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二少——天道酬勤
天道酬勤  发于:2013年1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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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精神的,二少这东西。”宣世隶用食指晃动了两下,欲望欢快的摇动起来。

梁二少翻了个白眼,他是抱着雄心壮志要翻身的,眼见这刚刚也就差那么点了,结果半路还是被截了,落个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下场。

“要操就操,你他娘的默默唧唧的跟个婆娘一样做什么,八辈子没见过本少爷的宝贝吗?”

他是被那只在穴口和肉棒上来回扫荡的手给弄得有些燥了,况且林中阴冷,他门襟大开,皮肤上已经出了一片片的鸡皮疙瘩,而最隐蔽的地方却敞开的大大的,凉意和体内的欲火一碰撞,更让人觉得忍无可忍。

宣世隶只把那双腿压得更开了,用滚烫的肉棒探到张张合合的穴口,轻轻的来回辍了辍,认真的像是在品尝第一口新茶。

梁二少被撩拨得血都溢上脑袋了,脸皮下全是红红的血点,他伸手抱住身上的人,用力拉拢:“快点。进来,你他娘杀人那么利落,操人就软蛋了。”

“等着。一会儿让你哭死。”说完大力一顶,把梁曲轩挤在树干上连气都喘不过来。

王爷阴茎确实大,两人自进梧州之后,鲜少有在床上翻滚的时间,此刻一入,倒让梁曲轩觉得屁股要胀爆了一般。

“慢点,慢点。你那东西是铁打的,不怕痛。老子是血肉之躯,你可轻点。”

“你还知道怕痛?”宣世隶一掌拍上梁曲轩的臀肉,结果身下的人肌肉一紧,连带那后穴之处收缩,反倒夹得两人都停了一口气。

宣世隶用龟头刮着柔软的内壁,慢慢就感觉那人从腰到大腿的肉都开始跳动起来,这次却没想着就这么让梁曲轩爽快,反而加力的磨动起来。

梁曲轩有了感觉,总想着让身下的人再快一点,他喜欢酣畅淋漓的性爱,对这种黏黏糊糊的慢节奏十分的吃不消。可骨髓里那股子欢迷劲儿一出来,他就抵不住肉体贪婪的反应,只觉得全身都软了,得要被大力的干一场才能有力气。

宣世隶随手抽了一条腰带,把梁二少竖得直直的棒子给一圈一圈严严实实的包起来,等缠到顶端了,还用指甲摩挲了几下,惹出了几丝体液才接着绕了下去。待到缠完了,一边在后穴悠悠的进进出出,一边却用手玩弄着露出来的囊袋。

梁曲轩越是被弄得兴奋,前面的棒子涨得就越大,可对方并没有给他留下任何涨大的余地,那腰带越绷越紧。梁二少身体痒,心里急,张手就要去扯绑着的腰带。

“你要敢扯了它,我立马捡块石头塞你屁股里。”

梁曲轩想骂,被身上的人一个猛顶,只嚎了个你字,声音就断了,只留了半截喘息声。

宣世隶是当真没想过让这人好过,大力冲撞一段时间后便又软了下来,慢吞吞的在后穴里研磨起来,手上的活更是没停歇过,躁得梁曲轩是各种感觉一起往脑袋上涌。像是要到高潮了,但射出来的通道又被人给截了,像是后面的肉穴酥酥颤颤的要把那棒子统统给吞进去,但前面又涨得硬邦邦的叫嚣着要出去。况且身上的人给的断断续续的,挠得梁曲轩像见了食物的饿死鬼却又吃不到一样,难受又总是有希望,都要哭出来了。

“你给我一个痛快吧,王爷。”梁二少受不住了,期期艾艾的央求道。

“我给你痛快,谁给我痛快?受着,等你受不了了。”宣世隶停了停,凑到梁曲轩耳边,轻声道:“还得给我受着。”

“受你祖宗。”梁曲轩憋着最后点气儿,给吼了出来:“你也就只敢骑到我头上,不就仗着老子喜欢你吗?”

