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装系的人们面面相觑,愣了几秒之后,炸锅了!
“啊~~~怎么可以这样?!!”
“最关键的地方怎么可以下课?!”
“天啊,让我死了吧,这么吊胃口的事情问出来又不让人知道,该死的下课铃!!”
“就是啊!太吊人胃口了,怎么不拦下他啊?!”
“教官啊,你怎么不拦一下,你不是还没宣布下课吗?!”
教官郁闷了,他其实也很想知道啊!可是,他是教官,怎么好和一帮子学员一起起哄,于是他训斥道,“你们这些蠢材!上战场丢了命难道也是我的错么!好好反省一下。”
说罢,教官面带郁色地出了门,真是一帮子蠢材啊~~这么好的机会,像这种问题……像这种问题应该早问啊!
34.不白之冤
濮阳无华从武装系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中逃了出来,一心想远离众人的视线,不知不觉间竟然走到了坎贝拉的后山。说是后山,其实也不过只是小丘陵,但这附近的确草木幽深,林木错落间藤蔓攀爬,野花摇曳,不时还能见到极小的瀑布和潺潺流水的小溪,环境十分雅致,平日里就是坎贝拉情侣们约会恋爱的好地点。
濮阳无华到了这里步子也慢下来,正好接下来也没课,于是干脆沿着小溪漫步而行,不多时就来到一个小水潭附近。这小水潭也是有典故的,但濮阳无华不记得那个凄美婉约的故事,只知道这小水潭被大家称为的捞月潭。
不过濮阳无华也没走近,反而是看中了捞月谭旁边不远的一块绿荫草地,根根青翠的野草毛茸茸地铺在地上,诱惑见到的人上去躺一躺。瞧了瞧四周,这会儿因为还是上午的上课时间,四下无人,濮阳无华嘿嘿一笑,坐下来躺在草地上,享受片刻难得的宁静,同时缓和一下自己被人追问感情路线的尴尬。
头枕在臂弯上,濮阳无华有些郁卒地望着天空,恋爱嘛,本来是两个人的事情,为什么大家会这么八卦呢?要是一直这么下去,他该怎么办啊?!要不,问问立人是如何解决的?但回头一想,方立人遇到别人这么问肯定会面无表情地点头吧,想起当初他无比镇静地告诉自己如果不开门他就唱情歌……濮阳无华顿时觉得自己好晕,忍住想抓头发的冲动,他开始在脑子里过滤该找谁商量一下这件事情。
秋吾生?算了,他们的关系还没好到可以咨询恋爱问题的程度。
左依罗?呃……自恋的人对恋爱总是不屑一顾。
雷纳多?那个大嘴巴!告诉他等于告诉整个坎贝拉!
葛兰?那个人只会对他笑一下,什么都不说啦!
……
天啊!!为什么他的朋友都是靠不住的类型!!!濮阳无华哀号了。
忽然,一阵扑棱扑棱的声音响了起来,像极了鸟类在丛林中四处乱飞的感觉,心里有点疑惑,濮阳无华支起手臂抬身观望。没想到方才坐起身,一团花里胡哨的东西就从树林里窜了出来。
呃……那是鸟吗?
濮阳无华愣了一下,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只鸟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罩住了。被遮挡住视线,甚至连翅膀也无法很好伸展的鸟儿就这么带着那团东西在树林里瞎扑腾。
“哈哈哈哈……”真是有够好笑,濮阳无华一时忍不住噗嗤就笑了出来。
没想到这一笑不打紧,却把那只正在半空中扑腾的鸟给惊吓到了,“叽叽——”地几声,那只鸟竟然歪歪斜斜地撞进了濮阳无华怀里,又是一阵扑腾后,鸟儿解脱了那团布料的束缚,拍拍翅膀,欢快地从濮阳无华怀中腾空而起,在半空划过一道弧线,顷刻间就没了影。
这一连串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濮阳无华很是呆愣了一番,半响才低下头看向手中遗留的事物,粉红的,带着豹纹斑点的三角型蕾丝边布料,这……这分明就是女式内裤啊啊啊啊!
