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Q?分手后? 上——唐筱声
唐筱声  发于:2012年10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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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博睿给他添了碗热豆浆,“小弈十六了,有些事他懂的,这以后我在你那儿留宿,他要问我‘褚伯伯,你怎么老锁我爸卧室房门啊?’我怎么说?‘哦,我跟你爸在办正事儿。’”

褚博睿自己说着先笑了起来,“他能信?”

芮秋无奈地看了他一眼。

“呵呵,你开不了口我说也行,只不过我说的话可能不会太含蓄。”

“爸,这车你买的?”芮小弈坐在后座,一只手这边摸摸那边拍拍,一副兴奋得不得了的模样。

褚博睿看了芮秋一眼,他当然不会说这车是他送芮秋的,只笑说:“是你爸买的。”

“褚伯伯,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可说好了送我爸一辆的。”

“呵呵,是我食言,这不将功补过来了么?”褚博睿一边开车一边说。

芮小弈笑得奸诈,“那我可不客气了。”

褚博睿呵呵笑,转头看芮秋,那眼神仿佛在说,你儿子宰我的,之后我可是会加倍算你这个做爸爸的身上,芮秋被看得转过头去。

依着芮小弈的意思,车子在金海岸门前停下。

富丽堂皇的大酒店,装修得金碧辉煌,大厅和各个角落的水晶吊灯璀璨夺目,色彩斑斓的拼花瓷砖装点着墙壁,其中一面墙壁是一道水帘,水帘下的池子里漂着几株小巧的睡莲。

芮小弈还是第一次来这样高档的地方吃饭,两条手臂挽着芮秋,大眼睛里闪动着新奇,“很贵吧?”他偷偷问。

芮秋笑,“不是要吃穷你褚伯伯么?”

芮小弈吐吐舌头,“说说嘛,嘿嘿。”

因为怕芮小弈吃不饱,褚博睿选择了自助餐,“敞开肚子吃,可得吃饱了,呵呵。”

有褚博睿这句话,芮小弈当真没客气,端着盘子举着餐叉,在三楼中央的餐点处转悠了两圈已经把肚子吃了个半圆。

“呵呵,还真挺能吃。”褚博睿将牡蛎肉蘸酱送入口中,视线从芮小弈身上收回来。

芮秋笑笑,“就是不长肉。”

褚博睿看着芮秋,放下手中的餐叉,“当初怎么会离婚?”

芮秋用餐的动作缓了缓,“我不想耽误她。”

“你们……”

“她知道我喜欢男人,我和她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当初和她结婚,只是因为一些事情。”芮秋停顿了一会,“一个女人未婚却带着一个四岁的孩子,日子并不好过。”

“这么说小弈不是你儿子?”

芮秋没有回答,只是把视线转到了不远处的芮小弈身上。

芮小弈正含着塑料勺子,扑扇着大眼睛,跟一群六七岁的小孩子站在冰激凌喷泉前,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褚博睿看着芮秋望向芮小弈的神情,他想他已经知道答案了。

芮小弈端着餐盘迈着两条长腿跳过来,要把手指往芮秋嘴里塞。

“什么?”芮秋笑。

“爸,你快尝尝。”芮小弈把抹了冰激凌的手指伸到芮秋跟前让他舔。

周围几桌的客人好笑地看着这对父子,芮秋无奈笑着,稍微尝了下,“可以了。”

芮小弈把手指放嘴里嘬,“哈根达斯,平时买可贵了。”

他趴在芮秋肩头,“爸,你们吃的这是什么?”芮小弈用芮秋的银叉扎了一块雪白的肉送进嘴里,咀嚼着,似乎觉得味道不错又吃了一块,“田螺?还是鱼肉?”

