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二少——天道酬勤
天道酬勤  发于:2013年1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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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曲轩听着那些人已开始竞价了,自己却只有干巴巴的看着。

二楼的围栏旁坐了一个藏蓝色衣服的人,他似乎是自在必得的,旁边报价的下人加价的时候可一点犹豫也没有。梁二少在心里幻想着这事情还有转机,也许这个藏蓝色衣服买下来这画,他可以想办法找林七他们几个凑一点钱,然后跟这人买来。

可随着那价格越报越高,梁曲轩就感到希望破灭了。

那价格已经上了一万五千两,在几个来回,恐怕就要最终定下来了。

“二少,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你还有最后的机会考虑一下。”

“考虑你祖宗,老子说了不稀罕。再说我又不是非买不可。”梁曲轩骂得有些无力,那个藏蓝色衣服似乎觉得价格太高了,已经没有再跟价了。他以为最后恐怕就是一个胖子拿下来,结果那藏蓝色衣服亲自叫了出来:“二万两,我想在场没人再跟我抢了吧。”

这声音一出,宣世隶心中暗道不好,这玩笑开大了。原来那藏蓝色衣服竟然是梁曲天,这岂不是他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本来就算是这画让人买了,他也可以凭各种手段给讨回来,可若这个人是梁曲天,事情到不好办了。梁曲轩心里约莫是要恨死他了。

“呸!”一个字,足以道尽梁二少满怀的怨愤之情,合着宣世隶还是帮着梁曲天的。

这下子两个人是真的顶上了,梁曲天是梁二少心中的一道刺,他事事被这个人压制,心里永远憋着一口吐不出的气。而宣世隶和他之间,永远都隔着一个梁曲天,看不清,丢不掉。本身他两的关系就如履薄冰,稍微动作大点,说不定那冰面就破了。

梁二少心里有些情愫,他自己也搞不懂,对这段床上的关系,他一直都小心翼翼的维护着,不求天长地久,但他也不希望现在出什么茬子。虽然他从来没和宣世隶说过,但是对方又不是傻子,哪里有不明白的。可即便如此,宣世隶也从来没给过他一个准信,他们到底算什么?

梁二少心里嗤笑,这答案在明显不过,湛王要的只是现在的状态就好,而他却期望着再深入一点。谈感情,好像事情就变得可笑了。

22.匈奴王子

匈奴六王子阿苏布德带着公主阿夏文入京见圣,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这是带着女人来和亲了。好还是不好,各有说法,但边战之事一定,别人带着黄金珠宝入京进贡,皇帝没有拒绝的道理。

李大统领作为皇帝的心腹,又掌管着禁卫军,自然逃不过保护和监视匈奴王子一行人的防务责任,连带着手底下的梁曲轩也一并忙碌起来。过几天就是梁老侯爷大寿,他既要忙着和配合他哥打点一些寿宴的事情,发发请帖,安排安排上门拜访,一边又要肩负起护卫的责任,有时候倒真是忙得连饭也吃不上。

阿苏布德一见了他就开始笑,梁二少是怎么看怎么觉得那笑容下流得很,再配上那副饱满的湿润的嘴唇,梁二少真心有冲上去扇两耳光的冲动。

匈奴王子被安排在城西的一栋别苑,清净,梁二少就在这宅院里守大门。

阿苏布德对梁曲轩颇有些他乡遇故知的感触,待到皇宫的酒宴散席后,他还一定要拉着梁曲轩陪他喝酒。

“我带着我妹妹来和亲的。”

梁二少心想,谁不知道你们野蛮人输了仗,就要卖女儿了。“我知道。六王子是舍不得妹妹嫁入这里吗?”

“吏部梁侍郎是你大哥。”阿苏布德眨了眨眼睛,黑亮亮的,甚为迷人:“他今天在朝堂上极力撮合湛王和我妹妹阿夏文。看来是皇帝的意思。”

梁曲轩挑了挑眉,越发觉得眼前的人欠打:“以湛王的身份,配你妹妹绰绰有余了。”

阿苏布德给梁曲轩斟满酒,碰了下杯,道:“对我不是件坏事,不过对梁都尉嘛,就说不清了。”阿苏布德一屁股就移到梁曲轩旁边,喷出半热的酒气道:“清河公子不过是个幌子,湛王当初孤身范险深入敌营,原来为的是救梁都尉。可惜本王子脑子不好使,当初怎么就没反应过来呢。”

“六王子还真是记吃不记打,这么快就忘了屁股上的伤了?”

