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子楼主很无赖 上——懒惰猫猫
懒惰猫猫  发于:2013年1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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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院中四处瞅看的木心听到声音抱着小白貂跑回到邪医身边,警惕的看着不远处的应落问道:“你又是谁?”

那日流溪怀中抱着的少年,应落看着木心微愣了一瞬,道:“幽冥楼主,你们来幽冥楼不就是为了找我的吗?你又是谁?”最后一句是冲着木心问的。

“幽冥楼耳目众多,消息灵通,想要找到一个人应该不是问题吧?”邪医在旁边问道,这是衿渮跟樱泽遇到邪医后,他说的第二句话。

应落道:“幽冥楼只杀人,不找人。”

“只要幽冥楼主想找不就行了。”

“哦,也对,”应落走到邪医面前,道:“就是不知道邪医……公子想找什么人?先说来听听,看我是否感兴趣。”

邪医自怀中掏出一张纸笺,递过去道:“找家师,怪医。”

应落看了一眼被保存的平整洁净的雪白信纸却没有伸手去接,“请邪医治病需要付出不菲代价,我们幽冥楼也是有规矩的,”应落两指一夹一拽,就抽走了邪医手中的信笺,问道:“不知邪医愿意拿什么作为酬劳?”

“我这里刚好有一个人病了,就麻烦邪医公子帮忙瞧一眼了。”应落看着对面沉默的邪医,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就说那两人怎么那么简单就带自己来了幽冥楼,应该是在听到自己说是邪医之时就打定了这个主意吧,“嗯。”邪医点点头,向应落身后看去衿渮看去,发现衿渮也正笑着看向自己这边,自己今日果然是被人吃死了。

自己都已经找了好几个月了也未有任何线索,虽然今日被算计在先,但如今也是各取所需,自己并不吃亏,邪医暗想,问道:“不知道,落楼主想救谁。”

问了绿竹才知道下午时分才来的两位客人就安排在了隔壁的院子,流溪站在院门口,看着院中已然陌生的脸庞,面上的那份淡漠却是与幼时记忆重合,惊异的道:“木槿,你怎么会来这里?还有木心?”

“流溪哥,我终于找到你了。”木心皱着小鼻子,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扑到流溪怀中,嚎道,怀里的小白貂窜上流溪的肩头,小脑袋还高兴的在流溪脸颊蹭了两下。

应落走到流溪身边提着木心的后脖领拽到一边,看着也向这边走来的邪医,鹰眼圆睁的问道:“流儿也认识他?”可恨,那只跟来的小畜生居然当着自己的面占流儿便宜。

流溪点头,怀念的笑道:“我六岁生病去求医的时候,木槿就已经是怪医的徒弟了,我在谷中养了半年的病,父亲走后,怪医老前辈天天在房中摆弄各种药材根本没有时间问我,所以那时一直是木槿在照顾我。”

“自己身体什么状况不知道吗,还穿这么少出门。”木槿走到流溪身边,脱了自己的外袍披在流溪身上,冷声道。

流溪依旧满面温柔笑意,道:“云雾山上温泉众多,致使此处温度偏高,又是炎热夏季,穿一件单袍刚好。”

“那是对某些人,”木槿抓住流溪一只手腕,看了一下脉象,皱眉道:“身体怎么变得这么差了,你又没有好好喝药,溪儿明日跟我回山谷吧,我再重新给你配药调养身体。”

流儿居然笑了,就是因为那个面无表情的男人,想到收入怀中的那张信笺,应落暗问,自己刚刚都干了什么,这不是引狼入室嘛,溪儿,他居然叫的这么亲昵,还要带流溪离开,“不行,没有我的允许他哪儿也去不了。”应落甩开木槿的手,拦在流溪面前大声道。

木心怒视着应落,不满的道:“你凭什么拦着流溪哥不让他走,刀疤男!”肩上的小白也龇牙咧嘴的叽喳叫着助阵,小爪子还不停的抓挠着。

“他现在是我的人,我当然有资格过问。”应落紧揽流溪的肩头,霸道的回道。

流溪叹息一声,拉开应落的手臂,淡淡的道:“我答应你的事情就不会食言,没有你的首肯,我不会离开,你现在可满意了。”

