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这事,最开始我们谁都不知道,后来,我怕耽误小雪遇到她的真命天子提出分手的时候,她才告诉我的。但是,她没说那个男人是谁,只是请我想清楚,万一学校里有什么风言风语的话,我的面子不好看。所以,她随时都愿意帮我演一场甩掉她的戏码。我没答应,我不能做那种忘恩负义的事。
她出车祸的那天早上,我……“说到这里,习东平紧紧闭上了眼睛,仿佛不愿意回忆痛苦的往事。站在一旁的霍亮像是心疼极了,豁出去一样地咬咬牙,开口说:”1月4号早上五点三十分,小雪给东平打过电话。那时候,东平在我租的房子里,我们,我们都累坏了,谁都没听见……“
“我听见了,我,我听见了电话铃声……”习东平抱着头呜咽地说,他那种样子没人会以为是伪装出来的,他是真的在懊悔在痛苦。
“我太累了,我和霍亮亲热了大半夜,我真是太累了,没愿意去看一眼是谁来的电话。如果,如果我能看一眼,哪怕是一眼,我……”
“你们想气死我!”习荣听不下去了,冲过去挥拳就打在了霍亮的脸上。
“爸,别打他。”习东平叫喊着想要去阻止父亲继续对霍亮的踢打,但是虚弱的身体让他难以如愿,一旁的习母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结果,被他们闹得头大的司徒只好出面,拉开了习荣。
“你消消火气,先把问题说明白了。”
习东平不顾父亲的怒火,一把抓住霍亮看着他脸上的伤。也许是经过了一次生死,也许是发生了太多的事,也许是霍亮的坦诚给了他勇气,他抹掉男人不该轻易落下的泪水,抬起头,道:“如果那天早上我接到了小雪的电话,也许她就不会死,为了这件事我一直愧疚着。不但是这样,小雪的死给了我太大的打击,我的尖端恐惧症复发,比上一次还要严重。霍亮知道我的心结是什么,所以,在梁伯父他们来这里调查小雪死因的死后,他就一直在偷偷关注着这件事。他从佳楠口中知道舒雅也在其中,霍亮,他……”
这时,霍亮接过了话题:“我很自私,我在察觉到有危险的时候舍弃了佳楠,为了东平,我必须要在佳楠的嘴里知道一些事情。当我发现舒雅背着佳楠开始接近几个目击者的时候,就时刻暗中保护东平,舒雅几次想要接近他都被我拦住了。我不知道舒雅到底要干什么,但是我的直觉说,不能让她靠近东平。
就像我预感的那样,当佳楠告诉我12凌晨那时候发生的事以后,我就知道自己做对了。但是,我只以为舒雅是在帮着梁家人调查梁雪的死,最后梁家人才杀了他们,我不知道也没想过舒雅也参与了杀人。那时候,我只想保护东平而已。“
其他人能不能理解他们之间的感情林遥不清楚,但是他能理解霍亮,对这个男孩也有了好感。所以,他决定帮助他们。
“习东平,你是不是早在子希他们之前就发现了尸体?”
习东平看了看林遥,点点头,说:“13号下午我提早去了活动室,发现了那些尸体。我立刻想到了小雪的父母,我知道肯定是他们杀了人。当时,我很混乱,小雪的死我也有责任,事后我一点忙都没帮上梁伯父也很内疚。我的父母和霍亮,他们,他们把我保护的太好了,我觉得自己是一个懦夫,我想,想为他们做点事情。”
“笨蛋!既然想帮忙为什么不说实话,为什么选择跳楼?”司徒突然责备起习东平来,一旁的林遥拍了拍他的肩,让他稍安勿躁。
习东平对司徒的责备并没有感到无地自容,他很平静地说:“小雪死了以后,我隐约能明白一点,她那个有钱的男朋友恐怕就是凶手,但是梁伯父拿那个人没办法。就算你们警察从几个死者身上开始调查,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查到那个男人身上,而在那之前,那个男人说不定还会从中作梗。那么,如果我,如果我来做这个药引,引出小雪的死,你们警察是不是就可以直接锁定小雪的案件了?
