禄歪倒在床上,脑袋一沾枕头,接着就睡着了。

韩臻无奈,他解了师兄身上被酒沾湿的衣服,转身扔在桌子上,侧身躺在师兄身边,他习惯性地伸手搂过师兄的腰,将人反扣在怀中,沉沉入睡。

第38章:回中原去

梁禄在韩臻怀中醒来。

窗外还是清晨,天刚刚亮,阳光照进室内,映得床榻边一片狼藉。梁禄现在回想起昨夜里发生的事已经有些记不太清,想要转身,却见师弟一条长臂横亘过来,压在自己身上。

回头一看,师弟早就醒了,胸膛贴着他的后背,翻身压上来,朗星似地眼眸直直望着梁禄。

“怎么醒这么早。”梁禄看着他,伸手去摸他脸颊上一道长长的疤痕,已经很淡了,可还是能看清痕迹。

韩臻低着头,任他摸,还转头用脸颊蹭师兄的手心,“军队有军纪,早已经习惯了。”

“怎么留下的这道疤?”

“……打架打的。”

“打输了?”

“当然赢了。”韩臻理所应当地辩解。

梁禄望着他,笑着摸他的脸颊。

“师弟这几年,受苦了。”他话音顿了顿,似不知如何说下去,“受苦了。”

韩臻伸手按住他的手背,另一只手又拉起师兄另一只手,放在自己脸颊两侧,他额头顶着师兄的额头,眼睛亮得像是能望进梁禄心里去。

“为了师兄,一点都不苦,”韩臻哑着声音说,梁禄的嘴唇颤了一下,韩臻低头吻住,又怔怔松开,“韩臻一点也不后悔……一点也不后悔曾经做过的选择……”

“韩臻心中,从来只有师兄一人,生生死死,韩臻都想陪在师兄左右!”

殿内一时无声,梁禄深潭似地眼睛直直望着韩臻,他还是搞不懂这个师弟。

他是上辈子积攒了多少福气,才能得遇这样的一个人,能与他相识,相知,相爱,相守。

“说什么生死,我们都活得好好的,师父还在等我们……”梁禄抱着韩臻的头,低声呢喃,“他若是知道你找齐了那药方,不知要怎么发疯……他当年光找满庭香就找了好久,一个没有身世背景没有朋友住在深山里的老家伙,又怎么能找到呢……”他话说到一半,忽然松开抱着韩臻的手,瞪着眼睛,“不过,你究竟是怎么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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