流溪生气了,“我没有想过要限制流儿的自由,只是……”你上次独身刺杀寂华,已经引起了他的注意,现在正暗中下旨寻找你,这些事情,暂时我还不想让你知道,“流儿若是想离开,我陪你一起出去就是。”

一起出去,那跟住在幽冥楼里有何区别,“木槿为何会来这里,还是跟木心一起?”流溪跨过应落,看着木槿问道,自己明明雇了马车让人送木心回去的,中间到底出了什么事?

木槿回道:“师父一年前收到一封信就忽然离开了山谷再未回来,也没有任何讯息给我,我出谷寻找了一段时间无果,就来了幽冥楼想找人帮忙,古木是前几日在京城外的官道上遇见的。”

“木心赶快回家吧,不然古伯伯又该担心了。”

木心躲到木槿身后,道:“我已经让小灰给我爹送了信,流溪哥不回去我就不回去了,回去后爹又该给我讲他的做生意之道了。”

“古家就只有你一个男儿,古伯伯是希望你以后能接手百草堂的生意才会那么严格的要求你,木心也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总有一天会理解的,”流溪轻笑道,看向一边的木槿,“木槿准备什么时候离开?”

“既然溪儿不准备跟我走,我就在这里多停留几日好了,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不能放任着不管。”

第十九章:游园不值

因为最后的一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不能放任着不管’应落就勉强同意了木槿和木心说要住下的要求,但最近总是被流溪有意或无意的忽视却让应落很心烦,流溪那晚就搬回了自己的房间,现在又扔下自己一个人去了木槿那里。

应落已经在书房中坐了一个上午,桌上要处理翻看的信件账册还是厚厚的一摞放着未动分毫,面前的白纸被墨迹染画,从上看到下却只有简单的两个字,流溪。

书房的门扉忽然被人推开,衿渮走到书桌前,看了一眼书桌上写满了字的纸张皱了一下眉头,递过去一张字条,道:“刚从京城来的鸽信,齐英王府最近好像被人盯上了,秦九中了毒,不过还好救治的及时。”

应落看了一眼字条,道:“艳娘通晓医毒,先让她去协助一下秦九,我过两日就会回日升城,毕竟是易容顶替,难保不会被人发现,查出来是谁干的了吗?”应落抬头看着衿渮问道。

衿渮回道:“暂时还没有查到,不过我怀疑那些监视跟踪的人可能与皇族暗卫有关系。”

应落粉碎了手中的纸条,道:“寂华暂时不会动齐英王府的。”

“你也说是暂时了,”衿渮忽然满脸怒容的看着应落道:“我当时就劝过你,不要把黑龙令给小皇帝,你偏不听,若是东方寂华哪天想要除掉你,那些暗卫还有他们所掌握的信息网将是我们幽冥楼最棘手的问题。”

应落无所谓的笑笑,道:“皇家暗卫只听从皇帝一人调遣,只要我不是坐在皇位上的那个,就算我拿着黑龙令也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但至少不会像现在这般被动,若是想要暗中剿灭暗卫也会更方便一些。”

这些我又怎么会不知,但寂华毕竟是四哥托付给我的孩子,既然让他坐上了皇帝,我就没想过要把黑龙令再攥在手中,“你跟樱泽怎么样了?”应落忽然问道。

想到那张不苟言笑的冷酷俊颜,衿渮露出一抹苦笑,“还是老样子,一点进展都没有,楼主这边好像也好不到哪去。”衿渮拿起那张写满流溪二字的宣纸揶揄道。

“总比我这边要强一些吧,”应落将狼毫笔放回笔架上,合了书册,接着道:“衿渮只要抓着樱泽一个不放就行了,我这边却还有两个缠人的家伙等着自己去收拾。”

丝竹管弦乐悠悠,清脆银铃欢歌语,彩练霓裳衣袖舞,黑白棋子双龙战,诗情画意芭蕉绿,古木无心满园跑,应落出的书房,寻了小半个幽冥楼终于找到了这里,悠园此时入目处皆是一片其乐融融的祥和之景。

所有人都把自己忘了,应落沉着脸扫视了一圈向着园中几株枝繁叶茂的海棠树快步行去,所过之处一切戛然而止,少年少女们看着他们一身紫色衣袍随风摇荡的落楼主立马噤了声,站起身弯腰行礼,再铿锵有力的道一声,“见过楼主!”