褚博睿扶着额头笑得不行,芮秋也摇头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是蜗牛肉。”

芮小弈的脸一下子就僵了,连嘴里咀嚼的动作都慢了不止一倍,最后慢动作地吞了嘴里的东西,咕咚一声,半天说不出话来。

芮秋端起一边的饮料递给他,“赶紧漱漱口。”

芮小弈接过连喝了几大口,终于喘过一口气,“我还是去吃冷饮吧。”

芮秋举餐巾笑着给他擦擦嘴。

虽然那种小小的软体动物给芮小弈的刺激不小,但是他还是大饱了口福,尤其吃到那么多平时只能在美食杂志和电视上看到的美味。

车子一直开到芮秋的新住处,褚博睿在小区车库停好车,陪父子二人上了楼。

大约是晚上凉的吃多了,芮小弈一进门就捂着肚子钻进了卫生间,半天没出来。褚博睿在沙发上坐着,芮秋切了些回来路上买的新鲜水果端出来,“吃些水果。”

褚博睿拿起果盘边上的骷髅头的水果叉饶有兴趣地看了几遍,“这个挺有意思。”

“不知道小弈从哪儿买的,尽是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芮秋叉了块苹果递给他,“吃这个。”

褚博睿就着他的手吃了苹果,然后仰身靠在沙发上,两条手臂横担在沙发背上,姿势极为惬意。

芮秋笑瞪了他一眼,在他旁边坐下,他看了看时间,“不早了。”

褚博睿笑着等他继续说下去。

“所以……是不是该回去了?”

褚博睿伸手放在他大腿上前后摩挲,拍了拍,然后起身走向卫生间,他敲了两下门,“小弈,今晚我睡在这里,你有意见么?”

“怎么会,您住这儿都没事,不过估计您得和我爸挤一张床了。”芮小弈的声音隔着卫生间的门传出来。

褚博睿笑着回头对芮秋说,“呵呵,那我就在这儿打搅一晚了。”

“哪儿的话呀,褚伯伯,我爸也会高兴的。”

褚博睿走到芮秋身边坐下,贴着他的耳朵说,“你会高兴么?”

第 18 章

芮小弈从卫生间出来,没敢吃凉的水果,捂着肚子坐沙发上靠着芮秋看了会电视,在他抱怨今年的春晚他没看到的时候,褚博睿穿着芮秋给他找的浴袍半湿着头发出来了。

芮小弈贴着芮秋的脖子悄悄说了句话,然后笑得在沙发上乱滚,芮秋敲了他一个毛栗子,笑着摇头。

“说我什么呢?嗯?”褚博睿系着浴袍带子。

芮小弈一个劲地笑,“我去上网了,两位大叔慢慢聊。”说罢钻进了卧室。

褚博睿在芮秋身边坐下,一只手习惯地放在他腿上,“刚说我坏话了吧,呵呵。”

芮秋脸上的笑意很浓,“小弈说你像狮子王。”

“哦?”褚博睿笑。

芮秋笑着瞥了眼他长着浓密汗毛的小腿。

褚博睿低头看了看,顿时了悟,摇头笑道:“这个小弈。”

褚博睿的汗毛重,平时穿着衣服的时候瞧不出来,可一旦脱了衣服,腋下、私密部位、小腿上浓密的汗毛就会显露无遗,甚至强健的胸膛也布满了胸毛,一根根又粗又长,像极了凶猛的野兽,乍看确实有些吓人。

芮秋放下漱口杯,拿毛巾擦了把脸,推开卧室房门的时候,褚博睿已经躺在床上等他了,手里拿着一本杂志,对他拍了拍身边的床铺,“过来这边。”

芮秋走过去,把床头灯调亮了些,刚掀开被子,整个人就被褚博睿拉过去压在了身底下,对方的手开始解他的钮扣。

知道褚博睿的意图,芮秋忙推开他,“别这样,小弈……”

“他不是已经睡了么?”褚博睿并没有停下动作。

芮秋双手抵着他的肩膀,摇了摇头,“……还是不行。”

褚博睿把手从他的睡衣上放下来改撑在他颈侧,笑了笑,“怎么了?”