“我身体好,早痊愈了。倒是湛王忘得快,当初不要命的来救你,现在的局势,和亲倒变成他最好的出路了,只怕早忘了和你之间的那段露水情。”阿苏布德又下了一杯酒,他不常撒谎,现在说这些话如果不是借着酒劲儿,就会觉得浑身不自在。

梁曲言在朝堂抵死力荐湛王和阿夏文的婚事是事实,可他这次来是早就安排好了的,要是匈奴公主亲口说出自己喜欢的是齐大将军,皇帝也没办法勉强让湛王娶了她。

他在王帐下的势力如今越来越大,离不开湛王的支持,人力,财力,物力,不过两年时间,趁着这股东风,完全从战场退出猛攻内政,才摆脱了以往的困境,走出了现在这条路子。要说当初屁股上那一箭挨得值不值,他也只能说值。

不过等入了京,见了梁曲轩,他有色胆心起,总想要和他滚一段情事出来才觉得不虚此行。

梁二少未必真相信这段话,但因百鸟朝凤图一事,他和宣世隶之间就僵了。如今在朝堂上,湛王一派愈走俞艰难,湛王也没有任何举措,好像就默默的顺着皇帝的意思,准备放手了。

有些外围的官员,和湛王交接不是那么深的,已经开始渐渐的转舵了,这个情势,好比东来水,一去不复返。

他心里有担忧,可梁曲言最近敲点了他好些次,永远和皇帝站在一起才是他们梁家的上上旨,他不敢妄动。况且,退一万步讲,他愿意帮忙为湛王做些事情,别人却未必领情。

两个人各有所想,一个想着把人灌醉,另一个郁结于心。这酒自然就消得快。

一来二去,梁曲轩就有点醉意了。他原本酒量好,常常以一敌三,哪里知道阿苏布德是志在必得,早在酒里面偷偷放了迷幻药。

梁二少喝着喝着就有点找不着北了。

阿苏布德试探着叫了句:“梁都尉,你可是醉了。”

梁曲轩没理他,径直开始脱衣服。

六王子大喜,虽然他喝了不少酒,脑袋也晕呼呼的,不过一想到马上就可以和梁曲轩滚上床,立刻就觉得精神百倍,神清气爽。

梁二少脱到一半,感觉体内的燥热根本散不去,伸手就去摸冰冰冷冷的东西来降温。阿苏布德很自觉的就凑了上去,他心里喜,脸上也藏不住笑。

可梁曲轩是食了迷幻药的,他半是朦胧半是清醒,总觉得是在做梦。等摸上身上人的胸膛,越发觉得自己是在梦中,心想,这上过战场的人摸起来就是不一样,肌肉又紧又滑,和那些关在门里的小倌可大不一样。这要是干起来,得多带劲儿啊。

梁二少眼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夜夜入睡前都想着的宣世隶。

他摸上那两粒乳头开始用力拧起来,爽,手感正好。

阿苏布德被梁曲轩掐得有点痛,见身下的人这么主动,他更是耐不住性子,两三下把两个人的衣服都除得干干净净,抬起梁曲轩的腿,就要把那棒子往后面塞。

梁二少心想,我日你娘啊,老子做个梦,宣王八都还想上我,哪可能啊。他狠劲儿大,掐着身上的脖子,滚了一圈,死死的把阿苏布德脸贴地面的压在身下。他心里不舒畅,动作也粗暴,隐隐还带了些恶霸欺凌角色的快感。老子今天不干死你。想着就把底下反抗挣扎的人拉着头发往地上撞。

阿苏布德显然没料到梁曲轩爆发出这么大的力量,他喝了酒有些搭不上劲儿,被撞了几下脑袋昏昏沉沉的。突然就感觉身上的人,用手细细的抚摸起他的臀肉来。“宣永宁,乖乖等着挨操吧。”

六王子被这话整懵了,敢情他上赶着贡献个屁股给人操,还要被当作是其他人。这买卖也太亏了。

这事成不了,不是因为阿苏布德奋力反抗,而是卧房的门被人一脚踢开了。

湛王盯着地上的两个赤身裸体的人,梁二少很忘情的伏在阿苏布德背上亲吻着,一边还呢喃的叫着,永宁,永宁。阿苏布德立刻就吓到酒醒,浑身一个冷颤,使了全力从梁曲轩的臂膀中脱了出来,他是有些忌惮湛王的。

