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的男人(穿越)下——池沉烟
池沉烟  发于:2012年10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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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强颜欢笑让安宁更内疚。但是他知道,人娇不会希望他太自责,所以他只能陪她一起强颜欢笑。这一生,他注定欠她。

马车驶到城门口,突然停了下来,安宁掀开帘布问道:“张林怎么了?怎么停车了?”张林伸着头看了看,然后回头对安宁说道:“公子!是出城的门口被人堵死了,我们一时半会怕是过不去!”

“去打听一下,出了何事。”安宁也伸头看了看,什么也没看见,面前密密麻麻的全是人头,根本看不到别的东西。

“好的,公子稍等。”张林应声下车,便往人堆里挤去。

一刻钟过去,耳边传来张林跳上马车声音,他的声音闪着惊惶,“公子!是通缉榜!朝廷通缉要犯,大家都在看通缉榜,以至于,路都被堵死了,马车过不去!现在好多地方都有士兵搜查,每家每户撒网检查!”

通缉榜!安宁心里一惊,出京时貌似没发生过大到需要通缉的事,难到是他出京后才发生的事,压下心里的疑惑,对张林笑道:“先停在此,待看热闹的百姓散去,我们在走!”张林点头,放下掀起的布帘,坐回外座。

安宁看着人娇又想睡去的嗜睡模样,有些担心的道:“人娇,你脸色还是不怎么好,我再去给你买点药带上……”

人娇看了看上次还剩的药,忙淡淡笑说:“少爷这还有,用不了那么多。”安宁那听她说,非要多带一些。“我们多准备,比没有好,我去去就来。”不一会,安宁提了好大一包药回来,上了车放下布帘,便发现气氛不对,正要说什么,突然街道上嘈杂起来,处处透露着危险不安的因子,被马车套着骏马不安分的蠢蠢欲动,接着一阵劲风冲进马车,布帘落下时,风平,浪也静!

“乒乓,乒乓!乒乓,乒乓!”马车外急促且整齐的脚步声,渐渐接近马车所处街道。安宁坐在马车边上,对着布帘的空隙看去,大队的士兵分散开,拿着画像,见人就追问。“……有没有看见这个人。”“都给我仔细盘查,刺客受了重伤,又被我们追了这几日,应该跑不出此城镇,挨家挨户盘查,决不放过可疑之处,听到没有!”领头的很有威严的下派着指令。

四周传来齐刷刷应和。“是!”

一声既出,本是拥挤在街道上看热闹的人,听到刺客逃窜此地,瞬间如鸟散,空无一人!那个领头的年轻士兵对着街道打量一番,目光锁定唯一停留在街道上的马车,稳健的步伐,一步一步走进!

安宁在他手要撩起布帘时,先行掀起布帘,捂嘴轻咳,状似迷茫的问:“这是……这位官爷有事?”

他先是错愕,接着低头单膝跪地,“不知贝勒爷在此,多有得罪,让你受惊!”没想到被人认出来的安宁,愣了下,想到这对士兵可能是从京城尾随刺客而来,认出他不为过,方回过神,捂嘴轻道:“快起来吧,不是在京,不必拘于礼数!”

好在街道已经无人,不至于引起轰动!

“朝廷通缉要犯窜逃至此城镇,我们此行就是在挨个城镇彻查,不知贝勒爷可见到可疑人士?”他抱拳回答安宁先前的疑问。

安宁正待问京城是否发生何大事,身后便传来淡淡的腥味,他的胃里顿时翻搅,强压想吐的感觉,坚定的对他摇头:“我也是才到此城镇,正要出城!”

他抱拳向安宁告辞,“那奴才先行告辞,打扰了贝勒爷,请见谅!”

安宁目送他远去,方松一口气。

一口气才出,马儿不只受了何刺激,一声长嘶,马车摇摇晃晃,跑开!