“是,不看着你喜欢我,我哪百年把你给关起来了。我为你这小命花的心思还少了?你倒是天天往别人挖的坑里面跳。”

“王爷说话都他娘的不过良心的是不是,若不是你什么事情都不给我说清楚,我犯得着一股脑子的往前冲,有本事大家都开诚布公。”

这话宣世隶不爱听,也不回了,死命的往前撞,插得梁二少哼哼唧唧的流眼泪,他现在是扒光了衣服被人拖在树林里面操,里子面子都没了,嘴上还占不到便宜。欲火烧得旺却偏偏身上的人还要添柴浇油的,他心里一愤,吼了一句:“老子就问你一句话,你直接给我说了,要和我过一辈子不?”

这话出口,梁二少突然觉得心里还紧张兮兮的,他想着身上的人可能会停下来,可能会无语,也许可能会回答。

可他万万没想到这话真正的点燃了对方心里的怒火,宣世隶突然抱着他的臀部擦在树干上站了起来,他牙齿紧紧的咬着,也不管这个姿势进入得太深,狠狠的抽插起来。他的动作过于猛烈,震得那树干都在晃,顶冠的树叶也摇曳着沙沙作响。

梁曲轩是痛的真哭了,背脊被树干的粗皮反复摩擦着,疼得他想杀人,再没有半点气势,软捞捞的射n吟起来。

这是一场冗长的性事,特别是对于梁二少来说,这简直比过刀山下火海还要令人筋疲力尽,后者最多是伤痛,但前者却永远吊着一块若有若无的欢愉,上不得,也下不得。

他反反复复求过好多次,只为对方能好心让他爽快的射一次,但那些话语很快就石沉大海了。不管是清醒还是不清醒,他都一样在欲海中起起伏伏的煎熬。

到了最后的最后,宣世隶才解开前面的腰带,抚弄了那直愣愣的棒子一番,让他射了出来。

终于等到末了,在梁二少还微留的那点清明之前,宣世隶回道:“你一定是脑子长屁股上了,我不和你过一辈子,我是闲得慌跑西南这鸟不生蛋的鬼地方来。”

38.商路

胜者为王败者寇,梧州刺史路青遥被冠以不作为,虐害百姓引发民乱并且不及时增兵支援,违背军令之罪通报给皇帝和朝廷官员。而剩下的梧州军全部被重新编入了湛王麾下的西南军,上泉城一战,由于路青遥的死,很快就止住了战况,双方的损失都不多。

这自然是湛王最想要看到的局面,加上这些梧州军在内,他现在手上一共有十一万人,这个数字不算少,但也不算多,况且这些士兵里面有三万人都是毫无纪律和作战经验的山贼,另四万人要想让他们完全服从,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达成的。

然而眼下的局势,其实比他们刚刚到梧州恐怕都还要差一些。

尤封忻手上还握着二十万大军呢,任何一个人,都不能被人虎视眈眈的注视着后方还能安得下心来。湛王一派更是,而他们要担心的不止如此,盘踞南方达二十年之久的宣世清恐怕要开始动了,路青遥这笔账,他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左狼右虎,都盯着中间这块肉。

可是梧州又不是一块肥肉,路青遥把这地方搞得乌烟瘴气乱七八糟的,现在这个烂摊子还得湛王自己来收拾。

然而经此一役,梁曲轩深感官场斗争的激烈和残酷,路青遥的儿子路俊在他们离开柴城去上泉之前就已经死了。只有十五岁而已,他十五岁的时候,还一天到晚跟在林七屁股后头到处玩呢。

行差踏错,一不小心就被人给啃得骨头都不留。这话是梁曲言经常对梁曲轩说的,往常他自然不当一回事,因为他做的错事多,得来的也不过是几顿鞭子,几顿责骂。等如今一个人处在这陌生的地方了,他才稍微悟出了这话的味道。

这世上,有些事情要光明正大的做,有些事情要悄悄做,有些事情做了也要装成没有做,更有些事情,不能做。

要在梧州站稳脚跟,和要在京城混得风生水起的道理是一样的,首先得有人脉关系网啊。

路青遥一去,大把大把的官员上赶着要找人牵线搭桥疏通和湛王的关系,年末的岁宴上,梁曲轩那身份是明摆着的湛王一派,以前他是个箭靶子,现在势头一转,立刻就成了大家讨好的对象。喻博文是抢了先机,他又能言善道,不消几次就得了梁曲轩的青眼。

