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还是承诺道，“我会帮你物色人选的，不过到时候你自己去接洽。”
“没问题，谢了，兄弟。”
“你我都是一条战线上的人，方便你也是方便我自己。”方立人摆了摆手，他也不是完全没有私心。“我该走了，下次再聊。”
“不再坐坐？”
“不了，我约了人。”
“约会？”
“……”方立人没说话，他马上要去见的人的确是濮阳无华。
“好啦，不耽搁你时间，去吧去吧！”凯文挥挥手，笑得很欠扁。
“……”方立人握了握拳头，离开了，刚出门就听到凯文狂笑的声音传出来，这个家伙！
37.完美
看了琉克勒西的资料，方立人说实话心里也轻松了一些，先别说濮阳无华知不知道这事，单是琉克勒西这边就注定了即使她再怎么喜欢濮阳无华，他们之间也是没可能的。
相信琉克勒西本人也非常清楚，那样的身份背景不可能允许她和任何身份不相匹配的人在一起，更别说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家伙。也许琉克勒西还心存一分侥幸，奢望濮阳无华会喜欢她，然后正好濮阳无华有一个雄厚的背景，但方立人知道这绝对是不可能了。
先别说背景是单薄还是雄厚的问题，单是濮阳无华的来历就足以让任何知道的人咂舌，即使是在第一星河，这来历也未免太过匪夷所思了点。濮阳无华本人也知道暴露出来对他有害而无利，所以对这件事是三缄其口，讳莫如深。在这点上，方立人不得不感谢伊斯特，没有那个男人插手，他估计现在也不会知道濮阳无华的身世来历。虽然他很清楚那个家伙实际上是想看戏，而自己没让他如愿，不知道下一次又会有什么事会落到那个男人手里。
恩……也许，他该提醒濮阳无华一下，离那个男人能多远就多远！
正想着，他的通信闪烁起来，显示是濮阳无华。
“怎么了？”方立人接起通信。
“你别去训练室了，立人，今天我不去那里。”和琉克勒西分手后，濮阳无华便打算去活动活动筋骨，发泄一下还未完全消散的郁闷。
“怎么回事？不是要考核了吗，是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要办？”
“不是，总之，今天不方便去。”濮阳无华听到这话顿了下，他不好说他在逃避武装系同学的八卦，而且是关于他和方立人的八卦。
如果今天去了训练室，他一定会被大家继续追问下去，那么最好的办法自然是避而不见。况且，他现在心情不是很好，要是被人一直追问，指不定会发火，所以，他又何必去训练室给自己找不自在。
“好吧，你没事就好，那你接下来去哪儿？回宿舍？”
“不是，我打算去枪械训练室。”
濮阳无华在枪械上还不是非常强，明明有瞄准星的枪械要更容易击中目标，但早已习惯随手使用暗器的濮阳无华反而觉得有了那东西碍手碍脚，射击时他总是有将手里的枪当成暗器甩出去的冲动。
坎贝拉的枪械训练室是有规定的，学员在上课之外的时间去训练需要支付每小时五十个信用点，算是填补一些弹药损耗。虽然不贵，但对于濮阳无华这类穷光蛋而言，去那里练习多少是一种奢侈。所以更多的时候大家是到模拟训练室，那里不用花钱，也可以练习准确度，但完全没有手感和后座力，如果习惯了模拟系统，实战的时候多少都会失去准头。
濮阳无华因为囊中羞涩，基本上不会去枪械训练室，只是现在军事委员会看中了凌波步，也就意味着他很快就有大笔的信用点即将入账，那么为了考核去枪械训练室找一下感觉也就能够负担了。
“去那里吗？”方立人笑了下，他很清楚濮阳无华的经济状况，于是他接着道，“那好，我们在那里见面，正好我们指挥系也要考枪械。”
