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好。”乖乖地叫了声。
女人的脸变回来了，小小对她笑笑，这样子比较好看。“小小，我叫温雯。”说着又把一大袋零食拿出来，“我听爸妈说你很爱吃东西，就是不知道现在还喜欢不？这些全些你吃吧！”
叶月琳不依了，“温雯，不是买给我的吗？”
“妈，你已经吃够多的了，小小刚来，这些给他吃。”
看着叶月琳的脸色，小小拿着一包饼干给她。叶月琳本来是想接过去的，又想到小小这是想贿赂她呢。撇过头，不理他。眼神暗淡，小小把东西放下，又回房间了。
翟大城想叫住他，被叶月琳一瞪也垂下头了。温雯看着三人，问：“妈，这是怎么了？”
“还不是你妈。小小他喜欢上一男生，你妈就是不同意，和小小弄得这弄得这么僵。”说着，还幽怨地看着她。
恍然大悟的样子，温雯一拍大腿，“妈，这有什么。现在美国都同意同性结婚了。”
“可是小小不是美国的。”
“是谁让小小喜欢上了？说下名，我可能还知道呢。”
叶月琳想到养女是当记者的，眼里泛光，就先说起来：“是叫孙子姚。怎么样？认识吗？他怎么样？家事好不好？”
两人看着她，叶月琳低下头，“我不就是担心小小给人骗了吗？要是那人欺负小小怎么办？”拍拍的她的肩膀，翟大城接下话，“你要是在小小面前这么说，小小就开心了。”
她是想，但是拉不下脸来。翟大城也明白，见得温雯安静了。
温雯一拍桌子，然后甩着手，翟大城说：“温雯，你这想到什么事就喜欢拍东西的习惯要改改了。”往手呼着气，温雯干干地笑。
“孙子姚我知道。很有名的。以前他的爷爷是黑道的，不过最近几年已经渐渐漂白了。有自家的公司，挺富有的。不过黑道嘛，就算漂白也能彻底的就白了。等等，我弄他的照片给你们看。”
从包里拿出一杂志，指着上边的一张图，“这个，就是孙子姚。这是偷拍的，不太清楚。”
看着上边的人，只有一侧面，但是看得出来长得不错。叶月琳又问：“那他脾气怎么样？”
“挺火暴的。”
叶月琳甩掉杂志，“那不行，小小就跟一玻璃娃娃似的，跟这么一个人在一块，小小肯定会被欺负。”翟大城拿起杂志，慢慢地翻着。
越看越觉这孙子姚不错。温雯又说：“这个孙子姚最近好像和他爷爷闹翻了，据说是为一个男孩子。应该就是小小吧。”又从包里拿出几本杂志，“孙家很有钱，在这美国也有公司。现在孙家有三个继承人，最有机会继承孙家的产业的是孙子辰，孙子姚的二哥。孙子姚在家里是排最小的。”
接过杂志，叶月琳两人一页一页慢慢地看着。写得好是好，但是现实怎么样又有谁知道。也没有人能保证小小就不会受欺负。
而且小小这次回来还是自己主动找的他们，还说他没人要了。想着这个孙子姚就越不顺眼了，抽出翟大城手中的杂志，全部丢上桌上，“不行！不能让小小跟这人在一块。大城，你想，我们是要坐牢的，孙子姚一个富家公子哥，小小跟他一起会被说闲话的。”
“还有，小小这次回来你也不是不知道。都哭成那样子了，就算是想这个孙子姚想的。你觉得要是没有什么事，小小会离开这男孩？如果小小是想我们的话他早就回来了，还用到现在？”
一段话说得翟大城不知道做何回应，叶月琳说的也没有错。“月琳，小小长大了，就让他自己做决定吧。小小以后真的受伤了，也是他自己做的决定，他后不后悔我们不知道。但是现在不让他去找这个孙子姚，小小一定会后悔。”
“对啊。妈，人总有第一次吧。小小应该是第一次谈恋爱，你就让他试试呗。不让你就让他一直哭？刚才眼睛都肿成那样了，现在还在哭，等一下眼睛不知道得肿成什么样子了。”温雯听见小小的哭声，心里疼啊。
老听他们说小小，现在第一次见到了就见着他哭。虽然不是亲的，但也是弟弟。抱着零食想说去安慰安慰，那房间里就传来一声剧烈的响声。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的，翟大城跑到房门口，“小小、小小，怎么了？”门锁着，唯一的钥匙也让小小拿着了。里面安静了，翟大城想说没事。
后面的叶月琳就拽着他的衣服，“小小怎么了？小小，把门打开！”拍着门，里面还是没有声音。叶月琳急了，“翟大城，把门弄开啊！刚才那声音那么大，不会小小是出什么事了吧。”
“你想太多吧，能有什么事？”翟大城笑叶月琳的大惊小怪。
温雯拉开他们两，拍在门在比了安静的手势，很轻很轻的声音：“爸……难受……”转头，“妈，你们站远点。我踹门。”等他们两人站好，温雯脚一出，那门也是活了好多年的了，被温雯这么一弄，一下子就开了。