可疑地粉红顿时袭上了濮阳无华的脸蛋,不过眼睛却直直地看着手中的布料,“呃——”该怎么办?要是被人知道他拿着女士内衣,偷的?买的?想象了下那些不明究底的人们诡异的眼神,濮阳无华觉得自己可以去死了!
毁尸灭迹还是扔掉?毁尸灭迹好像太心虚了点,扔掉吧,扔掉吧!扔掉就什么都干净了!
打定主意的濮阳无华正打算将这烫手山芋给扔出去,没想到一个清脆的女声却带着恼怒万分的口气吼进了他的耳朵,“原来是你这个色狼偷了我的东西!去死!!”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来人这一脚急若流星,直奔肋下要害,濮阳无华一看就知道,这人绝对不是花拳秀腿,而是身怀绝技,这一脚要是踢实,即使不会断他肋骨,也会让他疼得呲牙。
依然保持着坐姿的濮阳无华立时伸出右掌向地面一拍,身形暴退出三尺,足尖一点,整个人就直立而起,然后流畅地抬手招架住来人一击不中,再击而出的长腿。
搭手扣住那人的脚踝使之难以动弹,濮阳无华这才正眼看向来人。
羞愤的女孩带着一脸傲慢的姿态,身着军事战略系的校服,皮肤犹如锦缎般光滑白皙,只是此刻那张芙蓉面上正满是怒火,一副恨不得把濮阳无华踩烂剁碎的表情。濮阳无华心中一怔,这不经意流露出的傲慢分明就是个不好对付的人,但他还是急忙解释道,“小姐,你误会了。”
“谁跟你误会,去死,你这个色狼!偷人衣服的贼!还有,你叫谁小姐,小姐是你能叫的吗?!”郑云娇不由分说地呵斥道。她原本是见捞月谭没有人来往,犹豫了好多天,今天才鼓足勇气满足到潭中一游愿望。亏得运气好,今天一直没有人到捞月潭,她原本还挺开心,却没想到游完了换衣服时放在灌木丛上的内衣竟然不见踪影,一想到自己方才在潭中游泳时有可能被人偷窥,更要命的是自己被偷走的内衣现在可能被猥琐地男人拿在手里当成YY的对象,郑云娇就心乱如麻,登时涌起一阵想砍人的愤怒。
作为一个有舰队总指挥官当祖父的女孩子,一直以来都过着众星捧月般生活的郑云娇哪能受这种委屈,胡乱套上衣物便气势汹汹地跑出来找偷她内衣的罪犯,结果运气可真好,人赃并获!
这下流的男人居然敢偷她郑云娇的内衣,她不把他拨层皮下来,不,她要是不让他后悔出生在这个世界上,她就不是郑云娇!
双眼冒火地看向握着她的腿不放的濮阳无华,郑云娇也终于看清了‘内衣贼’的长相,好……好俊美!脸上不由得一红,郑云娇心里一下起了慌乱,居然是这么帅的人。不过,正羞赧着,她的视线却落在了濮阳无华还没有扔掉地她的那件内衣上,脸色青红白黑地转了好一阵,郑云娇又发现自己的腿还握在濮阳无华手上,这下立刻少了羞赧,抬头便是恶狠狠地一句,“你这个色情狂还要把我的脚握到什么时候?!”
色情狂?!濮阳无华被这话一惊,猛地发现自己这样握住一个女孩子地腿的确不好,连忙松开手上的力道道歉,“对不起,不过,请听我解释,我的确没有偷你的内衣。”
“还需要解释什么?你不是还拿在手里吗?!不是你偷的那还有谁?!你这个内衣贼还妄图狡辩,人赃并获你还不承认!”郑云娇的腿被濮阳无华放开,一时间差点失去平衡跌倒当场,自觉有些丢脸的她终于将看见美男子的羞涩一扫而光,完全把濮阳无华当做一个色狼,偷窥狂之类的角色看待。
“呃……”眼角偷偷一瞥,濮阳无华忙不慎地扔掉手上的布料。虽然有些欲盖弥彰的嫌疑,但他还是很诚恳地快速解释道,“请听我解释,这是方才一只鸟带过来……”
“我听你个鬼的解释!内衣贼!”郑云娇带着一副无限唾弃的表情打断濮阳无华地话,一个腿鞭再次抽向濮阳无华的头部。
真是太武断了!连情况也不听自己解释一下,居然就认定自己是偷衣服的色狼!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被人当色狼处理的濮阳无华无奈地招架住郑云娇的腿,回过去一掌,却也不敢太用力,若是真把她打伤,自己有理也会变成无理。
“你!”挨了一掌的郑云娇倒退三步,冲着濮阳无华怒目而视,她的拳脚可不是花架子,那是打小练出来的,没料到今天这个衣冠色狼不仅能招架住自己的攻击,还能还击!