说着便挂掉通信，掉头朝枪械训练室走去。其实方立人是完全不必去那里的，他的射击虽然还不是神枪手的地步，但在军营训练过很长时间，考核的话随便拿个优秀还是没问题的。但既然濮阳无华要去训练，他又怎么好不去观摩一下。
方立人到枪械训练室的时候，濮阳无华正站在门口等他，见他来了便张口道，“你来啦！”
“恩，走吧，我们进去。”
任方立人揽过他的肩，濮阳无华原以为自己一定要等活动完了才会开心，没想到乍一见到这个人，他心里最后的那丝阴霾竟也消失无踪。自己果然是喜欢上这个人了么？濮阳无华感觉有些复杂，一时间竟分不清自己的忧喜。
“怎么了？”方立人见他脸色有些不对，停下来关切道。
“不，没什么，我们进去吧。”
“好。”
两人在管理处登了记，领了两把通用型号的枪和弹药便走了进去。没想到因为快考核的缘故，一楼大厅已经是人满为患，濮阳无华愣了，照这个进度下去，得轮上多久才到他们呀？
“唔，没想到人这么多。”方立人摸了摸下巴，“走吧，我们去二楼。”
二楼是小隔间的训练场，同外面吃饭一样，这种单独隔离出来的空间也是要收费的，而且不便宜！每小时得花五百个信用点，对濮阳无华来说这就是天价了！所以他连忙拦住方立人，“立人，我们还是等等吧，上面太贵了！”
“走吧，伊斯特把价格定的那么高，就是为了宰我这种冤大头。”方立人自嘲的笑笑，其实也只有收这个价格才能和学员们浪费的弹药达到收支平衡。对那个男人来说，左右他自己不能吃亏，好在坎贝拉的学员大部分家里是有些背景条件的，所以这个价格虽然说有点高，但照样有不少人去光顾。
特别是对那些自以为高人一等的家伙们而言，大厅那是下等人该待的地方，而上面才是他们的地盘。方立人一向对这样的观点不置可否，但现在也庆幸有这么一茬能让他表现一下。
拉了还有些不愿意去消费的濮阳无华，方立人很快就到管理处登了记，在二楼开了一间训练室。
濮阳无华被强拉了过去，到地了他还念叨两句，“太浪费了！”
“好啦，难得来一次，这个价格也不是很离谱。开始吧，否则你会觉得更浪费！”方立人一边说，一边调好记录系统，“固定靶还是移动靶？”
“随便吧。”濮阳无华叹了口气，总让方立人掏腰包他也不好意思啊。
“随便？”方立人咦了一声，不过很快也释怀下来，濮阳无华是身怀绝技，也许对普通人来说比固定靶难上很多的移动靶，对他而言真的不算什么。
于是他直接调了移动靶，定时一分钟后开始，持续一分钟。
“准备吧，移动靶，一分钟后开始。你先来。”方立人打算看一下濮阳无华的水准。
“恩。”听他这么说，濮阳无华也把心思拉到自己的枪上，简单握了下手感，拿起三个弹夹放到旁边。
第一个靶子弹了出来，开始了！
濮阳无华直接右手一抬，砰地一声后正中红心。
姿势标准而流畅，方立人见状满意地笑了下，他调的是四级难度，现在才刚刚开始，等会儿靶子会多得让人眼花缭乱。
其实他是有些坏心眼了，对于一年级的考核而言，即使是武装系，移动靶也只到一级难度的程度。四级难度根本就是陆军特种部队的考核难度。每次和濮阳无华切磋，他都是趴下的那一方，现在轮到他擅长的枪械，他也不由得起了好胜心，想要扳回一局。
没来由地，方才听到濮阳无华说要来枪械训练室，他就直觉地认为濮阳无华在这方面比他弱。看来即使是自制力再强，他也免不了男人的通病，想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强悍。
不过，很快方立人就发现他的算盘打错了，靶子越换越快，越来越多，而濮阳无华仿佛是装了电子扫描仪一样枪枪精准，每次都正中红心！就连换弹夹都是直接手一抄，看也不看，直接趁着换靶的间隙就加上去，手一拉，直接开枪！
厉害！方立人心下赞叹一声。
