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意 上——独家情歌
独家情歌  发于:2012年10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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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这是一个别扭受和温柔攻的悲伤往事,同时也是幸福未来的展望。

PS:这是一个真假参半的故事,谨以此文赠与小柒。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 天之骄子

搜索关键字:主角:晏清,沈若炎 ┃ 配角: ┃ 其它:

第一章:纠缠

爱一个人有多痛苦?这取决于你的爱究竟有多入骨。在遇到他之前,我从来不知晓这世间竟有一种感情可以让人痛到撕心裂肺,念到神形俱灭。

承诺这两个字究竟包涵了什么?不确定或者坚定?爱情的最后到底变成什么?我一遍一遍的温习着过去每分每秒的宽容和耐性,只是似乎阻止不了这感情最终的变性。

可是,真的变性了么?还是仅仅像蛋白质一样,因为外界因素的干扰使其在一段时间内丧失了活性?只要给予充分的条件,它就可以复性。

我承认,这个想法让我颤抖。

“我想……我们需要谈谈。”

温润磁性的嗓音在我不大的办公室响起,我这才发觉自己又不知不觉的陷入了过往的流沙中。

“沈总裁好兴致。”我似笑非笑的看着沈若炎的眉在一瞬间微微蹙起来。

好一阵子他都没有说话,我也不想矫情的说点什么打破沉默。有这点时间到还不如把手里的报表做完,省的回去之后还要对着这些账目,硬生生的破坏下班后的生活情趣。

“晏清。”

沈若炎的声线里有不易察觉的忍耐,就算在一起不久我也知晓这是他发怒的前兆。

“是是……”

心里暗叹一声,看来今天别想过个休闲舒服的夜晚了。我放下手里的表格,这次不敢在敷衍,“好吧,您是总裁,您的命令高于一切。”

是的,沈若炎,你高于一切,甚至胜过我的性命。

沈若炎不再开口,若有似无的扫了我一眼后便转身离开。

作为沈氏的一名小助理,我发誓以公司的利益为自身的利益,以公司的荣誉为自身的荣誉。我一直勤勤恳恳的做着本职工作,自然这其中还包括了安抚大Boss的情绪。

也不知道部门里的人是怎么知道我曾经是沈大总裁亲密的小学弟,自从被迫来到沈氏,每天过的是心惊胆战。

我晏清绝对是个金贵的人。

这个世界并非只有豪门太子是金贵的,还有另外一种人——有自知之明的人,更是金贵!我,自然就是后一种。

塌着肩膀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的跟着沈大总裁出了办公室,我看着前面修长优雅的身姿忍不住浮想联翩……

你知道什么叫做男人么?男人其实是一种令人费解的生物,他们的思维和行为是可以单独分开的。就好比性和爱是可以分开的一样。关于这点,沈大总裁绝对是个中翘楚。

男人可以分成很多种,但是这世界有两种男人很吃香。第一种内敛的男人,就是具备优越的智商和高超的情商;第二种有竞争力的男人,具有无双的容貌、坚强的体魄或者高人一等的身家和背景。当这两者结合的时候,这种男人通常被叫做极品。

沈若炎,是极品中的极品。

乖乖的乘坐电梯到了位于三十七楼的总裁办公室,我想着需要说多少好话才能让他消火。其实老实说,他为什么生气我都一头雾水。

“晏清。”

沈大总裁已经安然的坐在他那宽大的皮椅内,好脾气的叫唤我,我自然不能不识好歹。

“是是……”正经的关上办公室的门,阻隔外界好奇的眼光和揣测,我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在他面前,做出洗耳恭听的温顺样。

等了很久也没见他开口,我倒是定不下心了,暗暗佩服那些能在几秒内老僧入定的“职业听客”。在心里默数到十后,忍不住抬头看过去。

他穿着最喜爱的白色高领毛衫,没有穿外套。习惯性的会把长袖撸到小臂的中央,一分不少一分不多。

沈若炎是妖孽,这个想法自我认识他到现在没有发生任何改变。

这很奇怪。

他变了,我变了,但是只有这个没有变。

沈若炎,是个举手投足能勾人心魄的妖孽。

我不敢在看他的脸,只是默默的看着他交叠在桌面上的手。

他的手修长而干净,原先我一直闹他,说他的双手适合做一个艺术家,钢琴家也好艺术家也罢……唯独不适合做个商人。他总放肆的笑着,用他艺术家的手呵我的痒,直到我求饶为止。

是的,求饶……

我经常对着他求饶,呵痒的时候,惩罚的时候,发怒的时候……

“不要对我闹别扭了好么?”