梁二少难得认真的想了想,这是一个机会,只要他放得对位置,那便是进可攻,退可守的局面。皇帝为什么一定要有心腹重臣?因为那是他们的喉舌,开口说的话都是皇帝要对百官说的,但是又要留一条退路,可以变,可以弃,万事都有周旋的余地。

他决心扮演好这个角色,一半是想掌握自己在梧州的资源,也替宣世隶分担一部分负担,另一半却是因为梁曲天的到来,他觉得受到了威胁。

“重开荒田,免税屯粮,开商引源。这三条线梳理下来,等明年这个时候,梧州才不至于落得今年一样的下场。”喻博文铺开那张地图,指着万情山脉道:“梁大人光靠湛王在背后撑着,现在光鲜了,其实都是虚的。那些官员今日来巴结你,为的不过是跟湛王牵上线,一旦对上了,却未必还会在你身上花心思。说不得还要踩着你往上爬。”

他话锋一转,又道:“但是大人只要手上有资源,能掐下其中一两条命脉,这从大人口中说出来的话,才有分量。”

“重开荒田,免税屯粮,这两点,我都作不了主。你的意思,就是让我抓着开商引源?”

“梁大人,梧州不荒。这里产的最多的是香料,这东西是最值钱的。万情山脉横断中西,以往这商路都掌握在跟路青遥挂靠关系的富商手上,现在湛王的举动是要大力扩军,缺钱。马上这些被养肥了的猪儿,就要一个个被宰了,抄家刮钱充军资。但是他们手上的商路,这才是真正的肥肉,大人要抢在前头,把这些商路全部控制下来。”

喻博文这番话,十分有见地。也真心是为梁曲轩贴心贴肝儿的在出谋画策,然而梁二少却从中听出了些离间的味道,这动作是实打实的谋私,往严重了说,就是要开始和湛王分饼子了。

梁曲轩为冲动受过不少罪,最近的一次,在上泉城外的树林里,他是想起来屁股都是痛的。再是不记打的个性,这次也终于留了心眼下来。

“我在京城有人,只要能拿下梧州境内的货源,我就有路子统统销出去,价格保证是好价格。只是,喻书佐觉得应该怎么从那些富商手头把货路给拿下来?”

“梁大人,那些富商现在一个二个心里慌得很,根本不会去管这些商路。整个商路,最底层的是种香料的农民,最核心的却是采买收集这一块。梧州现在的情况,抬高价格都不及抢来的实在。负责采买供货的原商正怕上面的人倒了,这些东西出不去,只要和这些原商连上线,用武力恐吓,甚至不需要特意靠高价,就能让他们乖乖把货都出给大人。”

梁曲轩想,用武力恐吓,哪里来的武力?现在梧州最能代表武力的,只有西南军了。普通的恐吓,那些原商不会放在眼里,真正惧怕的是平乱除异的西南军。

喻书佐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要梁曲轩打着湛王的名号,披着西南军的皮,把那些原商统统抢到自己手里来。等到那些富商倒台了,其他人再想插手商路这一块就根本没机会进来了。

这事上,梁曲轩算是有人可用,只要在大司农下做平淮的阮非出来牵线搭桥,梧州内外的线自然就窜起来了。

问题的关键还是在于借兵。湛王带来的核心军力,他自然没什么希望,可是当初他亲自参与收编的露华山山贼邢茂一群人,却正好能派上用场,公权私用,梁二少想了想,就跟以前拿禁卫军的帽子去压那些想和他抢娼妓小倌的公子哥一样,瞬间就觉得自己这是做回了老本行。

“我就是让你们跟我去走一遍,吓吓那些原商,保证不会出任何事情。当初拉兄弟进军队,我也没有害你吧。这路子的油水足,你帮我这个忙,我绝对不会亏待你。”梁曲轩比邢茂矮那么一截,他又非要攀着人的肩膀,脚都快要掂离地面了。