居然不看枪就能直接换弹夹，如此迅速而不脱靶，就连他都练习了好几个月才勉强达到这个地步。因为视线不能转移，如果在三秒内弹夹没有更换完毕，在四级难度的考核中怎么也会脱掉一两个靶子，这下成绩再好也只能拿到四百七十多环。所以换弹夹往往是大家最容易出错的地方，不过这也是必须要过的难关，战场上敌人可不会因为你要换弹夹而放弃对你的攻击。
一分钟过后，让人眼花缭乱的靶子终于停歇下来，智能系统的屏幕弹出一个框：
五百环，完美！
(⊙o⊙)哦！
方立人傻眼了，居然比他最好的成绩还好！他最高的成绩在四级难度时是四百九十一环，而这家伙居然拿了五百环！
这都什么啊！五百环，也就是说五十个靶子每个靶都正中红心，毫无偏差！
“无华，你这样的成绩还需要练吗？！”方立人的声音有点抖。
“呃？”没想到，濮阳无华见到这个成绩也是傻眼了，怎么这么高呢？平常绝对不会满分的呀？
看到濮阳无华的反应，方立人觉得自己有够呆，镇定了一下，他问道，“怎么了？难道是超水平发挥？”
“恩。”濮阳无华咽下口水的同时点点头，“好奇怪啊，今天怎么会这么顺利，平常就是固定靶我也顶多四百七十多环。”
“咦？”方立人不明白了，四级难度的移动靶都是满分，固定靶怎么可能才只是良好？
“怎么回事？我给你调的是四级难度！”
“咦？是四级难度吗？平常教官都只让我们练习一级难度。”
“那平时你拿多少？”
“四百八十多吧，偶尔会有四百九。”
“怎么可能移动靶比固定靶还好！？”
“哈哈，我也不知道啦，估计是更顺手一点。你知道我有内力嘛，我的暗器不错，但是换成枪械我总觉得不顺手，想甩出去的那种感觉，你明白？”濮阳无华扫了他一眼，算是给了个解释。
四级难度拿了满分，濮阳无华多少有些明白，估计是和他自己的能力有关。他的枪械之所以不是很好，主要是在手感上，长年的暗器使用让他总想把枪扔出去，手一抖自然就没了精确度。而刚才四级难度的速度很快，他的手来不及反应就直接开枪，反而让他拿了五百环的满分。
“恩，是这样啊，常年使用暗器造成的结果，所以换成枪械越难反而越简单吗？”听了他的解释，方立人点了点头，手感的确很重要！
这么说，濮阳无华的远程射击能力应该是越难他的表现就越好！如果简单了，他反而会因为习惯问题造成失误。为了确定自己的想法，他又在系统上调整了一下，“你再来试试，现在依然是四级难度，之后是三级难度，二级，一级，最后是固定靶。”
濮阳无华点点头，他也想看看是不是这样。
靶子再次移动了。
流畅的射击再次展现在方立人眼前，真是令人赏心悦目的技术！
十分钟后，新一轮的成绩出来了。
四级难度：五百环完美
三级难度：四百九十六环优秀
二级难度：四百九十环优秀
一级难度：四百八十二环良好
固定靶：四百八十三环良好
“无华，我想，你不用练了。”这成绩一出，方立人立刻无奈地叹了口气，世界上居然还有这样的人！而且这个人目前还是他的恋人。
“不用练了啊，可是考核的时候……”他多少还是想拿优秀的，为了那个将军的头衔，为了因为那个头衔而多出的五千信用点补助。
“这个没关系，考核的时候你可以直接申请三级难度或四级难度。四级难度要是完美的话，以后你的这堂课都可以免修了，不过，这样的坏处是你会更出名。”
“恩，那我还是申请三级难度好了。”
“也好，要回去吗？”
“不要，怎么说也付了信用点，我要练习完一个小时！”濮阳无华自从到了第一星河之后，就养成了节俭的美德。
“那好吧，我和你一起。”
方立人动了动肩膀，到系统那边调整成双人模式，一分钟后，靶子再次弹出，两人同时伸出右手，砰砰之声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