略带沉重的声音响起的时候,我微微吓了一跳,暗骂自己又神游太虚。一边无辜的说着:“属下忙着赶月末的报表呢。”

恩,我很忙,真的。忙的来不及心痛,也来不及防备。

我愣愣的看着他的手,不知道为什么眼眶有点发热。暗自低下头,使劲儿眨眨眼。我不能……我不能在重蹈覆辙,即使我已经万劫不复。

沉默了一阵,我深呼口气不想留这了,报表没赶完,还有一些资料也要审核……如果还在这里纠缠不清,那就真的得被迫看日出了。

“沈总……”

“晏清,你过来。”

我刚想说离开的时候,就被打断了。

去,还是不去?——这是一个问题。

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微微挺起脊背,走到办公桌前。

其实我很厌烦心理战,真的。这种压迫感很讨厌,对于不确定的恐惧时时刻刻压迫着脆弱的神经,但是我知道,沈若炎喜欢。

对于他来说,晏清是透明的,没有杂质没有尘埃也不会存在瑕疵,他一眼就能看透。

但是我不能……

其实时间是良药,能抹去一切痛苦和幸福。它也是见证人,见证着一切承诺和背叛。

沈若炎是上天的宠儿,时间在他这里也展现出了它格外的溺爱和宽容。所以即使过去那么久的时间,我也从来没有猜对过一个他的想法和秘密。

每个人都是一个保险箱,有着独特的形式和密码,而时间是无形无声的钥匙,唯一可以让秘密永存的是“未知”。

我从来没有摸准过沈若炎的密码,从过去到现在。但是他知道,我身体和生命的密码。那个密码,叫做沈若炎。

“晏清,你恨我。”

沈若炎的口气是肯定的,只是爱恨这种东西连我都尚未下定义,他到底有什么自信那么肯定?

“不,我爱你。”

是的,我爱你,沈若炎。只是,你爱我么?你曾经爱我么?你……还爱我么?

如果不是被抓来做一个助理,我倒是觉着我还能试试演员,对于这样的问答从善如流到了一定的境界,我也可以追求奥斯卡了。

就在我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温热的气息包围了我。

“晏清……”

耳边是他挫败的轻声呼唤,身体接触的温暖几乎让我冰封的心再度忍不住的颤抖起来。

我只停顿了一秒,便拥住了他。

“我是,真的爱你……”

我感觉他的身体微微震了一下,随即又狠狠抱住我。心里一阵酸涩,像是有人在暗中无形的甩了我一个耳刮子,疼的我差点忍不住流眼泪。

沈若炎,我爱你,只是你呢?

“乖,不要和我闹情绪,我们彼此都太累。”他像是安慰孩子一样,原先抱着我的手轻轻的抚着我的脊背,“你我都清楚,我们浪费了那么多的时间,走了那么多的弯路,为什么不愿放弃过去,专注的创造幸福的未来呢?”

听到这话,我觉得可恨又可悲。晏清,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纠缠了四年他从未放弃你,亲自接你回沈氏,甚至还放低姿态的和你讲和,你到底犹豫什么?

“我……不会有幸福……”

沈若炎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拍着我的背。

我不想哭的,真的,一点儿也不想。只是当温热划过脸颊被他的毛衫吸收的时候,我不得不承认,我离无坚不摧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清,放掉过去权当放过你自己……什么都不要想,除了我。你懂的,不是么?你晏清,只是为了我沈若炎而存在,你的一切都印有我的专属记号。”

是的,我懂的。

“叩叩——”

门被敲响了,我渐渐松开拥着他的手,深吸一口气后轻轻推了推他。停顿了几秒,他也松开了手。

我不敢看他,低下头才说:“ 我先回去了。”

他轻轻嗯了一声,才对着门外的说进来。

我和他的万能秘书何尹容擦身而过,慢慢踱到电梯口,鬼使神差的扭头张望了一眼,那扇办公室的大门被关上了……

我总有一种错觉,我和他就这样被几千几万次的重复情景关在了两个不同的世界。

我晏清是沈若炎一个人的专属物,我懂的。他刻在我生命中的记号就放佛是我用刀划在左腕上的伤口一样,没有可能会被清除。这个认知在过去的一千个日夜里将我折磨的几乎崩溃,我时常陷入一种无能为力的黑暗和绝望中。

爱情是什么?那是一种精神毒品。起初,你因为它带来的梦幻和快感激动的泪流满面,每日沉浸在幸福的幻想之中,然后,接踵而来的是上瘾后的疑神疑鬼和煎熬,心里明明知晓这样是逼着自己绝望和投降,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渴望对方的温柔,到了最后就是万劫不复的深渊。没有任何爱情是可以永久的永恒的,到了最后它将永远消失在你每次的猜疑背后。

每个人都有其独特的生存概念和感情模式,所以爱情会被细分成很多种形式,只是每当一个人心动的时候,他总无意识的简单的归类到“爱情”这个大分类之中。按部就班的跟着爱情这条主流线索去摸索幸福的未来,当然,结果可想而知。

打个简单的比方,我们每个人都驾驶着一艘只有两个人能乘坐的小船行驶在汪洋大海之上,航行的最终目标是被命名为“婚姻”或者“幸福”的岛屿。舵手总是习惯性的跟着大部队走,以确保自己没有被时代排除在外。只是没有想过,每个舵手的技术和航海知识都不尽相同,所以总有人在不同的地带触礁或者被暗流卷走。没有人会觉得自己航行的方式和方位出了问题,总是遗憾的看着出事的船只和失事的地点。

爱情也是如此,不是所有人都适合“主流”这个词语。

我懂的,晏清的船只有沈若炎才能上,因为这艘船是为了他而量身定做的。我也明白,我们两个,也从来没有也从来不会跟着主流走。只是我不明白的是,我们中间,到底哪个人才是舵手。

沈若炎,你说我懂的。的确,我为你存在。只是,你呢?

