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家猫进发!——周大腐
周大腐  发于:2012年10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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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泰只有一点点,不多的。”端木哲笑着从服务生那里接过菜单。

服务生将推介的红酒倒入的酒杯,野猫将手指放在近乎杯口的地方,那艳红就这样倾下,不多时便快溢满这酒杯,而端木这只要了一半不到。

他们面对面坐下,看着端木哲,那颗瑰色的而钻,被鬓角遮住,只露出了一小块血红,几乎到了看不见的地步。男人将杯口贴唇,只饮了一口,杯口离唇时,那酒红染上了下唇,他只下意识的抿了一下,野猫瞬间心跳不止,掩饰一样的,将杯中的酒一饮欲尽,留的最后一口。

端木哲至始至终,都在微笑:“还好留的一口,那么……”男人举起酒杯:“我们还可以碰一碰杯。”

“你知道我们两个人酒量都不是好好的,原来在so gay无法无天,只有我劝人饮酒,从来无人敢灌我酒,包括吴越。可是与你饮酒,每一次都好快乐,多谢你……至少让我识得你”野猫举起酒杯,碰了端木哲的一下:“知道昨天以前,你都不能想象我有多开心。”

‘端木哲,我多想就地说出心理面那些表白的话语,只怕你会提醒我别错用神,我输不起,尤其是在感情上,才输过一次。怎么敢再去挖掘的二次?我多胆小……’

“我知道昨天舒娜……”

“别提她!”野猫情绪溢脑,只差拍桌而起,随后才调整出一个微笑,“除非你……不想听我,live一曲。”

男人显然不解野猫话语,野猫早已跃出男人的思维,走到圆台那里,对钢琴手私语几句,便坐上了琴位,对着麦克风说到:

“有个人令我好开心,好像我除了,嗯……除了好小的时候就没有这么开心过了……他过生辰我却什么也没有送,我不知道该送什么……反过来叫人家送了我一张Lester的贵宾座,哪有这样的?”

下面的食客笑了,善意的笑声非常烘托气氛。

野猫继续说到:“想来想去,只有弹一首歌给他听。只可惜我五音不全,不能全程演唱……嗯,是Lester张耀祖的《百万梦沫》。”

端木哲与野猫成了一条直线,他专心弹琴,只给了男人自己的侧面,酒气上涌,脸颊有些红,幸运的是,看到了他灵跃的手指,原来是那样的修长,好看,这样在黑白琴键之间游动,完美的音符这样呈现出来。只属于钢琴声音的或优雅,或曼妙,或慵懒……

有熙熙攘攘的人,跟着唱了起来。

野猫一路弹奏着,直到最后一句时,才开口唱到:

“百万的梦沫

感受我的脉搏

就此不破”

没有像第一次相见时,野猫展现了的跑掉声音,因为他唱的那样认真,他的歌声非常普通,但已足够刻在这个男人心里。

食客们的鼓掌,野猫微笑着稍稍行了礼,并随着众人目光回到端木哲身边,有灯光跟随着他,直到他坐下才离开。

“都不知道你会弹琴。”端木哲笑到:“也不会想到你会为我弹琴。”

“因为你并不了解我啊……”野猫笑了,挥动刀叉,抄起一大块牛扒放入口中:“味道不错。”

“是吗?”端木哲歪歪头:“为什么这样说。”

“是啊,如果再早一点了解,说不定你会……”

‘会不会钟意我?’

“会什么?”

“会……早点关照我的生意嘛……”

端木哲笑着,并说道:“我真的有令你快乐?”

“除了昨天……”

突然服务生送菜过来打断了了两人的对话。

松鼠鱼!!!──cat眼睛发亮,好久没吃了……

“对不起,我们没有点这个。”端木哲对服务生说到。

“这是那边的吴先生给您对坐的先生点的。”服务生一脸镇静。

难道是吴越?

cat向服务生手势看去,坐在角落的,果然是他。吴越向这边稍稍挥了下手,并没有要过来的意思。

野猫对服务生说道:“麻烦你退给他,告诉他我换口味了。”

端木哲反倒是笑了:“你分明快流出了口水。”

“那又怎样?只是不想赏他这个脸而已。”

“走吧,我带你去另一家,他们的松鼠鱼是云立区最棒的。”

“真的吗?”cat终于笑了,“那太好了!”

cat临走前朝吴越那里看了一眼,那人从洗手间出来,与吴越对坐,果然是乘他不在时才能给我点这个,胆小鬼,不足挂齿之极!

两人坐于车中,端木哲结束了手机的一段通话,才对野猫说了句:“抱歉。”

野猫心里大概知道了个十之八九,“她催你回去了?那你送我回丘谦那里吧。”能让端木哲这种态度的,她舒娜兼职可以拍到诱因的第一位。

“不是的,是她今天在南岭区搞了书友会,以为主办方负责晚饭的,但是……不介意的话,一起吃好吗?”端木哲显然也有些无奈。

‘介意,老子介意!!!’