正专注看琦白和木槿下棋的流溪抬起头,看着威风凛凛走来的应落微讶,原来他平日在下属面前是这般模样,让人望而生畏甘愿俯首,他今日穿了紫衣,是因为自己最近故意疏远的缘故吗?

琦白放下棋子也站起身道:“见过楼主!”“见过楼主!”一边观战的艳娘也低头行礼道。

应落步履稳健的穿过众人之间,偌大的悠园中只听的到一双木屐敲击地面的‘嗒嗒’声,脆响直击人心,流溪看着一步步向自己走来的紫色身影,忽觉世间万物都瞬间消失不见,眼前只有一人……

手被握住、牵起,身体也不由自主的跟着从手上传来的力道行动,忽然手腕一紧,“溪儿。”流溪听到唤声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右手正牵在应落手中,而坐在一边的木槿则握着自己的左手腕,两人中间站着的是自己。

琦白又找到了一个不错的新对手,“松手!”应落瞟一眼石桌上的黑白棋局,一双锐利鹰目紧盯向木槿,冷声道。

木槿也毫不示弱的回视,开口吐出三个字,“你松手。”

一直看应落不爽的木心冲到近前,大声道:“刀疤男,你先放开流溪哥!”

应落转头吼道:“滚开!”森然的目光吓了木心一跳,怀里的小白哧溜一声窜回了木槿肩头。

流溪一直把木心当弟弟看,最见不得他受委屈,“你干嘛要凶木心。”流溪生气的道,想抽出手,却被应落握的更紧。

我在你心里何时才能占有一席之地,应落听着流溪无奈的轻叹暗想,自己今日是不是不该来这悠园的,否则流溪也就不会陷入现在的两难境况中,不对,好像是自己单方面的困扰之中。

总不能这么一直僵持下去,流溪只会更加讨厌自己,“要不要来打一场,”应落忽然越过流溪看着对面的木槿,道:“谁输了,谁离开这个院子。”

四目相对,竟是木槿先出了手,拳头擦着流溪胸口直冲应落面门而去,应落偏头躲过,松开了流溪的手向无人的空处飞去,木槿紧追其后。

艳娘将分散的年少男女们集中到一处带出了园子,如此没了束缚顾虑更方便了两人拳脚的施展,拳风霍霍枝叶被纷纷扫落,流溪曾不止一次见过应落晨起练武,却不知木槿武艺如何,幼时的木槿根本不会武,心中不免生起一抹担心,同时却也不想应落有事。

木槿一拳打中了应落的胸口,应落一脚踢到了木槿的腰腹,虽然都碰触到了对方,但真正给对方造成的伤痛却是极弱,两人都不使兵器,拳来脚往间竟是旗鼓相当短时间内根本比不出个谁输谁赢。

假山一角被拍碎,一株海棠被劈断,两人从地面打到阁楼顶,再从屋檐上一起跃下,在半空中对了一掌,木槿空翻了一个筋斗平稳的落在地上,应落却直直的倒飞了出去,‘嘭’一声巨响撞在了游廊的红柱上,张嘴喷出一口鲜血。

明明刚刚还打的难解难分,真么忽然局势就逆转了,不应该的,流溪愣愣的看着这个结果,怎么也相信不了,应落这么快就输了。

站在一边的艳娘跑到已自地上爬起的应落身边,看着应落嘴角的黑红血痕,右手向应落的手腕伸去却被应落避开了,“我们有时间再重新打过,我一定不会让你这么轻易得手的。”应落抬袖抹掉嘴角的血痕冲着木槿笑道,而后有些轻晃的离开了悠园,没看流溪一眼。