被风吹起的帘布,人娇被撞的东倒西歪。

“人娇,小心。”安宁忙伸手去扶。

马车经过处,不锈诧异的叫道:“是哥???”说完抬脚便追,疯也是乱窜的马车。马车太过不稳,导致趴在马车顶的人重重掉下,他捂着血迹斑斑的胸口,挥剑架在人娇的脖子上,那动作一气呵成,且毫不犹豫。

安宁挑眉,“这就是你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

“你……我我我我……”黑衣人一怔,但是依然把剑架人娇的脖子上。

“放了……”话未完,马车在剧烈颤抖,安宁撑着站不稳的身体,掀开布帘,惊见马车竟然驶出城镇,在一片森林里无方向的乱窜。

正想要如何让马车停下,回头看向瘫在马车鲜血淋漓的黑衣人,在看了看被马车带的东倒西歪的人娇,像是已经昏迷,只能无奈的看着马车继续乱闯乱撞,却无法阻止!

“你自己跳下马车,这匹马已疯狂。”安宁抱着人娇卧在马车门口,拉下马缰,看着长嘶不止,血流不止的马头,无声的叹息。

黑衣人看安宁两人没跳的打算,不解的问:“那你?”

安宁看着人娇,又看看人娇的肚子,沉默片刻,方坚定的道:“我不跳!”以人娇现在的身体的状况,就算有自己护着,跳下去可能不会死,可是……

还在冥想,马车撞上横道的硕大枯木,冲击之下,卧在马车门口的安宁和人娇,硬生生的被甩出马车,下坠之时,安宁死死护着人娇……

没想象的疼痛,顺着闷哼往身后看,感情不锈成了自己的人肉垫子,他说怎么跟躺在一堆枯木上,不锈这家伙从小到大就很清瘦,浑身上下不见肉,十七岁的少年,瘦的甚是排骨,不认识他的人,看到他,肯定以为家人虐待他!

不锈小心的扶起抱着人娇的安宁,上下打量,然后担心的问:“哥,没事吧?”安宁看着依然嘶叫的马带着马车在眼前渐行渐远,抬手轻拂下额前银白色色乱发,脸色惨白的对他摆摆手,“正好你接住我,才索性没事,现在没大碍,别担心!”

“哥!!!”

安宁回过头,不锈正把披风的帽子盖在他头上!

“怎么来了,阿玛他们还好吧?”不锈还没回答,安宁豁然想起通缉榜,忙接着问:“各城镇的通缉榜是通缉谁的,京城发生大事了吗?”

不锈的眼神躲着安宁,支支唔唔的道:“没……没大事!”

安宁看着他,他抿嘴,不说只字片句!

“我自己回城镇去问。”捂嘴闷咳着,不再逼迫他,转身抱着人娇就往回走。才踏出两步,不锈叫道:“你走的那天,圣上遇刺!”

安宁怔住,脚步有千金重,心悬在半空,不锈不会骗他,他从来不会说谎,而且没人会那大清皇帝开玩笑。“严重……吗?”

“昏迷不醒,被抬进宫的!”

安宁愣住,他不会死的,安宁告诉自己,他不会死的,他可是高寿,不可能会死!不锈对着身形不稳的安宁,继续道:“是我救了他,他是……”

烨是追自己才出事的!他知道,他知道,烨怎么可能是善罢甘休的主,如他小瞧次仁兄的固执,烨的固执比次仁兄更甚一筹。

眼眶酸涩,似有泪涌出,安宁背对着不锈,仰头看着刺目的阳光,心口阵阵生痛!软弱无力的双腿,一个不稳,身体向后倒去,不锈连忙上前,伸出双手,轻扶着安宁的肩,小心的安慰道:“哥,师父说能醒来,就会没事了!”

“我要回去见他,我要回去。”

不锈果断的拒绝,“不行,哥,你不能去,他会没事的!”

“为什么?”

不锈忍了忍,最后才道:“裕亲王说太皇太后派了死士要暗杀你,所以你不能回去。”心凉,安宁拨开不锈搀扶的手,一步一步的往阳光走去!