几年前在被绑架过一次以后,爸爸公司的那些特种兵教过我防身术,还教过我如何从高空跳下来不受伤害,所以,我选择了跳楼。我没告诉霍亮自己的决定,我知道,他会明白的。“
林遥看了看霍亮,见他紧锁眉头的样子,似乎在隐忍着什么,就问:“然后呢?你就顺着习东平的决定,一步一步的引着我和司徒发现梁雪案其中的问题?”
“不然还能怎么办?我没有及时阻止东平犯傻的行为已经是错,我除了不能让他失望以外,还能做什么?”
林遥越发觉得这霍亮是个重情义的人,但是,当时他不知道舒雅在其中有什么问题,只好隐瞒不说。至于钟佳楠,想必事事都听霍亮的吧,所以,才会……
这时候,司徒悄悄地拉着习荣走到了病房外面,{}先是给了他一支烟,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抽完了手里的烟,司徒才说:“习大哥,你得承认,霍亮那小子救了东平一命。”
“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习荣郁闷,郁闷死了。
司徒摇摇头,用一种有些苦闷的语调说:“没人愿意自己有这种异于常人的性取向,都是生下来就这样的。不要妄想改变什么,那只能让东平更加痛苦。不少同性情侣就是因为家人极力反对打压,甚至动用武力而走上不归路。吸毒、乱交、甚至是自杀者大有人在,你也想东平成为他们中的一员?”
习荣不说话,又掏出一根烟一口接着一口地抽。
“习大哥,不瞒你说,那个姓林的警察是我的男朋友。”
习荣瞪大了眼睛看着司徒,简直是难以置信。
“奇怪吗?我生下来就是个双性恋。不过,我遇到了他,他让我甘心没有后代,我们俩同居也有段时间了,日子过的挺好。等再过几年,我想收养两个孩子,把我们俩这一身的本事都教给下一代,然后,我会带着他去周游世界。我的人生虽然没有留下自己的骨血,但是却格外精彩。”
司徒最后的这个笑容,让习荣看得呆了,许久许久都没有反应过来
时间一晃又过去一周,某天傍晚时分,司徒窝在家里的沙发上看电视,他的亲亲小遥整整睡了一天,他却忙于应付鲨鱼的邀约,在酒吧胡闹了一天。回到家里想要抱抱亲爱的人,哪知,这人一甩手就钻进了浴室,这都一个小时了还不出来。
“宝贝啊,你洗起来没完了?叶慈下午给我打电话了,说他和小唐七点多回来,要请咱们吃饭呢。那个没良心的家伙,他带着小唐在外面玩够了,都不知道我们这段时间忙的快疯了。今晚我狠宰他一顿,不花他个万八千的我不舒服!”
司徒窝在沙发上抱怨着叶慈,就听浴室的门打开了,他这一回头,鼻血差点没喷出来。
他们家亲亲,浑身还湿漉漉的呢,靠在浴室的门上看着他,全身上下,只有在腰上围了一条小毛巾。司徒吞咽了口水,非常认真地说:“你敢不敢走过来?”
林遥不语,微笑着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到司徒的面前,低着头看他。
“宝贝,你这是不想去吃饭了?”
“有的是机会狠宰叶慈,现在嘛,我想跟你去床上撒野。”
“别整我,这几天我没一天能休息好的,你睡了一整天,也不管我累不累,这时候勾搭我,明摆着趁人之危。”
林遥看着他跃跃欲试的样子,伸出舌头轻轻地舔了一下嘴唇,一只脚踩在沙发上,让某个部位若隐若现。
司徒知道自己快要不行了,家里的这只妖精上来这股劲,他根本抵挡不了。但是,但是……
看着还在挣扎的司徒,林遥不耐烦了,收了腿,就抓住他的衣领把人扯了起来,转身就朝卧室走,还说着:“今晚你哪都别想去,不把你榨干,我就不姓林!”