“她都不介意,我再多推辞的话,不练女人都比不上。”

端木哲总算宽了心。

‘三人食,总比撇下另一个独食的好。’

端木哲只是这样想。

终于调转车头,奔向南岭区。

只是诡异的三人聚餐,桌上你瞪我,我瞪你,颇有些大眼瞪小眼的意思,不可避免的尴尬场景,不过这尴尬远比丢下任何一个人要好一点。

还好大家始终保持笑容,气氛还不至于压抑。

“果然是猫先生,这么喜欢吃鱼。”舒娜看着cat餐盘中的内容感叹道。

cat将鱼肉送入口中,有些好笑:“猫先生?我好像不姓猫啊。”

端木哲也笑:“说你姓猫,亦有几分相似呢。”

“那你姓什么?好像大家一直都叫你cat,是不是真姓猫?”舒娜对这个问题倒是穷追不舍。

‘我姓什么?还能说自己姓王?王个屁!’

cat用餐巾下意识的抹了嘴唇,“那就姓猫吧,挺酷的。”

“呵呵,真有意思。那么,我给你的书你看了吗?”

“昨晚泡澡的时候有翻,嗯……貌似有些看不下去。”

“为什么?”

“一开始便通篇的在描写被欺骗,那男主便因为这个去杀人,我觉得压抑过头了,就没看下去。”

野猫的确是不喜欢此种风格的小说,情节压抑,无病呻吟,虽说是拿了好几个奖,但不在自己的接受范围,便怎么也不会看下去。

可端木哲说:“你看到后面会明白的。他当时很痛苦很无助才去杀死他的情人,有的人遇上了欺骗便再也无法释怀,这是他们的脉门。”

野猫直接看向端木哲:“你是这样的人吗?”

没想到男人竟连犹豫的时间也不费,就这样点了点头。cat只觉得全身魂魄被抽走一般,满心想着的都是──

‘我,完了’

浑浑噩噩的回到了丘谦家里,屋主并不在,想必一定是与那位尹三少爷出门了,于是在屋主的游泳池内,仰面迎天浮于水面,双臂张开,四肢放松。

这晚上没有星和月,天空大的可怕,黑暗即将笼罩,隐隐约约好像还可以听到端木哲说:

“有的人遇上了欺骗,便再也无法释怀,这是他们的脉门。”

野猫鼻子有点酸,恋上这个男人好似无底洞一样,不停的陷入其中,不可自拔。并后悔当初对他开始的弥天大谎,已经到了不可收拾的局面了。

‘本来想在他生日坦白一切,一直觉得只是小小的隐瞒,随时挑明即可……然而这一刻竟觉得这隐瞒放大数倍,变成了贪食幸福的黑洞。’

‘栗烈:栗秋辰,你总是会把事情毁了!’

屋主打来电话告知野猫自己会彻夜不回,野猫应声说好,想着自己原先何尝不是这样的?花天酒地,无爽不归……玩累了就躺在自己租的小公寓内,尚有心情的话,就谈谈那个占地面积不小的钢琴;如果已然好累的话,就干脆不必洗漱,倒头便睡!这样的生活状态就以迅雷之势过了6年!

‘我,已经25岁了呀,明明只是比端木哲那家伙年幼一岁,明明是相同的年纪……为什么生活在对钟意的人不停编织谎言的状态中?为什么差距到了这样的境地?总觉得……白活了一般。’

已经不能回到原来了,肆无忌惮地对着端木哲开玩笑,直到惹恼了狐狸,被他推到床上……他这样的想念那个男人的体温,强烈的事实却一遍遍的抽打着自己的神经。

今天临别时,端木哲告诉cat接下来几日他会非常忙碌,用男人的话说就是“不同领域的工作,在这几日突然变得繁杂,甚至到了难以招架的地步!”……啊,这样说的话,别说是见面,也许就连通话也难办了吧?

现实往往雪上加霜,何等残酷。

野猫从泳池爬起,将自己打湿的衣服丢在躺椅上,去了一件浴衣便进了客厅。窝在沙发上,用一条过膝毯子勉强将自己盖住,打开电视,观看者深夜连续剧,似睡非睡。

嗤笑此档连续剧的男三号的演员程泉当了一辈子配角,从未翻身。恍然间,才发现自己亦是如此,这么多年也都是配角而已。爱情配角,多少让人笑中带泪……

第二十九章

cat近日颇有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意思,全心全意的宅在丘谦这里,so gay的周年纪念日,季度主题狂欢夜也没有去参与。

吃饱了睡,睡了醒,醒了再看会电视上会网,这种生活方式不长胖才怪,可野猫却瘦了几磅,连丘谦也感到不可思议。野猫还乐意手机不离身的,一日三餐丘谦管饱,自己也就分回子神等着端木哲的短信。

可男人忙的只发叮嘱吃饭,睡觉,加衣服之类的内容,叫野猫一点也不满足,不过转念一想,此人公务缠身,还得腾时间发短信给自己,也够意思了。

不过今天野猫却燥得很,原因是都到傍晚了,男人的短信还没有驾到,自己欲求不满的望着手机一整天,难怪心烦意乱,好容易来了个短信,还是×ד金融公司”的垃圾短讯,cat终于忍无可忍,顺着电话号码打过去。

“喂,你就是李经理啊?……我××你××,你个×××,你怎么不××××啊!你×是不是××?还是×××?生你个××,等着××是吧?!×你个烂××!!”