“你做了什么?”流溪忽然冲到木槿面前,生气的大声问道。

怪医治百病解百毒,精通各种医毒配方,世人送‘怪’字就是因为他喜欢在自己救治的人身上试自己新研制的毒药,虽不致人死亡却也让人痛苦难当,自己怎么忘了,木槿是怪医的徒弟,又怎不懂毒药。

第二十章:解药

木槿居然在比斗过程中对落楼主用了毒药,流溪还是不太敢相信,但手中刚刚从木槿那里拿到的解药瓶子却不断提醒着自己,那是真的。

流溪拿着解药回到自己跟应落所居的院子,院子中空荡荡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应落的门扉紧闭,流溪的手触上门上的铜环,却没了叩门的勇气,他是因为自己才跟木槿打的架,因为跟木槿打架才中毒受的伤,自己这几日做的是不是太过分了……

门内忽然传来应落有些虚软的声音,“流儿怎么不进来,站在门外干什么?”虽然人受了内伤感知力下降了,但流溪的脚步声,流溪的呼吸气息,还有流溪的性格应落已经清楚了十之八九,又怎会不知门外是谁。

流溪稳了稳心神推门而入,绕过彩屏缓步走入里间,应落盘腿坐在床上,脸苍白若纸额上也是豆大的汗珠滚滚,“你身上的毒还没解去,是哪里不舒服?”流溪看着应落陡然扭曲的俊脸冲到床前,担心的道:“艳娘不是看出你中毒了吗,为什么没来给你解毒?”

应落满脸痛苦,抖着声音,道:“邪医……邪医的毒,又……岂是……那么好解得。”看的流溪难受不已。

“这是解药,我从木槿那拿来的。”流溪慌忙从瓶中倒出一颗朱红的药丸递到应落唇边道。

邪医的毒虽然霸道药效却是瞬时性的,自己跟他拼了那一掌后就吐出了大部分的毒血,刚才又运功清理了一下体内的余毒,这会毒早就解干净了,邪医自己炼制的毒药肯定知道药性如何,如今又让流溪拿药丸给自己吃,还是红色的药丸,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药,自己不过是想让流溪担心一下自己,对自己好一点罢了……

自己是吃还是不吃,应落盯着唇边的朱红的药丸半晌,再抬眼瞅一下流溪担忧的眸光,一会趁流溪不注意自己再吐出去吧,应落打定注意张嘴吞了药丸,却不想那药竟是入口即化,还未及应落舌尖有所动作就化成水流进了喉咙。

“咳咳咳”应落着急的一阵猛咳,“你没事吧?”流溪一边拍着应落的后背,一边紧张的问道。

“嘶~”应落皱着眉伸手抓住流溪放在自己后背的手,痛苦的道:“流儿,你碰到后背撞到的伤处了,疼!”

流溪一把抽回自己的手,生气的怒道:“你活该,自己还是小孩子啊,动不动就要跟人打架,还被人打到卧床不起。”

应落不屑的道:“若不是他忽然使些卑鄙下流的手段,我又怎么会输,下次……”看到流溪越来越黑沉的脸,应落忙住了口,举起右手,笑道:“流儿就不要生气了,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发誓。”

跟平日一般的无赖痞笑,自己是不是担心过头了,他根本什么事都没有,“落楼主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流溪有何资格去指责楼主,与我无关,我又因何要生气。”流溪转身道,抬脚就欲离开。

流溪被自己惹恼了,“流儿别走!”应落叫道,大张着双臂向着床边的流溪直扑而去,人却‘嘭’一声栽在了地毯上,流溪听到落地声转身,正看见应落两条腿搭在床沿上,胸口抵着地面,整个人就像斜靠在墙角的锄头一般。

见流溪停下了脚步,此时正注视着自己,应落仰起头伸长了脖子,道:“流儿别走。”一边鼻孔适时的流出一条红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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