咣当一声,卧室的门被关上了,司徒被林遥一把推倒在床上,紧跟着就骑了上去。
司徒看着林遥扯掉了腰上的那条小毛巾,火是彻底被勾起来了!一双手摸在他挺翘的屁股上揉了一把,见他眯起了眼睛,极为享受的哼了一声。
“宝贝,咱俩多久没可劲折腾着做了?”
“一个多月了。”
“这么久了?”
“嗯。”
司徒坐了起来,搂住林遥的腰,甜腻腻地舔了一下他湿润的嘴唇,问:“想了吧?”
“司徒,天底下恐怕只有你才能让我变的这么不知节制。”
“不喜欢这样?”
“喜欢的要命。就是不知道,你这点存货今天能不能满足我?”
“为夫愿为你精尽人亡!”
一个猛力地翻身,司徒就把林遥压在了身下,激狂的吻让他毫无章法的开始抚摸林遥美丽的身体,身下的人积极回应着他,简直是手忙脚乱地撕扯着他的衣服。
司徒没心情做前戏了,一只手摸到床头柜的抽屉,在里面一阵乱找,几秒钟后……
“小遥,你又把套子扔了!”
“少废话,用那破玩意没感觉。”
“你是有感觉了,回头还得我帮你洗,哪次不是被你打的满脑袋是包?”
“不愿意是不是?不愿意你走啊,去跟叶慈吃饭啊。”
“妖精,今天不弄得你服服帖帖你还真要造反了!”
“啊,啊,对,就这样,啊,司徒,继续,啊……”
结果就是这样,这两个人放了叶慈的鸽子,窝在家里恩恩爱爱,一直到彼此都筋疲力尽。
番外二:生活篇之倒插门的女婿不容易
1
“大兵哥,下面,再,再轻一点。”
昏暗的房间里,叶慈在后面抱着唐朔,已经进入了最后阶段的攻击。小动物带着快要哭出来的声音不停地叫着他的名字,叶慈早就把打算慢慢来的念头抛到九霄云外,紧抓着结实的腰部把自己一身的力气都集中在一点上,力道一阵强过一阵。
“大,大兵哥,求,求你了,轻,轻一点。啊,里面,太,太热了。”被摇晃的昏头涨脑,唐朔迷迷糊糊地想着。他们已经从天黑做到了天色微明。他的大兵哥怎么还是有使不完的劲?自己真是快要受不了了,这么下去,后天也别想能下床。
“再一会就好。”
“你,几小时前,就,就这么说。嗯,嗯……”
惜字如金的叶慈伸手握住了唐朔的脉动,这让本来就濒临崩溃的人更加脆弱,挤出身体里少的可怜的力气抓住叶慈的手腕,央求:“你,你又这样,让我,啊,让我……”
“再等等。”
还等?再等下去,我就真的被你废了。
唐朔在昏迷边缘摇摆的时候,叶慈终于放开了手。唐朔敏感的身体被高昂的快乐驱使着,吸裹着着叶慈的地方近乎于痉挛般地抽搐几下,这让一向强势的叶慈彻底投降,依附在唐朔的背上发出低沉的喘息声。
原本是打算做个一两次的,哪成想叶慈兴致高昂,足足要了他一夜。看着微笑着的叶慈,唐朔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命令:“抱我去洗澡。”
习惯了沉默的男人抱起全身酸软的恋人去了浴室,在浴缸里,小心翼翼地把人拥在怀里,说:“困了就睡吧,我帮你洗干净。”
“嗯,困过头了,现在反倒是精神了。”回过头,唐朔问道:“最近咱俩做的也不少啊,今天晚上你怎么像吃了药似的?”