宣世隶没说话,站在门口看着阿苏布德低着头走了出去,才轻轻的关上门。他带来的人过于多了,整个别苑都被塞满了。如果不是推开门的时候听到永宁两个字,恐怕今晚这里的人都活着出不了这个大门。

他是震怒,表现的越是沉默平静。

23.怒气

宣世隶走过去,把梁曲轩踢成仰面躺着。那棒子硬生生的翘得老高,他真怕自己控制不住一脚踩下去。他踢了两脚,梁曲轩还是迷迷糊糊的。他把脚放到下半身,贴着那阴囊慢慢压下去,身下的人的表情终于由迷茫慢慢变得痛楚。梁曲轩坐起上半身,抱着踩着下体的脚,想要把它移开,可那人却逐渐加力,并没有挪动的迹象。

“放开,放开。”梁曲轩是真疼了,疼到心尖了,在他的梦里面,突然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本来他好好的压着宣永宁,打算一雪前耻,非要把他干到叫不出来才罢休的。

可是梦境突然就变了,四周的气氛也突然就凝固了。这个人突然就变得凶神恶煞,他恍惚又回到两年多前的晚上,湛王就坐在那个全是黑暗的凉亭里,冷冷的看着他,旁边有肮脏的人慢慢向他围过来。当时怎么就忍过去了呢,怎么就可以当作是不屑一顾呢。可是现在为什么就绕不过这个关口呢,为什么就这么痛苦。他觉得那道冷出冰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冻得他止不住的发抖。

梁曲轩反而感觉不出下身的痛楚,如同溺水的人一般紧紧抱住那条带着温度的腿,他把脑袋一次次的撞上去,像是在反复确认那块浮木的存在。

宣世隶感觉脚底下的东西,渐渐的软了下去,抱住大腿的手越发的收得紧了。他放开脚,试图掰开缠在腿上的手,身下的人却不依不饶的缠上去。他用力掰开手指,就只听梁曲轩发出阵阵痛苦的呻吟,却依然想再缠上来。宣世隶发了狠,一脚踹到梁曲轩胸口,把人震开一丈来远。

梁曲轩胸口发麻,感觉那梦境又变一个样,梁曲天一脚把他踹到一边,拉着宣世隶就走,到了梁府的后院就缠绵的亲了起来,他却被他爹绑到刑凳上,梁曲言抽起鞭子就开打。那东西落在身上火辣辣的痛,可再痛都痛不过心,不管他是闭上双眼还是睁开双眼看到的都是那两个人亲吻的景象。

梁曲轩哆哆嗦嗦的抱起身子,他心里涌起一阵绝望。他想他不是真的在卖屁股,那是男娼才干的活,他不是,他只是喜欢上宣世隶了而已。

他眼前一阵模糊,屁股上却传来一阵剧痛。

宣世隶把他绑在床上,捡了一件衣服塞进他嘴里,一言不发的抽打起来。他是一点情面都没留的,那臀瓣很快就红肿起来,冒得老高。

梁曲轩叫不出来,也挣扎不了,下面的痛楚渐渐变得麻木,可那削肉一般的疼痛感却顺着臀肉蔓延到全身各处。他满脸都是泪水,可是眼泪是止不住暴力的,梦境和真实的痛苦交错在一起,梁曲轩觉得无法忍受,他绷紧了全身的所有肌肉,整个人却因此而无法控制的痉挛起来。

宣世隶这才停了手,就那么看着身下的人扭曲翻滚着。他握了握手掌,觉得掌面上的一层都是麻的。但心不是麻木的,有一点是酸的,心尖子上那一点。他伸开手臂抱着缩成一团的人,似乎这个动作让两个人都好受了些。

梁曲轩闻到熟悉的味道,把头埋进那人的颈窝。

宣世隶感觉肩膀都被泪水浸湿了,那块地方凉幽幽的。那凉意很快就渗进血脉,他用脸颊摩挲着对方的脸颊,这个时候才想帮他擦干泪水是不是有点猫哭耗子假慈悲。

那迷幻药里也许掺和了一些春药,梁曲轩身体里又开始沸腾起来,刚刚颓下去的肉棒,这个时候又慢慢的抬起了头。

宣世隶听到耳边有呜呜声音,却并不清晰,他转过梁曲轩的脸,把那衣服给拔了出来,梁曲轩抓住他的肩膀,呜咽到:“永宁,我难受。下面难受。”