芮秋没说,只是敛下了视线,褚博睿却从他的神色中读出了原因,所以他笑着翻身睡在了一边,拿起一旁没看完的杂志翻看起来,果真没有动他。

芮秋整理了衣服,扫了眼对方被子底下隆起的地方,“我用手帮你。”

芮秋伸手握住那个浓密中炽热的硬物的时候,褚博睿并没有闲着,他探进芮秋的睡衣抚摸着,用口舌享用着身下那具美好的身体。芮秋的身体并不如褚博睿想象中的敏感,然在褚博睿这样一个情场老手的撩拨下,他终究还是情动了。

两人互相抚慰,各自拿捏着分寸,褚博睿好几次都险险地擦过禁区,却控制着没有跨越。

芮秋的声音微带着喘息,用比平时更加低哑的嗓音说出先前没说出口的原因,“你太……野蛮了。”声音低沉而性感,令人险些把持不住。

褚博睿压低了音线笑着,在对方湿热的吐息中俯身吮住他的嘴。他当然知道自己在床上的状态,尤其情欲汹涌而至的时候,简直像头狂躁的野兽,以前那几个伴没有一个能受得住他,就是在芮秋之前的那个美国留学生,有一身结实漂亮的肌肉的小伙子,也好几次被他折腾得下不了床。

所以,芮秋对他这个“野蛮”的含蓄评价,褚博睿毫不客气地收下了。

芮秋现在的住所相比之前离他上班的公司远了近一倍,每次上班除却转乘公交还得搭乘十几分钟地铁。所以褚博睿每天接送他上下班,因这个原因,芮小弈对褚博睿渐渐熟悉起来了,对褚博睿经常在他家夜宿也已经习以为常。

离芮小弈高考只有两个星期,芮秋给他准备了一间朝阳的宽敞房间给他复习,并在室内添了几盆绿色盆栽。芮小弈白天在房间里安静备考,下午芮秋回来,他就抛开书本,该怎么吃怎么吃,该怎么玩怎么玩,一点瞧不出考前的紧张。

这点倒让芮秋放心许多,他之前还担心芮小弈神经太紧张,私下和褚博睿商量着给他准备些安神补脑的营养品,褚博睿为此笑了他一通,说他这个当父亲的比儿子还紧张。

褚博睿说归说,还是托人替芮小弈从国外寄了几瓶深海鱼油胶囊和维生素含片。

芮秋每天一早替芮小弈准备两个白煮蛋和一杯纯鲜奶,午饭晚饭也没含糊,每顿饭后更是一个新鲜水果。

这些变化芮小弈倒没怎么察觉出来,只是觉得饭菜比以前丰富些,并不知道他爸在这里头费了多少心思。

褚博睿经过这次,也过了把“为人慈父”的瘾。

全市在阵阵蝉噪中迎来了持续的高温天气,高考就在这个时候轰轰烈烈地拉开序幕,又悄无声息地结束。

刚从高考的战役中回来的芮小弈饱饱地睡了个好觉,第二天清早推开窗,耀眼的阳光照进房间,他对窗长长地伸了个大懒腰,“终于解放啦!”

芮秋正在晾衣服,闻声转过头来,“看来睡得不错。”

芮小弈穿着睡衣趿拉着凉拖跑过来,他骑在椅子上,两条手臂抱着椅背,“爸,我昨晚那一觉真是睡得爽死了。”

“那怎么不多睡会?这么早就起来了。”芮秋抖了抖手中的衣服。

“幸福要一点点享受嘛,哎爸,我之前还没问呢,我们怎么突然搬到这里来了?以前的房子卖了么?”

“嗯,不喜欢这里?”

“那倒不是。”芮小弈咧着嘴笑,看了看四周,“这里挺好的,下边还有篮球场和溜冰场呢,比以前那个小区好多了。”

芮小弈想了想,又说:“爸,我打算把志愿填在这边,你看怎么样?”