小小正拍在地上，捂着胸口，拼命地喘着气。
那是叶月琳一辈子的恶梦，“大城，小小他的哮喘不是好了吗？现在该怎么办？”翟大城把小小抱起来，也慌了。
温雯镇定着，“爸妈，先把小小送到医院。”
“对对对、医院。”两人急忙地抱起他。温雯想接过去，他们不肯，温雯皱着眉：“妈，外边有很多人在找你们。你们不能出去。”
“我不管了。我要跟小小一起去医院。”
看着翟大城，以为他会理智一点的，结果他也说：“温雯，快点走吧。小小都这样了。反正我们也不能躲一辈子的。”温雯看着小小，只能领着他们坐在车。
直奔医院，也没发现在他们走后有两拨人出现，打起来了。
四十四、同意
……
“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叶月琳见到医生出来，上前就去问。医生只是摇头，叹了口气，“你们……节哀~”
……
“啊！小小……”叶月琳吓得惊醒过来。
翟大城担心的看着她，“怎么了？做恶梦了？”叶月琳咬着唇，不敢把刚才的梦说出来，害怕就真的实现了。着急地扯着翟大城的衣服，“小小呢？他没事吧？”
“妈……我在这呢。”小小坐在床上，一样担心的看着她。叶月琳抱住他，“我的宝贝儿子，你吓死我了。”紧紧地搂着他，叶月琳嘴角带笑。
还在、还在。“小小，哮喘不是治好了吗？怎么又发作了？”
摇摇头，小小虚弱地一笑，“妈，我不是没事吗？你别担心了。”叶月琳还是担心，捏捏他的脸，“都瘦成这样了。”
在一旁玩着电脑的温雯手抖了一下，腹诽了一下：妈，这是被你弄的。别赖在小小的病上边去了。
“妈，我想回去。”小小抱着她。他真的想回去了，孙子姚，孙子姚。心里念的脑里想的全是他。
叶月琳也心疼他，怕再不让他回去，他的病就又发作了，“好好好，回去，回去。”小小笑了，紧紧的抱着她：“谢谢妈。”
“大城，医生怎么说？小小有没有事？”
推开小小，手还是捏着他。翟大城的头发随便用一条绳子扎起，颊边有几丝头发垂下，如果没看他的衣服，还会以为他是从书里走出来的古代绅士。“没事。就是让我们注意一下，让小小经常呼吸新鲜空气。还有别惹生气或伤心。”
“温雯，你去买机票。你要不要跟着一起回去？”叶月琳想到小小就是为了不能回去才发作的病。
温雯按下回车键，交易成功。“当然要，我在这里就你们三个亲人，不回去的话去哪？”温雯是被人抛弃在育幼院门口的，翟大城他们也是在躲人的时候遇到她，被她救了。叶月琳听了温雯的身世，马上就说要领养她。
“可是，温雯，你的工作……”
记者这个工作温雯是很喜欢的，他们知道。现在好不容易当了记者又要跟他们一起回去，对温雯不太公平。温雯合上电脑，“工作而已，再找就是了嘛。难不成中国没有记者？”
带着开玩笑的语气，翟大城晓得她的心思，“那就一起回去吧。不过我们可能一回去就要进监狱了，你可要好好照顾小小。”
一句话让几人安静了，温雯嘴角下垂。“爸妈，我自己回去就好。你们继续住在这里吧。”小小说话了。叶月琳瞪了他一眼，“不行，要是在飞机上出事了怎么办？我们也早晚要进那地方的，请下律师试试看看能不能让坐牢的时间短一点。”
他们两人就只识几个字，也不懂太多，所以当初才会让人骗了。
小小想到父母给他的证据，还有孙子姚的大哥，孙子龙。他是警察应该能帮自己，“爸妈，我会想办法的。你们也是不知道走私毒品是犯罪的，应该会从轻处理的。”
翟大城摸着他的头，“别想了。我们都躲了这么多年了，也够了。好了，月琳我们先回去收拾衣服吧。温雯，机票的时间是什么时候？”
“嗯？哦、机票是明天早上八点的。小小应该能出院了。我们先回去吧，我也要去收拾下东西。”
叶月琳担心地看着小小，“要不要再住院观察几天？”
“妈，我真的没事。”翟小小现在就想时间快点过去，回到孙子姚身边，看看那人有没有吃饭。
点点他的鼻子，“你啊，有了媳妇忘了娘！”小小红了脸，叶月琳也不取笑他。
几人收拾了一下就出院离开了，偷偷摸摸地从后门进去。温雯送他们回到家又开车离开了，回到自己那间狗窝收拾衣服。
床边放着一张照片，是她和翟大城他们三人照的相，温雯笑了，很开心。小时候的她总认为她是没人要的小孩，现在有了叶月琳他们，她觉得自己是不可缺少的存在。
她不会让他们在那牢里呆太久的，为了他们，她自己去学法律，去当记者，打探着走私的消息还有那毒品的老大是谁。也不是全没有收获，也有一点，但也是很吓人。