邢茂斜着眼睛看着他,拒绝的话显得忘恩负义,不拒绝的话,他又怕万一被怪罪下来,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你怕啥?天塌下来,我一个人扛着。湛王现在忙着处理各地政务,还没空管到我们这里来,退一万步,就算被发现了,那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

“那行吧。以后能不能飞黄腾达都看兄弟你的了。”邢茂想,梁曲轩现在是梧州官员争相巴结的对象,后面的后台是湛王,他不看僧面看佛面,对方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冒点风险也是应该的,况且他们穷惯了,对这背后的财富还是没什么定力的。

这事这么定下来了,梁二少整个人都突然有了精神,他仿佛看到自己在梧州的根基会从这些商路开始,慢慢扩大,渗入到梧州的各个角落。到那个时候,什么梁曲天,滚回京城吧。什么宣世隶,脱了裤子等着挨操吧。

梁二少还没有发够他的春秋大梦,睁开眼首先要面对的就是梁曲天随着一批京城的新官下到了梧州,偏偏梁曲天调任的官职恰恰是梧州都仓,掌管州郡的粮农事务。

梁二少气得一天没吃饭,哪门不该就专来哪门,这他娘的都是些什么事儿啊。香料的一门分属农监直接管理,但都仓,农监都是大司农下的州郡属官,近水楼台先得月,要让梁曲天知道了他在打商路的主意,不得给他事事设坑设槛啊。

他绞尽脑汁想也未果,最后却是夕园说了一句话点醒了他。

“政事我不懂,但是在梁府,平常管事的虽说都是陆总管一帮人,总有那么条条框框的规矩,可若是侯爷亲自发话了,这些规矩也得让道,陆总管也不敢说啥。你怕三少爷给你下套子,那不如往他上面的人去找。”

以前梧州的军政大权都是一手握于刺史大人手中,而现在,所有的权利统统都归于湛王手中。他才是最有话语权的人,兜来转去还是要让宣世隶点头,这事才能成。

39.会面

正是春光三月,梧州湿润,连着几场大雨把纷乱的街道冲洗的干干净净的,路边的石板缝里冒出头几根青草,怪有春意的。

梁曲天穿着一身浅蓝色的布衣坐在明远茶楼的临街厢房内,他已经坐在这里等了一个时辰了,茶都换了好几壶了,但是等的人还没有来。不过这对他影响并不大,这个人,等再久都是值得的。

终于那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来,跨过屏风,走进来一个四五十岁的清瘦男子,看起来寡言寡欲的,脸颊上的肉紧紧贴着,虽然有些皱纹,那皮肤看起来还是细致得很。况且他眼里带着盈盈的笑意,像是一潭碧波,好像一眼可以望到底,其实深得不得了,你要往下跳了,马上就给淹死了。

他微微一笑,开口道:“梁中任家的三公子,梁曲天。”

“正是。大人终于肯来见我了。”梁曲天抬手请他坐下来,“茶已经有点凉了,我让人再换一壶。”

“温茶足以。我呆不久,梁三公子有话不如直说。”

“大人盘踞南方二十年之久,猛虎未动,鸟禽飞散,惊动了皇帝对大人来说谈不上好事。多一张底牌,多一分胜算,何必着急这一点时间呢?”

“梁家数代忠良,梁三公子现在的举动让我好生奇怪。你好好的仕途不走,反倒愿意跟着我这个逃兵败将,意欲为何?”

“任何位置都是能者居之,大人以前有能力坐上那个位置,现在一样有能力坐上那个位置。我不过是择良木而栖。”

宣世清笑得更厉害了,“梁三公子不必和我这么见外,我今天来见你,自然打得和你亲近的主意。你暗地里给梅惟出了不少主意,我都知道。你在京城的名声,我也有所耳闻。连你和湛王的那些事情,我也略知一二。所以,我们不妨都坦诚一点。”

梁曲天扬了扬眉,做出惊诧的表情:“大人这么爽快,我也不需在扭扭捏捏。梧州现在全部都落入了湛王的手里面,大人近几年在这地方也花了些心思,总不能白白让湛王给毁了。”

“梁三公子高看梧州了,一道万情山脉挡在门前,军政上,这地方都犹如鸡肋,让我收着也可以,如今吐出去了,也未必是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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