心下不忿地郑云娇轻哼一声,再次提腿而上,力道凶猛,狠辣十足!
见到这个招式,濮阳无华不由得微皱眉头,今天若不是自己,旁的人挨她这一下非得骨折不可,这女人实在太过刁蛮!心里一想,濮阳无华手上拆了郑云娇的攻击,轻提肘间,转身下压,郑云娇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反转手臂压住背脊半跪在地上。
“你这个混蛋,快放开我!”郑云娇大声呵斥,面上一片羞愤,居然这么轻易就被他制住!
“我不放,除非你听我解释。”
“好,我听你解释,你快放开我。”
濮阳无华想了想,放开掣肘,退后一步道,“同学,事情是这样的,方才……”
“去死!!”得了自由的郑云娇哪肯听他言语半句,已经认定濮阳无华就是内衣贼的她反手抽出军靴中的匕首一个回身便朝濮阳无华攻击而去。
“迄此有理!”
不仅欺骗自己的信任,还对他刀光相向,江湖道义深重的濮阳无华对这种出尔反尔地行为极为反感,一个踢腿,足尖点上郑云娇手腕。只听一声闷哼,匕首便脱离郑云娇的手,划出一道弧线,濮阳无华轻身而起,匕首便落在他掌心。
“你倒底要怎样?”濮阳无华按耐住内心陡然升腾的愤怒,沉声道。
“我要你自断双臂!”郑云娇也不敢上前,手腕传来的痛麻让她知道自己绝对不是濮阳无华的对手,况且,她的武器现在也落到了别人手里。
这个女人太恶毒了!那双目中的狠毒分明表示这不是气话,而是她真的要如此作为。
若是别人遇上今天这种情况,说不得还真的会被她废去双手。濮阳无华怒极反笑,这种人,越搭理越来劲!有些轻蔑地看了郑云娇最后一眼,濮阳无华转身便走,他没必要再解释!况且,今天原本就不是他的错!只是一只小鸟带来的意外。
被濮阳无华肆意地笑吓得惊退了几步,郑云娇脑子里正考虑着如何渡过这关,没想到濮阳无华竟然抛下她走了,于是急忙跟了上去,“你给我站住,你这个内衣贼!”
濮阳无华权当充耳不闻,要是站住,指不定还会被这个恶毒刁蛮女给编排些是非出来。坎贝拉这么大,惹不起他躲得起,打定主意,濮阳无华脚下又是加快几分,带上些让人看不出来的轻功,很快便让后面尾随的郑云娇小跑起来。
35.仇怨与力量
“站在,占了便宜还想跑?没那么容易!”
“色情狂,内衣贼,不许走!”
身后一直传来这样的叫喝,再加上遇上几个人,承受了一番或戏谑或妒忌或鄙视的眼神之后,濮阳无华终于有些不耐了,原本他是性子极好的人,但不明不白一直被人色狼内衣贼之类的称呼,还被纠缠不休,即使是泥人也会有三分脾气!
“你到底要怎样?”濮阳无华倏地转身,面色已经有些不好。
“我要你赔礼道歉!”有些气喘的郑云娇这时也不再说自断双臂一类的话,但看了她眼中的神色,濮阳无华并不认为她改了主意。
“我没什么需要道歉的。”
“你偷了我的东西!”
“我没有,再说我如何要偷你的东西?你的东西我又不要,为何要偷。”
“因为你变态!你是厚颜无耻的色情狂!”