宣世隶虽然还生着气,听到这声永宁,心里还是不由自主的颤了颤。像是一道蜜糖,在心尖上融化开来。

“一会儿就好了。一会儿就好了。”他一遍一遍的安抚着,用手套弄起那根肉棒。梁曲轩屁股不敢沾床,一躺平了,那地方就钻心的痛。

宣世隶把他推成趴跪的姿势,从他两腿之间滑下去,在床上,他本来就擅长温柔的招数,这个时候是愈发见长了。那肉棒因为换动的原因,还一跳一跳的,宣世隶伸出舌头舔了舔顶端,他双手托着身上的家伙的腰身,明显感到这人不自觉的扭动起来。

这样的反应,让他更加卖力的舔下去。直到那整根棒子都蒙上一层水光,才把那东西吐了出来,问道:“现在舒服吗?”

梁曲轩哼哼了两声,扭着腰把那东西直往宣世隶嘴里送,算作是对刚刚问题的回答。

宣世隶不想为难他,这个人正是欲火中烧,满身都浸出了红斑,体内的火估计烧得正旺,看来下肚的还是一份烈药。他张口把那东西含进嘴里,极尽所能的挑弄起来。身上的人溢出阵阵呻吟声,看来是爽到了。

梁曲轩很快就射了出来。他觉得全身又痛又软,一松手就趴了下来。

宣世隶被他射了满嘴的白液,又被这一下压得不清,报复般的亲吻起梁曲轩,把嘴巴里的浓液统统送入这个嘴里。梁曲轩不喜欢那个味道,却避不开,两只舌头交缠起来,一点空隙都不留。他被吻的满嘴腥味,呼吸困难,终于在感觉要溺死的时候被放开了。

“永宁,你不要和梁曲天在一起,好不好。”

宣世隶不太想理他,他自己的东西还蹦得老高没解决,哪里有心思来应承这些废话。看那屁股那样子,今天是进去不了了,早知道还不如先操了在打,往死里操。何必落到现在只能靠在梁曲轩的大腿上蹭来蹭去的,饮鸩止渴,勾得心里痒痒的,却又解决不了问题。

但是梁曲轩听到他不答应,又继续问道:“永宁,你不要和梁曲天在一起,好不好。”宣世隶简直想再按住他打一顿,无奈手上正忙活着抚弄自己的兄弟,腾不开。

梁二少显然不死心,他中魔了一般重复这个问题,直到那腔调里又带上了哭声。

“好。”一听到身下的人回应了,梁曲轩似乎高兴了,他努力撑开眼睛看着宣世隶。他觉得自己好像在梦境中,又好像很真实,他俯下脑袋亲吻起下面的人。脸,脖子,胸膛,肚脐,再到那根滚烫的肉棒。

宣世隶摸着他那脑袋,缓缓的道:“你怎么就这么不长心眼儿呢?二少。”

24.寿礼

梁侯爷的六十大寿,办得热热闹闹的。梁家走上仕途这条路到梁侯爷这里已经是五代人一百多年了,在朝政中的脉络广,势力深,加上梁曲言现在在皇帝跟前正得宠,亲自来道贺的人多之又多。

在这种场面中,竟然见到了湛王,这令好些人都生了诧异。湛王向来是独门独户,本身身份特殊又是皇室中人,很少外出走动,以前若上了哪家府邸,那是屈尊于贵。可一想到梁曲言的身份,在想想湛王现在的处境,这次上门贺寿就多添了些嘴舌。

一般的官员自然不会当着面说些什么,不过中书监梅大人就不一样了。

“四王爷倒有些闲心来参加梁侯爷的寿宴,齐大人和邹小将军就不一样,一个要忙于陪同匈奴使节,另一个刚从战场回来又要去西南肃清那些刁民。”

梅大人讲这话的时候,并没有放低声音,周围的一片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梅大人这话怎么听怎么让人不舒服,莫不是在暗示本王一天到晚无所事事吧。”

梅惟的意思,自是嘲笑湛王如今失权失势,可被宣世隶这么一讲,就变成另一回事了,他扯出个笑容在那张瘦骨嶙峋的脸上:“王爷想多了,不操心是件好事情。我就觉得你最近气色比才回来的时候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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