炫目的阳光下,连温度都在零下……

第38章

彻夜难眠,安宁披了衣衫悄悄下床,打开门便看见不锈站在满月的夜色里,他的表情很了然,像是早就知道安宁会出来。

两人面对面站了好一会儿,不锈别过脸去:“哥速去速回。”对着安宁那张难掩担忧的脸,不锈无法阻拦,也阻拦不了。既然如此,他只能成全。

不锈有时想,若是他看不清安宁的喜怒哀乐,不知道他的心之所念,自己是不是就会不顾一切的加以阻拦?

一个晚上的思索,答案在门开启那一刻呈现,他不会阻拦,他清楚的明白那个人对自家哥哥有多重要,重要到舍命也在所不惜。

“不锈,你替我照顾人娇,我回去看看,会很快赶回来的。”明明知道他不会有事,安宁还是想回去见他一面,亲眼确定他无恙,亲口和他道声再见。

未来的日子太不确定,谁也不知道人生会终结在那里,也许这一走就是永别,也许这一不回头就再也不能回头……安宁一想到会和烨再也不见,心口就莫名的痛,那种无以言说的痛就像被拥有锯齿的动物啃咬,然后一点一点吞噬干净,再也无法拼凑。

若是再也不见,让他如何舍得,让他如何舍得…………

安宁上马走了,即使他知道此去可能危险重重,他也非去不可。

不锈一直目送安宁的身影消失,依然站在原处一动不动。晚间的风呼啸的吹在他依依不舍的脸上,衣衫的下摆扬起又落下,衰落的树叶在地上打了个圈,被风吹到角落,再也无力回转。“已经走了。”不锈的声音很轻,像是说给自己听。

常来客栈的门口,人娇拿着灯笼,站在不锈身后,如自问般开口道:“到底走了么?”不锈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盯着前面早已空无一人的街道,暗自神伤。良久,他说:“嫂子给我找套哥平日穿的衣衫,我们明日便启程去川地。”

人娇先是一愣,后明白过来。微微抬头看向面前这个只留了脊背给她的少年,这个曾让她万般痛苦的少年……第一次知道,原来他们有着同一个信念:只要安宁幸福,可舍命。“好。”人娇没有犹豫,转身便走。

从遇见安宁的那一刻,很多事都已经注定,为了他,他们什么都可以放弃,无论是尊严,还是生命……

******

出京城到小镇用了三日,回去只用了一日,那份迫切赶回去的心让安宁自己都咂舌,原来他是如此渴望见到他。

是夜,安宁着一身黑衣,趁巡逻守卫交接之际,翻墙进了皇宫。这面宫墙是所有高墙最容易翻的,因此守卫也比别处多上两人,安宁若不是清楚的知道守卫交接的时间转换,或者动作稍慢,估计此时早已被人发现。

这不,他才站稳脚步,便已经听到墙那边传来守卫走过的脚步声。安宁不由苦笑,当了两年的御前侍卫,什么好处没捞到,皇宫内院那里好进,那里守卫多,他倒是再清楚不过。只是没想到自己有天,会是以这种方式进宫,真是越混越像偷鸡摸狗了。安宁抹了把脸,定了定心神,便转身往内院走去。因是熟门熟路,故也没有撞见巡逻的守卫,一切都很顺畅通过。

乾清宫。

安宁站在乾清宫外不显眼的角落,看着小石子摇头叹气出了乾清宫,又等了好一会,巡逻的守卫走过。他长长的嘘了口气,转身迅速闪入殿内,形容鬼魅,等另外一队守卫巡逻过来,一切早已归于平静。此时的殿内异常安静,细听下,安宁都能听到自己略微紧张的心跳声,一跳一跳的恍惚要跳出一般,一时间有种说不出的骚动在催嘱他前进。

转弯绕过外门,走了进去,烨不在,他最常坐的文案上堆满了密密麻麻的奏章,一只朱红色的笔斜放在文案边沿,那颗美人蕉花苗从墙边移到文案前,它依然七片叶子,颜色还是来时那般湛蓝,上面的水珠颗颗欲滴,像是被人才灌溉过一般。

而这个人除了烨,怕就是刚刚出去的小石子,安宁转头走向唯一可以藏人的屏风,手还没拉开屏风,就知道没人。

“安宁……”听到这个无比熟悉的声音,安宁豁然回头看向内室的门口,略显沙哑呢喃继续叫着,“安宁!安宁……”

安宁感觉自己的心在跳,脚步不听使唤的走进内室,宽大的龙榻上烨凝眉躺着,他脸色不好,有些苍白,上身半掩着衣衫,雪白的纱布清晰可见,上面还有点点血迹。此时的室内因为门开启,闪进一丝冷风,他下意识抱紧双臂,嘴里依旧喃喃叫着:“安宁!”