野猫发泄完毕挂断电话,倒在沙发上面喘着粗气。

丘谦笑嘻嘻的拿着自己的手机走过来,笑到:“您受累,再接个电话……”

野猫看了一眼丘谦,“谁啊?”

“王公子……”

“什么?……你告诉他……”野猫正准备翻身,便看到丘谦将话筒捂住,说到:

“你最好接一下,”丘谦正色道:“这几日他在so gay颇兴风作浪,矛头指你,老板不敢管,就连我也压不住。你们三人的问题,尤其是你们两人的问题,最好是能找机会说清楚。”

cat将头埋进靠枕,半晌才伸手接过手机。

“公主殿下,你还真是叫人好等。”电话那头的人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令人讨厌的腔调。

“我以为自己的动作已然很快了呢。看来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什么耐心啊。”

“斗嘴无益,约好时间地点,我们谈谈心怎样?”

谈心?妙极!野猫近日满腹的郁闷还无处可泄,这样快便找到了源头,是该好好算算了。

“好提议,我这附近有家茶店,挺适合谈心的。”

“喝茶就不用ler,随便找个公园吹吹风,清醒!”

约好时间地点,野猫才不急不慢地洗澡,换衣服,吃饭,摆明了要迟到,耍大牌,可到了约定地点才发现那人竟胜自己一筹,等了约半个小时后,才大驾光临。

与自己相对比,那人道是衣着随意,简单的装束抵挡不了耀眼的魅力,不喜欢归不喜欢,就连野猫都不得不承认他源自长相的强大优势,用漂亮来形容男人,已开始带有或多或少的羡慕与赞美了。

“抱歉,临时有事,让你久等了。”王姓公子充分利用了外在条件对着cat张狂一笑,丝毫没有半点致歉的意思。

“我也才刚到而已。你不必这么……真心致歉。”野猫一笑,找了个位置坐下,夜晚公园游玩的人甚少,不过此地却很安静,几棵大树将视线近乎挡住,隔离外界。

“新发型不错,这么有taste,不像你的风格。”

“是吗?”野猫不置可否的答了一句,似乎不想再闲扯,只想直接进入话题。

王公子见野猫竟是事不关己的态度,不免心生无名怒火。干脆面对面朝野猫坐下,说到:“我和吴越分手了。”

‘什么?!’

野猫与王公子对视。眉头撇下,说了句:“真不幸……”

明显的演技,谁都看得出来那仍旧事不关己的态度。

王公子不忍挑眉,“他说他忘不了你。”

野猫笑了,从鼻腔发出嗤笑的声响:“……真不幸……”

“cat,这就是你的态度?”王公子不是不震惊的,“我认为你至少会心一笑。”

“王公子,今时不同往日。”野猫伸手拍了拍王公子的肩膀:“你以为我是什么?又以为吴越是什么?”

王公子瞬时恢复笑意:“昨日我与他在外面吃晚餐,只是上了个洗手间回来,边听他同我将分手。心里真是奇怪的紧,叫人去查了查,原来昨天我们公主殿下竟也好兴致的同在,还弹琴搏出位……cat,想不到这么久你竟然还不肯放手!”

美人就是美人,即使是生气,或若是讲着刻薄话语都是那样的漂亮神色。

野猫欣赏着这姣好面容,说到:“你以为我为他弹琴?我再说一遍,你以为我是什么?吴越是什么?我今天来就是想告诉你,拟合吴越之间的事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情,亦就你和他。我不想和你们之间再有任何交集,永远不想。”

王公子果然不可思议的看着野猫,半晌才说到:“cat,才一阵子不见,竟这么快,你是从哪里来的这些……这些‘魄力’?”

有吗?哦,对了,似乎被他这样一说,才知道自己原先的确是不敢用这位公子这样有棱有角的说话的。

‘是从哪里来的自信呢?’

cat挠了挠头,“不知道,不过也无所谓了。我要说的就是这么多,没别的事情,我想告辞了。”

王公子一个箭步上前,抓起野猫的手腕,扭回了他正要转身的身体,说到:“这么潇洒?真令人意想不到……我仿佛很难想象你帮我们撒谎时,对着吴越说‘只要你能看到我的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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