“为什么?我记得你说想考到北京的。”

“那是以前,北京终究太远了。”芮小弈托着腮。

芮秋其实知道芮小弈的心思,他是怕他一个人寂寞,想到这里,芮秋嘴边的笑意更深了。

温暖的风从窗外吹进来,衣杆上的衣服在风里微微飘荡,和煦的微风似乎都染上了衣服的颜色,浅浅的,并不打眼。芮秋立在阳台,雪白细长的手指抚平着衣架上衣服的皱痕,芮小弈趴在他身边的椅子上,专注地看着。暖融融的光线从阳台外毫无阻隔地照射进来,一切那样安详。

“爸,我高考前那天晚上收到陈叔叔的短信了。”芮小弈随口说了这么一句。

“是么。”芮秋淡淡地说。

“他让我好好努力,别让你失望。”芮小弈看着他,犹豫了一会,问:“爸,你们是不是吵架了?我上次回来也没见陈叔叔来我们家玩儿,以前他不经常来咱们家的么?”

“醒了?”

两人的话被打断,褚博睿从卧室外推门进来,“呵呵,你爸还让我别吵醒你。”

“褚伯伯。”芮小弈喊了他一声,笑嘻嘻地说,“我跟我爸聊天呢。”

“哦?”褚博睿走过来,对着阳台外的芮秋笑了笑,“聊什么?”

“没什么,博睿,替我拿些衣架子过来,应该在壁橱底下的抽屉里,三个就够了。”

“好。”褚博睿拍了拍芮小弈的脑袋,出去了。

芮小弈看着褚博睿的背影,转过头来,“爸,褚伯伯家里是不是在装修房子?”

芮秋手上的动作略微顿了顿,模糊地应了一声嗯。

本市的规模最大的人才市场举行了一场招聘会,市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局、市总工会以及市司法局都派出专家团参与了,褚博睿手下的鸿迅企业也在此提供了几个岗位,然招工情况并不如人意。

褚博睿中午在芮秋这儿吃过饭就回公司了。

芮小弈饭后也出门了,说是去参加初中同学聚会,晚饭之前回来。

七月的天气较六月夏季的气息更浓郁了,这样阳光灿烂的日子并不在少数,芮秋先前忙着工作和芮小弈的高考,并没有太多时间像这样出来透气。

马路口不知什么时候新开了一家理发厅,是一家连锁店,据说理发师的手艺不错,芮秋摸了摸自己见长的头发,推门走了进去。

褚博睿电话打来的时候,芮秋刚打湿头发,“喂?”

“刚打家里电话没人接,在外边?”

“嗯,理发厅,招聘情况怎么样?”

褚博睿在那边叹了口气,“就那样了,提供了比往年更高的工资待遇,可惜没招到几个人,招聘的企业太多,求职的人都被分流了,看来得去远点的地方招人。”

“你要亲自去么?”

“我哪走得开,交给下边的人去办。”褚博睿揉揉额头,在秘书递上来的文件上扫了几眼,刷刷签了字,“芮秋,我晚上有个饭局,都是一帮老油条,难应付得很,估计会弄到很晚,晚上就不去你那儿了。”

“嗯,少喝点酒,实在醉了就给我电话,我去接你。”

“呵呵,知道了。”褚博睿挂了电话。

“先生,想剪什么样的发型?”理发师问。

芮秋指着发型册上某个发型,“这样就可用以。”

芮小弈半夜出来上卫生间,正碰到要出门的芮秋,他揉揉眼睛打了个呵欠,“嗯?爸,都这么晚了,去哪儿?”

“你褚伯伯喝多了,我去接他,你先睡我一会回来。”芮秋说完拿着钥匙出去了。

芮小弈抬头看了眼墙上的石英钟,上边指针已经过了十二点,迷迷糊糊站了会,进了卫生间。

夜里的风凉飕飕的,高速上此时的车辆很少,公路护栏中间的柏油车道上空荡荡的,比白天冷清了许多。

芮秋按上车窗,领子里的脖子依旧留着那股凉意。

褚博睿歪歪倒倒地靠在副驾驶座上,身上散发着浓郁的酒气,虽然刚才开窗散去些了,这股酒味依旧盖过了车内的香水。

车子在小区的车库停下,芮秋费了一番力气才把褚博睿弄上楼。

褚博睿醉酒之后倒是老实,没吐也没撒酒疯,却是死沉沉地躺在床上。人喝醉了酒,体重似乎比往日沉上两倍,芮秋一通忙活下来,身上已经汗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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