安宁慢慢走向床榻,在他面前蹬下,这一刻所有的退却和不安统统放下,只是单纯的这样细细看着他,心已在喜悦中慢慢融化,原来时间可以流过,那份最初的爱恋却会一直在心中,即使淡,却也深刻。烨瘦了,本不圆润的脸型显出了尖锐的棱角,他睡的极其不安稳,口里细碎的说着什么,安宁听不清楚,便将耳朵凑了上去,听见他在说:李没……安宁,很想你,别走……

“烨!其实很想你,如你一般!”安宁伸手轻轻覆上他的额头,妄图抚平他紧皱的额头。像是有些微放松,烨慢慢不在言语,呼吸慢慢正常。窗口的风依然吹着,他的身体有些发抖,抱着的双臂拢了下,像是很冷,安宁拿下摸在他额头上的手,连忙俯下身体去拉床李侧的锦被,手还未勾着被子,身体被他拉下,直接倒在他身上。

安宁惊吓之余看向烨,只见他吃痛的眯着眼,很不确认的道:“李没?安宁?”安宁突然有点窒息,不知如何接腔。

烨轻叹一口气,缓慢的闭上眼,心力交瘁的喃呢:“是梦!又是梦!原来,又是梦!”心口莫名痛了起来,安宁对着他近在咫尺唇深深吻着,只到两人的气息开始不稳,内室温度急升,灼烧一般燥热慢慢侵袭身体每个角落。

难耐的压抑和烨吃痛的呻吟让安宁瞬间醒过神来,豁然抬头离开他的唇,撑着自己的上半身,防止碰到他胸前的伤口。

两人均是大口大口的喘息,心口在碰咚直跳,安宁正待起身,方起,又被他按在胸口,又是一阵碰咚乱跳的心跳声飘入耳尖,安宁抬头对上他意乱情迷的双眼,脑袋顿时成了一团乱麻。烨不顾被安宁压住的伤口,抬手覆盖上他的颈项,对着高耸的锁骨细细摩擦,片刻,他暗哑着嗓子,两眼迷离的看着安宁,喃喃唤道:“真的是安宁?”

“嗯!是我,我回来看你了。”安宁听见自己胡乱应着,然后狂咽着口水,身体异常燥热起来。等他明白过来烨已翻身把他压在身下,烨的手隔着衣衫轻轻在他背上摸索,轻轻柔柔的,让人觉得酥麻难耐。

安宁的心中窜起阵阵涟漪,陌生而异样的酥麻感与无力,顿时在全身蔓延、扩散,直至心扉,一声无法自制的呻吟从紧咬的唇角间渗出……

如果开始脑袋只是一团乱麻,那现在,安宁的脑袋就是一锅浆糊,闭上被他点燃浓浓欲望的眼眸,任他一点点解开自己的衣襟,肆意抚摸,只到两人的呼吸凌乱,喘息加重,他才褪去自己身上的衣物,身躯紧密无间地覆盖在自己身上。

烨带着安抚于温情的吻上安宁的唇,沙哑着呢喃:“安宁!安宁……”

毫无预警的进入,让安宁咬牙闷哼一声,烨定住,满头大汗,他轻睑眼帘,轻声的问道:“很痛?”安宁有点想翻白眼的冲动,这不是废话!他不是试过么,不痛就有鬼了。安宁深深觉得他只是拿先前自己说过的话来回敬自己。

如果没记错,上次在木兰围场,他也问过同样的话。

烨看安宁不说话,准备起身。安宁伸手一把拉下同样吃痛的他,喘息着气对已是气喘吁吁的他道:“我没事,你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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