叶慈不好意思地把头扭到一边,却被唐朔捧着脸转了回来。他只好苦笑着说:“你查了我身上的伤疤。”
小唐同学皱皱眉,开始回忆。晚饭后,他和大兵哥吃了水果,然后去洗了澡。再然后,电视节目很无聊,窝在大兵哥的怀里数他身上的疤痕。数到大腿上的时候,自己说了什么,然后大兵哥就……
“当时,我说什么了?”
叶慈闷呼呼地不肯回答,被唐朔撒娇又催逼,只好嘀咕了句:“你说我是最棒的,连伤疤看上去都很帅。”
“这是事实,伤疤在你身上,就是很帅。”
幸福的男人抚摸着恋人的头发,看上去怎么宠爱对方都不够一样。而他怀里的人像是没了骨头的小动物,软绵绵地靠着,依偎着。这个平日里充满阳光的人,此时也是极为温柔的。
“你全身一共二十六条伤疤,不准再多了。”
“嗯。”
“手臂上这条是最新的,看上去还很红啊。啊,胸口这条很淡了,几乎看不清楚。还记得什么时候吗?”
叶慈低下头,看着位于右胸口的伤疤,往事涌上心头。
“这个,是我十五岁那年留下的。”
小动物一听,立刻来的精神。追问:“是盗墓时候留下的?不对啊,十五岁,你十五岁就开始盗墓了?我都不知道你是几岁拜师的?”
“九岁拜师。第一次跟着师傅干活是十三岁,出师那年是十九岁。这个伤疤是我父亲留下的。”
唐朔知道,叶慈的父亲是个非常差劲的人,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还是掩埋起来比较好。想到这些,唐朔轻轻吻上了胸口那道浅浅的疤痕。
在这种时候,是不是该说点什么?叶慈拿捏不准,他本来就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感情,,要他说出一些感性的话是不大可能的。所以,他只能抱着唐朔给予无言的温柔及感谢。
唐朔给了他的不止是一份爱,还有一个家和与众不同的家人。尽管唐家人时常让他感到头疼,在相处的过程中,叶慈还是很喜欢他们。这一切,都是唐朔给他的,所以,他成了他生命中最珍惜的人。
低下头看着已经睡着的恋人,叶慈轻手轻脚地把他抱起来擦擦干净,送去了卧室。
两个人相拥而眠一直到下午三点多才被门铃声吵醒,叶慈放开了怀里的人,起身穿上裤子,准备去开门。不等他再次起身,床上的唐朔迷迷糊糊地坐起来趴在他的背上,抱着他继续睡。
“我去看看谁来了。”
Z……
“听话,先放开我。”
ZZ……
“小唐,我知道你醒了,先放手吧。”
ZZZ……
没办法了,叶慈掰不开唐朔的手,只好用被单裹着,背上唐朔去下楼开门。
通过门镜看了看外面,没想到竟然是小唐的父亲——唐忠军警监。
“小唐,你爸爸来了,醒醒。”
Z……
“小唐,快醒醒,你爸爸来了。”
ZZ……
“喂,至少先下来。”
ZZZ……
睡得昏天黑地的唐朔,在半梦半醒之间也没听明白叶慈说的是谁,稀里糊涂地就说“开门”。
叶慈也是实在人乖乖地打开了大门。
唐警监看着自己最小的儿子披着被单,趴伏在叶慈的背上呼呼大睡。叶慈还是那个面无表情的样子看着自己,这种场面实在是……
“唐爸。”叶慈打了招呼。
“怎么这时候了还在睡?叫醒他。我有事找你们,进去说。”
唐爸把随身警卫留在了门外,率先走进了屋内。叶慈在客厅的沙发前把背上的“树袋熊”放下,轻柔地唤着:“小唐,醒醒,小唐。”
唐爸一脸的阴沉,心说:“你这个叫法他明天也醒不了。”于是,老人家亲自出马,照着唐朔的脑门就是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