你要我的一切,却愿意给予我你的一切?我的身体甚至生命印刻了你的名字和专属标志,那么你呢?退一万步来说,我晏清可以为你放弃我自己,而你可曾愿意接纳我舍弃了自己以后的躯壳?

我缓缓走进电梯,沉重的放佛提不起步伐。电梯的数字从三十七慢慢往后退,在十八层停了下来。

心无二物的走回自己的小办公室,脱力一般的瘫软在办公椅上。心里生疼生疼,每每见过他或者和他说过点什么之后,都会抑制不住的心疼。我一直都不明白,现在这样的纠缠不清到底是为了什么。

“晏清……你真的下贱……”

眼泪又流了下来,温热的刺痛了双眼。

可是,我为什么要这么下贱?我晏清虽不是家财万贯的豪门佳公子,却也曾是风度翩翩的凌域四少之一。那个时候,年少轻狂,飞扬跋扈,只是遇见了沈若炎便一发不可收拾的迷恋上了他。为了他,我众叛亲离,万劫不复。

我总以为只要身边有他,失去一切都不觉得可惜。于是,事实也就是如此。

这四年来,我爱他、恨他,逃避他、追逐他,为他放弃、为他奢求……到了最后,我一无所有。

沈若炎,若你可怜我,这世界,我晏清也只有你一个而已。你若不怜惜我,我自然就是一无所有。为你背叛一切之后,一无所有。

我是你的,你我都懂。你是谁的?我不奢求你是我的,但是,拜托,让我成为你的独一无二。

第二章:宿命

我相信命中注定,是的,我相信宿命。我的宿命,叫做沈若炎。

我是个热爱自由和一切随性事物的人,高中那三年,完全是在网吧或者其他形形色色的地方虚度的。当小三子电话通知我说我考上凌域的时候,我还朦朦胧胧的睡在某个不知名网吧里。就因为这,我又安稳的挥霍了将近三个月的暑假。那是我,高中的最后一个暑假。

——也是我,拥有自由的最后一个暑假。

凌域在A市算不的好也算不的坏,处于不尴不尬的地位。只是每一所大学的领导总用一种虔诚的语气告诉你,你所在的大学是知识的殿堂,通往未来的桥梁。这不奇怪,如果你在一个大学里呆了四年也会出现一种病态的思维:你可以肆意的贬低,但绝对听不进别人的一句诋毁。

其实对于凌域是好是坏我到并不是很介意,对我来说有大学愿意录取我已经是我三生有幸了,其他的就没有必要再去苛求了。

凌域大学是南市大学城四所大学之一,位于A市的偏南方,离我家大概只有二、三小时的车程。九月十二号注册报到的那天,我一大早的时候就晃悠着出门了。

九月的天气非常的闷热,车上的移动电视随着公交车从市区驶向郊区也慢慢出现雪花状,最后显示器出现了“No Signal”,我眯着眼睛靠着椅背慢慢进入梦乡。

到达终点站的时候我被售票员唤醒了,迷蒙着眼睛拿着包就下了车。正直大学城开学之际,中转站的车站里里外外站满了人,连taxi都拦不到一辆。不得已,只好又磨磨蹭蹭的走到候车大厅去等那辆187。

中国13亿人口是个什么概念?通常情况下你根本不会搞清楚。只是当你处于某些时刻的时候,你自然而然就能体会了。比如说高考时候的报考人数,比如说食堂里打饭排队的时候,在比如说坐公交的时候……

我是个快乐的小青年!心里默数了无数次后挤上了第五辆187,没有办法改变事实就接受它吧,没有办法接受它那就去死吧。

其实从中转站到大学城只需要经过两站路,路面不拥挤的情况下车程不会超过两分钟。只是开学这天,放佛小小A市那几百万人口都聚集在这似的,别说两分钟,楞是开了十多分钟才晃晃悠悠的到达大学城门口。

下了车后,我驾轻就熟的先去宿舍。我被分在了凌域生物学院的生物制药系二班,和同班的另外三个男生一同住在学生公寓南区的32撞A楼101室。

到达宿舍的时候,没想到另外三人都已经到场。本来就不大的小公寓里挤满了人,类似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姑姑婆婆的,只差没有祖宗八代都到齐了。到是我,孤零零一个站在门口有点格格不入。

“哎,你是晏清吧?”

整个房间吵吵闹闹的,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也不知道谁问的,就对着空气应了声恩。

原先坐在第一床铺旁椅子上的男生站起身拍了拍我肩膀,“我是宋允伦,你的室友。那个……这里家长比较多,不要介意。”顿了顿后又朝着房内喊了声,“喂,哥们儿们,咱最后的兄弟上场了。这里就留给大人们操心吧,我们先去报到注册。”

然后房里起起落落的应和声,家长的叮嘱声……

我发现我又感到晕眩和耳鸣,甚至有些感觉反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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