濮阳无华听了这话实在无语,想不到这些词汇居然也会被用到自己的头上,自己停下根本就是个错误,这人根本就没打算跟自己讲道理,只是想把她自以为的愤怒强加在自己头上,然后再在自己身上把她的恨意发泄出来。这样蛮横无理的人,不值得自己多费唇舌。
可惜不能用轻功,不然他早摆脱了这女人的纠缠。撇了下嘴,濮阳无华正打算再次离开,不想却听到一个异常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谁是变态?”
濮阳无华闻声偏头一眼扫过去,“琉克勒西。”
“你好,无华,你和郑云娇同学在吵什么吗?”琉克勒西一如既往的高贵典雅,唇边噙着一抹淡笑,同时和郑云娇也打了声招呼。
“你认识她?”濮阳无华眼带惊讶地看向一直对自己夹缠不清的女人,只见郑云娇已经换了一副神色,傲慢而疏离,不冷不热地道了句,“琉克勒西。”
“我们同班。”琉克勒西也不介意郑云娇地傲气,风轻云淡地给了答案。
濮阳无华愣了下,正待说下句,郑云娇的声音却响了起来,“琉克勒西,你认识这个色狼?”
“色狼?”有些难以承受地听到郑云娇称呼自己的白马王子为色狼,饶是琉克勒西也不由得目瞪口呆,随即转头看向因为这个称呼而皱眉地濮阳无华,“无华,这究竟是?”刚才听到变态两个字她就有些纳闷,现在看来,郑云娇的那声变态指的竟然是濮阳无华!
“你的同学太过于强词夺理,妄图把莫须有的罪名加在我身上。”
“你还狡辩?!分明就是你偷了我的东西。”
“信口雌黄不辨青红,我不想再与你解释。”濮阳无华横眉冷对,不去理睬郑云娇再次的斥责,反而侧身问向琉克勒西,“我没有任何错,你信么?”
“我自然是信你,无华!”琉克勒西微微含笑,她所了解的濮阳无华,是决计不会成为一个偷窃他人的君子,当然更不会是色狼,若是他愿意,多的是女孩子与他交往,即便是自己,也会因为他的亲近而窃喜,更何况是其他人。
所以,对于郑云娇口中的变态色狼,琉克勒西不置可否,况且郑云娇向来任性,误解他人也不是一两次,估计这次铁定又是个误会。思及此,琉克勒西看了眼一旁因为濮阳无华的言语而再次愤然羞恼的郑云娇,转回身对濮阳无华道,“需要我做个调解吗?”
“谢谢,不过,没必要。”的确是没有必要,如同郑云娇一般的大小姐,濮阳无华不想再见第二面。
“呵呵呵,你还真是直率。”琉克勒西轻笑出声,郑云娇是个受不得气的人,如今被濮阳无华这般对待,估计是要气炸了。
如是一想,琉克勒西抬眼看向郑云娇,只见她面上青筋暴跳,已然是炸了毛。琉克勒西知晓她的脾性,若是今天这事不过去,她是不会罢休的,濮阳无华说不得就会被她缠上,这是琉克勒西不愿见到的。示意濮阳无华稍等,琉克勒西缓步移向郑云娇,道,“云娇同学,虽然我并不是很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我相信无华为人正直,他并不会做一些令人讨厌的事情,想必这事定是个误会。你看,今天就看在我的份上,把这气消了如何?若是真有冒犯之处,就让琉克勒西代为致歉吧。”
“你要为他说话?”郑云娇死死地盯着琉克勒西,抿了嘴皱起眉头。
自她进坎贝拉以来,这个女人就处处压她一头,不管是家世,样貌,还是男人的追捧程度,琉克勒西总要高她一头,这让向来就是众人焦点的郑玉娇很是不爽。但琉克勒西这人装得好,从来不愠不火,任她百般刁难也从来没有结果,今天居然为了一个男人向她服软,这里面?
郑云娇的眼珠在琉克勒西和濮阳无华身上转了几圈,然后露出一个恍然大悟地表情,继而满含轻蔑地回道,“既然有琉克勒西你为他道歉,我也不能不给面子,但这事的确极为过分,若是他亲口对我说声抱歉,再自扇两个耳光的话,我就饶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