把眼里的美瞳拿出来，带上假发，换了身衣服。整个人看起来不那么显眼了，就是一男孩子似的。小小看见了吓了一跳，不过在看见温雯的笑，没变。
温雯没没拿多少东西就那一个行李箱在那里，小小说：“妈拿了好多东西，都拿不动了。”温雯看了一眼，无语了。连锅碗瓢盆都拿。
她哭笑不得地说：“妈，你们带这么多东西太麻烦了。”
“可是这些东西我都有感情，要丢我舍不得。”
“就是啊。这些东西还能用，丢了怪可惜的。”
两人都有农民命，就算现在再有钱，还是不会随便就把东西丢了。温雯把东西拿出来，看着哪些东西重要就放回去，“你们要是真舍不得，就去送人吧。我替你们送到育幼院那里去。”
几大箱的行李被温雯收拾得剩下两箱，翟大城肉疼地看着摆了一地的东西，和叶月琳对视一眼，两人同时转头，狠心道：“那你快点拿走。”
“那你们不做饭了？明天才坐的飞机，还有晚餐和明天早餐呢。”虽是问着，却还是把摆了一地的东西装进袋子里。
“你去外边买回来吃就好了。”叶月琳坐在沙发上，“温雯，要不我们走后，你叫育幼院的人来这里住吧。育幼院里现在也没多少人，住得了。还替院长省下租金。”
看着叶月琳的眼光里是感谢，“嗯。我跟他们说。妈，谢谢你！”育幼院的院长是个老人了，也没有再多的钱拿来养那些孩子了。想把育幼院里的孩子分别送往其他的院里呢。
“傻孩子，妈还要谢谢院长给我这么乖的女儿。”
从小呆到大的地方，温雯也有感情了，也不能说解散就解散。温雯拿起电话就打，翟大城说：“温雯，用手机吧。电话线被你妈剪了。”
小小才想到，“妈，手机还我吧。”可怜吧吧的样子，叶月琳也释怀了。他们也不能照顾小小了，有个人照顾也是好事。从衣袋里拿出小小的手机，一开机，是几百条来算的。
一条一条慢慢地翻着，眼眶就红了。打回去，“子姚……”
“小小，你在哪呢？我错了，我真知道错了。你别生气了，跟我说你在哪，我找你去。”
孙子姚的声音连坐在一旁的叶月琳都听见了，靠在翟大城怀里，“大城，小小不会没人要了。”“嗯。”两人看着小小又哭又笑的样子，也放心了。
而温雯则是拿出自己的手机联系了育幼院，那边是院长的千谢万谢。
四十五、恒夜
育幼院的人很快就过来了，一大群孩子，还有三个老师。院长现在正握着叶月琳的手，“谢谢你！太谢谢你了！”叶月琳应付不过来，把人给翟大城应付了。
小小很喜欢孩子，几个孩子围着他和温雯喊着：“温雯姐姐、小哥哥……”小小的嘴都快裂到耳后了。
把零食都拿出来，分给孩子。陪着他们玩，也没注意时间，等到叶月琳喊他吃饭了，他才放下背上和腿上的孩子。饭桌上坐满了孩子，不过还是有几个孩子没位置，还不算小小他们几个大人。
翟大城去小小的房间，把里面的桌子搬出来，总算是有位置凑够了。孩子都是吵闹的，连吃饭也静不下来。
“老师，大熊抢我吃的……”
“老师，玲玲不吃葱。”
“老师……”
想到林林吃饭时也没这么事呢，那三个老师，两女一男。都把每件弄好了，小小张着嘴，“好厉害！”叶月琳把菜塞到他嘴里，“快点吃，等一下还要上飞机呢。吃饱点。”
点点头，小小开始吃东西了，不小心把饭弄出来，一小朋友看见了，喊着：“老师，小哥哥把饭掉到桌子上了。”小小红着耳朵，低着头。
温雯打打那小朋友，“说什么呢？快吃。小小，你也快吃吧。时间要到了。”
小小想到坐了飞机就能见到孙子姚了，就吃起饭来。
站在机场，院长来送他们，叶月琳笑：“院长，你快回去吧。那一屋子小捣蛋的，那间屋子你们就尽管住，我可能是不会住了。别说什么谢谢的，我还要谢谢你把温雯送给我们。”
“爸妈，飞机要起飞了。院长，这是我的一些工资，你拿着吧。爸妈，我们走吧。”
院长收下了，对着他们挥挥手。
坐在飞机上小小就开始打瞌睡，昨天晚上太兴奋了，一晚上没睡。温雯坐在他旁边，“想睡就睡，到了我叫你。”小小这才合上眼皮。
睁开眼，飞机上的人都很慌乱，小小疑惑地看着父母，叶月琳正哭着，“爸妈，怎么了？”温雯强撑起笑，对他说：“下面有警察。……”
接下来的温雯没说，不过小小已经明白了。空姐广播：“各位乘客，请你们放心。只要你没有做过任何犯法的事情，警察都不会抓你的。”
有几个乘客看起来更慌乱了，拿着行李，慢慢地走下去。小小害怕了，早知道就不要说回来了，父母还能继续躲下去，不被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